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了家裏後,八卦草表示草生已經沒有幸福了,不過過了一會兒,它又重新振作了起來,它問三娘:‘你說,要是以後我做青郎哥哥的妾怎麽樣啊!他跟那個壞女人成親,然後到時候我做他的妾也是可以的吧!男人不是都想取小妾嗎?而且好多男人都有好多好多的小妾呢!要是我做他的小妾,青郎哥哥會不會很開心呢!’


    三娘聽到他的話,差點把剛喝的茶水給噴了出來,所謂的男人納小妾簡直就是陋習中的陋習,是然它隻是棵草,但是人生觀可不能夠被這裏的男人扭曲。


    “這可不行,好男人是不會納小妾的,他會對自個兒的正妻一心一意的好,就算他們之間沒有愛情,但是他也會因為這個是她的妻子,而對她負責一生,那些納小妾的人,不管嘴上是怎麽說的,但這樣的男人都不是好的歸宿,明白嗎?所以你可不能夠有這樣的想法,況且,有時候愛情不一定要占有,也可以默默的祝福,我覺得你可以選擇第二種。”


    八卦草有些焉焉的應了聲是,它和人類接觸的時間比較長,所以知道三娘說得是真的,家裏頭有小妾的男人,都不是好男人,最主要的是好多的男人一邊享受著家裏頭女人的溫存,又在外頭尋女人。


    ‘我知道了,我就是想想而已。’


    “好啦,好啦,不要再這麽傷心了,你想想啊,要是你的青郎哥哥每天過得很幸福,你在旁邊看著是不是也會很高興啊!所以,你就別糾結這樣的事情了。”主要是三娘一直說物種不同不能夠談戀愛,但是八卦草明顯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啊!


    八卦草身為一棵草,草腦就能夠想這麽多,所以過了一會兒這情緒就過了,然後又唧唧喳喳的說其他的事情了。


    “對了,我最近接了個委托,尋一個最近失蹤的小孩子。”三娘將這個孩子的麵貌還有失蹤的時候穿的衣服詳細的描述了一番。


    八卦草聽到有事情做了,倒是精神頭滿滿了,它立馬接話道:‘放心吧,我馬上就會找到那個孩子了。’


    三娘摸了摸它的葉子,然後拿著水壺把土壤給澆濕了,她看著屋外頭的花,又提了水壺了了屋子,將角落裏麵的花澆了一遍,才進屋子睡覺。


    豆腐坊的事情現在交到了乾哥兒兄弟倆人的手上,他們兩個人倒也上進,有什麽不懂的事情,就開始問人,因為三娘的關係,他問的人若是知道的話自然是十分樂意的為他們解答了。


    不過最有這方麵經驗的還是於青郎了,畢竟他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再管著這個飯館,所以倆兄弟有什麽不懂的問題都會去找他。


    “你能不能不要無視我,我都坐在這裏老半天了,你怎麽把我當成是石頭似的,也不看我一眼。”紅綰很是不滿的拿劍鞘戳了戳坐在要桌子上的於青郎,而在一旁請教問題的乾哥兒和鬱哥兒也有些尷尬了。


    其實他們也不想總是過來,但是實在是因為這裏對這些問題最熟悉,最能夠教他們兄弟倆的人就是於青郎了,而且三娘當時也說過了,若是到時候有不懂的事情,都可以來問他,但是現在可能不是問問題的時候,但是麻煩的是明兒個豆腐坊就要開張了,若是他們什麽都不懂的話,那可咋辦?


    於青郎早上起來的時候,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簡直氣得七竅生煙,他從來沒有想過以,以前算是青梅竹馬的姑娘怎麽迴來後便變成這個樣子了。自己的清白全被她給毀了,她現在居然還有臉坐在這裏,簡直是厚得跟城牆一樣。


    “你不要再呆在這裏了,趕緊滾吧!滾得越遠越好,我現在看到你心裏就不舒服。”於青郎這話是實話啊!任誰看到昨晚所有事情的罪魁禍首都會覺得心裏麵不舒服的。


    紅綰瞧著他油鹽不進,一副誓死不願意理自個兒的樣子,一怒手中劍一出,直接就將他們坐著的凳子劈成了兩半。


    乾哥兒和鬱哥兒兩個人受到了驚嚇,於青郎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你幹什麽,你是不是有病?以前小時候這麽多的青梅竹馬,你為什麽一定要纏著我,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成親,所以你找別人吧!”小時候玩得好的,而且是住得很近的上孩子,都可能稱之為青梅竹馬,小時候和她玩過的男孩子可不止他一個人啊!


