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開棺一瞬間把我嚇到了,棺內有具漆屍!都幹裂了!”


    “雲峰,漆屍是什麽?”


    “就是渾身上下,從頭到腳都刷了生漆的古屍,可能是人活著的時候被製成了漆屍,我特意拍了張照片。”


    “呀!這什麽!”


    小萱掃了一眼我手機,急忙跑開了。


    豆芽仔吞了口唾沫,瞪眼道:“除了顏色,乍一看有點兒像蠟像館的模型,把頭,行裏有沒有關於這種漆屍的說法?”


    豆芽仔問的也是我想知道的,我沒見過不代表把頭沒見過,他的閱曆見識遠比我高。


    由於牆洞內光線暗,我拍的照片不是很清楚,但也能看到一張黑乎乎的,布滿幹裂紋的人臉輪廓。


    把頭皺眉說:“我也是第一次見,這是個例,但雲峰你換個角度想想,墓裏沒有這種東西,別的地方卻是有過。”


    “別的地方有過?”


    我腦海中瞬間劃過一個念頭。


    “把頭,你意思是說....肉身佛那種的?”


    “沒錯,以前廟裏做肉神佛,也要刷漆,然後在加鬆香和石灰,這具古屍不同之處在於省掉了鬆香石灰,改用了一種特製防腐漆,另外就是把容器從坐缸換成了棺材。”


    “雲峰你先前判斷的沒錯,種種跡象表麵,這地方和宋代的摩尼教脫不了關係。”


    “收拾收拾我們迴去,這地方應該沒東西了。”


    小萱已經背好了包,手中還提著一個,我也背起了工具包。


    “峰子!幫下忙!”


    往外鑽時,由於豆芽仔扛著裝有陪葬品的麻袋,被卡住了。


    我用力幫他推,豆芽仔喊叫說不行!完全動不了了!


    我罵道:“別叫了!你不知道橫著走啊!”


    “峰子你吹牛比!橫著走怎麽走!你走一個給我看看!”


    “廢物!起開!”


    我接替豆芽仔,先左右蹭了蹭讓卡著牆的麻袋鬆動,然後猛收肚子,一點兒點兒橫了過來。


    就這時,我明顯感覺到耳朵邊兒癢癢的,像是被人用手指甲輕輕撓了一下一樣。


    我趕忙舉著手電迴頭看。


    密室內,除了地上一堆衣服燒完留下的灰燼,空空蕩蕩什麽都沒有。


    打了個哆嗦,我扛起麻袋就跑。


    還沒出山洞,走在前頭的把頭突然停下了腳步。


    “都聽到了沒有?”


    我,小萱,豆芽仔,我們三個都說聽到了。


    還是剛上島聽到的那股怪聲,像斷斷續續的女人哭聲,不同之處在於,這次聽的很清楚,感覺就在附近不遠。


    “都把手電關了,我們貼著牆走。”


    我們聽把頭的話關掉了手電,山洞內瞬間伸手不見五指。


    隨著距離洞口越近,那股怪聲也越來越近。


    “開燈!”


    一片黑暗中隻聽把頭大喊。


    我們瞬間打開了手電。


    “我草!這什麽鬼東西!這麽大!鳥兒!?”


    “噓!”


    示意豆芽仔別出聲。


    我背靠牆一步步靠近,瞬間撲了過去!


    “逮住了!快來幫忙!”


    “別鬆手峰子!”


    豆芽仔也撲了過來。


    我兩合力摁住了這東西。


    這是一隻怪鳥兒,很大隻!毛色有棕黑白三種顏色組成,被我和豆芽仔摁住後拚命唿扇翅膀,同時發出了陣陣怪叫聲。


    叫聲大概是這樣的。


    “嗚,嗚嗚嗚!噢噢噢噢....嗚嗚嗚。”


    我們上島以來聽到的怪聲就是這東西叫的。


    豆芽仔抓住翅膀,把這東西拎起來看了看,大笑:“哈哈哈,我當什麽!原來就是隻鳥啊!”


    “讓你嚇我們!我他媽讓你嚇我們!”


    豆芽仔拎著翅膀左右開弓,對著這怪鳥腦袋扇了十幾巴掌。


    “這是貓頭鷹嗎?”小萱問。


    豆芽仔大聲說:“不是!哪有長這樣的貓頭鷹!貓頭鷹不會這麽叫!在說了,這東西可比貓頭鷹大的多,這體長快有一米了吧?”


