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子有些莫名的看了周衍一眼，她神情微微凝滯，卻什麽都沒有說，直接打開玉瓶，拿出這一枚丹藥，吞了下去。
然後，她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周衍。
“你……”
許久，這青衣女子，忽然開口了。
隻是，這語氣，絕對不像是陌生人之間的招唿，而像是熟悉了很久的人一般。
“有什麽話，你就說吧。”
周衍心中一動，不動聲色的說道。
“當年，是我對不起你，但這麽多年，我也遭到了報應，我覺醒了父親鬼劍聖者的傳承，都沒法繼承。隻希望，你不要為難我的弟子，我願意為當初的一切後果承擔……”
青衣女子說話間，臉上露出了淒然、悔恨之意。
說著，她竟是朝著周衍跪了下來。
“師傅——”
觀秋水一愣之下，有些傻眼的看著自己的師傅，有些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但就在這時，周衍忽然莫名的拍了拍觀秋水的香肩。
觀秋水一愣之下，心中有所明悟。
她有些複雜的看了周衍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師傅，一些疑問的話，她終於還是沒有說出來，因為周衍手心裏的熱量，讓她忽然很安心的選擇相信了周衍。
她也知道，她的師傅，和周衍的過去，一定有交集，而周衍也是想以此，故布疑陣，從她師傅嘴裏知曉過去的事情。
所以，觀秋水沒有理由去破壞周衍的計劃。
因此，觀秋水選擇了沉默，默默的退後了數步，不參與兩人之間的對話。
“秋水，別擔心。他是你的師叔，不會對師傅怎麽樣的。”這青衣女子歎息一聲說道。
觀秋水一怔，也有些傻眼了。
青衣女子說完，又抬起頭來看著周衍，目光一片清明。
“過去的那些事情，沒有想到，你還記得。”
周衍感慨的道。
“那些事情，刻骨銘心，就算我身死萬次，都忘記不了，又如何不記得？隻是沒有想到，再次見你，你已經崛起了。
而如今，哪怕是你被蕭天倫靈者破滅了靈魂，你依然還活著，並且再次達到了劍魂境界。你改變血脈、想成就雷炎劍體，看來是成功了。雷炎劍體，果然可怕。”
青衣女子語氣有些惆悵。
“你起來吧，難得你都記得這些，隻是，我卻早已經忘記了。”
周衍苦笑了一聲，隨後他看了一眼青衣女子，道：“你體內有大道的傷痕，需要本源能量修複。你剛吃下的那枚丹藥，就是天道本源丹，可以治療好你。”
“我知道，因為哪怕你給我的是毒藥，我都會毫不猶豫吞下去。你……你還是對我這麽好，可是我……我對不起你。”青衣女子說道。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何必再計較呢，我也累了，過去的事情，都忘記了。”周衍搖了搖頭，苦笑一聲說道。
從隻言片語裏，他漸漸的發現，那些記憶，他完全沒有一絲期待感，就好像青衣女子認識的那個人，與他完全無關一般。
因此，他已經失去了進一步了解的心思。
“你忘記了，我卻永遠都記得。李家的傳承之地祭天古城其中的一切，若非是你的破開天命茶樹的封鎮……如今天下，隻怕是不會再有一個李姓之人了。
不過，你選擇忘記，也是應該，誰讓那麽多事情，發生的那麽令人無奈與絕望呢……
這次，你是從古城絕地裏走出來的嗎？她們……還活著嗎？”
青衣女子顫聲詢問道。
她的眼中，有期待、期盼、希冀之色。
這種情緒，很激烈，很明顯。
“她們？”
周衍微微一怔，搖了搖頭，道：“對不起，其實我蘇醒過來，就什麽都不記得了，甚至，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誰。這是真的。
我和你說的一切，都是欺騙你的，因為我連我自己都不記得，又如何記得你呢？隻是……我本能的覺得，你很熟悉，因此才想借助於你來蘇醒自己的記憶……
