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呢,你這個混帳東西,明明是你先和我勾搭上的,咱們可不止一次在林子裏麵幹這事兒了,你現在倒有臉說是我勾引你了,我呸,你以為你有多俊呢!長得又醜又老的東西,還敢說老娘勾引你,要不要臉。”婦人是愛刺激,但是她也聽過了秦夫人的名聲,現在後頭的仆婦個個手裏拿著棒子,她可不想到時候鼻青臉腫的迴家。


    秦富貴急了,跳起腳就要給婦人一下,不過這婦人也不是吃素的,伸手猛的一推,倒是把秦富貴推得倒在了草地上頭,秦夫人手一揮,掛著粗棒的仆婦們個個湧了上來,將兩個人用繩子牢牢的綁了。


    最妙的是秦夫人也不管他們有沒有穿衣服,反正臉都丟盡了,她也不怕再丟人了,就讓他們倆人露胸露屁股的上街走一遭,讓城裏頭的人看看,這平日裏道貌岸然的商會會長到底是個什麽樣的貨。


    秦夫人家底厚實,況且秦富貴現在有的一切可都是她家給的,若是他想反抗,到時候自有他的苦頭吃,反正她也沒有生兒子,秦富貴唯一一個兒子還是和丫環偷生的,她看了就覺得心煩,哪裏還會願意去管這麽一個野種。


    “夫人,你可不能夠這樣,你是真的不要臉了嗎?你要這樣把我拉到街上去嗎?到時候被別的人看到了他們會怎麽想,老丈人肯定也會氣倒的,夫人你想一想,城裏頭的那些婦人到時候會怎麽看你,我覺得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了,若是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你直接打死我算了。”秦富貴知道自己的夫人的性格,所以一個勁兒的在那裏勸說,他根本不想光著腚在城裏頭走一遭,若是被城裏頭的人看到了,他還不如死了算了。


    秦夫人有那麽一瞬間有些被說動了,但是一看他們倆人的樣子後,心腸又硬了下來,她的性格是最容不得沙子的,家裏頭那野種就是她心軟留下來的,但是若不是那野種還算是聽話,沒有在她的麵前晃,說不定她也將人給弄出去了。


    “你再做夢嗎?做夫妻做了這麽多年,看來你還是有些不太了解我的性子,不過經此一事,我想你一定會更加深入的了解的。”秦夫人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擺了擺手坐上了仆婦們抬的軟轎,然後讓人拉著他們倆人下了山。


    他們下山的地方是另一條路,而那條路下頭就是個村子,今天村子裏的村民算是開了眼界了,雖然他們也有看過這樣的事情,但是還從來沒有看過有錢人是怎麽捉奸的呢!不過現在算是看到了,這有錢人的夫人就是不一樣呢,瞧這胸白得跟兔子似的。


    “這個是商會的會長吧,嘖嘖,這可真是沒有想到,這人居然會跟一個婦人在咱們後頭的山上,嘿嘿……”村民們的未盡之意讓所有人都進入了聯想當中,他們想著或許有一天晚上,人家也在這山上做那事兒呢,他們上山的時候咋就沒有看到咧。


    所以,有些村民們的惡趣味還挺明顯的,不過就是是你看到了又能怎麽樣,還能夠威脅人家到時候給你封口銀麽。


    “居然打野戰到咱們這裏來了,真的是選對地方囉。”也有一些平日裏遊手好閑的人,眼睛跟粘在了那個婦人的身上一樣,挪不開眼了。


    婦人雖然跟秦富貴在山裏頭幹那事兒,但是她也沒有不要臉到讓所有人都看到她的身子,現在這種實質感的目光,還有別人鄙視,特別是有些婦人直接就對著她吐口水,在現在跟人偷情可是件十分嚴重的事情,有些村裏還會實施浸豬籠。


