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裏來的花?隨便摘的?”


    “當然不是,我去外麵買了這支花,叫做金藍玫瑰,師傅喜歡嗎?”


    “別以為你哄我,我就會原諒你了。”


    顧長生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可我,不知道做錯了什麽?”


    “你以前做錯的事情,就不算了嘛?”


    顧長生唇瓣動了動,無從辯解。


    “李道來了,白元師兄告訴我,他女兒也來了。”


    顧長生神色微怔,自然是記得當初在臨淵閣所發生的事情:“那與我何幹,我又不知道她要過來,我是陪著師傅你過來的。”


    “那她找你呢?”


    顧長生將花放到了池芙的掌心:“你的視線,一直盯著我,她哪裏會有機會找我。”


    “就會好聽的,我要是不盯著你,你怕是我背著我偷偷與她見麵了。”


    “師傅不相信我?”


    “這不是我相不相信你的問題,好男人應該是自律的,怎麽能讓人盯著呢。”


    顧長生頗為有耐心,覺得池芙的見解,很是有意思:“那師傅覺得,我是嗎?”


    “是什麽?”


    “是不是好男人。”


    “誰知道啊,這個要經過長期考驗,才能確定,現在我可不敢忘自下結論。”


    顧長生看著她氣鼓鼓的模樣,反而覺得高興:“我看著這場婚禮的時候,我便一直在想,師傅與我的婚禮會是什麽樣子的,我昨晚上便嚐試著利用二長老的夢境,練習了一番,才知道原來從未親眼見過,便無法塑造成更為完美的婚禮。”


    顧長生也覺得,昨晚上夢境中的婚禮,不如現在的。


    “不過我想,再給我一次機會,會比現在的更好。”


    “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師傅,你若是讓我對你使用入夢之術的話,也未必不可。”


    池芙立即擺手:“不,不行。”


    一個人的夢境,是可以暴露很多東西的,自己現在在顧長生的麵前,尚且還能稍微偽裝一下,如果他連自己的夢境都能來去自如,那她哪裏還有半分隱私啊。


    “師傅有事情瞞著我。”


    “我都說了不行了,你有本事你讓我看?”


    顧長生抿唇,池芙乘勝追擊:“看吧,你也不肯。”


    顧長生的不肯,與池芙的不肯,實在是很不一樣的,他……


    “師傅,我帶你四處走走吧。”


    顧長生撇開了話題,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池芙點了點頭,答應了。


    當然不能讓池芙去看自己的夢境,萬一她所看到的自己,並非她心中的自己,該當如何。


    顧長生一直都知道,其實自己,根本就沒有池芙所想的那麽好。


    他也會很惡劣,也會有邪惡的一麵,也會為人不齒。


    而她,總是那般美好,那些陰暗的東西,怎麽能讓她看到。


    顧長生的餘光看著滿臉笑意的池芙,她什麽都不用做,隻需要永遠都這般開心快樂就好。


    突然池芙轉頭,看向了自己,顧長生立即挪開了視線,但是池芙還是看到了他無比幽深的神色。


    顧長生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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