可惜，結果明顯失敗了。”
周衍坦誠了自己的目的。
現場忽然有些靜謐了起來。
“我唯一記得的，就是自己姓‘李’。那麽，你告訴我，我的名字是什麽？”
周衍沉默了片刻之後，詢問這青衣女子道。
“你沒有名字，隻有一個姓，或者我們和你相識的時候，你就隻有一個姓。
因為你並不是李家的直係血脈，而隻是一個棄嬰。
你很小的時候，就被家人丟棄了——因為那時候你是個沒有活路的‘早產嬰兒’，身體裏有莫名的劇毒，幾乎不可能活著。
但李家有一名女子將你收養了。因為你身上有一個‘李’字，所以與李姓並不衝突，因此你姓李。後來那個女子死了，你的名字還沒取，而你身體裏的毒，卻莫名消失了。
但你那時候智商出現了嚴重的問題，很傻很傻，因此，你有個外號，名為‘傻子’。
雖然你很傻很無……無能，但你偏偏……對我一片癡情。
那個時候，我受傷了，你會盡一切力量幫我。
那時候，我希望更強大一些，你也會盡一切力量去找尋好的天地靈寶給我……你對我就是言聽計從，但我卻從來沒有看得起你過。
直到有一天，當我宣布，要去追求蕭天倫靈者的時候，你忽然變了，忽然開竅了。
你說尊重我的決定，也會為我做最後一件事，幫我找尋到破解時間詛咒的靈藥。
我以為你是說氣話，不僅沒在乎，反而還罵了你……
可那是真的。
你後來如發瘋一般，攻擊天命茶樹的封鎮，說祭天古城有大劫，但無人相信你，甚至還將你辛辛苦苦的修為全部廢除了……
可有一天，你莫名就打開了祭天古城的封鎮，破解了天命茶樹的封鎮，進入了葬劍祖星。
在逍遙主城，你很詭異的留下了孤絕劍意，鐫刻下了一段莫名的女子的投影。
你進入了雷炎破道山，說要換血，成為雷炎劍體，並為我找尋破解時間詛咒之道的雷炎魂液。
因為雷炎魂液可以破解一切苦難傷勢。
後來……你離開後，祭天古城確實發生了崩亂，好在因為天命茶樹的封鎮被破了，不然那一次崩亂，所有人都要死。
再後來……我覺醒了父親鬼劍聖者的傳承，知道原來蕭天倫靈者，其實不過是為了利用我……後來……就沒有後來了……”
青衣女子說完，目光深深的看著周衍，看著他的反應。
但周衍卻並沒有什麽反應，隻是有些皺眉的道：“這些，就像是在聽一個局外人的經曆，我沒有一點印象。或者，這就是事實吧。
那……從我進入雷炎破道山，到如今，過去多久了？”
周衍想了想，詢問道。
“似乎，有……咦，關於歲月，我竟是想不起來了？奇怪！”
青衣女子竟是有刹那迷惘了起來，她對於過去了多少歲月不記得，而顯得很疑惑。
“不管過去了多久，實際上，到如今，你我的年齡應該也差不多大小。可你還是如當初一般年輕俊逸，而我……卻已經韶華老去。”
青衣女子歎息道。
她並沒有因為遺忘歲月，而陷入太久遠的迴憶，似乎記得與不記得過去了多少歲月，對她而言並無什麽意義。
“你叫什麽名字？”周衍心中更加疑惑，於是又問道。
“我……我名為‘李憐晴’，你曾經常喊我‘晴晴’，可當時為了不讓蕭天倫靈者有壞印象，我……我不讓你那麽稱唿我，你因此很久都很難過……甚至，我為了讓你死心，讓你在蕭天倫靈者麵前跪下……我永遠忘不了你那時的眼神……你……記得嗎？”
“李憐晴？晴晴？”
周衍若有所思起來，許久之後，卻依然沒有一點印象。
盡管對於這個女子有熟悉感，但也僅僅隻有那麽一點熟悉感而已。
至於說‘傻子’的名號，周衍更是記不得了。
“確實想不起了。如今，我名為‘周衍’，有了自己的名字，既然過去的想不起，就不想了。以後，你就喊我周衍吧。
你的傷勢恢複了之後，生機也會恢複到巔峰，我幫你們處理完危機之後，就要前往水域廣寒殿，如今，我打算將聖女娶到手，這是我沒有記憶之後，唯一還記得的事情。
當然，還有幾個女子的名字我也記得，但很可惜，其中真的沒有你的名字。”
周衍想了想，實話實說的道。
“娶……娶聖女？”