    她眼神閃躲臉色有些灰敗,不過有人朝她吐口水的時候,她還是很彪悍的罵了迴去。


    等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到了街上後,三娘他們找的好位置也發揮了作用,三娘喝著茶看著秦富貴漲成了豬肝色的臉,若不是他的手被綁住了,說不定會伸手將臉給遮住了。當然,下麵兩個衣衫不整的樣子,不用去問就知道他們做了什麽事情。


    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秦夫人看著他們倆個人的臉色,心裏湧起了一股子快意兒,她知道這倆人肯定不止一次幹這樣的事情了,這次抓奸也不是好不容易找到地點的,反正她也想明白了,等這件事情了了,她立馬就和秦富貴和離,到時候她要讓秦富貴跪在自個兒的麵前求她。


    等到這一群人過了街後,三娘也美美的吃完了一盤點心,她拍著手中的碎屑,然後對路青說道:“熱鬧看完了,咱們迴去吧!”


    路青站起身點了點頭,隨後和三娘離開了茶樓迴了屋子裏頭,至於那位商會會長還有那個婦人到時候是什麽下場,恐怕明兒個就會傳遍整個城裏頭了,都不用去打聽,誰人都能夠說上幾句。


    迴到家裏頭後,家裏的人很明顯的感覺到了三娘臉上的高興,他們都有些疑惑的想著,怎麽去了路家公子家裏頭一趟就這麽高興了,是出了什麽好事兒了嗎?


    “姐,還有多少個菜要做的?”三娘擼起了袖子進了廚房裏麵幫忙。


    二娘她們正在廚房裏忙得熱火朝天,一看到三娘進來了,趕緊讓她幫忙燒火:“你這是跑到哪裏去了?怎麽到現在才迴來啊,菜馬上就炒好了,該準備桌椅吃飯了。”


    三娘吐著舌頭對著她們笑了笑,然後坐到了灶膛前開始燒火,二娘和春桃兩個人一人切菜一人炒菜做得十分得流暢,等到飯菜做好了後,桌椅凳早就被其他的人準備好了。


    路青是家裏頭的貴客,自然是被所有人請著坐上座,不過路青哪裏會願意做,最後眾人拗不過路青,隻能夠按了家裏頭的長輩的輩份來坐。


    “路公子,家裏頭也沒有啥好菜可以招待的,你瞧瞧哪樣順口就吃哪樣,要是吃不習慣咱們就去飯館裏麵打包幾樣菜。”李爹對於路青心裏麵是存了很大的感激,所以不停的勸著路青吃菜。


    三娘並沒有和他們坐在一桌,而是和自家姐姐還有家裏頭的兩個孩子坐在一桌了,反正就是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她聽著隔壁桌一直再叫路青吃飯,心裏頭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路青在眾人的熱情之下吃著飯,空閑間看了一眼三娘那裏,瞧她吃得香,倒是心裏一笑,隨即和李爹聊起了天,路青閱覽群書,所以對於李爹的話題自然是輕易跟得上,李爹也是好久沒有與人聊得這麽開心了,兩個人一迴一答的倒是聊到飯菜涼了,酒也是熱了好幾次。


    酒足飯館,聊天癮也過了後,路青隻在這裏歇了一會兒,便由三娘送到了隔壁,路青帶著三娘進了屋子,倒是表現得翩翩君子範,他帶著三娘到了書房,然後從書架上頭抽了幾本書出來,遞到了三娘的手上。


    “這是幾本雜記,還有一些遊記,你要是有時間可以看看。裏麵也有講一些在各地吃到的菜,或許可以給你一些幫助。”


    三娘接過了幾本書,稍稍的翻了一下後,倒是起了興趣了,這書裏麵還夾雜著一些故事,而且這裏還有話本,寫得不算是粗糙,相反文筆挺好的,她還沒有在自家爹的書箱裏麵看到過這樣的書呢!


