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於江心總算是朝著自己預想的方向走著的史密斯夫人,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房間裏,一道暗中的目光。


    江左眉頭微皺,心想:心心,你究竟要做什麽?


    江心顯然是不知道江左的擔憂的,因為她在收拾完房間之後。很愉快的跟莫爾頓一起在城堡內散起步來了。


    “江心,有件事情我一直很好奇,但是我不知道該不該問。”


    江心心想:你丫不知道該不該問,就不要問啊,肯定是不該問的!


    但是麵上卻是淡淡一笑,說道:


    “沒有什麽問題是不能問的。”


    說完,朝莫爾頓俏皮一笑,補充道:


    “當然,關於隱私的問題除外。”


    莫爾頓也被江心的幽默逗笑了,緩聲問道:


    “當時在中國,你出了車禍之後掉下山崖,再被史密斯夫人救走送到醫院,之後清醒過來,不然應該在第一時間聯係你的丈夫嗎?為什麽你卻沒有這麽做呢?”


    江心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似乎是根本就沒有想到莫爾頓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一時間竟然也忘了要反應。


    莫爾頓注意到江心臉上僵住的笑容,內心有些失落。他知道,隻有在真正在乎一個人的時候,才會連提到他的名字,都會帶動全身的情緒。


    “對不起,也許我不應該問你這個問題……”


    “因為我們當時正在商量著離婚。”


    江心直接打斷了莫爾頓的道歉,繼續說道:


    “我們……不,是我和他,當時因為一些事情,正在協議離婚。”


    這迴輪到莫爾頓愣住了,他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個樣子的,更沒有想到江心竟然會毫不顧忌的,直接說出口。


    原本莫爾頓是想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可是大腦不聽使喚地,差遣著嘴巴,再次問道:


    “那麽,你們為什麽要協議離婚?”


    話剛出口,莫爾頓就立刻反應了過來,道歉著:


    “對不起,是我唐突了,請你不要介意。”


    江心淡淡一笑,卻實在是沒有了要迴答莫爾頓問題的意思。


    是啊,如果不是剛剛莫爾頓提起的話,就連江心自己都快忘記了,她和陸墨南為什麽要離婚。


    或者,這麽說並不合適,因為當時,隻是江心自己口頭上提出的離婚,還沒有付出過實際行動。


    莫爾頓也不再追問,原本還算融洽的聊天氛圍瞬間變得尷尬。


    江心搓了搓手臂,強扯出一抹笑容,看著身側的莫爾頓,說道:


    “有些冷了,我們迴去吧。”


    莫爾頓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再說些不該說的話,連連點頭,連話都不敢迴了。


    果然,說什麽陷入愛情裏的女人智商為零,依我看,陷入愛情裏麵,還是暗戀,單戀裏麵的男人,並不見得他的智商還能存在。


    將江心送迴到房間門口後,莫爾頓淺笑著說道:


    “晚安。”


    江心略一點頭,“嗯,晚安。”


    躺在床上的江心,想起那個時候發生的事情,忍不住問自己:


    “江心,你說陸墨南當時真的信了嗎?可是,如果他不信的話,又怎麽會問你,孩子是誰的……”


    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江心並不是一個愛哭的女人,可是在遇到了陸墨南之後,她卻有太多為他哭的時候了。


    窗外,月光皎潔,這是在寒冷的冬夜裏,極為少見的。


    江心實在是睡不著,索性就直接爬了起來,看著窗外的月亮,已經快變成一個圓了,中國的傳統節日,元宵節快到了。


    國內w市。


    秦風到了停車場之後,在原本那個男人站著的地方,對監控器那頭的陸墨南和丁沐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不要擔心。然後轉身,朝著男人離開的方向走去。


    一聲口哨聲傳來,秦風轉身,就看到了站在完全沒有燈光照射得到的角落裏的男人。看了一下周邊的環境,覺得那裏實在是有些危險,不自覺地就伸手握住了丁沐讓他帶著防身的水果刀。


    男人像是察覺到了秦風的防備一般,說道:


    “我要是想傷害你的話,你根本就見不到我。”


    他這話一出,秦風雖然沒有覺得危險已經解除了,卻還是放鬆了一點,緩步朝他走去。


    在距離自己約兩米的地方,男人就抬手,示意秦風不要再靠近自己了,然後從黑色的風衣裏麵掏出一包東西,扔到了秦風的麵前,說道:


    “這是先前答應你們查的東西,事情隻做了一半,所以錢我也隻收一半。”


    說著,男人就彎腰,將一個小型旅遊包扔了過去,繼續說道:


    “這件事情我不會再繼續查下去,相比起錢,我更想要活命。”


    說完,轉身就要走,卻往前走了兩步之後,停住了腳步,提醒秦風道:


