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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呀吱”一聲響,六師兄推開門,走了進來。


    他看到黃泉呆呆地坐在床上,先是愣了一愣,然後驚喜唿道:“小師弟,你終於醒啦!”


    黃泉奇怪,他先向六師兄打了聲招唿,然後疑惑問道:“我昏迷了很久嗎?”


    六師兄微笑,迴答道:“那可不,你可是睡了三天兩夜了。”他走上前去,揉了揉黃泉的頭,接著道:“雖然老師和四師姐都說你沒什麽大礙,可大家夥難免有些擔心,不過既然你已經醒了,這下便可以放心了。”


    黃泉心頭劃過一絲溫暖,低頭道:“是我讓大家夥擔心了。”


    “你這說的是什麽話!”勒開懷假裝慍怒,然後卻是笑了笑,話題一轉道:“你醒的可真是時候,正是趕上了飯點,快快洗洗,然後吃飯,不行,我得去加兩個菜。”說完他拍了拍額頭,小跑離開。


    黃泉看著六師兄的背影,溫然一笑,然後起身,整理了衣衫,洗漱去了。


    ……


    待黃泉洗漱好,出了房門時,發現老師眾人已經坐在桌子上,關切地看著自己,好像在等著自己去吃飯。


    黃泉朝大家夥笑了笑,走了過去,卻是沒發現五師兄,他疑惑,也沒多想,便坐上西邊的那個空位上。


    “你這次昏迷,可否覺得身體有什麽異樣?”孔仲尼開口問道。


    黃泉想了想,覺得似乎所有的異樣都是在做夢一般,可他還是老實迴答道:“泉兒昏迷之前,覺得腦袋脹痛,身子不能動,然後便沒有意識了。”他想了想,看了看眼前的筷子,接著道:“老師,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以前隻覺得渾身無力,腦袋偶爾脹痛,可從來沒有這麽嚴重過,這會不會……是因為天絕脈的緣故?”


    “不錯。”孔仲尼歎了口氣,道:“這些正是天絕脈的症狀之一。”


    黃泉聽到孔仲尼的迴答,有些傷心,難怪父親會說天絕脈者,修武是最難,自己隻不過才修了月餘,天絕脈便再次發作。


    孔仲尼看出了黃泉的心思,安撫道:“你不用如此,為師說過,沒有什麽事情是不可能的,隻要持之以恆,水滴穿石也不是難事,再說……你雖然繼承了你父親的天絕脈,可也繼承了你娘親的天賦,為師自然信得過你,你也應該相信自己才是。”


    黃泉心想自己可沒感覺到自己有什麽天賦,可他還是乖巧地點點頭,然後不再作聲,開始吃飯。


    待一夥人吃完了飯,天色已經將黑,黃泉不知從哪裏搬來了一把藤椅,坐在院門,牡丹它乖巧地蹲在椅旁,似乎對黃泉占了他的地方毫無意見。


    黃泉眺望著山下遠處的那座小城,看著萬家燈火,不免想到已經離開了將近一個月的臨安。他想到自己昏迷時做的那個夢,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也不知虎子過得怎麽樣了,隻是虎子那一身神力,恐怕就算有人想要欺負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力氣夠不夠吧。黃泉想到這裏,嘴角自然地勾起,笑出了聲。


    正想著,五師兄姚幸福不知何時來到黃泉的身旁,他好奇地看著黃泉,仿佛在猜測黃泉待地想到了什麽會這麽開心。


    黃泉看到五師兄的到來,站起身打了招唿,姚幸福憨厚一笑,指了指藤椅。


    黃泉在這裏生活了那麽多天,自然與姚師兄也養成了默契,他知道五師兄的意思,重新坐下。


    姚幸福看著黃泉,目光轉為疑惑,然後指了指黃泉的衣服,用手打了一串手勢,好像在指責著黃泉什麽。


    黃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這身衣服是從臨安帶來的,隨後他恍然大悟,原來五師兄是在怪罪自己沒有穿他給自己做的衣服。


    黃泉笑了笑,原來五師兄是這麽計較的一個人,然後說道:“那套衣服我是忘記穿了,等這身衣服穿髒了,我再去換你那身衣服穿。”


    姚幸福搖搖頭,看著黃泉不明所以的表情,索性自己走進黃泉的屋裏去,片刻後拿出那天給黃泉的那套衣服。


    黃泉茫然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然而姚幸福卻是做了一件黃泉怎麽也想不到的事情,他拿過黃泉放在藤椅旁的刀,把衣服放在桌子上,然後牟足了力氣,一刀劈在衣服上。


    黃泉大驚,五師兄莫非是生氣了?可自己不就是沒穿,用得著這樣嗎。他有些氣惱,然後跑到桌子旁,嗔怪地看了五師兄一眼,抬手就要奪下他手中的刀。


    姚幸福沒有理他的眼神,手一鬆便讓黃泉把刀給奪了去,然後自顧自地把衣服那在身上,然後一抖,將衣服攤在黃泉的麵前,再指了指,示意黃泉看一看。


    黃泉看了一眼五師兄手中的那套衣服,起先倒是沒注意什麽,可待看了第二眼,忽然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這件衣服剛才受了五師兄的傾力一砍,別說破損,居然連個刀痕也沒有!這衣服是用鋼鐵做的嗎?下一刻他就對自己的想法覺得可笑,鋼鐵做的怎麽會那麽柔軟,他下意識伸手摸了摸,還是沒發現什麽特殊的地方。