    紅綰這輩子就認定了於青郎了,其他人關她屁事,所以她是不會離開的:“你這個混蛋,你忘記昨天晚上你可是摸了我的身體的,我現在這個樣子還要怎麽嫁人,你是不是不想負責。”


    “你昨天不是也摸過我的了嗎?所以我們互不相欠。”於青郎知道跟這個人說正經的她不會聽,既然是這樣,那就隻能夠來斜的了。


    紅綰有些啞口無言,她抱著劍氣唿唿的坐下了,這跟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當時出穀的時候,師兄明明說過這一招,對男人很是有用的,但是她都做了這麽多了,她想嫁的人還是跟個木頭似的不願意,難道真的要下藥不成。


    於青郎是完全不知道她腦子裏麵到底再想些什麽,若是知道她此時想著要不要下藥,恐怕早就腳底抹油跑了,怎麽著也得度過這段時間才行。成親娶妻可以,但是於青郎可從來沒有想過是別人逼著他成親啊!


    乾哥兒和鬱哥兒將所有的問題都問完了後,便趕緊出了屋子,看到於大哥和這位姑娘的對話,他們真的覺得十分的膽顫心驚啊!特別是那個姑娘的武力,簡直就是比男人還要厲害,更別說她手裏的劍了,看起來就是高手的劍。


    “於大哥沒事兒吧,咱們真不用在屋子裏麵吧,咱們在的話,那位姑娘才不會做出啥不妥的事情來啊!”鬱哥兒小聲的對著自己的哥說道,他覺得那位紅綰姑娘太壹地勇猛,恐怕到時候於大哥會招架不住啊!


    乾哥兒抓了抓自個兒的頭發,覺得這種事情,旁人還是不要插手吧,況且,人家是小時候的舊識,於大哥的嘴巴雖然說得很毒,但是說不定心裏麵還是有想法的呢!


    “咱們還是別管這件事情了,你傻了,要是這件事情能管的話,三娘早就來管了,哪裏還會任由他們這個樣子啊!別人的私事外人真的是不能夠隨便插手的。”


    濟梁城就是三娘所處的縣城,這裏雖是小,但是五髒俱全,當然這街上也住著各種各樣的人,丟失孩子這也算是尋常的事情了,特別是過節很熱鬧的時候,那些拐子趁著這個時候搶走別人家,或者是直接哄騙著小孩子跟他們走。


    不過這些拐子有時候也會挑人的,那些穿得好的孩子,養得白白胖胖的,若是賣掉的話自然是能夠賣個好價錢,而那些窮人家的孩子喂養得不精細,自然長得也不特別討喜,這樣的孩子賣到別的地方,然後接手的人會將這些孩子弄成殘廢去討錢。


    每個縣城都有所謂的地頭蛇存在,官府每年都會因為丟失孩子,而大動幹戈,但是動了了也沒有,人家那些拐子早就形成了氣候,孩子一到手馬上就會轉移,就算是不轉移也會有十分嚴蜜的藏身地方。


    狡兔有三窟,更何況是那些做這樣生意的人,更是小心再小心了,這些拐子和拍花子也會避開一些高門大戶,也就是說不會去拐賣那些有錢有勢人的孩子,因為惹到這樣的人,到時候就會惹火燒身。


    三娘接的這個委托並不是什麽高門大戶,不過三娘知道這家人是誰,那個孩子的母親曾經帶過孩子到二樓來玩過,那個孩子長得很好看,那位母親對這個孩子很是寶貝。當時和那位母親在一起的夫人,也都紛紛稱讚那個孩子有出息,麵相長得十分好,隻不過才幾天,那個孩子居然就不見了。


    隻不過今天那位母親似乎過來了,因為她想要求以前玩得好的夫人幫一下忙,她家不是高門大戶,但是這些夫人當中,有些卻是有本事兒的,若是能夠尋得這些人的幫助,說不定就能夠把自己的孩子找到了。


    “你也不要太過於傷心,你現在就得堅強起來,若是孩子找迴來了,你的身體垮了,那孩子到時候要怎麽辦呢?所以你可不能夠倒下。”雲娘知道她丟了孩子後,也是幫著將這些有權有勢的夫人聚在一起,並且讓她們能夠幫忙的話就伸一下手。


