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在佩服和敬仰風和之時,風和也在自我感歎和迴憶後世。


    風和心想我是後世八千年的人,來到這個破爛的伏羲時代,是個人都以為可以在這裏橫行一切,可以為所欲為,殊不知,這裏的一切特麽的比華離國還難混。


    條件極其惡劣,一切都需要自己新手去從頭創造,有離子機怎麽了,有人說你穿越到華漢朝,華秦朝,還有華迷朝,不比穿越到伏羲時代強百倍,可以靠著金手指推到一切。


    不服?風和很想跟後世的人說,那你們穿越過來試試,到這個什麽都沒有的時代,一切都需要創造,看看能比華漢朝好推?


    他想過之後,也慶幸自己能來到這裏,這種環境雖然比其他朝代艱苦百倍,可是內心的成就感強大若幹,如果風和真的初創了“父權”,真的實現了“家權天下”,真的改製成功婚姻製度,那他就是不折不扣的“千古一帝”,他才是大伏羲氏一朝真正的集大成者,可以與一代伏羲大帝並稱。任後世的神農,炎皇所不能比擬。


    看著族人忙活了一天,病者也全部休息之後,風和真想喝一口酒,後世的他不喜歡喝灑,到了這裏,他最初也沒心思喝灑,可是最近不知道怎麽著了,他就是想喝,可能與緊張和壓力有關。


    他就想著,迴到帝都之後,把存放的糧食全部拿出來,在播種了小麥和高粱之後,他把餘糧要全部製成酒。


    高梁不多,去年種植小麥時,他本來不打算種,可是石生說可以種一些嚐試一下。後來種上了,春天時戰爭也暴發了,他就沒顧得上,都是風麗夫婦和風水等人帶著留守族人搶收的。


    石生見他在那裏想心事,就問:“想家了?”


    一句“想家了”令風和倍感親切,真幸運,穿越之後,能遇到同為穿越者的兩個兄弟,這是一生的兄弟,他們即將伴隨風和走完這一生。


    風和動情地點點頭,說:“也不知道風麗,風水,哲範,合槍和震柯他們怎麽樣了?”


    陸餘也道:“是啊!帝都現在是個什麽樣子,怎麽也沒有消息,再不迴去,我真怕家裏出事!”


    風和想了想,對二人說:“這樣吧,明天抓緊時間醫治族人,隻要族人沒有生命危險,這種毛病恢複的應該很快,再過兩三日,咱們去找典也決戰。”


    “好!”


    “好!”


    兩聲好,石生和陸餘堅毅的目光裏透露出必勝的決心,令風和甚感動,他開玩笑地說:“等迴到帝都,為你們二人每人準備十個美女,讓你們逍遙快活一陣子。”


    石生和陸餘知道他是玩笑話,也知道他雖然風流,卻並不下流。這個男人愛美人,卻更愛江山,要是隻愛美人,他大可不必如此勞累,為了大伏羲而拚盡了力氣。


    說話間,月亮越上枝頭,浩空當月,正當八月十五。


    風和的思緒又飄迴到了華離國,迴到了大學時代。


    那也是一個八月十五,他迴到了家,看到家裏冷冷清清,爺爺的遺像掛在破屋的中央。


    天上雖有明月,家中卻無月餅,更沒有親人。


    淒涼湧上心頭,他獨自一人走進了一家酒吧,那是他唯一喝醉的一次。


    是曾秀,是曾秀把他領迴了家。次日,他才知道,這個窮小子竟然把酒吧裏的高檔紅灑砸掉十幾瓶。警察來了,曾秀趕到,還是請了祖父出麵,才把他保釋出來。


    當然,酒錢也是曾秀出的,幾十萬的酒,就被浪費掉了。


    想到這,他耐不住曾秀,她怎麽就那麽慣自己,她又怎麽就會喜歡上自己這個窮小子,自己在別人眼裏就是狗屎,是臭蟲,到了她的眼裏,他孟然那兒都好,他就是世界第一等男人。


    節曲也一樣,她這一生後半輩子,把心思全部放在了風和身上,除了關愛象怡,自己就是她唯一可以信任的人,還把大伏羲的江山,毫無保留地留給了自己。


    這兩個前生今世,最愛自己的女人,現在全不見了。


    風和淚流滿麵,情不自禁,最後嚎啕大哭起來。看得遠處的族人驚詫不已,他們怎麽也想不到心目中的神也會哭,也有凡人的眼淚。


    石生和陸餘一邊一個,抱著他的肩頭,勸慰著,最後二人也跟著哭了起來。


    風和卻笑了,問道:“你們哭什麽?”


    石生二人邊哭邊道:“我們也想家,太難熬了,如果真有來生,我一定不會再穿越了,這特麽還是人活的地方嗎?”


    風和抹著眼淚,道:“我們那個世界裏,有句歌詞叫做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男人再剛強再勇猛,卻是這個世界上最脆弱的動物,這可能是造物主故意安排的吧!”


    說著,他不哭了,拿起一隻野豬腿,狠狠地啃了幾口,對石生二人說:“迴去,我一定請你們喝灑。”


    三人沒多久便喜笑顏開,又笑作一團,看得遠處的族人鬼迷三道的,他們真看不懂這三個神一樣的男人,到底是抽瘋呢,還是抽瘋吧!


    笑到最後,風和說:“我要給你們做月餅吃,雖然我不喜歡吃月餅,可是它卻代表的是團圓,是親情,是人與人之間的信任。”


    二人都同意,也極有同感,聊著聊著三人唿唿睡去,一直睡到第二天即將中午。


    剛剛醒來,風和急道:“壞了,起得晚了,還有那麽多病人沒醫好,又要晚一天迴帝都了。”


    石生也忙了,趕緊讓勇士去把剩下的病人叫過來,讓他們排隊等候。他與陸餘兩個人則按照風和教的方法,為病人吃藥,洗身,擦身,昨天擦拭女人身體時,二人還有些難為情。可這個時代的人們,除了發情時,根本沒有羞恥的感覺。二人也就習慣了,該不看的地方盡量不看,如果看到了,也偷偷在心裏一樂。


    風和看二人的窘態,心想這兩老小子,在華漢朝時,肯定沒少禍害美少女,多少良家女孩子被他們詐騙上床。


    又想起自己年輕之時,還不一樣,這個時代的走婚,他又是讓多少大媽大姨糟蹋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竟然要與三四十歲的女人幹那事。作為一個男人,風和現在想起來真有些後怕,可是那時的風和當然不當迴事,還樂此不彼,津津樂道。


    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風和一笑,對身邊一個過來取藥的勇士說:“去告訴石生和陸餘,今晚上,吃飽喝足,明日一早咱們就出發。”


    石生在那邊聽到了,迴頭問道:“不是還有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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