    小萱皺眉:“哪有一米,頂多八十公分。”


    “八十不和一米差不多!我看這就是一種雕類!很少見,說不定是什麽保護動物呢。”


    豆芽仔吐槽完,我又打量這怪鳥兒。


    大圓臉,鷹鉤鼻,圓圓的眼睛,鼻子上左右有兩個小孔,爪子看起來十分鋒利強壯,腦袋上還立著兩根毛,像長眉毛一樣。


    雖然長的怪,叫聲也怪,但整體看起來有點兒發傻,不管是豆芽仔說的雕類還是小萱說的貓頭鷹,總之就是個大傻鳥,不然不會這麽輕易被我們逮住。


    我問了把頭,把頭說他也不清楚是雕還是貓頭鷹,豆芽仔氣衝衝說打死算了,這畜生把我們嚇夠嗆。


    我笑道:“要是魚哥在這裏肯定會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得饒鳥處且饒鳥,它在山洞裏出現肯定和之前那些鼠群有關,不要跟它一般見識了,放了算了。”


    豆芽仔撇嘴,對著怪鳥腦袋又扇了一巴掌,惡狠狠說:“聽見沒!你個狗鳥兒這次運氣好!下次再敢裝神弄鬼嚇我們!把你頭砍下來!”


    這鳥兒一對黑色的圓眼睛盯著豆芽仔,那眼神好像在說:“我有什麽辦法,老子生下來就是這麽叫的。”


    “給我吧。”


    小萱突然伸手要。


    於是豆芽仔便抓著翅膀遞給了小萱。


    沒想到下一秒,小萱反手從腰間拔出刀,像殺雞一樣!把這怪鳥兒抹了脖子。


    濺血封喉。


    小萱用的刀還是很久以前在湖裏撿到的那把,非常鋒利。


    這怪鳥疼的不停上下撲騰,大量羽毛掉落,小萱抓著它腳,又朝石頭上猛砸。


    一直砸到不動彈也不叫了,小萱才鬆開手。


    從豆芽仔手上要過去到搞死,不過短短兩三分鍾,小萱開口說:“雲峰你忘了,船上那個賣票的說這個小島在濕地公園保護區內,說不定這鳥兒就是從濕地公園跑來的,還是殺了比較好。”


    “嘖嘖嘖....太狠毒了....太殘暴了,趙萱萱,就一隻鳥兒而已,你何以下此毒手啊?它是見過我們不假,難道它會開口說話指認我們不成?”豆芽仔在旁說。


    小萱皺眉說:“你少在這裏跟我陰陽怪氣!它是不會說話!可萬一真是濕地公園的保護動物!公園的人找到這島上了怎麽辦!到時很可能會發現山洞!很可能那間密室也會被發現!”


    聽了小萱的話,我一愣。


    反應過來後,我覺得好像真存在這種可能性。


    豆芽仔被懟了,便找借口說:“你就是小題大做想在把頭麵前顯的自己聰明,我看這就是生活在島上的野鳥兒,女人啊總是這樣,手狠心也狠。”


    小萱要發作,豆芽仔立即跑開了。


    這時把頭道:“不要鬧了,小萱做的沒錯。”


    從山洞出來,一夜的大霧散去了不少,我看了眼時間,早上五點鍾。


    我扛著麻袋說:“把頭,我有個提議,這麻袋東西拿船上太過顯眼,船主和船上的幾個人都信不過,我們可以先找個隱蔽地方藏起來,等今天晚上,我和魚哥在用我們的小船悄悄來取。”


    把頭略微想了想,點頭說可以這麽辦。


    於是我便將麻袋藏在了一塊兒大石頭後麵,記好了方位,又從別處抱來很多荒草枯樹枝蓋住了石頭。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樣做最為穩妥,這小島一年都來不了一個人,安全沒問題。


    迴到船上,五點半,船主和幾個服務員好像還沒起,豆芽仔張開雙手舒展全身,嘴裏啊的叫了一聲。


    我閉上眼揉了揉太陽穴,這一夜確實有些累。


    等我睜開眼就看到小萱走到了豆芽仔背後。


    小萱一聲不吭,對著正在伸懶腰的豆芽仔屁股上就是一腳。


    這一腳力道很大,豆芽仔直接臉著地摔了個狗吃屎。


    “趙萱萱!你他娘的偷襲我!”


    小萱黑著個臉,不等豆芽仔爬起來,直接將手中的刀甩了過去。


    不偏不倚。


    一刀紮進了豆芽仔兩腿之間的夾板縫兒中!整個刀身還在輕微顫動。


    豆芽仔手撐著甲板,臉都白了!


    如果在往前三公分,他真可能受傷變太監。


    小萱走過去,蹲下,將刀抽了出來。


    她冷著臉,衝豆芽仔威脅說:“這是最後警告,在敢陰陽怪氣我,我給你割下來塞你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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