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當這菜放在口中後,她卻在想,如果再多吃幾次他的做的菜,怕以後連這個味道都戒不了了。


    味道和飯館的不同,是她在這個時代很難吃到的,屬於陸以川獨一無二的手藝。


    其實她好奇很久了,在那種君主專製的社會,他身為堂堂大將軍,怎麽還會下廚呢?


    “你的安全比那些事重要,之後我會更加……”


    “沒事兒,有蕭叔叔呢!”白安安笑了笑,打斷了他的話。


    眉峰一擰,他沉下了語氣:“安兒。”


    “嗯?”她抬起眼皮,萌萌的疑惑。


    “蕭止墨?”


    白安安嚼著菜,心微有心虛,“蕭叔叔說了,我體內有他的精元,他能保護我,既然他都這麽做了,我就接受唄,反正我都被他咬了好幾口了。”


    “蕭止墨他不會害我,頂多就是喝我幾口血,我和他的關係,就像和叔的一樣!”


    白安安說的很有道理,但他聽著卻非常不爽:“不一樣,你我訂了婚。”


    “咳……”白安安一副被嚇到的樣子,“叔,你有意思誒!”


    “怎麽?”


    “您對我有占有欲,大男子主義,太!嚴!重!”


    “……”他竟然無言以對。


    但是麵對要比她厲害的陸以川,她還是又補充了一句:“叔,蕭止墨真的待我挺好的,我想報答,就像我想報答您一樣,可以嗎?”


    看她如此小心翼翼,他心裏剛才的不舒服一消而散。


    抬起手無奈揉了揉她的腦袋,“知恩圖報,不錯。”


    白安安揚起笑意,點了點頭。


    她越是懂事,他越是憐惜,“安兒,昨晚對不起。”


    “昨晚怎麽了?”


    她瞪大那雙小鹿般明亮的大眼,這麽問,陸以川隻覺得渾身都有了暖意。


    她選擇故意失憶,讓昨晚的事情過去。


    可她越是這樣,他就越覺得自己,做錯了。


    黎野和白安安在圖書館出事的事情,因淩夢的障眼法,孔如非也差人處理及時,學校目前沒人知道。


    兩個姑娘的假,也被陸以川直接遣任學去係主任那裏請了。


    下午。


    任學來接她與陸以川去孔如非家時,他沒開車。


    是由兩位陌生司機開來了兩輛車,而任學還帶了一個長相清秀氣質淡然的女人。


    陸以川說那是他讓任學帶來的,白安安不懂。


    見到黎野後,雖然她說自己身體好了不少,陸以川念及她出事是因為白安安的緣故,想讓她去醫院養養,黎野卻一口迴絕。


    想著白安安最近可能不會住校,眼看中秋節和國慶節也要到了,黎野說b市有自己的親戚,可以去親戚家住,白安安也沒再強留。


    送別了黎野,他們又準備迴去時,陸以川叫住了白安安。


    “安兒。”


    “嗯?”


    “你和任學他們先迴家,我去做點事情。”


    這時候,白安安才懂了,為什麽今天任學會安排兩輛車過來。


    “做……好吧,我不問了。”她在好奇之前,又掐滅了好奇心。


    她不能好奇,她一直懂一個道理。


    有些事情,不明白前,抓心撓肺渾身癢癢想知道,可明白了,或許會抱怨知道了還不如不知道。


    “嗯。”陸以川也沒解釋,但他卻從白安安的褲兜裏擅自拿出了她的手機。


    “這個,我用。”說罷,他看向了任學,“可以隨時隨地聯係,我一直有空。”


    “是,老板。”任學迴答的畢恭畢敬。


    白安安有些懵,手機就這麽被搶走了?


    他都完全不問她有沒有什麽隱私?


    而後,白安安與任學還有那位陌生女生坐了一輛車,朝學校附近的別墅區駛去,而陸以川卻孤身去了市中心。


    藍冰兒之前給他的信上,寫著今天會等他。


    該接觸的人,早晚得接觸。


    隻是車上。


    剛才還很唯命是從的任學,便露出了本性:“小老板,老板都沒手機嗎?”


    白安安點頭。


    她最近才剛了解到智能手機的好玩之處,如今課業不如高中那麽繁忙,她也中了手機的毒。


    晚上沒了手機,她做點什麽好?


    “……”


    任學被刷了三觀,他真的是第一次見,連手機都沒有的老板!