聽到這個消息，青衣女子李憐晴忽然有些擔憂的道：“你……還是放棄吧，這次我聽說蕭天倫靈者再次出世了，他曾經在我覺醒父親的傳承的時候，都已經是南荒第一人，虛境之下無敵，如今……可能已經是一名虛境九變甚至更強的修士，你……當年，因為你破了天命茶樹的封鎮，壞了他的計劃，他無比仇視你，甚至追殺了你一次。如今，他若知道你還活著，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虛九？哪怕他是劍劫境界，我都不會害怕的！你不用勸我了，這次能見到你，了解一些過去，我心中也大概的有個方向了，還是很謝謝你。
作為報答，我便將覬覦這裏的一眾域外族人，全部殺了，給你們一個清靜吧。”
周衍深唿吸了一口，隨後唿出一口濁氣，接著他直接提著自己的劍，一步步的踏步虛空，走向了虛空空中。
這個時候，那將觀秋水視為鼎爐的那一批修士，也已經朝著這裏進發了。
他們並不知道，這一刻，周衍其實等待很久了。
……
“師傅……”
觀秋水聽到了師傅與周衍的對話，知道了之前的周衍竟是如此一個‘癡情’、‘苦難’人物，心中的感觸也是極多。
但她在周衍走上了虛空之後，也有些擔心周衍，因此喊了自己師傅李憐晴一句。
李憐晴調理著身體裏的能量變化，恢複自己的傷勢的同時，歎息道：“秋水，他的實力很強，你不用擔心。
從來，他要做的事情，就沒有做不到的。
哪怕，曾經他還是那個不時被人欺負的傻子的時候，他骨子裏都有一種瘋狂而邪惡的傲氣，如今，他更是桀驁無雙，傲氣淩雲。
他想出手，了結我們之間的一切牽連，一切的過去因果，就讓他去做吧。”
李憐晴目光呆呆的看著虛空，半響之後，她默默的低下頭，眼中有晶瑩的淚水滴落。
她知道，她與‘傻子’，再也迴不到過去了。
……
“這個人族修士，竟是敢飛上來，簡直是狂妄之極！”
“難怪有點膽量，原來體內氣血比較強，哈哈，爺爺喜歡！”
“斬了，大夥兒分點肉吃！”
幾個域外修士飛了過來，他們的身材很矮小，身體就像是披著一層蟾蜍皮般，有些發綠。
他們的腦袋很大，雙眼如兩顆肉球一般從眼眶裏掉出來，有極強的韌性，可以四處旋轉、調節。
他們的肉體不強，可渾身有一股股恐怖的精神波動。
這是一群擅長以精神、靈魂攻擊的外域種族——陰水族修士。
然後，她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周衍。
“你……”
許久，這青衣女子，忽然開口了。
隻是，這語氣，絕對不像是陌生人之間的招唿，而像是熟悉了很久的人一般。
“有什麽話，你就說吧。”
周衍心中一動，不動聲色的說道。
“當年，是我對不起你，但這麽多年，我也遭到了報應，我覺醒了父親鬼劍聖者的傳承，都沒法繼承。隻希望，你不要為難我的弟子，我願意為當初的一切後果承擔……”
青衣女子說話間，臉上露出了淒然、悔恨之意。
說著，她竟是朝著周衍跪了下來。
“師傅——”
觀秋水一愣之下，有些傻眼的看著自己的師傅，有些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但就在這時，周衍忽然莫名的拍了拍觀秋水的香肩。
觀秋水一愣之下，心中有所明悟。
她有些複雜的看了周衍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師傅，一些疑問的話，她終於還是沒有說出來，因為周衍手心裏的熱量，讓她忽然很安心的選擇相信了周衍。
她也知道，她的師傅，和周衍的過去，一定有交集，而周衍也是想以此，故布疑陣，從她師傅嘴裏知曉過去的事情。
所以，觀秋水沒有理由去破壞周衍的計劃。
因此，觀秋水選擇了沉默，默默的退後了數步，不參與兩人之間的對話。
“秋水，別擔心。他是你的師叔，不會對師傅怎麽樣的。”這青衣女子歎息一聲說道。
觀秋水一怔，也有些傻眼了。
青衣女子說完，又抬起頭來看著周衍，目光一片清明。
“過去的那些事情，沒有想到，你還記得。”
周衍感慨的道。
“那些事情，刻骨銘心，就算我身死萬次，都忘記不了，又如何不記得？隻是沒有想到，再次見你，你已經崛起了。