    很顯然,雲娘找的夫人都是圈子裏麵性格比較好的,心也比較軟的,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會願意幫這樣的忙,所以得找那些願意幫忙的人。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我的孩兒才三歲,他還什麽都不懂,我現在隻要一躺下就夢見孩子出事兒,他倒在血泊裏麵叫我去救他,我實在是快要瘋了……”那位母親哭得眼睛腫得像桃子,前些日子她還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但是現在她卻是無心這件事情了。


    其他坐在桌子旁的夫人聽到她的話後,看到她這個樣子後,都覺得她實在是有些太可憐了,那個孩子她們上次也看到了,多討喜多可愛的一個孩子啊!那些拍花子實在是太可惡了,隻不過要找一個孩子談何容易,就算他們有權有勢,有時候丟了孩子也不一定找得迴,天下之在,他們隻要出了這裏,隨便就能夠把孩子往別的地方送了。


    “你的事情咱們都是知道的,放心吧,咱們都會幫你的,這些拍花子怎麽也拔不幹淨,若是能夠將這些拍花子全部都抓起來就好了,這樣也就不會有孩子失蹤了。不過你家老爺就沒有請人幫忙嗎?”有一位夫人拍著這位母親的手說道。


    孩子的母親聽到她的話後,更是哭得傷心了,她拿著手帕抹著自己臉上的眼淚:“哪裏會沒有找人呢,我家老爺也快要急瘋了,而且,他還去饕餮樓了,可是現在饕餮樓也沒有消息,我真的是有些絕望了,離我家孩子失蹤的時間已經差不多有三天了,我該怎麽辦呀!”


    其他一些心軟的婦人,也拿著手帕擦著自個兒眼眶裏的淚,這種事情隻要是做過母親的話都會心軟的。


    雲娘摟著她的肩膀輕聲安慰道:“我看饕餮樓的說不定很快就有消息了,那裏還是靠譜的,至少你家老爺去那裏了,雖然話有些難聽,但是饕餮樓說不定會比官府更快了。”


    一些婦人也是紛紛點頭,她們也是有聽聞的,官府中的人也不少人去饕餮樓求消息呢!到底是人家饕餮樓有本事兒,要是換作沒有本事的人,哪裏會惹得這麽多人趨之若騖。


    “是啊,我也覺得是呢,希望到時候接這個委托的人是個很有本事的人吧!”


    孩子的母親已經止了臉上的淚,不過心裏還是不好受,她心裏麵也是希望饕餮樓能夠快占炪消息,因為官府的人查了這麽久都沒有查到,再這樣下去,恐怕官府的人也不會再查下去了。


    三娘就在外麵聽了一耳朵後,記下了那個孩子丟失的地點,看來到時候要排查一番了,不管是哪個年代拍花子總是惹人厭惡的,特別是那些人的心簡直就是石頭做的。


    中午的時候三娘迴了家裏頭,李爹正拿著剪刀為花盆裏麵的花剪枝呢!看著他十分認真的樣了,但是表情卻是愉悅的。


    “三娘迴來了啊!我下午可能不會迴來吃飯了,我得出去會會友人。”李爹看到三娘迴來後,放下了手中的剪子,隨即笑著說了一句。


    三娘見他要出去會友,便問了一句:“爹,你要去哪裏會友啊,到時候可得帶個人一起去。”


    李爹搖了搖手,然後迴答道:“不用擔心,就是一些書友,今兒個去書坊裏麵買書的時候認識的,我覺得他們這些人的人品還不錯,所以便答應下午一起聚聚。”


    讀書人總會很快的找到圈子,特別是城裏麵,在書坊裏麵會碰到這樣的人,也沒有什麽奇怪,不過三娘看到他這麽高興,自然也沒有掃興的說其他的事情,而是笑著應了聲是,然後讓他到時候要好生注意。


    進了屋子裏麵後,風一吹過來,八卦草的葉子搖了搖,在娘拿手撥了撥它十分嬌嫩的葉子。


    “有那些人的消息了嗎?”