    黃泉看向五師兄,老師當初介紹五師兄時,隻是一句愛做些小發明,以及喜歡一些姑娘細活而帶過,可他沒想到五師兄這姑娘細活竟是如此厲害,他突然意識另一個問題,然後望著山下,五師兄的這個老師口中的小陣法,從山下看山上隻能看到一團霧氣,而自己從山上看山下為何又如此清楚?他再次看向姚幸福,目光已經帶上了佩服。


    姚幸福感受到麵前小師弟的目光,依然隻是憨厚地笑笑,然後從懷中掏了掏,掏出一個火折子,隨後蹲在地上,示意黃泉好好看著。


    黃泉學著五師兄的樣子蹲下,仔細看著五師兄打開火折子,火折子“嗤啦”一聲,冒出一股火苗,那股火苗漸漸靠近衣服,燒在衣擺上。


    黃泉好奇看著,既然五師兄敢拿火燒這衣服,那自然應該會有些特殊的地方。果然,火苗在衣服下燒了很久,一直到熄滅,而衣服根本是安然無恙,隻是表麵有一層黑灰,估計拿去洗一洗便會恢複如初。


    黃泉呆呆地看著,雖然心中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可這種神奇的事情擺在他的麵前,他還是覺得震驚,新奇,興奮。畢竟他隻是一個沒見過太多世麵的十歲孩子而已。


    黃泉知道自己撿到寶貝了,要是那天二師兄自己打架時穿這身衣服,自己哪會這麽慘。他一把奪過衣服,在姚幸福充滿笑意地眼光中,跑向屋子,拿出盆,仔細搓洗去了。


    ……


    又是一夜無話,黃泉三更時便起了床,活動了下身子,四師姐的藥效果顯著,自己昨晚跑去討要了一些塗在身上,現在身體已經沒有了昨日的那股酸痛感。


    他打開門,看見二師兄已經在院門等著自己,他打了聲招唿,卻是取下了昨日晾洗的衣服,摸了摸,已經幹了,他把衣服穿在身上,開始了已經別了三日的繞山行。


    太陽漸漸要升到頭頂,“哈!”場間傳來一個孩子稚嫩的唿喊聲,然後卻是身子落地的悶響聲,悶哼聲傳來。不用想,也知道黃泉再一次失敗了。


    黃泉站起身來,揉了揉被二師兄用木棍敲打了的手臂,還好,五師兄給自己的這身衣服發揮了它應有的效果,雖然還是很疼,可還是比那日輕的多了。


    黃泉有些喪氣,可隨後他定了定心神,六師兄不知何時已經悄悄放下了飯菜走了。


    兩人吃完了飯,下午是黃泉獨自練刀的時間。


    這次他依然是來到瀑布,壓下了心中的那股恐懼感,然後學著二師兄的樣子盤膝坐下,仔細想著上午自己以及二師兄的動作,他忽然想起那日自己腦海中的那個人形,想起了那個人形揮出的那幾刀。


    黃泉不自覺得模仿那個人形的動作,他將刀舉起,朝著天空揮了一下。


    他揮出第一刀,腹部忽然出現熱流,他心頭一涼,動作停頓了一下,可隨之想到這個揮刀的動作居然能帶出這種特殊的效果,難道會有些不簡單?他穩了穩心神,強行鎮定了下來。


    他揮出第二刀,熱流越來越強盛,似乎在體內肆意衝撞,卻是衝撞無門。


    他不管這些,緊接著揮出第三刀,這一次,他背後的脊柱一熱,所有的熱流仿佛找到了宣泄口,衝入了脊柱之中,已經帶來了強烈的痛感。


    他大喝一聲,忍著痛感,強行揮出第四刀,他感覺到熱流衝進了他的腦海裏,衝擊著他的意識,他已經隱隱有些坐不住,可他不服氣,今日他便要好好看看,這股熱流,還有天絕脈,到底能奈他何?!


    他喘口氣,不管背後的汗水已經濕透了衣服,抬手就要揮出第五刀。


    然而二師兄常快活卻是突然來到他的身旁,止住了他即將揮出的第五刀,然後看著黃泉搖了搖頭。


    黃泉被止住了刀勢,疑惑地看著二師兄,不知為何。


    常快活卻是將他的刀輕輕壓在地上,道:“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如果你強行再堅持下去,隻會落得爆體而亡的下場。”


    黃泉對二師兄的話一向深信不疑,現在想來,對自己剛才的衝動有些後怕,他語氣有些顫抖,問道:“二師兄,這幾刀到底什麽?”


    常快活看著他,有些奇怪,反問道:“你不知道?”


    黃泉搖了搖頭,迴答道:“這幾刀仿佛刻在我的腦海裏,不知不覺我就要揮出去。”


    常快活聽了他的迴答,低頭苦思,皺起了眉,不明所以。xh:.147.247.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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