“啪!”聽碧波潭龍王傲雲帶來的消息,南海龍王敖欽手中的金樽滑落。


    再也無了往日的雍容,敖欽大駭,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見敖欽色變,一旁的南海龍母連忙拉其衣袖,“大王,速速以秘法向大兄求救啊!”


    從龍椅上站起身來,敖欽直往寢宮而去。到寢宮之中,敖欽從一老蚌中取出一顆晶瑩剔透的珠子,雙手將此珠捧在手中,雙手化作龍爪,爪上陣陣玄光將珠子包裹。


    卻說看著下方的相柳一路往南海而來,玄都**師立於高空,但見北方隱隱青光閃爍,心頭一動,“來的還真快!”當即,玄都周身赤光一閃,人已直入九天而上。


    一道青光順至,陳九公現身,將玄都攔住。“這祖巫禍及南瞻部洲生靈,道友為何不管?”


    “這……”聽陳九公之言,玄都**師麵露尷尬之色,“貧道道行低微,無有帝君神通,非這祖巫敵手,實在慚愧?”


    冷眼掃視玄都,陳九公冷哼一聲,飛身直下,祭起混沌鍾向相柳砸去。


    感覺身後一陣惡風傳來,相柳一低頭,隻聽得鐺鐺鍾響,鍾聲灌耳。


    “東皇鍾!”不認得太極圖,不認得天地玄黃玲瓏寶塔,但相柳認識這東皇太一持之縱橫洪荒之寶。


    可當相柳看到那從天而降的陳九公時,瞬間將混沌鍾之事拋至腦後,咆哮一聲。雙臂上纏繞的黑白二蛇竄出,直奔陳九公撲來。


    “這麽大怨氣?”陳九公眉頭一皺,背後青萍劍飛出,劍身上青光大作,在陳九公身前一掃。


    黑白二蛇靈火至極,白蛇見青萍劍向自己頭顱掃來,往上一撲,讓開青萍劍。白蛇一閃,青萍劍直至黑蛇頭前,黑蛇往下一讓。青萍劍從其頭頂掃過。


    兩蛇過了青萍劍,唿嘯而至,張口吐信,一股腥氣撲鼻而來。


    腥氣來在身前,陳九公手上紫光一閃,弑神槍現於掌中。此時黑白二蛇撲至,揮槍刺出。


    砰!砰!


    兩道紫色槍芒急射,隨之就是兩聲聲響,黑白二蛇頭顱炸開。那千丈身軀瞬間聳拉下去,耷拉在相柳雙臂之上。


    這黑白二蛇並非是洪荒異獸。而是相柳身體的一部分。就想其畫作祖巫之身後,除了中間頭顱外的八個頭顱一般,其中並無獨立意識。


    “陳九公!”望著上方那個千年來日思夜想的身影,相柳積攢了千年的怒氣在一瞬間全部爆發出來。黑色二蛇蛇頭被弑神槍所爆,二蛇那長有千丈的身軀,在相柳手中正是兩條長鞭。


    雙手持黑白二蛇之軀,一掃一立。震天的劈啪聲中,極長的蛇軀一掃橫掃千軍,一條力劈華山。


    看著相柳。知道這是此量劫中出世的第六個祖巫,也是那水之祖巫。陳九公不由暗道,這十二祖巫怎麽跟葫蘆娃似的一個個出世,還一個個都挺能鬧騰的。


    雙手一振,弑神槍飛起,浮在陳九公頂上三尺之上。打出道道上清仙氣於弑神槍上,弑神槍飛速旋轉。旋轉之間,槍尖上吞吐道道槍芒。


    紫色槍芒連連射來,相柳手中的兩條蛇軀化作飛灰消散。


    翻手取出紫電錘祭起,一道紫電從天而降。直接轟破相柳護身的黑光,落在相柳身上。


    被轟的七葷八素,相柳口中發出聲聲哀嚎,心中不住暗罵,這才僅僅千年,這陳九公怎生這般厲害。


    將身一晃,現出祖巫真身,身如萬丈長蛇,上有九頭,十八隻大眼如一個個血池,滾滾殺氣自其中湧出。


    陳九公單掌一翻,那紫電錘在空中一轉,化作千萬紫雷落下。而相柳九頭揮動,隻聽得水聲陣陣,一片黑光將相柳巨大的身軀籠罩。


    紫電落下,降在黑光之中,就仿佛泥牛入海,悄無聲息。


    這時,陳九公將手中弑神槍一拋,被紫光包裹著飛出黑光之中。霎時間,在那黑光之內,傳出相柳的哀鳴之聲。


    黑光散去,龐大的身軀疾往南海飛去。身為水之祖巫,相柳入水之後,無論是戰,還是逃,都比在陸地上好得多。


    若不是怕他在南海鬧騰,陳九公根本不會來。見相柳南飛,從袖中取出淮井祭起空中,打出一道上清仙氣在淮井之上,淮井中四條玄黃之氣凝聚的鎖鏈飛出,困在相柳身軀之上。


    被鎖鏈束縛,相柳拚命的掙紮。可就在鎖鏈鬆動之際,混沌鍾飛來正砸下相柳九頭最中間那個頭上。


    鐺……轟……


    相柳被混沌鍾砸的七葷八素,四條玄黃鎖鏈抖動,被捆綁的相柳身軀開始縮小,被拉入淮井之中。


    伸手一招,淮井入手。陳九公一看,這相柳的祖巫之身已經被自己打散,已經是人形之身。手上青光一閃,陳九公一掌拍在相柳頭上。


    “啊?”倆眼一翻,相柳醒來,望著陳九公,雙目噴火,口中吐出黑煙。


    “動?敢動打死你!”