    “合作這麽久了,免費送給你們一個消息,那個女人已經驚覺了,知道有人在調查自己,但是白婧妤幫你們背了鍋,所以暫時不會懷疑到你們身上,隻希望你們以後找人的時候,注意一點,別讓他們為了你們豪門的事情,白白浪費了自己的生命。”


    話一說完,男人就頭也不迴地離開了,避開了所有的監控器,顯然是事先了解過這裏的。


    地下停車場的燈光有些昏暗,特別是男人選的這個角落,更是看不清楚任何東西,幾乎是一不留神,就會摔倒。


    秦風也沒多做停留,憑借著記憶中的聲音,判斷出那個包的位置,然後拎了起來,就朝有燈光的地方走去。


    丁沐的高級公寓內。


    秦風將剛才那男人給的檔案袋裏麵的東西全部都倒在了桌子上。原來裏麵的東西還分成了兩部分。


    秦風拿起其中一份,再次打開,是有關於江心車禍的事情。除了在原先給過秦風的那些錄音之外,還有幾張收據和證詞,都能直接證明白婧妤教唆他人綁架。


    還有一些也是收據,不過卻是單方麵的收據,裏麵夾雜著一張紙條:


    “這女人不好對付,隻能拿到一半的收據。”


    這些收據最多隻能證明方若槿跟這些人有金錢上麵的來往,並不能直接證明是方若槿教唆他們做什麽事情。


    難怪那個男人會說,事情隻做了一半,原來是這個意思。


    丁沐將另外一份文檔也倒了出來,上麵有一些是姚半夏的照片,也附有一張紙條:


    “找到這個人,就有希望找到幕後主使。”


    丁沐翻了一下,就看到了一張肖像畫,畫是用鉛筆手繪後複印出來的,底下還有名字。丁沐隻覺得這個人十分眼熟,像是在哪裏見到過一般。


    陸墨南看著麵前的這些東西,皺了眉頭,說道:


    “他找了兩個月,難道就找到這麽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秦風默然,心說:這個男人這次的辦事效率也太低了,難道真的是被人盯緊了嗎?


    想起剛才那個男人說的話,秦風就直接把原話都說給陸墨南聽。


    陸墨南聽完之後並沒有說什麽,丁沐卻是有些驚訝的問道:


    “他怎麽會知道是婧妤幫我背下了這個鍋?”


    秦風搖頭道:


    “我也不清楚,他們的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丁沐沒說話,而且打開電腦,在本地搜索裏麵,輸入了那張素描畫底下的名字——


    莫司南!


    當丁沐的電腦上彈出一份關於莫司南資料的時候,秦風驚訝了,問道:


    “你是什麽時候就猜到我們會要找這個人?竟然連資料都準備好了。”


    丁沐沒說話,而且滾動著鼠標,將條幅拉到了最底下,是原先卞婕給他的留言。秦風小聲地將那些話念了出來:


    “我知道你一直在尋找殺害你女朋友的兇手,這個人你可以多留意些,他也許就跟當年的事情有關係。”


    陸墨南扭頭看著麵前的電腦,問道:


    “是不是就是當初要把心心從北冥山上推下去的那個男人?”


    丁沐沒說話,卻有些條件反射般的點了點頭。


    所有的事情好像最終都匯總成了同一條線,當年傷害了姚半夏的人,在去年的時候,卻也救了江心一命;如今懷疑方若槿跟當年姚半夏的死有關係,卻也剛好在懷疑方若槿跟江心的車禍有關係。


    這一切,難道都是巧合嗎?還是既定的事實?


    秦風又將桌麵上的資料翻了翻,翻到了一張手繪的江家圖騰的戒指的圖案,底下還附著一行字:


    “戒指在你們的朋友丁沐手上。”


    秦風下意識地就轉頭看了眼丁沐,卻見丁沐無奈地輕笑了一聲,說道:


    “現在迴到方若槿的手上了。”


    其實丁沐更想說的是,難道這樣還都不能證明方若槿就是江南了嗎?


    秦風沒說話,繼續朝下翻著,就翻到一份遺產繼承的複印件,看了眼底下的簽名,就立刻將文件遞給了陸墨南。


    丁沐湊過去看了一眼,不屑地笑道:


    “嗬嗬,還真的是等不及,這邊江左,江心的屍體都還沒有火化,那邊她已經聯係好了律師繼承了所有的遺產!”


    其實說實在的,秦風到現在也不敢相信這些事情竟然都是方若槿搞出來的,印象當中的方若槿不是那樣的,她一直都是乖乖巧巧的,安安靜靜的待在一旁,隻有跟陸晴雪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比較活潑一點。


    可是麵前攤開的資料,卻一點又一點地證明著,方若槿根本就沒有自己表麵上看到的那麽簡單!


    陸墨南將桌上地文件資料都掃視了一遍之後,將東西扔迴到桌子上,淡淡然道:


    “我要跟方若槿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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