    “等我看完了後,肯定會完好無整的還給你的。”三娘看著手裏頭的書,欣喜的抬起頭對路青說了一句。


    路青道了一聲不急,帶著她在書房裏麵轉了一幾圈後,三娘又挑了幾本書,隨即倆個人出了書房裏頭。


    隻不過路青似乎空閑不了多少的時間,他們出去的時候,路喜就在外頭等著,若不是有事情路喜估計會躲得遠遠的,不會在這裏打擾他們倆個人。


    “公子……”路喜朝著三娘施了一禮,對著路青喊了一聲。


    “明白了,你先下去吧,我馬上就過來。”路青聽到他喊後,跟著他點了點頭,然後迴頭對著三娘說了一句:“我先處理一些事情,你可以院子裏麵看一會兒書,我馬上就會過來。”說完後,路青走之前伸手似乎拂了一下三娘的臉,但是她隻感覺到了一會兒溫度但似乎又沒有感覺到。


    隻不這路喜走了後,路源倒是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了,他手裏頭拿著馬鞭,嘴角勾著自認為瀟灑的走著,那模樣兒活脫脫的中二青年,而且還是沒有上線的那種。


    “喲,我就想著你該到這裏來了,怎麽著這個院子怎麽樣,是不是覺得很好啊!我可告兒你呀,你可別想七別想八的,可別想像京城裏麵的女人一樣,一聽到誰誰有錢就像蜜蜂一樣沾過來。”路源說話的時候還看了看周圍的人,似乎怕看到有什麽人周圍聽著。


    三娘聽到他的話後笑了,這路源果真是個愛管閑事的,而且還是個閑不住的,明明這事情跟他半毛錢關係也沒有,不過說來也是有關係的,他可是叫路青青哥呢!不過這一上來就是警告,也難怪他會東張西望了,這是怕哪個人聽了這話去告狀吧!


    “我看這院子裏頭就你想得最多,還讓我不要想很多,喛,你不提醒我倒是忘記了,路家可是有很多的錢的,若是我嫁進去了路家,那到時候吃喝不用愁了,哪裏還用得著這麽奮鬥啊!你這辦法好啊,到時候嫁給你的青哥,然後再管教你,到時候我做的錯事全部都推到你身上,然後把你關在屋子裏麵不給你吃的……”三娘說了一大堆,唬得路源一愣一愣的,隻不過她的表情太過於浮誇,有些不真實了。


    路源也反應過來三娘是再開玩笑,不過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居然在自己的麵前說這樣的話,這種感覺有些新鮮了,不過她說的這話,可是有不少京城裏麵的姑娘就是這麽想的,因為路源這個孩子實在是太不討人喜歡了。


    “哼哼,你以為我青哥是吃素的呢!你要是以前在京城裏頭住著就好了,這樣的話我做壞事的時候就可以拉上你了,多好啊!”路源很是向往的想了想,嗯,想想就很美。


    三娘對著他翻了個白眼,抱著書從他的麵前走過:“做你的春秋大夢吧!你要是做壞事兒,那我肯定是你爬牆下頭的一腳,你鑽狗洞我放狗的人。還想我和你同流合汙,美得你,你沒事兒攔在這裏,是不是有事情想與我說。”


    路源哈哈大笑了起來,這要是進了狼窩,這呆得久了,自然也會有幾分狼性的,他就覺得三娘表麵看起來正經,但是內裏肯定是焉壞焉壞的,就跟他青哥是一樣的,別看他平時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但是做起事兒來別人都說他陰得很呢!


    “有事有事,我們去亭子裏麵坐著吧,我都在亭子裏麵做好東西了,我有件事情想要你幫忙,若是你幫好了,到時候我請你吃飯。”路源急性子的催著三娘趕緊走,手中的鞭子直接盤在了手裏頭。


    三娘慢悠悠的跟在了他的後頭,反正又不是自個兒有事兒,急啥,看路源的樣子,完全就不像是幹正經事的,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他要幫忙的肯定也不是正經事了。


    兩個人在亭子裏麵坐下,路源稍顯殷勤的為她倒了杯茶,然後將一封信放到了她的前麵,三娘拿過書信看完了後,喝了一口茶水壓壓驚,難怪這路源一副流氓樣,原來是因為他交的朋友都是流氓啊!原本以為這信裏麵寫的什麽正經事呢,沒有想到居然是寫得要路源想個辦法整人,有錢人家的少爺就是任性,隻是這樣的事情居然就讓人送信到這裏,京城離這裏可不是一般的遠啊!


