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許久，陳皮肉桂仰天長歎道:“我確實做不到你這種地步。”
方凡笑道:“心狠？”
陳皮肉桂默然。
方凡幽幽的歎道:“一個人若是到達了一種旁人難以企及的高度，他注定是孤獨的，若融入人群，又怎麽能顯示出他的卓爾不群，又怎麽會有人跟隨？”
陳皮肉桂道:“道理我懂，可我就是無法做到。”
方凡拍拍陳皮肉桂的肩膀，道:“世間有太多我們不想去做的事，可最終我們還是要去做，這其中有些是迫於無奈，有些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
在人人平等的社會，為什麽會有人聽從別人的命令？”
陳皮肉桂抿了抿雙唇，道:“因為這個人的能力突出，讓人不自覺的想要跟隨？”
道路兩旁的樹已經綠了，方凡遙望著一片青蔥，道:“人永遠不會平等，無論是什麽樣的時代。”
陳皮肉桂笑道:“比如我們現在所處的時代？”
方凡半開玩笑的說道:“我們現在的時代已經是極好的了，若再倒退個幾百年，這樣的遊戲早被和諧掉了。”
“對了。”陳皮肉桂忽然想到了什麽，道:“官方有沒有對你搞什麽製裁？”
“製裁？”方凡一臉好笑的搖搖頭，道:“他們不會的，一個我可以給他們帶來多少關注，若是我大仇得報，故事的熱度更會被推向一個高潮，這種有利無弊的事，他們為什麽要去製裁？
除非這些搞資本的人都瘋了，就算有人是憑著夢想去做事，背後的資本也會扼殺他的夢想，澆滅他的一腔熱血。”
“我們到了。”
說話間，陳皮肉桂在一座綠樹成蔭的小丘停了下來，方凡舉目望去，小丘雖覆滿各種樹木，卻一點不見雜亂，反倒分布的錯落有致，似是按照陣法盤繞，明明是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卻隱隱有幾分煞意透出，讓人不覺得心生幾分寒意。
方凡讚歎道:“不愧是玄陣閣，僅憑幾棵樹便布下了如此玄奧的陣法，當真不容小覷。”
“你若是後悔，我們現在走還來得及。”陳皮肉桂的臉色似有些焦急，又有些惴惴不安。
方凡打量著陳皮肉桂道:“看起來你跟他們打過交道之後的感覺並不好。”
陳皮肉桂歎氣道:“何止是不好，簡直糟糕透了。”
“怎麽？”方凡起了好奇心。
陳皮肉桂向幽深的樹林揚了一下下巴，道:“你與他們見麵之後便知道了。”
“那我還真要見識見識。”言罷，方凡便要投入樹林。
“等等，你先等等。”陳皮肉桂一把拉住方凡，道:“你知道陣法的走位嗎？”
方凡一拍腦袋，後知後覺的幹笑道:“我倒是忘了。”
“我來給你引路。”陳皮肉桂無奈的看了方凡一眼，走在前頭。
“不。”方凡拉住陳皮肉桂，搖搖頭道:“不需要引路。”
“沒有陣法的正確走位，永遠也找不到玄陣閣，若沒有人接引，將會徹底迷失，最後隻有死路一條，我這絕不是恐嚇！”陳皮肉桂嚴肅的看著方凡。
方凡目露狡黠的說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恐嚇，我隻是想到了另一個好點子。”
陳皮肉桂瞧著方凡眼中不懷好意的笑容，道:“你想做什麽？”
方凡笑著道:“等會你就知道了，先告訴我玄陣閣的掌門叫什麽名字。”
“陰虛。”
“陰虛？”方凡錯愕道:“這可不是個好名字。”
陳皮肉桂道:“你到了玄陣閣，隻會覺得更不好。”
方凡對陳皮肉桂挑眉笑道:“為什麽不是他覺得我不好呢？”
言罷，方凡轉身麵對樹林，大聲道:“牛頭會的副幫主東山前來求見陰虛掌門，懇請閣中弟子引見。”
灌注內力的聲音飄出極遠，哪怕是身在小丘地底五米深，也如在耳畔一般聽的一清二楚，可林中沉寂的不曾聽到一聲鳥鳴，更遑論是人聲了。
“他們心高氣傲的很，是不會出來的，隻有我們自己進去的份。”陳皮肉桂覺得方凡這是在白費力氣。