    八卦草聽到她的問話後,並沒有像其他的時候一樣唧唧喳喳的,三娘能夠感覺到它似乎十分的遲疑,而且整棵草都有一種十分焦躁的情緒。


    “你怎麽了,是不是出什麽事情了?”三娘隱隱感覺到了它身體裏麵散發的情緒,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


    八卦草雖然有些遲疑,但是到底是草,它並不會像人類考慮得這麽多:‘已經找到了,不過,三娘你上次不是說過會答應我一件事情嗎?我想請你幫個忙,那些拍花子將孩子放置的地方是一個村子,不過那個村子的人已經全部都死了,那個村子的入口十分隱秘,村子的入口在一座山裏麵。我想請你到時候進那個村子裏麵,幫我找個東西。


    三娘瞧著的情緒似乎越來越低迷了,不知道什麽東西對它這麽重要:“能不能說一下要我找什麽東西,如果到時候這些拍花子一網打盡了的話,我自然是可能進那個村子裏麵的。到時候找東西也沒有問題。”


    ‘我要你幫忙找一株金色的草,三娘你沒有感覺嗎?你放開你的感覺,你就能夠知道我們要找的是什麽了。’八卦草提到了我們,那就表示並不是它一個人要找一株金色的草。


    三娘聽從了它的話,閉上了眼睛將自己的感覺放大,然後頓時感覺到了這裏的草居然都處於一種十分焦躁的狀態,而且有好多信息匯流成河,那信息成了一句話:救它,救它,救它。


    “我知道了,到時候我會找機會進到你所說的那個村子裏麵的,我現在就去饕餮樓,不過我也要確定一下那座山裏麵是不是有可以出入村子的通道。”


    這些草其實幫了她不少的忙,而且以後肯定會幫更多的忙,既然是它們的要求,三娘自然是不會無視,而且以前她是有承諾過,隻要它提出要幫忙,那麽她一定不會拒絕。


    昨天在饕餮樓拿下了這個任務,今天就可以交了,雖然說有些快,但是有些事情實在是有些拖不得,更何況那些小孩子也不知道有沒有受苦,這些人販子根本就沒有同情心也沒有心,所以想他們對這些小孩子好,簡直就是做夢。


    坐了馬車她路過了八卦草所說的那座山,雖然平時來的時候並沒有過於注意,但是如果很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其實那裏的草叢中是有人走過的,因為那些草看起來就是被人反複的踩踏過,確定了後,她根本沒有在這裏停留,因為這裏的人應該很敏感,恐怕如果有人稍微在這裏停久一點兒,他們就會成為驚弓之鳥吧!


    進了饕餮樓後中,三娘並沒有跟樓主打招唿,她去了三樓將自個兒卷成筒的紙拿了竹筒裝好了,然後給了負責三樓消息的掌事人。


    “消息如果準確,你們現在就能夠派人過去嗎?”三娘將消息放到了桌上後,問櫃台後麵的人。


    或許是因為三娘曾經跟樓主一起上來過,所以這裏的掌事,倒是沒有對旁人這麽不耐煩,他聽到三娘的話後,將放在竹筒裏麵的消息打開來一看,看完了然後對著她說道:“自然是現在就派人過去,若是屬實的話,那麽官府的人立馬就會到。”


    “我能不能也去看看。”三娘又接著問。


    掌事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倒是沒有說不允許:“可以,既然這個消息是你提供的,那你自然是可以去看的,隻不過切記要小心。而且,這裏的人一般都不會過於去接觸官府的人,不過姑娘是江湖中人,倒是沒有這樣的顧忌。”


    三娘聽到他的話後,笑著道了一聲謝後,便在大廳裏麵等了,而掌事的也迅速的派人去打探了,半柱香的時間人就迴來了,而且帶迴來了準確的消息,人販子拐了人後的確是往那裏山晨頭帶了,而且裏麵還有不少的孩子在裏麵。


    確定了後,自然是通知官府的人出動了,三娘也算是有些明白了,饕餮樓能夠這麽受人歡迎,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官府也十分熱烈的歡迎,因為這裏一旦有了消息,官府的人隻要出動人去抓人就成了,到時候業績還是官府中人的,這樣皆大歡喜的事情,誰會不願意做呢!


