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腰豐臀,烈焰紅唇,眼如岱月,傾國傾城,對大部分男人來說,夢中情人大概率就是長這樣的,我壓根沒想到會在千島湖在次見到她。


    “怎麽樣兄弟?哥沒騙你吧?”


    李湘靈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道:“我來介紹下,我們浙江的第一美女,紹興頂級交際花,賽西施!”


    我神手笑道:“美女你好啊,項雲峰,久仰大名。”


    不愧是見過大場麵的,賽西施從短暫震驚中迅速迴過神,她眼神怪異,伸出修長潔白的右手和我握了握笑道:“老板晚上好。”


    李湘靈笑道: “那就這樣吧,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就不打擾老弟你的好事兒了!哈哈!”


    我們進屋關上房間門,賽西施伸了個懶腰。


    不是我吹,一般男人看到這幕可能就把持不住。


    我抱拳道:“賽姑娘,當初我有事兒走的急,沒來得及打個招唿,那次還是多謝了。”


    賽西施美目流轉,看著我道:“項風也好,項雲峰也罷,實話實說,我也沒想到今晚的老板是你。”


    “李湘靈請你過來花了多少錢?”我好奇問。


    她看著自己手指甲,笑道: “中間介紹人五萬,他出十五萬,我一晚能拿二十萬啊。”


    我點頭,看來李湘靈在我身上下了他媽血本了,這女的不好請,她平常所接觸的都是有錢有勢的大人物,二十萬聽起來很多,但對她來說,可能就是一個包包的錢。


    她脫下外套道:“你先洗還是我先洗,或者....我們一起洗?”


    “不用,賽姑娘,我沒那方麵想法,咱們喝兩杯,聊聊天就行了。”


    她頓時掩嘴笑著說:“一晚上你光和我聊天啊?切,你們男人的嘴都是騙人的鬼,我怎麽不信呢。”


    我心想那今天就讓你長長見識,我是怎麽出淤泥而不染的。


    紅酒兩杯,燈下對飲,我們聊了不少。


    當我問及西瓜頭死了沒?她小聲告訴我說:“我們大老板好著呢,紹興刮多大的風暴都影響不到他。”


    西瓜頭就是暗香疏影,之前在諸暨我被他整的很慘,我向佛祖許願這人早點被抓到槍斃,隻要西瓜頭能被槍斃,那我發誓,匿名給老年福利院捐款五十萬。


    賽西施突然舉著酒杯坐到了我大腿上,她趴在我耳邊輕聲說:“項雲峰,你說,我要是告訴大老板你人在千島湖,你怕不怕?”


    我使勁兒拍了她臀部一下,笑道:“我怕個毛!西瓜頭敢過來我就收拾他!”


    “是嗎,老板你好厲害呢!”


    說著話,賽西施笑麵如花,她一根手指按在我嘴上,然後順著我脖子慢慢向下滑。


    一把抓住她手, 我臉色凝重道:“給我留張卡號,明天我打二十萬給你,我隻有一點要求,對我的個人信息保密,不要告訴西瓜頭我人在浙江。”


    賽西施一隻手在我胸口畫圈圈,她聲音軟軟說:“老板,二十萬有點少呢,買個好包包都不夠。”


    “四十萬。”


    她還是笑著在我胸口畫圈。


    我皺眉道:“六十萬!!”


    她立即親了我臉一口,轉身從包裏拿出一張卡片笑著說:“這是我工行卡號,明天下午六點前記得要到賬哦。”


    我心裏生起一股怒火,還夾雜著一股無名邪火。


    這女的吃準了我怕西瓜頭,她不但收了介紹人的錢,收了李湘靈的錢,還要從我這裏收錢,這根本就是一嘴三吃!


    以前有個朋友在酒桌上跟我說過這樣一句玩笑話,說有的女人身上有個地方,從外麵看是正常顏色,時間久了會變成黑色,但打開以後裏麵又是紅色的,請問這是什麽地方?


    想想。


    答案是“心”。


    是一顆黑心。


    “怎麽了老板?你生氣了?”


    “沒有!怎麽可能生氣,一點小錢而已,該花就得花。”


    “你要是有火可以發出來啊,憋著對身體可不好呢。”


    我心中冷笑:“宋醫生不行,你以為你就行了?”


    我搖頭: “睡不著了,要不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這麽晚了去哪兒?”


    “湖邊。”


    從酒店後門出去,打了倆出租車來到漁村碼頭,吹著深夜微涼的湖風,我體內那點邪火瞬間消失的幹幹淨淨。


    “老板你快看!這裏好像有條大魚!”


    賽西施蹲在水邊兒,一條個頭不小的青魚突然遊了過來。


    看的很清楚,她小心翼翼的將手伸到水中,沒兩秒,那青魚又沉到了水底,這一幕恰巧讓我聯想到一個成語,沉魚落雁。


    她劃了兩下水,突然說:“老板你不知道吧?我家也有老房子在這湖裏。”


    “你不是紹興人嗎?”我有些驚訝。


    她轉頭道:“又不遠,小時候聽我爸說我太姥姥的祖宅在這裏。”


    “你太姥姥?那得隔著五六十年了,你應該沒見過吧?”


    她點頭:“我沒見過她,不過我聽我爸說過,當時大水下來的太快,比政府預計的時間快了五天,我太姥姥是個財迷,她舍不得丟下家裏的貴重物件,水下來了還跑迴去拿東西,結果淹死了,屍體至今都沒找到,我還聽我爸說我太姥姥死前手上還帶著副金手鐲呢。”


    她說的我開始沒在意,就當聽故事,可當她最後一句話出來後我一愣。


    這.....應該沒那麽巧吧?


    之前我們在水下老房子裏見的那個老太太,她手上就帶著副寬條金手鐲,那手鐲我們薅下來了,豆芽仔說要留著以後送給盼盼。


    我搖了搖頭,告訴自己別瞎想,天下沒有這麽巧的事兒,她比我大不了幾歲,絕對沒見過她太姥姥。


    望著平靜的湖麵,賽西施突然有些惆悵問我:“老板,我知道你是做什麽生意的,那你說要是一個人死在水裏五六十年,屍體還能保存下來嗎?”


    “這個要看情況,一般來說不好保存不下來,屍體泡一兩個月就會出現巨人觀,然後被水裏的微生物逐漸分解。”


    她好奇問:“巨人觀是什麽?你見過嗎?”


    “我當然見過,人死後七竅閉合,屍氣聚集不散,過一段時間後就像打了氣一樣腫起來了,一百斤的人死後出現巨人觀,可能會像兩三百斤的人那樣胖。”


    “不過千島湖這裏水質很特殊,水溫低,深水區的溫度平均也就七八度,如果一個人密封在某間房子中,那屍體是有可能保存很好的。”


    “這麽說,我太姥姥的屍體可能還在水下某個區域保存著?”


    我點頭,又心想:“那死老太太要真是你太姥姥,那她都變成無骨雞爪了。”


    下一秒, 賽西施突然閉上雙眼對著湖麵雙手合十,我不知道她心裏在默念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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