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婊子。賭就賭,不過我得加注。”光頭佬似乎想玩得更狠一些。

    奧莎根本沒放在心上,隨口就答應了:“隨便。”

    “每得10分,對方就得脫一件衣服!”

    哇,客人又一陣騷動,都等著看好戲,我的心也不由得懸了起來,奧莎會答應嗎?

    “隨便。”奧莎依然漫不經心的。

    “哈哈,今天得好好玩一下,把我的球杆拿來。”光頭佬的人馬上把球杆遞上來,光頭佬接過球杆,把白球放在發球區,啪的一下,白球擦到對麵的紅球,撞到庫上,反彈迴來,落在黃球附件。從他擊球的架勢,也有些火候,怪不得這麽自信。我的擔心又多了一些,米瑪仍然輕鬆自在。文居然也下來了,我立即問她怎麽樣,她說睡了一覺,已經沒什麽事了。她問我發生什麽事了,我把事情的原委講述了一次,文也有些擔心,問:“這個球怎麽才算贏?”

    “誰得分高誰就贏,紅球1分,黃球2分,如此類推,黑球是7分。”

    “哦。”文點了點頭,似乎懂了。

    輪到奧莎擊球了,沒有多少進攻的機會,奧莎采取的也是防守,白球擦過紅球,撞到庫上反彈迴來,順便把黃球打到綠球附近,雖然打得不是很理想,但沒有給光頭佬留下進攻的機會。

    光頭佬看到奧莎這一杆的防守效果不怎麽樣,以為水平不如自己,信心大增,又做了一個防守,打得也挺有耐心的。奧莎仔細地觀察了台上的形勢,一杆打出,白球碰到紅球之後,順便把咖啡球也打到綠球附近,形成一個圍著底袋的密集三角區,而白球恰巧鑽進了這個三角區,哇,周圍立即掌聲雷動。

    文問:“奧莎都沒有進球,怎麽客人就鼓掌了?”

    看來文還沒懂,我解釋給她聽:“打彩球之前,必須先打得一個紅球,所以如果第一杆沒打著紅球,就算犯規,得給對方加分。”

    “那又怎麽樣?”

    “白球現在被彩球圍著,根本沒有能打到紅球,隻要光頭佬沒打著紅球,奧莎就可以加4分……”

    “原來這樣啊,好像出路都被封死了。”文對台上的形勢也看得清楚,奧莎這一個斯諾克做得堪稱完美。

    的確是這樣的,光頭佬撓著大光頭,硬著頭皮打了一杆,白球從黃球旁邊擦過,撞到庫上,然後又撞到球台另外兩個庫上,一共撞了三庫,在離其中一個紅球前10厘米的位置停止了,犯規,奧莎加4分。

    奧莎把白球擺在之前的位置。文感到非常奇怪,又問:“為什麽把球又放迴去呢?”

    “因為光頭沒打著紅球,奧莎有權要求光頭佬再打,要是光頭佬還打不著紅球,奧莎就繼續加分,以此類推……”

    “哇,還有這種規則?”

    光頭佬第二杆也打空了,這次不是力量不夠,是角度不對,接著又打一杆,還是打空了,急得光頭佬滿頭大汗,接著打第四杆。

    “等等,先把衣服脫了。”奧莎已經12分,按之前的約定,得10分,對方就得脫一件衣服。

    光頭佬看了奧莎一眼,咬咬牙,把外衣給脫了,接著再打,打空,再打……轉眼間,奧莎已經得了72分,光頭身上隻剩得一條底褲。之前的囂張氣勢已經完全滅了,他現在像隻死狗一樣,說:“我輸了,車子歸你了。”說完便要帶著他的夥計離去。

    “等等!”奧莎似乎不願意放過光頭佬,說:“你那條底褲還沒脫哩。”

    光頭佬打了一個噴嚏,央求奧莎:“我的姑奶奶,難道你讓老子一絲不掛地走迴去。”

    “要是我輸了,你會讓我身上有衣服嗎?”奧莎得勢不饒人,痛打落水狗。

    光頭佬跺了跺腳,把身上僅有的底褲也扒了下來,嚇得文連忙把頭轉開,奧莎哈哈一笑,客人也紛紛起哄,光頭佬把霸道的鑰匙扔在球台上,灰溜溜地出去了。他的夥計連忙把自己的衣服、褲子脫下來,給光頭佬穿上,拉薩天氣較冷,所以一般人都穿兩三條褲子禦寒。所以,那三個家夥不致於變成大街上的露體狂。

    奧莎撿起鑰匙,拋給米瑪,說:“車歸你!”

    “噢,太好了,我有車了!”米瑪接住從空中拋來的鑰匙,心情非常好,走出門外,把霸道開到奧莎的寶馬旁邊。

    文走到奧莎身旁,說:“奧莎,你真棒!”

    我卻說:“奧莎,你真恐怖,你比職業球手還有厲害,莫非你是奧沙利文的妹妹?”

    “嗬嗬。”奧莎被我不怎麽樣的笑話逗笑了,說:“也沒什麽的,光頭佬這種人雖無過犯,但麵目可憎,我也是趁機把他修理一下。”

    “要是你輸了……”我實在有些好奇,把不該說的也說了。

    誰知奧莎滿不在意地說:“那我就陪他上床唄,也沒什麽大不了的。米瑪,車子泊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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