    三娘答應了八卦草的事情,自然是要去辦的,當然辦事的時候她也把八卦草給帶上了,因為出來的急,所以三娘隻是留了封信在家裏頭,到時候有人進到她的屋子裏麵,自然就知道她是有事外出了。隻不過三娘也沒有想到,自個兒外出的時間實在是有些長。


    官府的人如狼似虎的出動,不過幸虧抓人的不是笨蛋,沒有大張旗鼓的去抓人,而是放了個煙霧彈,說是支援其他縣城的,因為那條路可以去其他的縣城,而三娘自然是跟在後頭,然後由八卦草指路從另外一個地方鑽進去了。


    雖然官府們進去的地方是大門,但是八卦草指的地方卻是個狗洞,三娘從這個貌似狗洞的地方艱難的爬行著,真是覺得這輩子都沒有這麽憋屈的前行過。


    “你真的確定這裏可以進到裏麵,你可不要耍我,這裏黑不隆咚的,若是到時候進到裏麵卡在中間出不來了,那我的小命可就真的會交待在這裏了。”


    八卦草聽到她的話後,使勁的為她加油之際,也保證道:‘放心吧,絕對不會有錯啊,我跟你做事的時候,什麽時候出過錯,現在這麽大的事情,我就更不可能出錯了,就是路有點長,你可能會爬得難受一些。’


    豈止是難受,簡直是難受得不行,幸好身邊還有一棵八卦草在這裏唧唧喳喳說個不停,若是讓她一個人爬這麽黑的小道,她估計還真沒有這個膽子,最主要的是這黑暗裏麵也不知道有什麽東西,她直覺是按著直線往前爬,可是總是碰壁。


    ‘咯嗒’三娘一隻手突然把什麽東西給壓壞了,她驚了一下:“什麽東西?”


    ‘是人的骨頭吧!’八卦草很是輕描淡寫。


    三娘覺得自個兒需要休息一下,媽的,這裏居然會有骨頭,那就說明以前是有人死在這裏了,如果往前爬的話會不會有很多骨頭,三娘現在不覺得自個兒是再爬狗洞了,她覺得自個兒是在一座墳墓裏麵。


    人不能夠想,一想就沒有勇氣再往前走了,三娘抱著腦袋冷靜了一會兒,然後越爬越快,最後隻能夠拚命的讓自己不要去想別的東西,就當自個兒是瞎了。


    等到終於爬出了這個洞後,三娘隻覺得自個個兒在那個狗洞裏麵像是呆了一個世紀這麽長,長到她出來的時候沐浴到陽光,都有種犯人出牢重見天日的感覺了。


    “是這裏嗎?”沐浴完了陽光後,眼睛一掃,便發現這裏可真是有夠荒蕪的,不過這裏的村子居然是在山腹裏麵,山呈圓式將村子圍在了中間,簡直就是天然的屏障,而且這裏還有屋子,隻不過卻是沒有見一個人。


    ‘是這裏,是這裏,我們要往前走,不能夠讓那些官兵給發現了,那邊的官府已經再抓人了。’八卦草很是激動的說了一句,然後指了個方向,三娘挑著不起眼,人的死角往她所指的方向走去。


    而那些官兵衝進了這裏後,發現這裏居然是個村子後,倒是愣了一下,不過隨即他們反應過來,將出口給堵住了,身處這樣的地方,若是出口被封,那麽裏麵的人不過是就是這米缸裏麵的老鼠,想跑也沒有地兒了。


    一望無際的荒蕪,所以官兵們一看就知道哪個屋子裏麵是有住人的,有住人的地方總會有痕跡的,官兵們衝進這些屋子裏的時候,人販子算是各種百態了,有還在做快樂事的,還有的則是在喝酒打牌,所以官兵們衝進來的時候,著實是將他們嚇尿了,然後屋子裏麵的人各種逃散。


    進來的官兵們根本就沒有客氣,逃的人直接一把刀射了過去,將人盯在逃的地方了,而一些不敢逃的人,則是被粗魯的五花大綁了起來。


    “你們抓來的孩子在哪裏?”官兵頭頭很粗魯的踹了一腳在人販子的身上,直接將他的下半身給廢了,然後問道。


    人販子疼得縮成了一力,隻覺得自己的蛋碎了,褲襠處也是一片濕意:“在,在,在其他的兩間房間。”人販子顫抖著唇,好不容易將這話說完後,又被官兵揍了一拳,直揍得鼻血長流。


    在村子裏麵暗處行走的三娘,聽到八卦草說那些官兵們已經將孩子們救出來後,而且那些官兵並沒有在這裏停留,而是直接帶著孩子們出了這個村子。


    不過這個村子這麽隱秘,可能是因為以前這個村子裏麵的人不怎麽出去,現在被那些官兵們發現了,可能會上報來處理這個村子吧!不過這個村子瞧著滿是死氣,而且地上不時的出現了骨頭,想來就算是要登記這個村子,估計到時候也沒有人敢來這裏住吧!


