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事。”


    雖然經過這幾天的相處能看出來,霍雲天是個不錯的朋友,不過,他總歸是軒轅昀烈的人。


    盯著蘇文欣看了半晌,霍雲天蠕動著唇開口:“地圖倒是準備好了,不過,本少還是覺得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想要從七王爺手裏逃出去,難!”


    “有多難?”


    霍雲天一陣啞然,迴:“比登天還難!”


    蘇文欣卻笑了笑:“我喜歡挑戰這種難度。”


    從清蘭殿出來沒多久,迎麵碰上臉色有幾分慌張的玉兒。玉兒正四處找蘇文欣,看到她,雙眼頓時一亮,“小姐,可算是找到你了。您剛剛跑到哪裏去了?王爺沒看到你人,在那裏發火呢!”


    “發火?”蘇文欣臉色黑了黑,她不過才出來沒多一會兒……好吧,似乎過了差不多三刻鍾了。


    他不是忙著在那裏看賬本和公文麽,甚至忙得連看她一眼的時間都沒有。已經忙完了麽?


    “小姐,您快點去吧!”玉兒見蘇文欣愣在那裏沒有動靜,焦急的催促。


    “知道了。”蘇文欣舉步往書房的方向走。


    剛走到書房門口,便聽到裏麵傳出來一陣嚴厲的怒罵聲:“虹城雪災最嚴重,棉衣、營帳、糧食不僅沒有任何的增加,較之往年還有減少的趨勢,這麽多日過去了,竟然沒一個人來跟本王說說是怎麽一迴事麽?!”


    話落,便聽到一陣摔書聲響起。


    蘇文欣遲疑的站在門口,某隻好像正在氣頭上呢,確定現在進去不是去做炮灰的?


    瞥了一眼一旁的玉兒,蘇文欣頓時打起了退堂鼓。


    聽到裏麵的怒罵聲,玉兒也是膽戰心驚的。發現蘇文欣有想要離開的跡象,玉兒大著膽子將她堵住,以嘴型告訴她,是王爺叫她過去尋她的。


    言下之意就是,她現在還不能走。


    蘇文欣杏眸一斂,小聲道:“我現在能進去麽?我看我還是等你家王爺氣消了之後再過來吧。”


    兩人僵持在門外,門裏邊又響起一陣低低的聲音,是石林在說話,“王爺,虹城雪災之事早已上報,原本以為軍需處早已將東西備妥運過去了,屬下也是今日才知曉此事。此事是屬下之錯,沒有督促黎將軍將這事的進展全程盯著,請王爺責罰!”


    “罷了罷了,傳令下去,從本王的私庫中緊急撥一批銀兩就近購買軍需物資。另外,去調查一下這事是誰經的手。”


    “是,王爺。”


    石林走後,蘇文欣還站在門邊。猶豫著是進去還是離開。


    “進來!”低沉的聲音傳出來,以命令式的語氣。


    “小姐, 你快點進去吧。”玉兒也小聲催促了一句。


    “你忙完了嗎?”蘇文欣踏進來,臉上帶著極其不自然的笑。


    軒轅昀烈此時正負手立在案桌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盡管如此,那強大的氣場依然攝人的很。


    蘇文欣垂著頭,不敢抬頭看他。


    “剛剛出去那麽久,去哪兒了?”他朝她走近一步,濃烈的氣息逼近。


    蘇文欣本王的往後退了一步,他身上的火藥味太過濃烈了!


    大有一種能把人燒成渣渣的趨勢。


    “隻是……出去透了透氣。”蘇文欣極力收斂好自己的心虛。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虛些什麽。


    或許是心虛剛剛從霍雲天那裏拿來的那張地圖此時正揣在她的懷中吧!


    要是被他發現了,恐怕就……


    “和本王呆在一起很壓抑?”軒轅昀烈眸子嗖然眯起,居高臨下的盯著她。


    軒轅昀烈比蘇文欣整整高了一個頭,此時站在他麵前,蘇文欣感覺自己非常的渺小,渺小到找不到任何的存在感。


    軒轅昀烈這人走到哪裏都是最耀眼的光芒,以至於能讓他身邊所有的其他一切都失去顏色。


    “說話?”見蘇文欣一直垂著頭,軒轅昀烈抬手捉住她的下頜,逼迫她抬起頭來與他對視。


    軒轅昀烈的力道用得並不大,但是蘇文欣的下頜卻被他捏得有點疼。


    原主的皮膚很白皙嬌嫩。


    這大概與她終日被養在蘇府後宅幾乎沒有怎麽出過門有關係吧。


    蘇向海雖然不怎麽待見她和餘氏兩母女,不過吃穿用度倒是沒怎麽少她們的。


    一想起蘇府,蘇文欣能感受得到,原主對那座宅院還是有些感情的。雖然這段時間被她極力的壓抑住了,卻還是時不時會對那個地方有些隱隱的思念。


    “說什麽?”


