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陸以川看到她這樣後,神情並沒有輕鬆,空氣安靜了半刻,他眸子瞥向別處淡淡道:“據我所知,你的父親已經和你母親一同輪迴了。”


    白安安那雙大眼睜了個老大,“真的嗎?”


    “嗯。”


    陸以川並未說謊,而他是如何得知的,這些事,他不想具體和白安安說,有些東西,她不知道要比知道強。


    ……


    白安安在發燒的狀態下,又被陸以川強製的“以陰化陽”了幾次。


    而這之中,她雖然一次次告訴自己,這隻是一種秘術,隻是讓她好起來的辦法,可每每的親密接觸,還是讓她心裏覺得難以平靜。


    不管怎麽說,這些都與旁人夫妻行房事是一模一樣的啊!


    可每一次就在她心情複雜到很想哭的時候,陸以川吻住可她,她卻又會昏過去。


    而她每一次的昏迷,隻是陸以川吸她陰力所致。


    以陰化陽轉變她體內陰力,他再吸為己用,最後靠藥材食材為她補身子,補陽氣,如此循環,她的身體便會慢慢好起來……


    十天後。


    晚上,涼風陣陣,空氣宜人。


    白安安坐在這別墅院子的秋千上,看著湛藍天空的星空發著呆,身後,陸以川靜靜的幫她推著秋千。


    到今天,她已經算是徹底康複了,除了身上那三處牙印需要塗點舒痕膏來緩解緩解。


    如今她也才知道陸以川之前所說的住所就是這裏,離學校根本沒多遠。


    但是看著這隻有一人一鬼的大別墅,她如今還是不能接受這是她的所有物,心裏總會不安。


    “叔。”


    “嗯。”


    “我能提個要求嗎?”身子隨著秋千慢慢往上,她鼓起勇氣問。


    “說。”


    “明天上學,我還是想迴學校住,寢室有同學,這裏就我一個人……”


    陸以川沒有說話,他隻是靜靜的幫她推著秋千,白安安心裏猶豫起來,他不願意嗎?


    可這十天,與他每天二十四小時獨處的日子,還夾雜著“以陰化陽”的秘術,她的心越來越奇怪。


    她縱然年齡還小,卻不算太過幼稚,她明白,感情和給予會對人造成什麽樣的感情使然。


    她現在,很怕自己喜歡上這隻鬼!


    她不想和他這麽高密度的相處。


    就如現在,她隻是想來外麵透透氣,便坐在秋千上隨意蕩了幾下,可他卻跟著過來,站在她身後,異常認真的護著她。


    是怕她從秋千上摔下來?


    總之,他一直在一本正經自然而然的保護她,他一定覺得對她好,保護她再正常不過,是情理之中,可對於她來說,這件事太可怕了。


    會依賴,會習慣。


    許久後……


    一直幫她推著秋千的陸以川停下了動作,而後他淡淡道:“安兒,跟我來。”


    白安安從秋千上下來,然後跟著他進了室內。


    這棟別墅很大,白安安並沒去過太多的地方,而這次陸以川帶她去了一個很隱秘的房間。


    那裏有一張桌子,桌上放著一個無比精致的盒子。


    走到桌前,陸以川示意了一眼,“打開看看。”


    頓了頓,白安安拿起來,打開,接著她驚訝不已。


    這裏麵,竟然放著一枚橢圓的血紅色寶石吊墜,像鴿子血,卻也不是。


    “叔,這是?”


    “幻妙珠,把那瑪瑙珠子丟了吧,日後帶上這個,能防止那蛇妖再犯,我也能寄身於此內。”


    “幻妙珠?”白安安雖沒聽過,但聽著名字看這成色,絕對是什麽不得了的寶貝。


    “好了,帶上吧。”


    白安安沒再多問,隻是聽他的,乖乖摘掉那普普通通的瑪瑙珠,換上了這個。


    血紅色的神秘寶石,戴在她的鎖骨上,白嫩的皮膚襯的這珠子出奇的好看。


    又被他送了一件貴重物品,白安安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臉蛋,“叔,這樣就能躲過蛇妖了?”


    陸以川點點頭,“幻妙珠,專克妖。”


    摸著珠子,白安安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而同一時刻,在b市市中心,那作為b市設計最美的大廈,便是蕭崇證券的公司大廈。


    在總裁辦公室內。


    蕭止墨靠著辦公椅,欣長的腿放蕩不羈的翹在辦公桌上,眯起他深邃的眸子盯著外麵的風景發著呆……


    且不說他在白安安體內的毒能不能化解,那毒裏有他的印記,這樣會方便他再找到白安安,可就在一周前,他打算看看白安安情況如何時,卻根本感知不到她。


    如此,那隻有一個可能,毒被解了。


    現在他迴味著那血的味道,一下子沒忍住伸出舌舔了舔唇,還自言自語道:“那老鬼,能耐挺大啊……”


    都能解了他的毒!