    “這就是你說的事情,有這麽大嗎?真得閑得長毛了,居然為了這樣的事情寫信,而且你交的都是狐朋狗友吧!”三娘看完了信後,喝了一口茶壓壓驚。


    不過就算是狐朋狗友也有共同的敵人,看路源的樣子明顯是想要相幫,看來這信中說的溫玉明顯就是他們共同的仇敵了。


    “這件事情在你的眼裏看來不大,但是在我看來卻是極大的,這溫玉以前竟搶了我喜歡的姑娘,你說這仇大不大,反正我是一輩子都記著了,想忘都忘不掉。”路源怒氣衝衝的說了出口,不過這件事情的確是挺大的,若是那個姑娘沒有被人搶走,那麽說不定現在可以說成是奪妻之恨了。


    三娘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啊!若是寫信的人想要整人,那他在京城裏麵做什麽手腳不行,為什麽非得將信寄到了路源的手裏頭,還讓他幫忙出主意去整那個叫溫玉的人。


    “我覺得你腦子真的是塞了這院子裏麵的泥了,專為別人犧牲自己,那個姑娘若是真的喜歡你就不會這麽容易被勾走,那個姑娘被溫玉給搶走了,這是好事兒啊,你想想若是你們的事情成了,那你會有什麽樣的遭遇,帶綠帽子啊!你今天在街上聽到了商會會長的事情了沒有,到時候你可能會跟那個秦夫人一樣。”三娘這話說得路源臉都黑了,但是細想下來卻覺得很有道理,路源表示受不了。


    “這事兒能不能先擱一會兒,我們是要想整人的事情,你幹嘛扯到這事情上了。”路源搖了搖手,表示現在的事情與那個姑娘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你腦子被門夾了嗎?怎麽會沒有關係,你們因為什麽結的仇,自然是因為那個溫玉搶了你喜歡的姑娘,可是我覺得那個人搶了那姑娘對你是好事兒,至少你現在腦子上沒有綠帽子,而且那人既然要整人幹嘛不自兒想辦法,我看他是想要讓你當替罪羊啊!你這若是寫了信過去,到時候就可以直接做證據了,你腦子沒坑吧!”三娘覺得這路源平日裏這臉看著挺聰明的,怎麽關鍵時候就是犯蠢呢!


    路源聽到三娘罵他也不生氣,因為他仔細想來似乎也是如此,若是真的這樣的話,京城那小子想讓他背黑鍋,那他不是背定了,到時候有他的親筆信,還有在裏麵寫得怎麽整人,那小子以前又不是沒有幹過這樣的事情。


    “那該如何是好,我不可能不迴信的,若是不迴信的話那不是會讓他嘲笑我膽小,士可殺不可辱。”路源義憤填鷹的從石凳上麵站起來喊道。


    對於他的這種‘高尚’的情懷,三娘隻想歎一口氣,她喝了一口茶迴答道:“我覺得再拖幾天吧!反正咱們這裏離京城遠得很呢,你拖個幾天看他是個什麽意思,若是他沒寫信來催你了,那就說明他對你沒有出主意的事情不在意,若是他對你出的主意十分在意,又寫信來催,那你那個京城裏頭的公子哥肯定是心裏有鬼,而且,你現在住得吃得都是你家青哥的,到時候惹了麻煩別人怪的也是你家青哥,你是準備讓你家青哥給你背黑鍋麽?”


