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景千將主動靠他懷裏的女人推開。

    邱聰從景千那句‘你是不是抱錯人了’就開始犯悶,此刻見景千推開懷裏的女人,再看了眼被她強摟著隋歌,他再笨也想明白這話的意思了。

    卻有些舍不得放手,“景少是不是認錯人了,小芊是剛來的?”

    “去陪邱少。”景千用煙指著對麵的男人,話是對身邊那個衣著暴露的女人說的。

    誰讓邱聰拚爹拚不過景千,不舍地在隋歌腰上掐了把,小聲在她耳邊罵了句:“小女|表子,什麽時候勾搭上他的!”

    隋歌痛的皺眉,她也沒想到景千會在這兒,更沒想到景千會認出她來!卻因為他那句話不用坐在邱聰身邊,但景千身邊的位置,似乎更不友好!

    景千收下長腿,“要喝什麽?”

    那首隋歌沒唱完的歌被人拿去繼續唱了,包廂裏有些吵,她坐的位置離景千有些遠,因此沒聽見他的話。

    景千那時候分明看見隋歌和邱聰在一起竊竊私語還一臉不情願過來的模樣,心中的火蹭的下冒了上來。“別說你沒聽見!”

    隋歌是真沒聽見景千的聲音,她左耳失聰,右耳可以聽見一些,但她離景千最近的是左耳,右耳那邊是拿著話筒唱歌的女人,巧的是她正好迴頭看屏幕上的mv,餘光瞥見景千不悅的臉色,心裏咯噔一下,壞了!

    景千對她勾了勾手指,隋歌皺著眉權衡利弊後還是往他那邊移了些。景千自然是不滿意屁股摞一下才五厘米的距離,長臂一攬就將她拉扯到身邊,霸道地將她按在身邊坐著。

    “幹什麽!”隋歌掙紮了下。

    景千悠閑地躺在靠枕上,語調輕佻。“反正不幹.你,緊瞎張什麽?”

    隋歌是見識過他的口無遮攔,但沒想到在這樣的場合還是如此放肆,羞得用手肘頂了下他,“鬆手!”

    景千怎麽可能會是那種你說啥就是啥的人,非但沒有鬆手還將她往懷裏使勁地一帶,一口煙全撲在隋歌臉上,嗆得她咳嗽不止,和那晚一模一樣!

    景千將煙丟在煙灰缸內,端起剛給她倒的酒遞過去。

    隋歌確實咳得難受,順手接過喝了一大口,隻覺得一股子辛辣順喉而下刺激著味蕾,像是火在燒似的,這下已經不是咳而是嗆了!

    景千挑眉,瞧了眼杯中被她一口氣喝下去的酒,拿著那隻幾乎空了的酒杯聞了下,“看不出來

    小芊挺能喝的,再來一杯?”

    隋歌捏著火辣辣作痛的喉嚨搖頭,她從來不喝酒,因為聽人說酒後亂.性、酒後容易做錯事!而景千自顧自地又倒了1/3杯遞過去。

    “景先生到底想做什麽?”隋歌這次很有前車之鑒地沒有用‘幹什麽’。

    而景千卻扯開唇角,不清不淡地笑了,“喝了。”

    隋歌搖頭,“我不會喝酒。”

    “聾子都還會合著節拍唱歌,你說你不會喝酒誰信?”

    景千這話將隋歌堵得死死地,她竟然有些無言以對,許久後小聲應了聲,“我隻是左耳聽不見,又沒說右耳一點都聽不見。”

    景千正好垂眼看見她臉上木著的表情,纖長的睫毛根根分明地翹著,跟琉璃珠子似的眼睛沁著水汽,景千心上有一種很微妙的情緒劃過,不痛不癢卻讓他心煩意亂的浮躁!

    自個兒一口將酒給喝了,隻是心裏莫名的煩躁並沒有被壓下來,他彈了根煙出來叼在唇角,“點煙會嗎?”

    隋歌嗯了聲,並沒有在桌麵上看見火機,正犯愣著景千就丟了東西給她。

    隋歌隻覺得手一沉,比大街上一元錢都能買到的打火機沉得多!瞧了眼,果然和景千的著裝一樣風騷,一款純金花鑲嵌的火機,底部刻著很小的一排字,在燈下眯眼才認清‘’。

    “還點的嗎?”景千叼著煙,輕笑了聲,“不會用?”

    隋歌有些尷尬地沒吭聲,琢磨了會兒,終於點著火了!景千全躺在沙發裏沒動一下,垂眼望著她。隋歌隻好親自將火送到煙卷下點著!

    他沒喊停,她也沒關!

    景千不是第一次怎麽近距離地觀察她,可能是化了妝的原因看起來有些陌生,心頭那種微妙的感覺越來越濃。煙灰掉了下來落在隋歌的手背上,一瞬間還是有些燙人的,手一抖那火機就掉了下來。

    景千眼疾手快地關了火放迴口袋,望著別處抽煙。

    隋歌畢竟是來工作的,沒有理由陪他閑耗著,特別是親身經曆過後更加堅信景千的人品——粗暴無腦!

    “景先生,煙我點了現在能鬆手了嗎?”隋歌話說的小心翼翼地,不敢找他要點煙的小費,一般給人點支煙從低到高差不多是10-1700之間,酒吧點煙開價最高的女人就是現在躺邱聰懷裏的女人,一支煙明碼標價1700,不過那種點煙的手法也確實*附帶香吻!