    沒過多久,他總裁辦的門被敲響。


    蕭止墨思緒迴來,抬起手揉著高挺的鼻梁,他聲音慢吞吞道:“滾進來……”


    接著門被小心翼翼的推開,他的助理也真的滾了進來,“總裁,問過了,明天白安安正式開課,她會去。”


    眸子一怔,寒氣四溢,“明天什麽時候?”


    “上午十點。”


    聽罷,蕭止墨閉起眼睛,手從鼻梁移到了太陽穴,片刻後,又是他那種輕飄淡漠的幽幽聲線:“滾出去……”


    “是!”


    第二天早上八點。


    白安安迷迷糊糊的被一些小動靜吵醒。


    醒過來剛睜開眼,她就看到門口放置的穿衣鏡前,陸以川站在那裏,竟然在往身上穿衣服!


    這棟別墅雖然東西齊全,可穿衣鏡隻有她這房間有。


    在豔陽明媚的一大早,看著一隻鬼身上鋪滿朝陽還在穿衣服,她被驚的都忘了起床,竟然就這麽看著他穿好衣服,把衣服紮好,領帶打好。


    看背影,的確是陸以川沒錯!


    可那副樣子,他就像一個活生生的男人,正在為上班做準備。


    後來他發現她醒了,也沒什麽表情,隻是對她依舊很輕淡的說:“起來吃飯吧,我做好了。”


    也就是這一霎那,白安安覺得……陸以川不僅是她結了鬼親的夫君,還是一個照顧了她全部衣食起居的男保姆。


    雖然這麽想可能對不起陸以川,可是……他一個古董鬼,竟然能在現代的炊具上做出活人的一日三餐,難道這不值得驚詫嗎!


    之後她起了床,雖然不明白她怎麽睡了一覺後,他又和大活人一樣能與她一起出現在陽光下。


    可她心裏,竟然該死的有些開心。


    “叔,你又像活人了。”坐在餐桌前,吃著他做的非常中式的早飯,她含糊的說。


    陸以川自然不吃任何東西,他坐在她旁邊,靠著椅背,雖然換成了現代裝束,可那姿態,雄風與儒雅並存。


    活脫脫一副年輕將軍的架勢。


    “送你上學,再去公司開個會。”


    “哦哦!”白安安想起來了,“昨天任學大哥打電話了,說叔您雖然收購了公司,可你和我都不露麵,還是引起了股東高層的不滿!”


    陸以川點了點頭,“嗯,我還知道,蕭止墨可能會去找你。”


    “蕭止墨?”重複了一次這個名字,白安安嘴裏的飯頓時噎在了嗓子眼,這不就是咬了她的大蛇妖嗎?!


    “啊?”頓時就慌了。


    一朝被蛇咬一口,還十年怕井繩呢!她那次一天被蛇妖咬了三口,想起來渾身都在顫抖。


    “他是蕭崇的總裁,可能是附了真正的蕭止墨的身,不過這亞潤是從他手裏拿來的,自然有些話,我需要與他說清楚。”


    “什麽!”白安安一愣愕然,“他竟然是大總裁!”


    “妖混於人的世界,應該也是有什麽事要做,不值得驚訝。”陸以川解釋,“反倒是你,不必怕他。”


    “哦。”雖然她乖乖的答了,可手還是抖的把一勺子粥掉在了自己衣服上。


    陸以川看她這膽小的模樣,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抽過一張紙,便自然而然的幫她擦了擦,可這時,迴過神來的白安安,卻躲了一下。


    兩個人,同時怔住,白安安首先紅了臉。


    如今,她越來越能明白自己的心,麵對他的照顧,她比之前更覺得害羞,也覺得喜悅,可這害羞喜悅之下,是明顯的抗拒和恐慌。


    有一件事,她越來越怕了。


    怕自己很依賴他,然後再……喜歡上他。


    察覺到她那張小臉上情緒起伏很大,陸以川放下那張手紙,黑白分明的眸子端著心思問:“安兒,你是覺得陸某對你太好了?”


    “聽說我軍訓沒積到的學分,需要以後多報幾門選修課呢!”


    對於不知道如何迴答,不想迴答的問題,她都會這麽很明顯的逃避。


    “嗯,好好學。”陸以川也沒繼續追問。


    上午九點半,她與陸以川都站在了大門口,等著任學來接她。


    等的途中,陸以川還不忘交代:“安兒,這以後都是你的,房子什麽時候請人來打掃你自己安排,各種號碼任學也都幫你記在了手機上,你自己看著做,我相信你很早就做好了一個人當家做主的覺悟。”


    這些隱晦的家簡直說到了白安安的內心深處,她當然很早就做好了當家做主的覺悟,無父無母,也沒兄弟姐妹,隻有一個年老的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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