方凡卻像是沒聽到陳皮肉桂的勸誡，再次高聲道:“牛頭會的副幫主東山前來求見陰虛掌門，懇請閣中弟子引見。”
依然沒有迴聲，但未有多久，隱隱有笑聲從林內深處飄出。
陳皮肉桂安慰道:“一開始我就覺得你的提議不靠譜，就算我們現在進去了，陰虛會不會見我們還是兩說的事，更不用說提前收我們的人為親傳弟子了，我們還是迴去想想別的辦法，總能想出一個對付明月樓的好辦法的。”
方凡沒有絲毫動怒的樣子，而是對陳皮肉桂笑道:“你現在就放棄了？”
“是不得不放棄啊……”陳皮肉桂頗為無奈道:“實話說吧，你沒來之前我剛剛到這裏來了一趟，本是想與陰虛談一談對敵的計劃，沒成想連陰虛的麵都未見到，隻有玄陣閣弟子的不屑一顧。”
方凡將手搭在陳皮肉桂的肩上，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什麽叫自討苦吃了。”
陳皮肉桂轉頭看著方凡道:“你是在說你自己？”
“呸！”方凡罵道:“我是賤皮子到這裏找苦吃？”
陳皮肉桂攤手道:“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麽？”
方凡抱著神秘的笑容說道:“我這是在先禮後兵。”
話音未落，方凡的身後立時騰起一團濃霧，骨獠羽龐大的身軀漸漸清晰。
“怎麽樣？”方凡拍拍骨獠羽的前肢，道:“這次我沒在環境惡劣的情況下把你召喚出來吧？”
骨獠羽的眼裏充滿感動，心裏卻在罵娘，他寧願永遠不被方凡召喚，任誰在海水裏泡了近小半個月，都是它這樣的感受。
“這次的任務很簡單，你隻要把這片林子燒光就好。”方凡再次拍拍骨獠羽，道:“怎麽樣？
這比起以前來，是不是個好差事？”
骨獠羽心裏頓時輕鬆下來，隻是燒毀一片林子，對它來說還是很簡單的事。
“等等！”陳皮肉桂急道:“你要燒了這片樹林？
玄陣閣的人與我們交惡怎麽辦？”
“他們不會。”方凡的笑容泛著一絲冷意，道:“我要讓他們清楚，既然有求於我們，就不要自以為是的擺架子。
尤其是在我麵前！”
方凡笑道:“心狠？”
陳皮肉桂默然。
方凡幽幽的歎道:“一個人若是到達了一種旁人難以企及的高度，他注定是孤獨的，若融入人群，又怎麽能顯示出他的卓爾不群，又怎麽會有人跟隨？”
陳皮肉桂道:“道理我懂，可我就是無法做到。”
方凡拍拍陳皮肉桂的肩膀，道:“世間有太多我們不想去做的事，可最終我們還是要去做，這其中有些是迫於無奈，有些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
在人人平等的社會，為什麽會有人聽從別人的命令？”
陳皮肉桂抿了抿雙唇，道:“因為這個人的能力突出，讓人不自覺的想要跟隨？”
道路兩旁的樹已經綠了，方凡遙望著一片青蔥，道:“人永遠不會平等，無論是什麽樣的時代。”
陳皮肉桂笑道:“比如我們現在所處的時代？”
方凡半開玩笑的說道:“我們現在的時代已經是極好的了，若再倒退個幾百年，這樣的遊戲早被和諧掉了。”
“對了。”陳皮肉桂忽然想到了什麽，道:“官方有沒有對你搞什麽製裁？”
“製裁？”方凡一臉好笑的搖搖頭，道:“他們不會的，一個我可以給他們帶來多少關注，若是我大仇得報，故事的熱度更會被推向一個高潮，這種有利無弊的事，他們為什麽要去製裁？
除非這些搞資本的人都瘋了，就算有人是憑著夢想去做事，背後的資本也會扼殺他的夢想，澆滅他的一腔熱血。”
“我們到了。”
說話間，陳皮肉桂在一座綠樹成蔭的小丘停了下來，方凡舉目望去，小丘雖覆滿各種樹木，卻一點不見雜亂，反倒分布的錯落有致，似是按照陣法盤繞，明明是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卻隱隱有幾分煞意透出，讓人不覺得心生幾分寒意。
方凡讚歎道:“不愧是玄陣閣，僅憑幾棵樹便布下了如此玄奧的陣法，當真不容小覷。”