    隋歌其實沒

    給人點過煙,但看過不少也會一些,心想剛才那服務態度怎麽著也得收50吧。

    “這樣抱著你不好,還是說你更喜歡邱聰那種?”景千故意將攬著她身子的手緊了些,聲音一貫的冷清夾雜著諷意。

    隋歌動了動肩膀想要掙脫些,卻絲毫不見成效,隻好開口:“景先生我是來工作的。”

    隻一句話,景千就笑了。“你男人呢?”他倒是好奇,這世界上竟有讓一個聾女出來工作的男人。

    “我沒男人。”隋歌有些不耐煩了,伸手去推景千的手。

    景千再次將沒抽完的煙丟在煙灰缸裏,掐住隋歌下巴將她腦袋扭過來,“隋樂難道不是你孩子?”

    隋歌知道那天他聽了電話,說起來這事她真的謝謝他,如果他沒告訴她那通電話的內容她可能會自責很久。“那天,謝謝你。”

    “你這是在轉移話題?”景千強烈忽視因為那三個字帶來的激動。

    隋歌不想和他繼續這個話題,“能在這裏遇上景先生我很開心,但是我現在要工作了!”

    “賺錢?”

    昏黃色的曖昧燈光下,歌聲嘈雜,笑罵聲和調.情的聲音並不小,女人嗬嗬的嬌笑聲格外的動聽。

    隋歌隻聽見了景千吐出的兩個字,她在景千麵前沒什麽不好意思的,甚至更不好意思的事情他都知道,果斷地點頭,“是,可以鬆開了嗎?”

    景千本來微妙的情緒突然被一團棉花給壓著,死氣沉沉地壓著,他扯開唇角對她笑道,“我給你賺。”

    隋歌一愣,她想拒絕,畢竟景千人品不好而且手法粗暴!重要的是他明顯誤解了她的意思,她說的賺是指唱唱歌,而景千已經抬手指著邱聰那邊——

    “邱少準備開阿蓉多少?”景千問了聲。

    阿蓉是酒吧裏最火的女人之一,她此刻跨坐在略顯肥胖的邱聰身上,兩手抱著他的脖頸,而邱聰的腦袋埋在她胸.脯裏壓根沒時間迴答,伸出手比劃了個數字。

    “看見沒?”景千將那個數字比給了隋歌,“我可以給你開雙倍,三倍,甚至更多隻要你喜歡。”

    隋歌下意識抬手將衣領往上扯了扯,一隻手擋著景千靠過來的身體,一隻手護著胸口大片的雪白,聲音很小。“我和她不一樣,我不提供其他服務。”

    景千卻抬眸看了眼包廂內彌漫著情.欲和曖昧的氣氛,突然間鬆開了她,“真可惜,你去唱歌吧。”

    隋歌連忙退開,跑到那些正抱著女人親吻的人邊上,“要不給兩位點支歌助興?”

    男人嗯了聲,隨便報了首歌名。隋歌笑著跑去點了首《愛情買賣》,說實話她挺喜歡這歌的,因為點的人多,而且很多人誇她唱得好。

    景千輕笑了聲,自己點了支煙聽她唱著,難聽死了。要換個人唱,他或許連看熱鬧的心思都沒,早該喊停了!

    隋歌陸陸續續唱了好幾首,正要過去喝點水潤喉,突然有人扯了扯她的胳膊,她疑惑地迴頭,“有什麽需要嗎?”

    是個二十多歲的男人,有點虛胖。他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妹妹剛進來那首《甜蜜蜜》唱的哥哥的心都化了,要不和我合唱一個《甜蜜蜜》?”

    隋歌嗓子有些幹,而且男人眼裏那種赤.裸.裸的目光令她有些害怕!“花姐陪您唱吧,我——”

    “唱完五百。”男人又拍了拍旁邊的沙發。

    隋歌咬牙,最多也就被摸一下,她到時候反應機靈些說不定就白拿500!便點了歌在男人身邊坐下來。

    “我姓林,你可以喊我林哥。”

    隋歌上道地喊了聲,“林哥好。”

    前奏響起,男人一開始還挺配合地唱著,雖然跑調有些嚴重,不過唱歌也就圖個樂子,不能拿歌手的標準要求普通人。可唱到後麵,男人就開始將手摸到隋歌的臀部,另一隻手抱著她的頭就親了過去!

    隋歌嚇得驚慌失色連忙推他,扭頭躲避著!“你幹什麽!”

    林哥卻仗著自己‘強壯’的大塊頭直接將她壓在沙發上,“唱什麽唱,陪哥哥一晚上夠你唱一個月了!”

    “不,我不提供其他服務,請自重!”隋歌手心裏都冒著汗,“不好意思,我幫你去叫一個小姐進來好嗎?”

    “現在不提供誰說以後不提供?”林哥淫.笑,“我瞧你模樣挺合適的!”

    說完就朝她撲了過去,大手抓住隋歌的兩隻手腕扣在她頭頂,一隻手在她身上瞎摸亂扯著,胖乎乎的臉直接朝那張小嘴湊過去——

    突然來的一道力將林哥個扯開,林哥還沒搞清楚狀況頭就給人用桌上的酒瓶給砸了,鮮紅的血和著紅色的葡萄酒淌下來!

    “景千,我幹你大爺!”

    景千一句話沒說,順手拿起最近的一瓶酒眼都沒眨一下再次朝他頭上砸去,不待胖子反應長腿一抬踢到他的胸口,硬生生

    地將的壯漢給踹到,“剛才那話,有種再說一遍!”

    “景千,我幹你——啊啊!”

    林哥這話沒說完就被景千一腳猛踢小腹,痛得他腸子都快斷了,大張著口喘息,可景千就沒打算收手,打的可帶感了!

    出來玩的都是二世主三世主,一見平日裏連口懶得開的景千出手打了人,都給嚇到了!眼見事鬧大了,連忙上來拉開突然動怒的景千!

    不耐煩地揮開拉著他的人,景千脫掉外套扔給沙發上的女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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