    官兵來得快也去得快,不過他們也知道,這次立了這麽一個大功勞,估計到時候會有不少的獎賞,幸好這些孩子拐賣得都不算是久,估計都是最近村子裏麵的孩子,當然也有城裏麵的,他們迴到了懸衙後,就有不少丟了孩子的家人尾隨到了縣衙,而那個經常在三娘飯館裏麵二樓吃飯的夫人,也找到了自己的孩子。


    隻不過孩子多多少少都是受了驚嚇,看到自己的父母,一下子就哭了出來,一時間,衙門外頭小孩子的哭聲振天,而母親們也是放聲大哭,就是當爹的也是拿著手抹著眼淚。


    三娘在村子裏麵走了許久,八卦草一直說在前頭,但是他們實際上走了很久,都沒有看到八卦草所說的地方。


    “是不是你記錯地方了,或者是你可以問問這裏的草,看看它們有沒有什麽線索,咱們在這裏亂轉,就算轉到天黑,恐怕都沒有辦法找到你想要的東西了。”三娘走得腳底板都有些疼了,她找了塊石頭直接坐了下來,按了按自己的小腿肚,酸疼酸疼的。


    這裏的土像是被大火燒過了一樣,全部都是黑的,而黑土裏麵又摻雜著一些人骨,若不是現在是白天,太陽還在上頭掛著,三娘非得趕緊出去,然後再找個人一起壯膽不成。


    ‘真的是這裏啊,可是為什麽找不到呢,我明明記得是這裏啊!’八卦草很是著急的重複著這句話,實在是不明白這是為什麽。‘我們隻能夠自己找,這裏的草根本就沒有生機,所以問它們它們也不知道。’


    三娘不知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弄得草居然都沒有了生機,明明這些草長得挺茂盛的,不過八卦草不說她也沒有多問。


    “你的記憶到底是幾年前的記憶啊!”


    ‘有五十多年吧,我也是從別人那裏得來的記憶,但是我也不知道居然出了差錯啊,嗚嗚……’八卦草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它怎麽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出這樣的差錯。


    “會不會是以前的地方有些改變呢,你想啊,都五十年了,地貌都會改變,更何況是村子裏販一個地方呢!咱們再仔細找找吧!”一聽到這個記憶居然有五十年,三娘真的挺想主臥槽,不過看到它這麽著急的想要找,三娘也沒有在這個當頭上說喪氣話了。


    一人一草又在這裏拔拉了差不多了兩個小時,最後三娘發現了一口井,這井下麵似乎傳來了下些波動,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是真的感覺到了下頭有傳來波動,但是問八卦草它又說沒有感覺到。


    ‘三娘,我們下井吧,我覺得是這裏,雖然我沒有感覺,但是你的感覺可能是對的啊,你忘記了嗎?你與別的人是不一樣的,因為你是特別的,所以你能夠聽得懂我說話,能夠感覺到波動。’八卦草高興得簡直要飛起來了,它趕緊催著三娘下井。


    得,都到了這個鬼地方來了,下井也不是啥大事兒,三娘在心裏麵鼓勵自個兒,然後將蓋在井上麵的石頭艱難的移開了後,井裏麵就飄出來一股難聞的味道,這味道差點將她薰暈過去了。


    “不能夠這麽下去,這井都不知道封了多少年了,咱們先在這裏呆一會兒再下去,現在下去的話,估計到時候我得暈在裏麵了。”


    八卦草喊著不急不急,然後被三娘放在了井蓋上麵,一人一草等到井裏麵的臭氣消散了後,三娘伸頭在裏麵看了看,至少能夠看得到井底,這給了三娘一些安全感,而且這打水的繩子還十分的結實,可以承一個人下去。


    她將自己的裙子打了個結,隨即把八卦草放在了裙子裏麵,然後使勁的扒著繩子慢慢的下了井,隻不過三娘小看了這井的長度,也高估了自己的力氣,下到了一半後,她直接就是滑下去的,因為手抓不住繩子了。