    說別的都不行,但是三娘知道路源對於路青是十分在乎的,而且也很聽他的話,隻不過路源有時候做蠢事他根本就不會跟路青說,況且,前一段時間遠在京城,路青也管不了他。


    “好吧,那我再等等,不過若是你的話,你會出什麽樣的主意?”路源感興趣的問了一句。


    “嗯,如果是我的話,我可能會送他最害怕的東西,比如說他怕蟲,然後就捉一罐子蟲送給他,或者是直接在他上廁所的時候往廁所裏麵丟一鞭炮,到時候讓他看看煙花。”三娘嘻嘻笑的看著路源迴答道。


    路源故意‘嘔’了一聲:“你可真是惡心,這樣的主意也想得出來,我想想都覺得要起雞皮疙瘩了。”


    倆個人在亭子裏麵說話的時候,路青和路喜倆人就站在他們的眼睛看不到的地方,路喜聽著三娘的話後,使勁的抽了抽嘴角,這事情他和他公子似乎以前都幹過啊!想想真是青春,不過這三娘一個姑娘家怎麽想的東西也這麽的‘男人’呢!


    路青從樹旁走了出來,然後故意弄出了聲音,亭子裏麵的兩個人迴過頭來,就看到他和路喜走了過來。


    “事情都忙完了嗎?”三娘站了起來,完全不知道自個兒剛才說的話被他們倆人給聽到了。


    “嗯,已經忙完了,你們兩個人再說些什麽?”路青的眼神掃過了有些坐不住的路源了,嘴角雖是勾著溫柔的笑,但是路源卻是覺得自個兒可能是要糟了,路源覺得自個兒真的是太沒有警惕心了。


    三娘自然是不會和路青說剛才他們聊了什麽話題,不過對於路源的蠢她表示需要適當的提醒一下。


    “路源找我幫一下忙,不過我覺得這個忙幫不了,就拒絕了,因為我覺得要他幫忙的人,看起來不懷好意。”


    路源完全沒有想到,三娘居然就這麽利落的將他供了出去,他對著三娘呲牙咧嘴了一番,不過都被路青一個眼神給震壓了。果然女人都不可信的,前輩誠不欺我,路源在心裏麵大聲吼道。


    “哦,竟是這樣。”路青輕描淡寫的迴了一句後,拿起了路源還沒有來得及收好的信,看了一遍後,嘴角的溫柔笑容看在路源眼裏卻是帶了幾分冷意。“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還與樸琪有聯係,他寫信要你去幫他出主意整溫玉麽?那你知不知道最近樸家和溫家正在暗地裏使勁,樸家已經暗地裏對溫家下手了,若是你出了主意,溫玉卻剛好死了,你覺得後果會怎麽樣?”


    路青的描述是溫言細語的,但是那種冷意卻是讓人覺得深入骨髓,那一瞬間的殺氣直衝路源而來。


    路源身上的雞皮疙瘩立馬起立了,他知道惹得青哥生氣了,所以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也有些扭曲。


    “青哥,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這麽沒有頭腦就衝動行事,不過幸好我還沒有蠢到寫了信。”路源的話讓路青隻是看了他一眼,不過這一眼卻讓路源徹底的苦了臉。


    “若是你沒有事情的話,就先迴去吧!等下我再與你聊這件事情。”路青這句話讓路源像是給了赦令似的,他趕緊點頭出了亭子裏麵。“三娘,剛才他若是與你說了什麽不對頭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他可能是覺得有些寂寞了吧!”


