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驚訝,讓陸以川更為不悅:“如今這時代,不少人收藏過去珍寶,你夫君陵墓之中的珍寶若是曝光於世,其價值能買下一座不入流的國家,陸某如今為你的一切都來的光明正大!你能成為我陸某的妻,你該榮幸!”


    話音一落,他連傘都沒撐,臉沉得像黑鍋底,邁開大長腿就朝停車的地方走了過去。


    白安安傻在原地。


    明世宗?年輕將軍?殉國?家財萬貫……還有他剛才是不是說了“你夫君”這個三個字?


    本來是無緣無故惹他生了氣,怎麽她現在滿心的害羞呢?


    迴過神來後,她趕緊追了過去。


    過去後陸以川已經坐在了車裏,一張冷冰冰的臉,現在越發的像死人臉,驚悚而憤怒。


    心一沉,白安安從另一邊上了車,小臉往前一湊著急的解釋:“叔……叔,我……我不知道啊……你以前又沒說過。”


    陸以川沒搭理她。


    夏季車裏的溫度有些高,司機在車外站著,車裏沒外人,白安安抬高聲音又說:“而且,那些東西都在你的墓裏,還在梨白村呢,怎麽用陪葬品去換車子房子錢?”


    陸以川終於舍得瞅她了一眼,隻是半秒後他又撇了過眼睛,淡淡迴答:“玉雕白蛇。”


    “嗯?”白安安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讓你帶過來的玉雕白蛇,曾是秦朝始皇的鍾愛之物,它能增人運,也可養生,放在如今,可值五個億,用它換一家市值3億的分公司,綽綽有餘。”


    原來如此!


    白安安猛吞了口口水,她能想到那玉值錢,畢竟是古董,可沒想到竟然那麽值錢!


    “這隻是一尊白玉……”後麵的他沒再說了。


    可白安安此時也明白,這隻是一塊玉雕,天知道他埋在落勾山下的陵墓裏,那些陪葬品要有多少!


    “還有,如今這車,是你的,玉雕所換的公司,也以你的名字辦理了手續。”


    “啊!”


    “不必驚訝,錢財對我而言如塵埃,但對於你,卻必不可少,我大致了解過如今時代商人的手段,公司你不必親自打理,必要時候,露個麵即可,若你聰明些,就學著去做生意……”


    “叔,我有點暈……你看我是不是中暑了?”


    她內心還是不敢去接受。


    前天她還在家裏,陪著爺爺洗地裏刨的野菜,今天她就有了公司,這……這太玄幻了!


    “沒出息!”陸以川斥言道,“無妨,你日後好好上學,我無需睡眠自有時間去琢磨那些,以後我教你,那玉雕蛇我很喜歡,希望以後你能用它換的公司,賺夠贖迴它的錢。”


    迴答他的,是白安安那又濃又密的長睫毛撲閃了幾下。


    看她表情略蠢,陸以川繼續說:“事情總是瞬息萬變,人到鬼,也是一眨眼的功夫,以後收起你那副表情,世上的一切……過去了,就是雲煙而已。”


    當他意味深長的說了這話後,白安安的表情認真了起來。


    這番話,無非是告訴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一切都是浮雲麽,如果話這麽說,那人還需要在乎什麽呢?


    “如果是這樣,那叔你為什麽死了好幾百年,還要在陽間這個不屬於你的地方徘徊呢?”


    有些人啊,就是明知山有虎,還偏向虎山行!


    白安安舉著腦袋問的認真,而陸以川的眼神此時恨不得把她給剮了,“白安安,你不想要你這條命了?”


    “啊啊!”白安安馬上被嚇到了,“叔,其實我一直覺得死不瞑目的意思是,事情還沒做完,命成過去了,所以這種情況啊,那沒做完的事,也就不叫雲煙了,叫幹旱,等不來時間的風雨,得人工製造,是吧!”


    她這個比方打的清新脫俗,陸以川卻眯起了眸子,似乎他生了氣訓斥了幾句,她反而不拘謹了。


    到底是個小孩兒!


    於是陸以川點了點頭,他抬起手整了整她薄薄的劉海兒轉了話題:“餓不餓?”


    “餓。”這次她迴答的倒是很幹脆。


    畢竟從上午一覺到了下午,沒吃午飯。


    “那好,先去吃東西,剩下的事是讓屬下去做。”


    “屬下?”


    “……”陸以川桃眸一撇,“下屬,今日送你來學校的司機,是公司今日新上任的秘書,日後什麽事,他會全向你稟報,你不懂再問我,而我像今天這般出現在人前,隻能是一次半次。”


    所以,他今天到底是怎麽像個大活人一樣,讓別人白天見鬼的!


    白安安還是沒敢問,隻是乖乖點頭,“好。”


    “既然如此,吃過飯,我們迴新的家。”


    “新的家?在哪?”白安安又是一愣,“不是有宿舍嗎?”


    陸以川給了她一個冷冽的眼神,,“你我需要私人空間,來以陰化陽。”


    “……”


    講真,白安安真的很好奇,男人們想和女人滾床單,會怎麽理直氣壯的說話,反正陸以川的正經臉,她算是見識到了。


    “叔……我認為,我目前身體挺好的,以陰化陽……最近先別了吧……我以前都沒朋友,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大城市,我想交個朋友,我想和別人打打交道。”


    “上課也能與旁人結識。”


    白安安此時覺得自己快要哭了,她話說的含蓄,但你陸以川平時一猜她心思一個準,怎麽現在就糊塗了?


    還是說,你是故意的!


    “叔……我……我不想以陰化陽了……”扭扭捏捏,她說出了真心話。


    “為何?”陸以川看她為難羞紅的臉,隻覺得不解。


    “叔!我還是個孩子啊!”當白安安大眼噙著淚光,大喊出這句話後,陸以川的臉色難看的和叫了蒼蠅一般。


    心裏猛不丁的有了挫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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