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你好!”

    “你好!”

    “等人?”

    “是。”我一說就後悔了,又補上一句:“不是。”

    “那到底是還是不是,你不會是路過的吧?”木魚學會挖苦我了。

    “嗯,我是路過的!”我幹脆順了她意,說,“我陪你去打水吧。”

    更意外的是,這時文姑娘正好出來了,她徑直走我這裏,問:“等了很久了吧?”

    經她這樣一問,我恨不得在地上找個洞躲進去,但地上是水泥地,連個縫都沒有,所以我還得麵對眼前兩個女孩,於是連忙對文姑娘和木魚說:“不是啊,才一會啊。你不下來,我就陪木魚打水了。”

    木魚知道我在等文姑娘,淺笑一下,說:“我去打水,不打擾你們了。”說完,轉身而去。等木魚走遠以後,文姑娘詭譎地笑著:“我出來的時機還不錯吧?”原來她是故意的,故意讓我在這裏等她,然後看準木魚出來的時間,跟著木魚出來,好厲害的一個文姑娘。

    “原來你叫我來是這個意思啊?害我等了這麽久。”我憤憤不平。

    “怎樣,效果不錯吧?”

    “我怎麽知道啊?”

    “相信我吧,再這樣下去,木魚就要著急了,嗬嗬!”

    “那我們現在還去圖書館嗎?”對於她的安排,我既是高興,但又覺得害怕。

    “當然,說好去的嘛,本姑娘對你這麽好,你陪陪我也是應該的吧,而且還要請我吃小奶糕,知道嗎?”

    “成不成功都是未知數咯,這麽早就要迴報啊,那要是不成事,我豈不是很虧?”

    “你不是說過要嚴格執行我定的二大守則的嗎,你不執行,那我也不幫你了。”文姑娘得意洋洋。

    “那好吧,反正我也挺喜歡看書的。”於是我和文姑娘就去圖書館了。文姑娘讓我幫她找一本書,是村上春樹的《舞!舞!舞!》。

    “小日本的書有什麽好看的嘛。我對日本這個國家沒什麽好感,記得小時候看《南京大屠殺》,我都哭了,恨死日本人了。”

    “哎呀,想不到你是個憤青。拋開你那些狹窄的民族主義吧,這個村上是個好東西,你看過他的書就知道了。”

    “沒興趣!對於日本人的東東,我一概不感興趣。”

    “並不是所有的日本人都壞的,有的挺好的,例如宮崎峻,他的動畫片就挺好的,大人小孩都喜歡。你看過就知道了,你這麽大一個塊頭,為什麽心就這麽小呢?”

    被文姑娘說小氣,我更加憤憤不平,正想繼續辯駁,這時,文姑娘大喊一下:“倒黴,又被借出去了。”

    “嗬嗬,好啊……”正想著幸災樂禍,沒想到被文姑娘打了一下,順勢塞給我一本書,命令地跟我說:“拿迴去看。”

    我仔細一瞧,書名:《尋羊曆險記》,作者:村上春樹。

    “哎喲,我不是說過沒興趣嗎,怎麽還要塞給我呀?”我極其不滿。

    “我說的話都是對的,你又忘了我的守則咯。”文姑娘努一努小嘴,極其可愛。

    “書名真奇怪呀,尋羊還要曆險?無厘頭啊。”被強迫不喜歡做的事,我心有不甘。

    “叫你看你就看,沒見過你這號婆娘。” 文姑娘已經板起臉。

    文姑娘動怒了,於是我把書接著,和文姑娘在一起,雖說經常被她欺負,可是我有時候覺得挺好的。

    此後,我和文姑娘像真情侶一樣,經常出雙入對,一起吃飯,一起打球,一起自習,文姑娘真是個古靈精怪的家夥,時不時弄點花樣出來,把大家逗得開開心心,可是我就遭罪了,在她麵前,我總覺得自己可笨,每次都成為她“迫害”的對象。特別是木魚在場的時候,文姑娘就更加瘋狂了,把我迫害得更慘了,木魚好像顯得很不自在。

    有一次,我特意給文姑娘買了《舞!舞!舞!》,在羽協活動時拿給文姑娘,得意洋洋在文姑娘晃了晃,說:“你看看,這是什麽?”

    “哦,是村上的《舞!舞!舞!》,你怎麽找到的呀?”文姑娘高興叫了起來。

    “我特意到圖書大廈買的,喜歡吧,送給你。”正說著,這時木魚正好來了,文姑娘突然臉色變了:“誰叫你送書的呀,不要!”

    “好好地,怎麽不要了,你前段時間不是正要找這本書嗎?”我不解。

    “你沒聽過‘書非借不能讀’嗎?找書、借書、看書是一種樂趣,你就以為我沒錢買書嗎?”

    “好心好意地給她買本書,不要就算了,還要反詰我,這個好人我不做了。”說完,我東西都沒收拾,怒氣衝衝地走了。

    到了晚上,木魚來找我了,說是幫把我下午落在球場上的球袋拿還給我。我立即下了樓,果然見到木魚拿著我的球袋站在樓下。

    “真麻煩你了。”我頓時覺得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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