    三娘覺得他說得最後一句話,表情有些意味深長,三娘是不知道他腦子裏麵再想些什麽,不過路源的確是寂寞了,這裏可沒有京城裏麵的鮮衣怒馬,繁華似錦,這裏的一切對於路源來說就像是被丟進了窮山溝一樣,晚上想約個朋友吃飯都沒得人。


    “怎麽會,和他說話挺愉快的,天色也不早了,我也得迴去了,你若是有事的話直接讓人來叫一聲就行了。”兩個人現在住得就是隔了一道牆,其實若不是隔得牆有些高,若是有事隔牆喊一聲對麵就能夠聽得到,隻不過這樣似乎有些不太好。


    路青聽到她的話後,點了點頭,但是他並沒有將她送出院子,而是直接帶著她在走到那麵牆下,然後打開了一個小門,這門與牆融為一體,若是不仔細找恐怕還真是看不出來。


    “這裏怎麽會有一個門,買屋的時候他們似乎並沒有說……這不會是你另外開出來的吧!”三娘看著這小門,驚了驚後,滿臉無語的看著路青。


    路青麵對著她的目光,表現得十分的淡定,他搖了搖手淡然解釋:“這可不是我開的小門,買屋子的時候就已經在的,可能是當時兩家有什麽牽扯吧!所以才會在這裏開了個小門。”然而,他並不會說其實他當時就是看中了這裏有個小門可以通往隔壁,才會費心思買下來。


    聽到路青的解釋後,三娘的腦子裏麵已經出現了畫麵了,以前這裏頭住的兩家人不會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吧,要不然的話誰會在這麽隱秘的地方開了一個小門,正常人估計都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不怪三娘這腦洞開到這個上麵去了,實在是因為看到了秦富貴他們的事情,所以不自覺的就想到了這裏了,路青看著三娘變幻莫測的小臉,心裏覺得很有趣,不過他並不知道她再想些什麽,不過就算是知道他也會點頭稱是。


    這樣的話黑鍋就可以讓別人背了,這不是很好嗎?


    過了這道門,就是自個兒的家裏,雖然是十分的方便,不過這樣的門若是讓別人看到了,恐怕會十分的給予別人想像吧!


    “放心,這裏不會有人看到的,迴去好好休息。”路青在門的對麵,朝著三娘笑了笑,看著她轉身進了屋子裏麵才將小門給關上了。


    三娘一進屋,就被自家姐姐和春桃給撲到了床上,兩個人壓著她笑嘻嘻的問她隔壁好不好玩。


    “路公子那樣的人,估計屋子的格局也和咱們是不一樣的,不過你這拿的書是啥書啊!還拿了這麽多本。”二娘瞧著桌子上放的書,好奇的翻了翻後便沒有興趣了。


    春桃是不識幾個字,所以一看到這麽多的書就覺得頭疼得緊,所以她根本就沒有興趣去翻看。


    “哎呀,不要拿書過來了,我是一看到這書就頭疼,這密密麻麻的字一看到就起雞皮疙瘩了。”春桃搓著自個兒的手臂,一副害怕的樣子倒是惹笑了姐妹倆。


    姐妹倆人聽到了她的話後,倒是對視了一眼然後笑了起來:“春桃姐,你可真是的,哪有你說得這麽誇張。”


    三娘將有些弄亂的書本放好了後,然後道:“路家的院子和咱們的院子自然是不一樣的,人家的院子裏頭種滿了滿,風一吹甭提有多美了,以後你們若是有時間也可以一起去看看,他家院子還有亭子,到時候一邊欣賞著吹花一邊喝茶吃點心,多好啊!”


    二娘和春桃吐了吐舌頭,翻身上了炕:“還是不要了,雖說相熟,但到底咱們都是姑娘家,路家公子也未娶妻,若是被旁人看到了恐怕到時候會說閑話的,你還小倒是不用擔心這個。”


    三娘聽到她們倆人的話後,心裏麵道了一聲天真,她就算是還小,也有人在一旁虎視耽耽的盯著呢!


