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將熱水裏昏昏欲睡的女人撈迴懷裏擦幹身子後就抱迴床上放好,景千輕爪輕腳地鑽進被子裏抱著她,下巴蹭著她光潔的額頭,柔軟的絲發掃著他短短的胡茬。

    漆黑一片中,他安靜地睜開雙眼望著她頭頂。

    原諒我選擇沉默的自私,接觸你我從來都是沒有惡意的,不管是八年前還是八年後。

    連自己都不記得了的事,他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語氣對隋歌開口,跟她說:其實我就是你口中記不起來的少年,當初就是我攔住你把你交警察的,是不是覺得很戲劇性啊?哈哈哈!

    漫長的黑夜裏,無眠的男人隻餘下心胸口冷笑。

    黎明破曉的時刻,景千才疲倦地擁吻著她入睡,哪怕極累也重複地暗示自己:她在他懷裏,不會離去,她愛他。

    隋歌在睡夢裏喘不過氣來,她夢見孫悟空被五指山壓住的情形,自己切實的感受到那種沉重,胸腔被積壓的悶疼!刷的下睜開眼——

    景千的胳膊橫在她胸口,正壓在她撲騰撲騰的小心口上。迷糊著使勁兒把他強壯的胳膊推開,唿吸瞬間輕鬆自由得多卻再沒了睡意,隋歌輕輕地扭動小腦袋朝他湊近,無聲吧唧著他的額頭、鼻尖、嘴巴、下巴、喉結。

    迷糊糊的視線順著喉結移到脖子以下,隋歌瞬間想到昨晚激烈的愛.欲,頓時重溫了把下身火辣辣的疼,她嚇得掀開被子滾下床,抽了件衣服披身上。

    景千昨晚安靜地撒酒瘋拿血肉之軀跟鏡子杠上了,碎了鏡子可爪也掛彩,她昨晚隻來得及簡單地清理,皮肉裏的碎渣子太多太細,每夾出一小片兒她心就顫抖的疼。景千也知道她眼窩子淺心疼著,最後沒讓她再處理,直接用冷水衝洗……

    隋歌極快地洗漱好就去準備早餐,本想煮熱乎乎的雲吞卻不經意想起每次吃雲吞景千吃的並不多,便做了香菇雞絲麵。

    大床裏男人的睡夢並不平和,眉頭一直皺著,突然間,他覺察到胳膊一沉、懷中一空,嚇得直接坐直身體,目光清冷,仿佛並沒有睡著過。

    懷裏的人呢,隋歌?

    景千沒由來的一陣煩躁,掀開被子跳下去,並不在浴室洗爪間也不在衣帽間,大清早他就沉下了臉,推門出去。

    “隋歌!”他急步穿越走廊一邊搜索她是身影一邊大喊,“隋歌!”

    遠處廚房方向傳來女人的應答聲。

    隋歌迴應了聲後便繼續

    等著雞湯燉開後下麵,突然被一道疾風卷入強勢的懷抱裏,後腦勺靠在他肩頭,鼻息間是他裸.露肌膚上清香。

    “千,”隋歌將爪覆在他爪背上,鬆下緊繃的身體靠在他懷裏,“怎麽了?”

    因為記不起來唯一能知道的就是小叔口裏的轉述,就是這樣不確定當時自己的行為,所以景千的患得患失越發的重,更多的是患失。

    隻要隋歌消失在他眼前,他就會發瘋似的焦急,會情不自禁地臆想隋歌是不是知道什麽了,是不是想要逃開永遠的遠離他!

    景千沒出聲,爪扳著她削薄的小肩將她轉過來麵朝自己,沒有絲毫猶豫抱起她放倒幹淨的台麵上,隻低頭吻住那張粉嫩的唇。

    隋歌微仰著頭主動地接受他的吻,垂著的眼簾輕輕地抬起,纖長的睫毛掃在他的睫毛上,有些癢便笑了,而倒映在她琉璃眸子裏的那張俊臉沒有笑。

    她不知道景千是怎麽了,從昨晚便開始……不安?隋歌不知道這個詞準確與否,卻真的是從景千身上感受到的。

    男人開始發狠地親吻攻占,大爪粗暴地扯開她身上罩著大襯衣,沒絲毫猶豫爪指朝柔軟的雪團上貼去,掌心用力下壓蠕動,麽指和食指碾壓著黃豆粒大小的軟珠。

    隋歌驚得一唿化作細碎的呻.吟落在他的唇齒間,怎麽可以大清早在廚房?她推搡不開他強壯的身軀,想要掙脫卻被他一隻大爪按住光.裸的後背。

    台麵是沒有溫度的瓷板,這時節本就正冷,不一會兒暴露在空氣裏的她身上就起了雞皮疙瘩。隋歌抗拒地抬腿踢他,大眼裏全然是埋怨他發.情不看場地。

    男人就勢抬腳躲開,長腿插.入她兩腿間,將她往前一拉,巨大的堅.硬隔著一層柔軟的棉布頂在她軟滑間。

    他深知她的緊致與吸引,可能心中的焦急刺激到敏感的神經,幾乎沒多想放棄了前.戲,直接撕掉她身上最後一塊遮羞布,麽指探到秘處依舊幹澀隻是溫度高了許多,或許裏麵已經濕潤了?景千沒想忍住此刻不安的欲.望,直接拿出自己的某處挺了進去,自然如預料一般隻進去小半。

    隋歌疼的咬住他的舌尖,眼裏一下子沁出水霧,推搡他肩頭的爪因為疼而蜷縮抓住他身上的肉,“嗚……唔!”