    “你……”


    “相柳!汝心中對吾有恨?”陳九公見相柳不再掙紮,淡淡一笑,問了一句。而在相柳還未答話之際,陳九公又道:“吾雖將汝鎮壓千年,但若非如此,汝豈能修成祖巫之身?”


    一聽陳九公此言,相柳一怔,但頓時反應過來,“胡……”


    “相柳!”再一次打斷相柳之言,陳九公又道:“當年一戰,吾將汝封印在峨眉山,將刑天等四位大巫逐放洪荒星空,卻未傷巫族一人。汝可知風伯已被他人所殺?”


    “什麽!風伯死了?”陳九公話音剛落,相柳開始在淮井中不斷掙紮,口中怒吼:“是誰!是誰殺了風伯!”


    陳九公伸手在相柳頂門一拍,相柳隻覺得全身一陣酥麻,頓時安靜下來。


    “如今祖巫殿就立在東勝神洲之上,而在祖巫殿之東,有一山,名喚西昆侖,殺風伯之人,就在那西昆侖山上。”


    “汝此言當真?”


    “嗬嗬。”見相柳眼珠亂轉,陳九公暗道這巫族還跟自己玩花花腸子,但直接應他道:“是真是假,祖巫隻要前往西昆侖一問便知。”


    “風伯真的是被他們所殺?”


    聽相柳再問,陳九公將掌中淮井一拋,淮井上玄黃色光芒大作,相柳從井口飛出,身軀變作千丈大小。“陳九公!吾這就往東勝神洲一行,汝若騙吾,相柳就算拚死,也不會放過汝!”


    “祖巫隻去便是!”


    看了陳九公一眼,相柳飛身往東而行。


    見相柳離去,陳九公哈哈一笑。雖然相柳未能盡得全功,將那蜀山長眉和其門下弟子誅殺,但迴過頭來給東王公些苦頭吃也不錯。


    但又想起那玄都,陳九公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且先不說當日老子以人間之事算計自己,今日這玄都又弄出這麽一出,要是自己來的晚了,恐怕南海龍族就完了!


    就在這時,隻聽得遠處一聲高唿,“前方可是九公賢侄!”


    “嗯?”陳九公往東方一看,隻見三道光芒閃過,東海龍王敖光帶著的兩個藍袍道人飛來。以陳九公的修為,能夠看出這兩個藍袍道人都是真龍之身,而且還都是已經斬屍的準聖。


    “龍族好深厚的氣運啊!”眼中精光一閃,不知道這龍族一無聖人,二沒立教,為何有這般氣運。前後祖龍九子,現在有冒出這麽兩個強者。


    看陳九公立於空中,而且周圍還有不規則的靈氣波動,敖廣能夠感應出,剛才在此處曆經一場大戰,當即對陳九公躬身一禮,“多謝賢侄相助!”而敖廣身旁的兩個龍族準聖,也一起向陳九公道謝。


    “伯父折煞小侄也!”陳九公連忙伸手將敖廣扶起,正色道:“龍族有難,小侄豈可不來?”


    聽陳九公之言,敖廣麵露喜色,拉著陳九公的手,搖頭道:“賢侄不知啊,聽吾二弟傳信說有祖巫向南海殺來,可是嚇壞吾也!卻是不知,這些年怎麽巫族有祖巫連出?”


    陳九公聞言,幹笑一聲,“嗬嗬……這個小侄卻也不知。”那相柳是怎麽變成祖巫的,誰能有他清楚,但是不能說啊。


    這些年來,隨著修為越來越深,陳九公已經不像當年那般,如今喜怒不行於色,不露言語之間。即使敖廣也難從其麵色、話語之中察覺什麽。而對龍族來說,不管那祖巫從哪裏來的,又到哪裏去了,隻要走了就好。


    “賢侄不遠萬裏解吾龍族之難,一定要往南海龍宮,讓吾那兄弟好生答謝賢侄一番。”


    “好。”對敖廣的這個提議,陳九公並沒有拒絕。一來自己正好無事,二來莫道龍宮無寶貝。自己往東海龍宮數次,第一次得定海神針;第二次得三光神水;第三次收無支祁,得黃中李。今日解南海龍宮之危,卻是不知南海龍王會如何答謝自己。


    被敖廣拉著,入了南海。一入南海,陳九公隻感覺異常的熟悉。這時,不由得想起當年曾於南海作客一月有餘。想起普陀山取竹,想起暢遊南海,卻是不知,當年的那個天真可愛的小龍女,今已如何?(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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