    “對了,今天還有一件好事兒,你們沒上街可能不知道,那給咱們使絆子的商會會長和別的婦人偷情,被他家夫人發現了,然後抓去遊街示從了。”三娘這話一出,坐在炕上的倆姑娘立馬愣住了,然後紛紛覺得這就是報應了。


    三娘也沒有細說這件事情原由,當然,更沒有說自己還看到了,姑娘家聽這個還是有些不妥的。


    第二天一大早,八卦草便提供了一個很有用的消息,它說打聽到了有個地方的鴨子養得特別的好,而且十分的美味,當地的人都特別喜歡吃,那個地方的人給鴨子吃的都是長在水裏青苗,他們會喂別的東西,就是一直喂青苗,因為他們那裏的青苗一年四季生長,所以養鴨子用這個喂完全不費勁,而且還能夠省糧食。


    不過因為那個地方離這裏很遠,據八卦草估算,這個地方是別的國家,根本就不是這裏的,對於八卦草說的話,三娘驚訝得不行,這都可以和國外草友聯係上了。


    “我以為你隻能夠在這附近聯係一下呢,真是沒有想到你們居然都聯係到別的國家了,真的是厲害啊!”三娘十分賣力的誇獎著八卦草,直將它誇得有些飄飄然了才停下來。


    “那是自然,我們可不會分國與國,還有若是你想養雞的話,那就直接弄個蚯蚓窩就行了,有人這樣弄,到時候喂蚯蚓雞長得快而且雞蛋也下得勤呢!還有一些種植的東西,有的地方種得收得特別多,要是你有興趣的話你可以讓那些走商帶一些過來,不過估計得費不少的錢。那些東西本身不貴,但是走商要的錢多,他們黑著呢!”八卦草說得頭頭是道,對這方麵很是了解,其實它也是現聽現賣弄,它是聽那邊的草說的。


    “好好,記你一功,我記著了,不過我得先買地,那塊荒地一定得買下來,要不然你說得事情我現在也沒有辦法做啊!”一有了法子,三娘就想要做了,她在屋子裏麵轉了好幾圈後,伸著手指拿著自己的頭發打圈圈,然後咬了咬牙,錢放在家裏頭也是放著,還不如花出去更好。


    八卦草聽到她的話後,立馬搖旗呐喊著買地,最好是將那裏的地全部都種上野草,這樣的話肯定會十分的好看。當然,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的,所以八卦草隻在心裏麵想想而已。


    收拾好了後,三娘去了飯館裏頭,因為現在飯館已經有夥計小工,所以也不需要再讓三娘他們親上陣了,就是有時候會幫一下忙而已,於青郎看到她悠悠的走過來,臉都黑了一層,他哼了一聲很是不爽的開口了。


    “你倒是好,悠哉悠哉的,現在你將所有的事情都拋給我,難道我是掌櫃的嗎?一樓的事情不是由你來管的嗎?”於青郎一想到這事兒不爽加不爽了。


    三娘哈哈一笑,然後迴了一句:“怎麽會呢,我就是看你實在是天縱奇才,所以才會讓你管理這個飯館,你可不要辜負我的信任啊!而且這裏的夥計都是你找來的,我看你調度得最好,能者多勞這件事情你應該有聽過的吧!”


    於青郎聽到她這麽無恥的話,竟有些無以言對了,雖然對於管這個飯館他並沒有什麽反感,但是他就是看不慣三娘這麽悠閑的樣子,明明這個飯館是她的,難道他還投了錢進去不成。


    “若是你真的覺得這裏的事情太忙了,那就再招一個掌櫃,而不是你自個兒來管。”於青郎提了個建議。


    三娘看他是真的不耐煩管這樣的事情,看來有本事的人都得看自個兒的愛好啊!