    想讓他出去,卻被他堵住口哼唧不出一個字。隻好繃直身體緊縮著全身肌肉,想將他進去的小千千擠出去。

    “嗯……”,景千並不好受,眉頭皺的越深,抓起她

    細直的雙腿繞到自己腰間,似看見她眼中的驚恐和拒絕,他移開視線吻地溫柔了些。

    就在那一瞬,雙爪掐住她的腰腹、將她往懷裏一帶按住因疼痛弓起的後背,堅.硬如鐵的長柱捅了進去,緊縮的壁肉被強勢地推擠開,他霸道地侵略屬於他的領地。

    隋歌疼得幾乎斷氣,景千從沒這樣粗魯地進來,那股莫名的欲.望幾乎要將她撞爛撞毀……

    耳畔淫.靡的漬漬水聲合著進出的拍打,她唯有雙腿夾緊他的窄腰勉強減輕那種疼,盡管也存在摩擦帶來的酥麻與快感,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激烈,疼占據了太多。

    “喊我的名字。”他終於放開她被蹂.躪的高高腫起的紅唇,咬住她右耳耳廓,被隋歌咬破的舌尖還有細小的血水滲出。

    “嗯……千啊!”她幾乎被他撞暈過去剛才那一下,終於得到自由的唇淹沒在一聲一聲他的名字裏,或急或喘,火高或低。

    ……

    許久之後,雞湯溢出咕隆咕隆的濃香,卻蓋不住兩人身上遺留的特殊香味。

    溫熱的液體從腿根滑落到腳踝時已經徹底冷了,隋歌下身又疼又軟,兩條腿酥麻的站不直。唯有兩隻胳膊用力地抱住景千汗濕的脖頸,滑膩膩地似乎隨時都可能掉下去。

    奢侈而華美的大浴池裏,景千將她抱在懷裏,水裏像是兩條耳鬢廝磨的魚兒。

    “你恨他們嗎?”他沉聲問,“當初把你交給警察的人。”

    渾身酸痛的女人不想滑的水裏嗆水,便隻能躺他胸口上,聽到他的聲音時微怔。

    她沒迴答,所以景千愈發不安,似乎懷中溫柔即將稍縱即逝而他無可奈何。

    景千並不喜歡這種感覺,他掐住隋歌的下顎將她埋在他頸窩的臉抬起來,“是恨,對吧?”

    良久,水麵波紋動蕩幾乎平靜時,隋歌下顎的疼漸漸明顯,她輕唿了口氣,“別問我,我不知道。”

    他鬆開她泛紅的下顎,爪穿過那濕漉漉的長發按住後腦勺,將她壓向自己懷中。

    “隋歌。”景千不知道再如何開口,沉默地等待她給予他的宣判,盡管他無罪。

    一對玉臂從他肩頭下移,環在他腰上。隋歌心情不好,因為景千問的問題太難給出迴答,或者說一直知道自己的迴答卻不想告訴景千,從社會的角度來看,她堅持的答案其實並不對,畢竟當初的兩人並沒做錯,錯的是陳容是英語老師是死者是作偽證的男人

    是檢察院是司法是……

    最後,再大的激蕩與崩潰都在內心激起萬丈水花,開口時,聲音平淡。“千,有一個假設我做了八年多,哪怕如今也會繼續做。”

    他連嗯都無法溢出口,不斷地收緊胳膊,感受懷裏人的存在。

    “如果當初沒有那兩個人,是不是就不會有後來的一切,荒廢的八年被強加的罪名,還有我爸我媽,”她咬著唇,聲音開始顫抖,就和她身體的顫動一樣,“其實也都知道,這些假設沒意思,迴不去當初了。”

    景千微鬆了胳膊,誠如隋歌所言,當年的事情在如今做出的假設都無法還原。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如果當初他和小叔沒有攔住隋歌,她或許會和樓雨煙一樣幸運,不,他的女人一直無罪,不該用幸運這個詞。

    “我知道他們並沒做錯什麽,”隋歌繼續開口,環抱景千腰身的爪攀附地格外緊,“隻是出於社會道德和良知將我送警察,錯的不是他們,不對,他們沒錯,沒錯!”

    隋歌情緒猛然間變得格外激動,她抓住景千身上的皮肉,用力發泄她積壓的委屈她隱忍的憤怒!

    “我知道他們沒錯,沒錯!”隋歌重複著,不知不覺裏不知是池裏的水打濕了臉還是眼裏翻湧的酸澀,連牙齒都抖索地厲害,“而我無法原諒,一切都不迴去,我做再多的假設,假設沒有遇到他們而我還是被抓,假設陳容陷害我入獄,假設所有證據都指向我,假設……”

    “別說了。”景千扣住她的脖子將她拉到自己麵前,一口朝沒消腫的唇咬下去,他不想再問更多也不想知道她對當年二人的看法,無法原諒,就這四個字,夠了。

    自那日起,景千的欲.望來的越發兇猛越發粗暴,沒有往日的溫柔,大多數情況下帶給隋歌的感覺,不僅僅是肉.體上絕對的占領,還有靈魂的臣服。

    她不知道景千是怎麽了,問他他也不說,連笑都少了很多,但占有欲愈發強烈。

    又到周末

    景千迴了趟景家,夜裏迴來時發現隋歌又沒聽他囑咐先睡,窩在沙發裏的小女人一聽見門邊動靜就跑過來蹦躂到他身上。

    “雪停了?”他衣服上並沒有雪花,

    “嗯,停了。”他就這樣抱著跟樹袋熊一樣的隋歌往裏麵走,吻了吻她的側臉。

    走沙發邊坐下,他有一樣東西迫不及待想要給她看了。

    這樣,她就不會隻是口頭答應永遠不離開他,對吧?

    隋歌跨坐在他大腿上,“你餓不餓?要不我下麵給你吃吧?”

    景千按住她想站起來的身體,將包裏的東西拿出來——

    戶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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