“你若是後悔，我們現在走還來得及。”陳皮肉桂的臉色似有些焦急，又有些惴惴不安。
方凡打量著陳皮肉桂道:“看起來你跟他們打過交道之後的感覺並不好。”
陳皮肉桂歎氣道:“何止是不好，簡直糟糕透了。”
“怎麽？”方凡起了好奇心。
陳皮肉桂向幽深的樹林揚了一下下巴，道:“你與他們見麵之後便知道了。”
“那我還真要見識見識。”言罷，方凡便要投入樹林。
“等等，你先等等。”陳皮肉桂一把拉住方凡，道:“你知道陣法的走位嗎？”
方凡一拍腦袋，後知後覺的幹笑道:“我倒是忘了。”
“我來給你引路。”陳皮肉桂無奈的看了方凡一眼，走在前頭。
“不。”方凡拉住陳皮肉桂，搖搖頭道:“不需要引路。”
“沒有陣法的正確走位，永遠也找不到玄陣閣，若沒有人接引，將會徹底迷失，最後隻有死路一條，我這絕不是恐嚇！”陳皮肉桂嚴肅的看著方凡。
方凡目露狡黠的說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恐嚇，我隻是想到了另一個好點子。”
陳皮肉桂瞧著方凡眼中不懷好意的笑容，道:“你想做什麽？”
方凡笑著道:“等會你就知道了，先告訴我玄陣閣的掌門叫什麽名字。”
“陰虛。”
“陰虛？”方凡錯愕道:“這可不是個好名字。”
陳皮肉桂道:“你到了玄陣閣，隻會覺得更不好。”
方凡對陳皮肉桂挑眉笑道:“為什麽不是他覺得我不好呢？”
言罷，方凡轉身麵對樹林，大聲道:“牛頭會的副幫主東山前來求見陰虛掌門，懇請閣中弟子引見。”
灌注內力的聲音飄出極遠，哪怕是身在小丘地底五米深，也如在耳畔一般聽的一清二楚，可林中沉寂的不曾聽到一聲鳥鳴，更遑論是人聲了。
“他們心高氣傲的很，是不會出來的，隻有我們自己進去的份。”陳皮肉桂覺得方凡這是在白費力氣。
方凡卻像是沒聽到陳皮肉桂的勸誡，再次高聲道:“牛頭會的副幫主東山前來求見陰虛掌門，懇請閣中弟子引見。”
依然沒有迴聲，但未有多久，隱隱有笑聲從林內深處飄出。
陳皮肉桂安慰道:“一開始我就覺得你的提議不靠譜，就算我們現在進去了，陰虛會不會見我們還是兩說的事，更不用說提前收我們的人為親傳弟子了，我們還是迴去想想別的辦法，總能想出一個對付明月樓的好辦法的。”
方凡沒有絲毫動怒的樣子，而是對陳皮肉桂笑道:“你現在就放棄了？”
“是不得不放棄啊……”陳皮肉桂頗為無奈道:“實話說吧，你沒來之前我剛剛到這裏來了一趟，本是想與陰虛談一談對敵的計劃，沒成想連陰虛的麵都未見到，隻有玄陣閣弟子的不屑一顧。”
方凡將手搭在陳皮肉桂的肩上，道:“等一下你就知道什麽叫自討苦吃了。”
陳皮肉桂轉頭看著方凡道:“你是在說你自己？”
“呸！”方凡罵道:“我是賤皮子到這裏找苦吃？”
陳皮肉桂攤手道:“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麽？”
方凡抱著神秘的笑容說道:“我這是在先禮後兵。”
話音未落，方凡的身後立時騰起一團濃霧，骨獠羽龐大的身軀漸漸清晰。
“怎麽樣？”方凡拍拍骨獠羽的前肢，道:“這次我沒在環境惡劣的情況下把你召喚出來吧？”
骨獠羽的眼裏充滿感動，心裏卻在罵娘，他寧願永遠不被方凡召喚，任誰在海水裏泡了近小半個月，都是它這樣的感受。
“這次的任務很簡單，你隻要把這片林子燒光就好。”方凡再次拍拍骨獠羽，道:“怎麽樣？
這比起以前來，是不是個好差事？”
骨獠羽心裏頓時輕鬆下來，隻是燒毀一片林子，對它來說還是很簡單的事。
“等等！”陳皮肉桂急道:“你要燒了這片樹林？
玄陣閣的人與我們交惡怎麽辦？”
“他們不會。”方凡的笑容泛著一絲冷意，道:“我要讓他們清楚，既然有求於我們，就不要自以為是的擺架子。
尤其是在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