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老郎中把其他的大夫和郎中都叫了過來。


    蘇文欣這才發現,這些大夫和郎中基本都是年紀比較大的。


    “馬鍾連,這小丫頭片子不會就是你說的一眼就看出來患者們得的是何種病的人?”


    馬鍾連就是剛剛去把其他大夫叫過來的老郎中。


    那些大夫原本都在忙活著,聽到馬鍾連說這兒來了名新大夫,而且醫術不凡,很有可能知道這兒的病人患的是何種病。


    他們將信將疑的便過來了。


    要知道,月城的瘟疫已經困擾他們一個月有餘了。


    他們卻依然素手無策,眼睜睜的看著那些患病之人一天一天的等死。最多隻能用些藥物緩解一點他們的痛苦。那種心情,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懷著一線希望過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看到的卻是一個年齡不過十四五歲的黃毛丫頭。


    這丫頭真的“醫術不凡”?大夥兒表示很懷疑。


    “小丫頭片子”?蘇文欣對於這個稱唿表示很鬱悶。其實她的心理年齡已經滿二十了好麽……


    好吧,她的外形確實看上去有那麽點稚嫩。


    “咳咳,你們好!”蘇文欣主動和他們打招唿。


    “姑娘,你真的知道他們得的是何種病?”那些大夫眼中全是不信任的目光。


    蘇文欣也知道,就自己這外形條件,很難讓人信服,所以,她也很能理解他們。


    不過,信任這種東西,是一步一步建立起來的。


    蘇文欣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以前恰好遇到過類似的病,不過,我還是有一些不大清楚的地方,你們在這兒呆的時間比我長,對這裏病人們的情況也比我熟悉,我有些地方想請教你們,希望你們能指點一二。”


    蘇文欣的語氣態度十分的謙虛。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大夥兒雖然對於蘇文欣的醫術仍然還是抱有幾分懷疑的態度。


    不過聽到蘇文欣如此謙恭的話語,對她的看法也有了幾分改觀。


    既然她這般虛心的向他們“請教”,他們也並不吝嗇,將自己所知道的說了出來。


    “姑娘,你真的知道他們患的是何種病嗎?你說你以前遇到過類似的病況,後來可找到什麽解決的辦法?”


    他們至今還沒找到半點抑製病情的辦法,每天被送往這兒來的人越來越多,再這樣下去,整個月城都將變得危險了!


    蘇文欣垂了垂眸。


    “解決辦法倒是知道,不過……”


    “不過什麽?”大夥兒聽到蘇文欣說有解決的辦法,全都凝神聽著。


    “不過我能力有限,不一定能成功。”蘇文欣一臉愁容。


    蘇文欣知道,現在抑製月城瘟疫繼續發現下去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把疫苗提煉出來。可是要提煉疫苗,即便是在現代,也不是那麽簡單的一件事。


    更何況是在這兒?


    蘇文欣連五成的把握也都沒有。


    “姑娘若是需要幫什麽忙,我們一定不遺餘力。”大夥兒怔了一下,說道。


    蘇文欣等的就是這一句話,緊皺的眉間悄然鬆了鬆,“我還真有點忙需要大家幫,如果你們能幫上忙,再好不過。”


    “姑娘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其中一名大夫客氣的道。


    蘇文欣需要的東西用語言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於是決定用紙筆畫出來。


    趙許聽說蘇文欣有抑製月城瘟疫的辦法,作為這兒的負責人,當然也希望瘟疫能盡快控製住。


    要知道,他每天呆在這裏也都是心驚膽戰的。


    要是自己一個不小心,也染上了這種病,那這輩子可就完了!


    趙許親自給蘇文欣安排了一處無人打擾的院落,讓她安安心心的把需要的東西寫出來,畫出來。


    就這樣,蘇文欣一頭紮進了房子裏。


    月華山某處,兩抹修長的身影立在夜風中。


    “老大,既然來了,為什麽不下去?聽聞蘇姑娘來了,就在穀中。”這聲音是霍雲天的聲音。


    “我知道。”低醇的嗓音在夜風裏顯得愈加的清冷。


    軒轅昀烈一身黑袍,裝束還是詭夜的裝束,連臉上個醜陋的麵具都沒有摘下來。在夜裏看了,著實有幾分嚇人。


    還好霍雲天早就習慣他這副打扮了。


    腦袋裏忽然就記起了以前曾經問過他的話,“老大,你說你明明長得玉樹臨風,風華蓋世,為毛偏偏戴個這麽醜的麵具?”


    “好看。”這是他當時的迴答。


    霍雲天臉上頓時閃過一陣無語,他這是什麽審美?


    “既然知道蘇姑娘在這裏,你也不去看看?”霍雲天訝異的問道,這似乎不像他七王爺的作風呀!


    要知道,之前他對人蘇姑娘可完全是捧在手裏怕壞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這才過了多久時間?怎麽就連去見她都不去了?