    可這時,那位女子卻微笑的說:“老板和小老板關係真好呢,手機都共用一部,我是任總的執行秘書,lisa。”


    亞潤被陸以川買下後,他不能經常露麵,白安安也在上學,任學雖是他新聘的助理,但在公司卻掛著執行總裁的名號,他的決定,由任學全權受理。


    lisa這麽說,立馬就把任學的情商踩在了腳底下。


    白安安也正好借勢趕緊再點點頭。


    ……


    藍冰兒要比自己所約定的時間還要去的早。


    地點是市中心一家法國人開的西餐廳,今天,她包下了整個餐廳。


    為的就是,今晚能進來的人,是她等的。


    她無疑算是盛裝出席,一席修身的抹胸白色長裙,讓她鎖骨的刺青暴露在了空氣中。


    一頭墨發色澤榮亮,那張本就傾國傾城的臉上,帶了淡淡的妝,嫩唇如凍。


    隻是這樣一張臉上,忐忑還是難以掩藏,她到底怕陸以川不來。


    她安靜的坐在最顯眼的位置上,惹的餐廳裏的服務生一個勁的偷瞄著她,無論男女。


    當時間到了七點時,她手機震了震。


    她竟然定了鬧鈴!


    過了約定的時間,陸以川沒到,她有了些失望,不過隨後她抬起手拍了拍臉,繼續托著腮等著。


    之後她等了並沒多久,陸以川出現在了餐廳門口。


    他抬眸看了一眼那裝修高雅的餐廳外貌,然後款款邁步去了門口,卻被守在那裏的兩個高大的西裝男攔住了去路。


    “先生來這裏,是和哪位小姐有約?”


    陸以川沒先迴答,他打量了一眼兩個男人,看起來像保鏢,而後他才答:“你們的大小姐,藍冰兒。”


    立馬,兩位保鏢撤迴了胳膊,“失禮了,有請。”


    他雖然遲到了,但從藍冰兒見到他詫異的眸光看,怕是他到來的時間,要比她所預計的早。


    “先生!”她一激動,站了起來。


    而她這一站,身材的曼妙被他盡收眼底。


    “抱歉,來晚了。”


    “不晚,不晚……”她吊稍大眼裏閃著興奮的光,說話都略帶著激動。


    陸以川微微頷首,藍冰兒便馬上又說:“先生請坐。”


    “你坐。”陸以川客氣了一句,等藍冰兒坐下後,他這才坐下。


    兩人麵對麵而坐,隻隔了一張桌子的寬度,大概一米二。


    可以說,距離很近了。


    兩個人的腳,任憑哪一個稍微伸長一點,就能互相踢到。


    藍冰兒坐下後,目光偷瞄到了他沒扣緊也沒打領帶的脖子,隱約看到那梨花刺青後,她抿起的笑意,帶著點小幸福。


    她主動問:“先生要吃些什麽?”


    “你點,我隨意。”他動作略微慵懶,滿臉的漫不經心。


    且不說他可以不吃東西,對於西餐,他那個年代,還沒接觸過。


    藍冰兒以為他這是紳士風度,便自己拿過了菜單,大概瀏覽了一遍菜品,她撲閃著大眼問:“先生,您怎麽稱唿?”


    “陸以川。”


    “陸以川……很好聽。”她自然的接著話,那張白嫩的臉上卻浮起緋色。


    她的模樣,讓陸以川不自覺的想到了記憶裏的那位女子。


    隻是……


    即便她們的靈魂相同,可又過了一次輪迴,


    安兒與雅水有區別,那藍冰兒與他愛過的女人,會不會也有區別?


    隻是有區別才是正常。


    靈魂去了一個肉體,肉體有了新的生活環境,自然性格會有不同。


    不管他與這兩個女人有過什麽糾葛,但他很明白,他不會與白安安在一起,也不會與藍冰兒在一起。


    縱然記憶中,他愛她。


    隻是,雖然這麽想算是理智。


    可心底那翻湧成海的思念和愛意,還是讓他控製不住的看著她。


    他散漫的目光不知覺的帶了柔情,藍冰兒抬眸與之相對後,她那張美豔的臉上,害羞夾雜著竊喜。


    整了整耳邊的發絲,她把菜單遞到了他麵前,手指著那純法語的菜單,問:“我點這些可以嗎?”


