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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薛向窺見導火索,還是聽了聲響的緣故,可這會兒沒有聲響傳來,遍地雜草枯葉,他哪裏去尋。


    呲呲……


    就在薛老三遍尋無果之際,耳邊又有聲響傳來,因著薛老三一直,在緩慢朝前奔行,這會兒聽著響聲,一個加速就到了響動處,拿腳用力一跺,雜草枯葉橫飛,立時便現出一根淡黃極細的火線來,薛老三尋的就是它,見之,哪裏還會客氣,立時一腳踏滅。


    有著這兩次經驗後,薛向便不在拿眼去尋,而是凝神靜聽,邊聽林中響動,邊聽火線呲聲,如是反複,又奔了近兩裏路,薛老三連著踩滅五個火線,朝林中扔了十數塊轉頭,卻是沒見著半個人影兒,更沒聽見丁點響動。


    好在薛向此刻已是不急,在他想來,這樣也好,走到護堤盡頭,想必導火索也被自己踩個精光,倒省了一番功夫,抱著這種心思,薛向故伎重施,朝前緩行,誰成想這一走便是四五分鍾,仍未見動靜兒,遠超方才導火索引燃的頻率。


    就在薛老三心中生疑之際,砰的一聲巨響,身後兩裏開外,又傳來驚天動地地爆炸聲。


    響聲傳至薛向耳中,啪的一下,薛向給了自己一耳刮子,因為這會兒薛向哪裏還不知道自己犯傻了,竟然認為高達會一根腸子通到底,傻頭傻腦跟著把這條護堤跑完,任由他薛某人一根根將導火索踩滅,而實際上。這會兒高達玩兒了出聲東擊西,反其道而行之,將身後被薛向踩滅的導火索又點燃了。


    薛向此時這一耳刮子。除了為自己犯這個傻打的以外,還惱恨自己蠢笨大意。方才隻將導火索踩滅,而為將之截斷,給了高達二次引燃的機會。


    卻說薛向這廂後悔,也隻是電光火石的功夫,因為這會兒已然是千鈞一發,哪裏有多的時間,給他怨恨。這一聲驚天巨響後。薛向終於瞧見了高達的真身,盡管兩裏開外的位置,隻能隱隱綽綽地瞧見一團伏在地上的黑影,可薛老三終歸是找準了目標。


    此刻。薛老三心中再無雜念,唯一的想法便是抓住高達這罪魁禍首,阻斷他繼續炸堤。念頭方起,薛向便朝高達追去,而高達因著導火索被薛向大肆踩斷。方才點燃火線,未及逃到更遠處,雖然伏在地上規避碎石,倒也受了衝擊,這會兒起身稍慢。已讓薛向將距離拉近了百米餘。


    卻說高達見著薛向奔來,心下慌亂,卻不轉身奔下護堤,逃入密林,而是繼續朝前方奔行,直衝二十米開外的一截還剩兩米餘的導火索奔去。


    高達前逃,薛向後追,當高達靠近第二根導火索的時候,薛向又把距離縮短了百米,如此兩人相距仍舊有一裏多的距離,


    高達彎腰,薛向咬牙狂奔,


    高達低身,薛向兩頰的細肉,已然被高速帶起的勁風,吹出了波紋,


    高達打火,薛向長長的頭發被拉得筆直,


    刷的下,火機迸發出幽藍的火光,薛向身子騰空而起,


    呲呲,導火索再次被引燃,薛向左腳落地,


    高達轉身欲逃,薛向左腳踢起塊拳頭大小的青石


    高達左腳剛離地,薛向右腳霍然掃中青石,


    高達右腳跨出一步,那被掃中的青石如電光般,激射過五百米的距離,砰的一聲打在高達肩頭,帶得他身子一歪倒地,


    而此時,呲呲燃燒的導火索已然剩下半米不到,高達驚恐欲絕,左腳蹬地,飛身便朝導火索撲去,試圖撲滅這導火索,誰成想,他大手剛對準了前方半截還未燒到的導火索撲去,手到時,那一截剛剛染過,紅火的敘花,幾乎是舔著高達的小手指繼續向前飛進,高達絕望地慘叫一聲,再次出手欲撲,熟料,他手臂剛揚至半空,不待落下,砰的一聲,碎石激射,湖水如噴,霎時間,大堤被炸出個巨大的陷坑,高達方才所臥處已然塌陷,帶著早已麵目全非的高達衝進了湖裏,湖水來勢極猛,陷坑既深,洶湧噴薄的湖水,鼓隆隆,便將不知死活的高達卷入了湖底。


    薛向站定在百米開外處,望著眼前的慘狀,心下為高達的生死動了惻隱之心之餘,卻是深深地痛恨之,可這兩種正反相對的情緒還未終結,薛向隻覺腳底下一震,低頭望去,眼前寬闊深厚的護堤表麵,忽然現出道長達兩米長的裂紋。


    霎時間,薛向便知道壞事兒了,第一聲爆炸時,薛向雖然知道情況危急,但觀測橫斷麵,卻又信心堵住,可這會兒,第二道聲響,整道大堤,便有了兩處爆裂點,受力麵大增,千萬噸的湖水擠壓下來,這大堤能堅持到未立時垮塌,便算是良心功成了。


    此刻,薛向腦子裏可謂亂糟糟一片,便是再有急智,遇上眼前這天崩地裂的危情,也是再無絲毫主意。當然,此刻薛老三擔心的並不是大堤突然垮塌,讓他無處安身,憑他兒時就敢橫渡四九城外最險最深的燕子磯的水性,更兼之此刻,本事大成,水性更增,即便決堤,被卷下洪水,他也有信心全身而退。


    他著急的是農田損毀,河流改道,重建堤壩的損失和花費。


    畢竟這老灌口再落魄,也曾經是鬆花江的分支,眼下又正值陰雨半多月,秋汛來臨之際,存水量驚人,淹了橋口村這數十傾農田不算什麽,可湖水繼續下灌,極有可能將整個馬頭鄉化作一片澤國,如此大的損失,叫他如何不心疼,不膽寒?