    等到一人一草滑到了井底後,三娘攤開了手掌,就發現上麵被勒出了血痕,手掌上的皮都感覺有些發紫了,看著有些恐怖,那種火辣辣的感覺簡直像是再火裏麵燒了一遍似的。


    “嘶……”三娘甩了甩自己的手,這繩子也不知道是用什麽做的,居然這麽厲害,隻不過是滑了一半就成了這個樣子了。


    ‘沒事吧!’八卦草真的是有些心虛了,它以為可以很快就找到了,但是沒有想到居然還讓三娘給受傷了,它看到她的手掌好像有些發腫了。


    “這裏有個通道,咱們從這裏進去吧!”三娘甩了甩手,等到手掌上麵的疼稍微退了一些,後,便開始走了一個小的通道,這個通道在黑暗中,若是直接從井上頭往下看是完全發現不了的。


    通道隻能夠容一個人進去,而且這洞居然還沒有三娘這麽高,所以進去的時候還要彎著腰,不過至少比爬狗洞的時候要好多了,三娘也沒有抱怨,一人一草走到半路的時候,倒是發現了水滴的聲音。


    “這井幹了很久了吧,我想應該不會出現咱們走著走著,水突然就灌進來的事情吧,你說呢!”三娘很是忐忑的問了一句,其實她自個兒心裏麵頭也沒有數,隻不過心裏麵想要問一句罷了。


    八卦草也很是小心翼翼的迴了一句:‘我想應該不會有這麽倒黴的事情吧,我們已經這麽倒黴了。’


    隻不過,命運似乎沒有怎麽眷顧三娘他們,當腳底下的水越來越深的時候,三娘終於知道,原來這井水就是這麽冒上來的,還是說這通道其實是個機關,隻要有人走過的話這水就會慢慢的漫上來,然後原本幹涸的井就會水滿。


    “不管了,咱們就往前走。”三娘也不浪費時間了,直接就往前衝,水越來越深,水滴也越來越響,這種迫在眉睫的感覺讓三娘覺得自個兒簡直就是學會了水上飄。


    ‘三娘,往右轉。’八卦草一聲大喊,三娘立馬拐了個彎,然後跑到了右邊,不過這個洞十分的奇怪,跑到右邊後,那裏居然沒有水。‘三娘,就在前麵,要找到了,就在前麵。’激動的情緒從八卦草的身上傳了出來。


    三娘謹慎的扶著牆往前麵走,耳朵也不停的聽著,就怕到時候又來個什麽東西,等到走到盡頭的時候,出現在他們麵前的是一個石屋,石屋裏麵樣樣齊全,有床有桌有凳,而且石桌上頭還有茶壺。


    ‘三娘,就是這個,你看到了沒有,三娘,就是前頭的那個東西,我要找的。’八卦草激動的心情簡直就是要溢出來了,三娘走進前去一看,然後唿出一口氣,翻了個白眼。


    “這不是株狗尾巴草麽?雖然這狗尾巴草有些大,不過你確定你要找的就是這個?”三娘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的確是狗尾巴草,並不是她有看錯之類的。


    這石室讓人感覺一切生物都是冰冷的,不過這狗尾巴草的出現,似乎又給這石室一絲生機,而且這狗尾巴似乎是盆栽的,這裏的主人以前看來挺喜歡這狗尾巴草的。


    ‘這是我們的王啊!你沒有看出來嗎?它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但是自從村子裏麵的人死了後,它就成了這個樣子了,三娘你把它帶出去吧,隻要曬了太陽後它就能夠迴複以前的樣子了。’八卦草說了這是他們的王,讓三娘很是心驚,不過他們下來的時間不短了,若是再不出去的話,恐怕就得等到晚上了。


    三娘端起狗尾巴草,就要帶著八卦草往外頭跑了,隻不過這狗尾巴草一動,整個石室搖晃了一下,然後她整個人被晃倒了,隨即整個石室裂開了,而她和兩株草直接就掉進了一個黑洞裏麵。


    無邊無際的黑暗,隻有一汪金色的泉眼在中間,三娘隻覺得自個兒昏昏沉沉的,似乎睜不開眼睛,也沒有辦法動一下自己的身體,她恍惚聽到有人再哭,等到她清醒後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躺在了地上,而八卦草則是一直在旁邊嗚嗚的哭。


    而那株狗尾巴草已經泡在了金色的泉眼裏麵,等到它脫掉了身上的灰塵,它金光閃閃的新形象出現了。


    ‘咳,咳,本座未出世這麽多年,沒想到世道多變,這泉眼也變小了,本座的身高也矮了,人類,本座念你有功,以後你就當本座的丫環好了,本座每日都要洗浴,本座不太喜歡粗糙的手,本座希望你的手是柔嫩光滑的……’狗尾巴草恢複了英明神武的真麵目後,也可以說話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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