而如今，哪怕是你被蕭天倫靈者破滅了靈魂，你依然還活著，並且再次達到了劍魂境界。你改變血脈、想成就雷炎劍體，看來是成功了。雷炎劍體，果然可怕。”
青衣女子語氣有些惆悵。
“你起來吧，難得你都記得這些，隻是，我卻早已經忘記了。”
周衍苦笑了一聲，隨後他看了一眼青衣女子，道：“你體內有大道的傷痕，需要本源能量修複。你剛吃下的那枚丹藥，就是天道本源丹，可以治療好你。”
“我知道，因為哪怕你給我的是毒藥，我都會毫不猶豫吞下去。你……你還是對我這麽好，可是我……我對不起你。”青衣女子說道。
“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何必再計較呢，我也累了，過去的事情，都忘記了。”周衍搖了搖頭，苦笑一聲說道。
從隻言片語裏，他漸漸的發現，那些記憶，他完全沒有一絲期待感，就好像青衣女子認識的那個人，與他完全無關一般。
因此，他已經失去了進一步了解的心思。
“你忘記了，我卻永遠都記得。李家的傳承之地祭天古城其中的一切，若非是你的破開天命茶樹的封鎮……如今天下，隻怕是不會再有一個李姓之人了。
不過，你選擇忘記，也是應該，誰讓那麽多事情，發生的那麽令人無奈與絕望呢……
這次，你是從古城絕地裏走出來的嗎？她們……還活著嗎？”
青衣女子顫聲詢問道。
她的眼中，有期待、期盼、希冀之色。
這種情緒，很激烈，很明顯。
“她們？”
周衍微微一怔，搖了搖頭，道：“對不起，其實我蘇醒過來，就什麽都不記得了，甚至，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誰。這是真的。
我和你說的一切，都是欺騙你的，因為我連我自己都不記得，又如何記得你呢？隻是……我本能的覺得，你很熟悉，因此才想借助於你來蘇醒自己的記憶……
可惜，結果明顯失敗了。”
周衍坦誠了自己的目的。
現場忽然有些靜謐了起來。
“我唯一記得的，就是自己姓‘李’。那麽，你告訴我，我的名字是什麽？”
周衍沉默了片刻之後，詢問這青衣女子道。
“你沒有名字，隻有一個姓，或者我們和你相識的時候，你就隻有一個姓。
因為你並不是李家的直係血脈，而隻是一個棄嬰。
你很小的時候，就被家人丟棄了——因為那時候你是個沒有活路的‘早產嬰兒’，身體裏有莫名的劇毒，幾乎不可能活著。
但李家有一名女子將你收養了。因為你身上有一個‘李’字，所以與李姓並不衝突，因此你姓李。後來那個女子死了，你的名字還沒取，而你身體裏的毒，卻莫名消失了。
但你那時候智商出現了嚴重的問題，很傻很傻，因此，你有個外號，名為‘傻子’。
雖然你很傻很無……無能，但你偏偏……對我一片癡情。
那個時候，我受傷了，你會盡一切力量幫我。
那時候，我希望更強大一些，你也會盡一切力量去找尋好的天地靈寶給我……你對我就是言聽計從，但我卻從來沒有看得起你過。
直到有一天，當我宣布，要去追求蕭天倫靈者的時候，你忽然變了，忽然開竅了。
你說尊重我的決定，也會為我做最後一件事，幫我找尋到破解時間詛咒的靈藥。
我以為你是說氣話，不僅沒在乎，反而還罵了你……
可那是真的。
你後來如發瘋一般，攻擊天命茶樹的封鎮，說祭天古城有大劫，但無人相信你，甚至還將你辛辛苦苦的修為全部廢除了……
可有一天，你莫名就打開了祭天古城的封鎮，破解了天命茶樹的封鎮，進入了葬劍祖星。
在逍遙主城，你很詭異的留下了孤絕劍意，鐫刻下了一段莫名的女子的投影。
你進入了雷炎破道山，說要換血，成為雷炎劍體，並為我找尋破解時間詛咒之道的雷炎魂液。
因為雷炎魂液可以破解一切苦難傷勢。
後來……你離開後，祭天古城確實發生了崩亂，好在因為天命茶樹的封鎮被破了，不然那一次崩亂，所有人都要死。
再後來……我覺醒了父親鬼劍聖者的傳承，知道原來蕭天倫靈者，其實不過是為了利用我……後來……就沒有後來了……”
青衣女子說完，目光深深的看著周衍，看著他的反應。
但周衍卻並沒有什麽反應，隻是有些皺眉的道：“這些，就像是在聽一個局外人的經曆，我沒有一點印象。或者，這就是事實吧。