    薛老三站在堤上,腦子裏雜亂至極,忽然原處傳來吆喝聲,“薛縣長。薛縣長……”原來是先前被薛向交待從南坡邊繞道的方老實等數百青壯到了。


    薛向猛然迴過神來,立時衝在南坡上、即將向堤上猛衝而來的方老實等人吼道:“別過來,護堤要垮了!”


    薛向一聲嘶喊。數百青壯下衝之勢立時阻住了,畢竟老灌口是什麽水勢。這大堤是何等材質,這幫祖祖輩輩生於斯,長於斯的村民們實在是太清楚了,若是衝上堤壩時,大堤陡然垮塌,絕對是個十死無生的局麵。”


    方老實等人聽見薛向的提醒,停住腳步之後。忽地想起薛向還在堤上,立時唿喊著讓薛向趕緊上來,眾人對這位將自己救出牢籠的薛縣長,實在是感激到心裏去了。可不願這位蕭山縣百年難得一見的好官葬身魚腹,至於那數十傾農田如何,卻又被眾人放諸腦後了,畢竟大禍已然晾成,大堤若垮。農田必然無保,對這注定無法保全之物,自然及不上眼前這位救命大青天薛縣長了。


    薛老三卻是不願立時上堤,他小心地踱著步,在堤上緩行著。查看著兩處挨炸的孔洞,這一查看,心頭卻是沒底了,陷坑這會兒已然被湖水填平,雖看不見深度,但從消失在水麵的那處豁口,也能估算出陷坑必然不小,可眼下堤麵上的裂紋卻是止住了。如此一來,一邊是護堤現出兩道深坑,一邊是龜裂停止了,倒讓薛向這水利外行無從判斷,這堤到底還有沒有補救的可能。


    就在薛向沉吟之際,耳邊忽然傳來人聲:“好狠的心,堤麵毀去了近一半,水下橫斷麵必然比這還大,這大堤能堅持沒垮,還是這幫畜牲手段太潮,若是隨著水脈走勢填埋炸藥,這大堤立時就完了……”


    薛向循聲去看,但見方老實竟然站在了堤上,且就在第一個挨炸的位置,距離他此刻的位置,不過三十餘米的距離,“老方,上去,上去,趕緊上去,危險……”


    方老實聽見喊聲,衝薛向連連擺手:“薛縣長,沒事兒,暫時塌不了!”原來方老實站在南坡上駐足觀測了會兒,衝身後眾人交待幾句,竟移步上了堤壩。


    方老實一言既出,薛向滿眼難以置信:“你懂水利?”


    方老實小心地移動著腳步,說道:“懂不敢說,隻是從小跟著我二叔鼓搗這個,十裏八鄉哪裏打井,哪兒修水渠,基本都會找我過去看水脈,這老灌口更不用說了,我自小就在裏麵弄水,這道大壩就是咱們馬頭鄉組織人修的,因為關係到橋口村,乃至全鄉的安全,當時,咱們全鄉可是卯足了勁修的,要不然一般大堤哪裏能抗住這麽兩下……”


    “這堤壩能撐多久?”


    “一天半天不會垮,再長的時間就不敢保證了,修炸毀的地方土質灌水,若是泡得久了,內裏泥石軟化,可能就扛不住了!”


    “那還愣著幹什麽,組織人修堤啊!”薛向大吼一聲,聽著竟有這麽長的跨度時間,他心下大定。


    熟料方老實竟搖了搖頭,歎息道:“薛縣長,恐怕是來不及了,大堤被炸成這樣,車根本就不敢上,上人都得小心,這麽慢悠悠的鼓搗,不待咱們把缺口堵死,把堤壩夯實,怕是立時就得垮掉,那樣可就危險了。”


    薛向畢竟不是水利專家,這會兒聽方老實一番分析,心下也是天人交戰,拿不定主意,畢竟堵不住事小,要是害得在堤上著忙的眾人丟了性命,那可就是大事兒了。沉吟良久,忽然,啪的一聲,薛向一巴掌拍在大腿上:“幹了!幹就有機會,不幹就一點機會也沒了!”


    方老實正待出言相勸,卻被薛向揮手阻住:“老方,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我想好了,咱們這麽辦,大堤全長三裏多,將近兩千米,咱們結出一條兩千五百米左右的纜繩,在大堤兩邊固定死,到時一人腰上纏上一段,就這樣湊合著補堤,如果情況實在不妙,咱們立時就撤,即便突然垮塌有個粗繩係住,量來也不會出多大亂子。”


    薛向腦子最是機靈,兼之向來信奉事萬變,法亦萬變,這會兒功夫,立時便想出了這麽個不是主意的主意。


    老方生於長於橋口村,對這老灌口和護堤的感情自然較之薛向深厚得多,更兼堤若衝毀,損失最多的還是這橋口村的百姓,老方心頭自然是一萬個不願棄堤不顧。方才之所以勸說薛向放棄,隻不過是他這老手藝人外加老百姓的良知在發揮作用,這會兒待聽薛向出了這麽個主意,哪裏還有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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