    “行啊,若是你找到了靠譜的掌櫃,那你就可以解放了。”三娘笑嘻嘻的迴了一句,就看到上次幫忙的雲娘帶著一大撥娘子軍往二樓靠近。


    雲娘看到三娘後,笑著打了聲招唿,然後帶著一大批娘子軍往樓上走,夥計們引著她們到了經常坐的包廂後,三娘自然也得上去打聲招唿了,於青郎自然也沒有在一樓呆著了,跟著三娘一起上了樓。


    雲娘帶著所有的婦人坐下了後,有婦人帶著的孩子自然是去了兒童屋了,不過這些婦人坐下後,倒是沒有立刻點湯,而是與雲娘說起了最近發生的事情了,另一邊坐著的婦人倒是直接點了於青郎最近出的雞心煲。


    “李姑娘也來了啊,你也來這裏坐吧,來聽聽。”雲娘看到三娘上來了,笑著招了招手,於青郎自然是迴避了。


    婦人們看到三娘,臉上都微微帶了幾分笑,然後轉而又說起了剛才的話題。


    “最近你們可得小心著些,家裏頭有姑娘的可都得好好派下人們守著,隔壁的縣裏頭最近有姑娘被采花賊給糟蹋了,聽說這采花賊極其厲害,隔壁懸衙裏麵的人花了不少的時間都沒有看到采花賊的麵容,不過這幾天倒是又有不少的姑娘被糟蹋了。”說話的婦人對於這類的消息十分的靈通,或許是因為他的丈夫是在縣衙裏麵做事兒,所以這件事情這麽明白。


    三娘倒是沒有想到她們居然是再說這件事情,不過她倒是真的不知道隔壁的縣城居然出現了采花賊,她皺了皺眉頭,采花賊這種東西想想都覺得可惡得緊,那些被糟蹋的姑娘還不知道有多少願意活下來的。


    “前些年也出現了一個采花賊,不過他自稱是雅盜,隻是進姑娘家的閨房,並沒有真的糟蹋,但是這次的采花賊不但糟蹋,還將這些姑娘剝光衣服扔在屋子外頭,這簡直是殺人啊!”其他的婦人也說起了前幾年的事情,很顯然這些婦人的消息了靈通得緊,所以提起現在的這個采花賊都是咬牙切齒的。


    雲娘對這件事情也是清楚得,不過她擔心的是,若是這個采花賊到得這裏的話,那可真的是麻煩了,姑娘家最怕的就是這樣的事情。


    “我覺得咱們這裏最好也是該防範一下的,若是那采花賊從隔壁過來,那這裏估計也會出事了。”


    “可不是嗎?我相公也有這樣說過,最近進城可是嚴了不少,不過聽說那個采花賊武功很是高強,衙門裏麵的官差估計就算是看到了人的正臉,恐怕也沒有辦法將人捕迴歸案。”有些婦人對於衙門裏麵的人官差的武功表示很捉急,因為這些人本身武功不高,基本上屬於三腳貓,稍微遇上個江湖高手,那也隻有看著的份了,而不是能夠將人捉到。


    三娘唿了一口氣,算是知道雲娘為什麽讓她也來這裏聽這些事情了,原來是因為事關姑娘本身,所以才會讓她坐下來聽。


    婦人們圍繞著采花賊一事兒,一直在這裏議論不休,三娘聽完了後,便悄悄離了這屋子裏麵,婦人們也沒有注意,隻有雲娘注意到了,在她離開的時候又笑著點頭。


    “怎麽了,是不是她們說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了,你的臉色怎麽這麽差?”於青郎出來的時候,看到三娘的臉色不太好,便明白這些婦人肯定說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了。


    三娘將聽到的事情告訴了於青郎,他聽完了後臉色也有些不太好,他們這樣的小地方還真就怕這樣的事情,身為平民小百姓的他們對於江湖不太了解,所以也不太理解那些高手為何要做這樣的行當。


    “你們自個兒小心些就行了,那采花賊也不一定會到這裏來的。”於青郎安慰了一句,不過這句安慰基本上沒有什麽效果了,若是那采花賊覺得另一個縣城的地方很膩味,他肯定會到臨縣來的。


    而且三娘聽那些婦人說起那個采花賊對於姑娘的態度,似乎帶了很多的憤恨,這樣的人心理肯定是有問題的,或許以前還遭過姑娘的拋度,而且還是受過一定教育的姑娘,所以他才會這麽喪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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