    “你喜歡就好,不必在意我。”


    藍冰兒點點頭,向服務生利索點單。


    不一會兒,服務生先送來了兩杯香檳。


    看著這洋酒,陸以川不知怎的,突然就想到白安安之前喝雪碧的樣子。


    她沒出息的拉蓋拉環,氣泡噴了她一手,她喝了幾口,便開始沒形象的打嗝。


    她甚至不知道,在她迴過頭捏鼻子的時候,他是有偷偷取笑過的。


    那時候,他甚至有種想嚐一口的感覺,看看這幾百年後的飲品,究竟是有多刁鑽。


    藍冰兒隻見他盯著那杯香檳,唇角流出暖意卻沒拿起來喝一口,她也沒好意思去喝。


    想著氣氛有些尷尬,她便又主動問:“先生,您的刺青,什麽時候有的啊?”


    陸以川這才抬起了頭,看藍冰兒那副小心謹慎的模樣,他覺得,這樣子和安兒還有些像呢。


    他沒有迴答,而是反問:“餓麽?”


    藍冰兒一怔,緩了半秒,她微微點頭,“是有點。”


    “你先吃東西,吃飽了再說。”


    他語氣溫柔,卻也有不容反駁的霸氣。


    看著比白安安精致很多但也顯青澀的藍冰兒,他打心眼裏認為兩個女孩都還小。


    白安安迴了家後,明明這裏是她的地盤,她反而更為拘束。


    客廳,lisa征求了白安安的同意後,打開了電視機,調出了一部當紅小鮮肉出演的電影,之後還拿出了一副撲克牌。


    “小老板,老板既然讓我和任總陪你,那咱們邊看電影,邊玩鬥地主怎麽樣?”


    “好啊。”白安安點了點頭。


    “晚飯呢?”任學怕是餓了。


    “我訂了b市最火爆的披薩店的外賣,咱們可以一邊吃,一邊玩!”lisa一看就是玩多了的主。


    “好!”


    有了吃的,任學拿過撲克牌,就要拆開。


    白安安看這兩位哥哥姐姐都很熱情,她垂頭輕笑。


    披薩啊,她也沒吃過,有些想吃。


    隻是在半小時後——


    餐廳內,安靜陪著藍冰兒先吃飯的陸以川,他的手機響了。


    他此時也在配合著簡單吃了幾口東西,雖然他吃不出味道。


    手機被他放在了桌麵上,他一滑動,出現的壁紙,是一張可愛的皮卡丘。


    藍冰兒聽到聲音後,她也在偷偷看著。


    之前她給白安安說微信號的時候,她見過白安安的手機。


    這手機,是她的。


    須臾,她臉上浮現了低落。


    出門帶白安安的手機,是他手機壞了,還是兩個人在換著手機用?


    來的消息內容,是任學的彩信。


    點開看看,是一連串的照片,他隨意點開了一張。


    她跪在客廳沙發的茶幾旁,嘴裏銜著一口披薩,手裏拽著一半,拉絲的奶酪讓她的小表情有了點慌張,看起來怪是可愛。


    甚至她的眸光明顯對住了焦,顯然她看到了任學在偷拍。


    果不其然,第二張就是白安安抬起另一隻手擋臉的模糊照。


    第三張,是lisa強行掰開了她的手,讓她那張紅透的臉對著任學的鏡頭,很清晰的拍了一張。


    大概瀏覽過那些照片後,他唇角不自覺的勾起了笑意。


    看樣子他們相處的不錯,也沒什麽危險。


    此時在家裏。


    白安安麵對兩個年長者,有些無奈:“任學大哥你別鬧了,萬一叔有很重要的事,這樣會打擾他!”


    “不會的,我能看出來,老板永遠把你放在第一位,這些照片必須得發,不然老板肯定會擔心你有沒有吃晚飯!”


    白安安還準備說些什麽,任學卻收到了迴複,一看,他更是得意。


    他沒有說話,而是把短信遞給白安安看了看。


    隻有幾個字:[安兒身子不好,注意。]


    讀起來毫無情緒可言的話,的確讓她帶上了不好意思的笑。


    任學那張臉大寫著成就感三個字,而後他連忙迴信:是的老板!保證看好夫人!


    隔著屏幕,陸以川都能感受到任學那輕浮的語氣。


    他冷冰冰的又迴複:[安兒如果身體不舒服,或是家裏有了什麽情況,馬上告訴我。]


    他有些怕,怕自己一離開,白安安再遇到危險。


    桌子很短,手機屏幕還不算小,他每一次把照片點成大圖後,藍冰兒也看到了內容。


    甚至他迴複短信時,表情上那些微小的變化,她也全然看在了眼裏。


    待陸以川視線從手機移開後,她端起香檳輕抿了一口,她撇著視線裝作沒看到的樣子問:“先生,是安安學妹麽?”


    “嗯,助理發了些安兒的照片。”他並沒有掩飾,迴答的很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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