    被迫仰起頭後,蘇文欣的脖子有幾分酸楚起來。


    “你說呢?”低沉的聲音透著微微的磁性,盯著那張精致的小臉,俊臉上忽然有了一絲邪笑。


    一個轉身,他忽而將她壓在書桌上。


    書桌上原本就有些淩亂,被她這麽一壓,更加的淩亂了。


    蘇文欣本能的驚唿一聲:“你要幹嘛!放開我!”


    不理會她的驚叫,大掌忽然伸出……


    仿佛意識到他要做什麽,蘇文欣掙紮了起來。奈何軒轅昀烈將她壓得死死的,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掙脫開。


    那隻大掌伸進她領口後探了幾下,繼而,從裏邊抽出一個東西出來。


    “這是什麽?你是不是需要跟本王解釋一下?”


    軒轅昀烈往那東西看了一眼,眼色十分駭人。


    蘇文欣心驚,心驚於他是如何知道她身上藏了東西的!


    “你倒是有能耐!”軒轅昀烈將手中的東西往地上狠狠一甩,此時臉上表情猶如惡魔撒旦一般。


    沉得可怕。


    “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從本王身邊離開麽?連多待一秒都不情願?”


    “本王原本想你若是安安分分的陪本王兩日,本王心情一好,或許就會放你迴去。現在,本王改變主意了!”


    “你什麽意思?”蘇文欣一驚,掙紮著要起來。


    身子卻被那具強悍的身子緊緊的禁錮在書桌上,半分也動彈不得。


    兩人靠得極近。


    那張小嘴微微嗪著,帶著輕細的喘息。軒轅昀烈喉結滾動一下,他忽然傾身而下,將那兩片紅唇吻住。


    帶著懲罰的啃咬。


    “唔,你放……放開我!痛!”這男人,竟然咬她!


    還咬得這般用力!蘇文欣覺得自己的唇幾乎要被他咬破了!


    聽到痛唿聲,軒轅昀烈終究是不忍讓她受傷,往後退了退。


    “這……就是本王的意思。你已經失去了機會,本王不打算放你走了!乖乖留下來給本王生個兒子。”他唇邊帶著放肆的邪笑。


    “機會?”蘇文欣忽然冷笑了一聲,“我看你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放我走!”


    什麽繡好荷包就送她走!那都不過是耍著她玩得借口而已。


    在他眼裏,她仿佛就像是一個玩具一般。


    “隨你怎麽說,反正唯一的機會已經被你錯失了。”


    惡魔抬起手,修長的指腹在那張唇上被他啃咬得十分紅潤的地方磨砂了一下。


    “以後,不要再想著離開了。好好的待在這裏,安心給本王生下兒子。”


    “你不覺得這裏不安全麽?你忘記昨天經曆了什麽嗎?你不怕你兒子還沒影子,我就被野狼啃得屍骨無存了麽?”


    盡管知道希望渺茫,蘇文欣還是努力的想說服他。


    地圖已經被他拿走了,要走出這個別苑,似乎更難了。


    蘇文欣心裏甚至有了一絲絕望,難道,除了給他生個兒子,她真的走不出這座行宮了麽!


    “放心,狼都已經被鏟除了,本王也調了人手過來,預計明後天就會到達,安全問題你勿需擔心。你是本王兒子未來的娘,本王不會讓你有事!”


    “你無恥,言而無信!”


    “這叫兵不厭詐,任何人都要為自己錯誤的行為付出代價!”


    盯著那雙充滿了怒氣的雙眸,軒轅昀烈放柔了聲音道:“好了,到用膳的時間了。用完午飯後,幫本王把荷包繡好,若是能讓本王滿意,依舊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


    “不過,除了放你走這件事。”末了,軒轅昀烈補充一句。


    ……


    清汐殿內,蘇文欣拿著針線往繡繃上繡著,每一針紮下去,都特別的狠。仿佛底下的繡繃是某個她恨極的人一般。


    玉兒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的,生怕她紮到自己的手。


    “小姐,您小心些,這樣很容易紮到手指。”


    “嘶!”沒想到她話剛落,蘇文欣的手指突然被紮得一疼。


    蘇文欣不禁皺眉瞪了玉兒一眼,“你怎麽這麽烏鴉嘴!”


    玉兒一臉的無辜……


    傍晚時分,蘇文欣在手指不知道被紮了多少下之後,荷包終於給繡好了。


    至於成果如何……咳咳,上麵的卡通圖案其實還是有那麽幾分形象的。


    軒轅昀烈拿著荷包在鼻邊聞了聞,香氣清新好聞,嗯,是和蘇文欣身上的那隻一樣,裏麵裝的是薄荷。


    再看一眼荷包上的圖案,七王爺的俊臉頓時僵了僵。


    圖案十分簡單,是用幾根很簡潔的線條組成。看起來,像是一隻狼……


    “這是什麽?”軒轅昀烈指著圖案問道。


    “一隻狼啊!”這麽明顯,他看不出來麽?


    “為什麽繡一隻狼?”


    一般的人在荷包上繡鴛鴦,鳥,花,或者竹子之類,還從來沒有看到繡狼的!關鍵是,還繡得特麽的難看。


    若不是知道是蘇文欣親手繡的,他絕對早已經將這東西有多遠扔多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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