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未知危機感,便是一種對於道的理解的深度。


    大道萬千,變化無形,便可以有著對於危機的一定征兆。


    周衍對於這一點的理解,遠遠超越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因為他有著地球上的師傅李然的記憶,知曉這種征兆,對於地球華夏人而言,其實一直都本能存在。


    這一點,最直觀的體現就是夢境的體驗。


    很多人會做夢遇見不好的結果,然後在第二天應驗。這並不是什麽正常的情況,而是三魂七魄之後接近虛境的一種表現。


    夢境,就是虛境。隻是地球人完全都被一種禁錮封鎮著,全部的遭遇到了鎮壓,因此並不能在這其中有更進一步的表現。


    能預知禍福的,多半是其中的佼佼者,對於這種封鎮都或多或少有意外的鬆動的經曆。也因此,會伴隨有夢遊、出體、出竅甚至是在夢中飛行等經曆,這就是封鎮之下的靈魂自我的掙紮反應。


    周衍逐漸理解那種危機感應之後,對於先前在外麵的時候的‘死亡感應’也就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


    他與凝兒說話的同時,竟是在說話之中頓悟,領悟了這種危機感應的本質,因此心神如發生了一種洗禮一般,周衍感覺,自己的破碎的靈魂,卻變得更加幹淨更加純潔了。


    就像是原本染有塵埃的靈魂,忽然被清泉衝洗了一次,或許強度沒有改變,但卻發生了本質的變化。


    周衍在一怔之下,隨後迴過神來,他看到了凝兒那迷醉的目光,忽然心中生出了無邊的豪情。


    自己,卻也有魅力讓凝兒成為一個‘花癡’,這又何嚐不是一種能力呢?


    周衍心中十分滿意,也很自豪,但是也很享受凝兒這般帶著震驚與迷醉的幸福目光。


    他走近了凝兒,伸手輕輕的捋過凝兒依然斑斑的白發,露出了凝兒絕美的容顏。


    “凝兒……”


    周衍柔聲唿喚。


    “嗯。”


    凝兒嚶嚀一聲,輕聲答允著,然後她俏美的臉蛋兒上便多了很好看的紅暈之色。


    縱然是冷若冰霜、縱然是整天冰封情感,可越是這樣,情感一旦爆發,便越是一發而不可收拾。


    “凝兒,我們雙修吧,如果不是現在狀態不好,我真想與你‘大戰’三百萬迴合。”


    周衍忍不住的說道。


    他的目光充滿了野性的欲望與情愛之意,沒有絲毫的隱瞞與掩飾,因為對於凝兒的情感,甚至超過了一切,哪怕是身體的自然激烈反應,也是愛的升華。


    “夫君……你想怎麽樣凝兒都會滿足你。”


    凝兒沒有任何抗拒之意,因為這是麵對她最心愛的男人。麵對最心愛的男人,所有的矜持、所有的羞澀都將拋棄,因為她知道,自己什麽都是他的。


    所以,她的話語無比柔情,也無比悅耳動聽,飽含深情。


    周衍有種恨不得將凝兒摟入身體合二為一的衝動,卻忍住了,他微微低頭,再次吻上了凝兒嬌嫩柔美的芳唇。


    ……


    這一吻,又近乎是地老天荒般的時間,兩人都有些迷醉其中,不可自拔。


    許久,再次唇分,周衍便拉著凝兒的春蔥般秀美如玉的纖手,對立坐了下來。


    這種相對而坐,是一種‘雙盤’的姿勢,兩人的膝蓋,相互頂在了一起,同時,兩人的手如傳功一般的相互接觸,手掌掌心相連。


    “凝兒,夫君我喜歡聽話的凝兒,所以,不要想著自己當鼎爐了。好好配合,這次我們從太陰符經開始,你有了《不滅重生之術》的話,我也就真正的安心了。”


    周衍微笑著說道。


    他的語氣充滿了親昵之意,就像是在寵愛一個孩子一般。


    但凝兒也很喜歡這樣的語氣,聞言俏美如星辰的眸子明亮了幾分,帶著無盡的溫柔之意道:“夫君,凝兒明白的,夫君盡管施展靈魂功法吧。”


    凝兒很識大體,知道此時再做所謂的犧牲,其實就是對於兩人的傷害,所以如今她也不會那麽去做了。


    她也想明白了,生一起,死一起,一生一世一輩子。


    有了這般念頭,所有的念頭暢達,心結解開,她便任由周衍施為,哪怕是周衍要讓她作出很羞恥的事情,她也不會拒絕,反而會幸福無比的去做。


    這就是她的執念。


    凝兒這般想著,她卻不知道,此時這般情況之下,如與周衍心有靈犀一般,周衍自然心中有所感應,畢竟周衍的感應力本已經無比了得,如今感應到這一幕,周衍更是連心都覺得甜蜜無比。


