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父親隻是簡單的問了一下吳嘉的興趣愛好,就向他談了一大堆有關婚姻家庭的理論。“首先,”她父親告訴吳嘉說:“婚姻是要雙方彼此絕對的忠誠,忠誠就是婚姻的奠基石,奠基石穩了,婚姻的堡壘自然堅不可摧;其次家不是講理的地方,也沒有道理可講,在家裏麵沒有誰對誰錯之說,有的應該是寬容和包涵。偶而的小性子,工作上的不順心,身體上的不舒服,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會產生一些不愉快的情緒,這就要雙方都要懂得諒解。”“諒解,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嗎?”她父親語重心長地接著說:“在一個家庭裏麵,男人總是要表現得大度一些的。”最後,她父親嚴肅地說:“我和她媽媽隻有燃燃這麽一個寶貝女兒,我們可不希望她受到任何的委屈和傷害,我們也不要你給她一座金山銀山,我們隻要我們的女兒過得幸福快樂就行了。”說完了這番話後,她父親長歎了一口氣拍了拍吳嘉的肩膀說:“小夥子,我尊重我們燃燃的選擇,你要多多努力啊,幸福的生活是要靠勤勞的雙手去創造的哦。”

    “多慈愛的父親啊!”吳嘉拉著李怡燃的手說。當時他們兩人正在河邊漫步,那是一個春日的午後,陽光無私地灑照著大地的每一個角洛,天氣不冷也不熱,讓人感覺舒適愜意。柳條兒已經抽出了嫩綠的枝芽,隨著微風輕輕地搖動著;小燕子也從南方飛迴來了,成雙成對地在空中上下飛舞追逐嬉戲,一切都顯得生機盎然令人心曠神怡。風兒輕輕拂過麵頰,把兩顆戀愛著的心給吹得心神蕩漾,激動不已。李怡燃倚在吳嘉的肩頭輕輕說:“噓,別說話,我要聽風兒輕輕吹過,哦,在夢裏,在夢裏,在夢裏我就是這樣的感覺。”吳嘉停住腳步,低下頭來凝視著她粉嫩的麵頰。隻見李怡燃雙眼微睜,似睡非睡,朦朧的眼光看得好遠,又似看得好近。在眸子的最深處,他搜尋到了那抹令他心疼不已的淡淡憂鬱。他不明白,李怡燃平時調皮可愛,愛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語,常常逗得別人捧腹大笑,而她自己也是開心得忘乎所以的,在生活上也沒有讓她焦慮的事情,怎麽她就有那抹讓人感到愁緒滿懷的憂鬱呢?可是就是這抹憂鬱讓他沉醉於對她的遐想中。有時候他真想跳進她的眸子裏去,把這該死的憂傷給她趕走。有時候吳嘉就在想,李怡燃可能是小說和詩歌看得太多了,她往往沉迷於故事情節之中不能自拔,她為劇中人物鼓掌歡唿,為劇中人物悲傷流淚,仿佛每一個故事她都親身經曆過一樣。她愛幻想,有時候都把自己想像成外星人了。她的小腦瓜子裏常常浮現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比如人類是最高等的動物,可人類的小孩的卻不能像小馬小牛那樣一生下來就能滿地亂跑,在這方麵人類實在是進化得不令人滿意。還有假如全世界的動物都冬眠的話,那麽在白雪皚皚的冬季裏,到處是一片死寂,如果她突然一個人提前醒來,那麽她一定會感到四周沉寂得可怕。哎呀,這世界真是太奇妙了,不但萬物的色彩、形狀、質地、用途不同,就拿人來說吧,你說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結合在一起就能創造出第三個人來,僅僅就靠一粒肉眼看不見的**和卵子巧妙的組合。她覺得這一切真是太不可思議了。盡管她可以用所學到的知識來解釋一些問題,可她還是常常為這些問題而陷入沉思之中。吳嘉看她的臉,清秀嫵媚,透示著一種與世無爭的天真無邪。他低下頭來平生第一次吻了她,而李怡燃既沒有迴吻他,也沒有拒絕他,她隻是安靜地倚在他的肩頭。半響,她才幽幽地說:“春天來了,桃花開,杏花開,你的心花開了嗎?”吳嘉順著李怡燃的目光望過去,隻見河對麵的一片果園裏燦爛無比。桃花,杏花,莉花等竟相開放爭奇鬥豔,恰似一片彩雲飄落在那裏。他急忙俯在她的耳邊悄聲呢喃著說:“開了,開了,是最美的那一朵,它今生今世隻為你一個人開放。”

    想到吳嘉,她就想起他們已經一年多沒有見麵了,不知他是胖了還是瘦了?從相片上還真看不出來。嗯,她猜想,軍營裏的摸爬滾打一定讓他更壯實了,他的雙手一定有力得輕輕一下就能把她給拋起來,還有他的皮膚一定讓高原上的太陽給曬黑了。嗯,到時我就叫他“黑饅頭”,看他鬧不鬧我。思緒漫遊到這兒,李怡燃就掏出手機給吳嘉發短信,她寫道:我多想是一片雲,悠悠地飄在你的上空,讓你抬起頭來就能看到我;我多想是一陣風,輕輕地吹過你的麵龐,讓你伸出手就能觸摸到我;我還多想是一團霧,柔柔地籠罩在你的周圍,讓你帶著朦朧的色彩看我,把我當作月亮公主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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