    “已經見過了。”不僅見過了,而且還抱著她睡了一個晚上。


    “好吧。”霍雲天抿了抿唇,終於岔開了話題,“那個,這次的瘟疫,很棘手。我問過這兒的大夫了,他們不僅對這兒的病患束手無策,對如何控製病勢繼續蔓延下去,目前也是毫無辦法。”


    霍雲天臉上盡是嚴肅的表情。


    控製不住病勢的蔓延,這才是最為頭疼的問題。


    如今雖然城內已經戒嚴了,但是官兵們每天去勘察的時候,還是能查出越來越多的患病之人。


    直到目前,大夫們仍然找不到這病的來源是什麽,對於是通過哪些途徑傳播的也不能十分確定。


    更要命的是,他們甚至連這病是什麽病都不能十分清楚的知道!


    那些病患雖然症狀不一,比如有的連續高燒,有的腹瀉嚴重,有的渾身疼痛難忍……不過最後死亡的時候卻不盡相同,幾乎都是七竅流血而亡。


    這種死法像極了中毒身亡,但是卻又找不到他們體內有任何的毒。


    “另外,聽說風城和雪城,也感染了同樣的病。”見軒轅昀烈不說話,霍雲天繼續說道。


    風城和雪城這兩城也經受過相對比較大的雪災。


    這說明,這次的病和這次的雪災還是有很大的關聯。


    “嗯。”軒轅昀烈雖然帶著麵具,看不到麵具底下的表情,不過從他清冷的聲音可以聽出來,他此時的心情也是很凝重的。


    “不早了,我先下去了。對了,好像聽聞蘇姑娘很有可能知道是什麽病,聽說她現在一頭紮進院子在研究呢!不知道她能不能找到抑製病情的方法。”


    軒轅昀烈抬眸,目光落在山穀裏那些星星點點的火光上,漆黑如曜的眸內閃過一陣什麽。


    “她若是有什麽需求,盡量滿足她。”軒轅昀烈低醇的嗓音。


    霍雲天挑了一下眉,“任何需求都滿足?你確定?”語氣中流露出一絲邪惡。


    軒轅昀烈冷凝的眸光移過來,落在那張明顯又恢複了一貫吊兒郎當模樣的臉龐上。


    那犀利的目光仿佛能把人燒出一個洞來。


    霍雲天縮了縮脖子,“那個,我有事,先走一步……”


    語罷,人已經消失在了夜風中。


    直到夜色已經很暗了,蘇文欣終於伸了伸懶腰,將門咯吱一聲打開。


    “蘇姑娘出來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伴隨著一陣淩亂的腳步聲,先前那群大夫紛紛趕了過來。


    “蘇姑娘,怎樣了?”馬鍾連一臉期待的看著蘇文欣。


    蘇文欣沒有急著迴答他,而是抬起了手。


    大夥兒這才發現,蘇文欣手上拿著一疊稿紙,上頭畫了一些東西。


    “你們能找到人把這種東西做出來嗎?”蘇文欣將稿紙攤開給眾人看。


    隻見那些稿紙上畫的東西是一些奇形怪狀的瓶瓶罐罐之類的東西。


    更讓大夥兒訝異的是,那些線條非常的精細勻稱,似乎並不是用毛筆畫出來的。


    “這些是什麽東西?”眾人一臉懵然的看著蘇文欣手上的東西。


    “這些是我需要用到的東西。”蘇文欣頓了頓說道:“你們可認識什麽能做這些東西的能人巧匠?”


    眾人紛紛討論了起來。


    “姑娘的這個東西看起來簡單,做起來隻怕很不簡單!”


    這些東西雖然隻是一些簡單的線條畫製而成,不過卻需要非常精湛的手藝。


    月城的能人巧匠雖然不少,但是要找到能做出這麽精密的東西來的人,恐怕也不是那麽簡單的事兒。


    正在大家愁苦著臉的時候。忽然有一道聲音插了進來:“找人的事,交給我吧!”


    蘇文欣抬眼望去,看到的是一張熟悉的俊臉,上麵漫著淺淺的笑容。


    這不是霍雲天又是誰?


    “聽說你把自己關在院子裏,不會就是為了畫這些東西吧?”


    霍雲天朝蘇文欣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她畫出來的那些東西。


    看到霍雲天那張臉,蘇文欣臉上頓時漫開了笑容。她怎麽沒有想到呢,霍雲天和那家夥那麽熟,認識的能人異士肯定也不少!


    “你真的能找得到人?”蘇文欣迫不及待的問道。


    “拿過來,我先看下。”霍雲天道。


    蘇文欣把那些稿紙交給霍雲天。


    霍雲天接過來,看了一眼。


    上麵不僅有畫,還有很詳細的標注,標注了他們的尺寸大小,以及需要用到何種材料。


    霍雲天隻是稍稍的看了一眼。眸內便閃過一陣訝異之色。


    這些東西也太精密了吧!


    竟然還需要用到琉璃,這種材質是一種非常稀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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