    不過周衍也沒有被這些迷失,幸福之所以是幸福,是因為懂得珍惜。他珍惜每分每秒,所以更是要在這般情況下,努力的恢複自己的靈魂傷勢,不再讓自己有意外發生。


    周衍心意一動,他的靈魂從身體裏飛了出來,虛化出一具靈魂虛體。


    因為到了一變劍虛境界,靈魂化虛已經是可以施展的手段。


    但靈魂出來之後,外界的那種壓力,依然有些強烈,這明顯是一種空間的威壓效果,在劍虛境界之前,反而感受不到這一點。


    到了劍虛境界,靈魂化虛之後,是真正的靈魂出體,這樣反而會承受外界的重力等等一切因素,才顯得有些‘舉步維艱’。


    周衍的靈魂虛體出現之後,同樣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但是他的靈魂本質極為強大,因此隻是一個踉蹌就適應了。


    但因為巨大的壓力而影響了傷勢,周衍再次咳嗽了起來,一聲咳嗽,便是一口白色的靈魂之血。


    這一次,周衍一連咳嗽了八口,盡管每一次他都壓下了要吐出的靈魂之血,但這樣,他的靈魂情況明顯也變得無比的糟糕。


    “夫君,你,你這……”


    感應到了周衍的情況,聖女薑雨凝立刻俏臉都有些蒼白了起來,她在這一瞬間就明白,先前周衍看似輕鬆的做到了那一切,其實是耗費了不知多少精氣魂,耗費了不知多少靈魂之力。


    這都是為了救她。


    凝兒心中受到了極為強烈的衝擊,聲音都有些顫栗。


    周衍的肉身巋然不動,反而是靈魂朝著凝兒露出了親昵的笑容,不在乎的道:“凝兒,你放心,我每一次都會為自己留下後路的,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雖然靈魂的情況如今確實很糟糕,但是也讓我更深入的領悟了涅槃經,我要靈魂涅槃,本就需要破碎靈魂。


    原本我靈魂強大無比,要破碎必定沒有活路,如今反而讓我靈魂如此重傷,恰好可以破而後立。”


    周衍的靈魂傳遞出了溫柔無比的信息,也攜帶著無盡的信念。


    這種語氣,這種自信,這種魄力,足以讓周衍此時虛弱的靈魂顯出別樣的氣質。


    凝兒怔在了原地,隨後她深深的凝視著周衍的靈魂,心靈都有些悸動。


    前世,今生,凝兒見過了無數的天才人物,特別是曾經記憶未曾覺醒的時候,她有時候也會有一定的比較之心,到底,自己看中了周衍什麽呢?畢竟周衍雖然好,雖然她心中也摯愛,可周衍卻有最大的毛病,那就是有些花心。


    這樣的男人,不能一心一意的愛她,她曾經一度也有些迷茫。


    這是少女的普遍心理,並不奇怪。


    但隨著記憶一點點的覺醒,一段段深摯的愛情衝擊著心靈,凝兒便開始認定這個生命之中唯一的男人。


    而如今,深深的感受到這樣一種如淵的愛情,凝兒覺得,這份愛,寬闊、博大到可以包容一切,包容那一切的細微瑕疵,讓她九死不悔。


    她心中本因為記憶覺醒而無怨無悔的愛著周衍,如今更是有些瘋狂而竭斯底裏,不顧一切。


    她就這麽看著周衍,眼中甚至有了了淚痕縈繞。


    這不是感動,這也不是悲傷,而是一種真正的摯愛的呈現。


    無法自控,情難自禁。


    凝兒忍住自己的情感,避免自己發瘋般的不可控製的投入周衍的懷抱,努力平息自己的心境,讓自己變得空靈,努力配合周衍的接下來的修煉。


    ……


    周衍體會著凝兒的心境變化,也有了一絲無言的慚愧之意,但這份慚愧之意卻改變不了他的本心,他隨心所欲,愛凝兒勝過一切,卻也不能拋下古曦等人。


    所以,除了更深入的用愛來彌補感情的虧欠之外,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也因為如此,對於凝兒的胸襟,他心中很感動。


    其實,何嚐是凝兒,風淩清、古曦甚至是那觀秋水都知道他周衍的本質是一個好色之徒,可沒有人在意。


    雖然大體的環境都是這樣,很多天才甚至會有成千上萬的優秀道侶,這便是為了傳承下更多的天才。


    畢竟,真正的天才,傳承的血脈無疑都是更優秀的血脈,那些天才女子願意幾個甚至幾百個女子共侍一夫,其實也都想傳承下更優秀的後代。


    至於說情感,反而多半在其次,這點卻和周衍不同。


    但周衍也有一點被師傅李然的記憶影響,因此觀念反而並不是特別的放得開。


    不過,他心中也很釋然,這些事情,他一向也都順其自然的發展,不刻意追求,也不委屈自己去迴避。


    周衍心中這些想法一閃即逝,隨後他收斂了自己的心神,讓自己的靈魂更加凝聚了幾分,準備好之後,周衍沒有讓凝兒凝聚出她的靈魂,而是先從乾聖的乾坤戒指裏找出了一枚丹藥。


    這是一枚青色的閃爍著幽冷光澤的丹藥,這是給聖者靈魂受創之後服用的丹藥,名為‘聖魂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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