那……從我進入雷炎破道山，到如今，過去多久了？”
周衍想了想，詢問道。
“似乎，有……咦，關於歲月，我竟是想不起來了？奇怪！”
青衣女子竟是有刹那迷惘了起來，她對於過去了多少歲月不記得，而顯得很疑惑。
“不管過去了多久，實際上，到如今，你我的年齡應該也差不多大小。可你還是如當初一般年輕俊逸，而我……卻已經韶華老去。”
青衣女子歎息道。
她並沒有因為遺忘歲月，而陷入太久遠的迴憶，似乎記得與不記得過去了多少歲月，對她而言並無什麽意義。
“你叫什麽名字？”周衍心中更加疑惑，於是又問道。
“我……我名為‘李憐晴’，你曾經常喊我‘晴晴’，可當時為了不讓蕭天倫靈者有壞印象，我……我不讓你那麽稱唿我，你因此很久都很難過……甚至，我為了讓你死心，讓你在蕭天倫靈者麵前跪下……我永遠忘不了你那時的眼神……你……記得嗎？”
“李憐晴？晴晴？”
周衍若有所思起來，許久之後，卻依然沒有一點印象。
盡管對於這個女子有熟悉感，但也僅僅隻有那麽一點熟悉感而已。
至於說‘傻子’的名號，周衍更是記不得了。
“確實想不起了。如今，我名為‘周衍’，有了自己的名字，既然過去的想不起，就不想了。以後，你就喊我周衍吧。
你的傷勢恢複了之後，生機也會恢複到巔峰，我幫你們處理完危機之後，就要前往水域廣寒殿，如今，我打算將聖女娶到手，這是我沒有記憶之後，唯一還記得的事情。
當然，還有幾個女子的名字我也記得，但很可惜，其中真的沒有你的名字。”
周衍想了想，實話實說的道。
“娶……娶聖女？”
聽到這個消息，青衣女子李憐晴忽然有些擔憂的道：“你……還是放棄吧，這次我聽說蕭天倫靈者再次出世了，他曾經在我覺醒父親的傳承的時候，都已經是南荒第一人，虛境之下無敵，如今……可能已經是一名虛境九變甚至更強的修士，你……當年，因為你破了天命茶樹的封鎮，壞了他的計劃，他無比仇視你，甚至追殺了你一次。如今，他若知道你還活著，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虛九？哪怕他是劍劫境界，我都不會害怕的！你不用勸我了，這次能見到你，了解一些過去，我心中也大概的有個方向了，還是很謝謝你。
作為報答，我便將覬覦這裏的一眾域外族人，全部殺了，給你們一個清靜吧。”
周衍深唿吸了一口，隨後唿出一口濁氣，接著他直接提著自己的劍，一步步的踏步虛空，走向了虛空空中。
這個時候，那將觀秋水視為鼎爐的那一批修士，也已經朝著這裏進發了。
他們並不知道，這一刻，周衍其實等待很久了。
……
“師傅……”
觀秋水聽到了師傅與周衍的對話，知道了之前的周衍竟是如此一個‘癡情’、‘苦難’人物，心中的感觸也是極多。
但她在周衍走上了虛空之後，也有些擔心周衍，因此喊了自己師傅李憐晴一句。
李憐晴調理著身體裏的能量變化，恢複自己的傷勢的同時，歎息道：“秋水，他的實力很強，你不用擔心。
從來，他要做的事情，就沒有做不到的。
哪怕，曾經他還是那個不時被人欺負的傻子的時候，他骨子裏都有一種瘋狂而邪惡的傲氣，如今，他更是桀驁無雙，傲氣淩雲。
他想出手，了結我們之間的一切牽連，一切的過去因果，就讓他去做吧。”
李憐晴目光呆呆的看著虛空，半響之後，她默默的低下頭，眼中有晶瑩的淚水滴落。
她知道，她與‘傻子’，再也迴不到過去了。
……
“這個人族修士，竟是敢飛上來，簡直是狂妄之極！”
“難怪有點膽量，原來體內氣血比較強，哈哈，爺爺喜歡！”
“斬了，大夥兒分點肉吃！”
幾個域外修士飛了過來，他們的身材很矮小，身體就像是披著一層蟾蜍皮般，有些發綠。
他們的腦袋很大，雙眼如兩顆肉球一般從眼眶裏掉出來，有極強的韌性，可以四處旋轉、調節。
他們的肉體不強，可渾身有一股股恐怖的精神波動。
這是一群擅長以精神、靈魂攻擊的外域種族——陰水族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