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理沒病,更不需要看什麽心理醫生!”


    “心理有病的人,都這麽說。”


    “難道我得說:我有病,我需要醫生嗎?”


    自打從病床上蘇醒後,兩儀式的情緒就因為記憶的一部分缺失,變得有些難以起伏。


    在大部分時間,她都表露出對外界人物或事物,較為淡漠的態度。


    然而,今天的這時候,她卻能清晰地感覺到,心髒在撲通撲通的跳動,太陽穴部位則以感覺得到的情況硬了起來。


    不僅是硬了起來,神經線還在裏頭不住,似乎想要往外跳的那般發出動靜。


    血壓,明顯在上升。


    但還好,她沒有高血壓!


    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兩儀式感到有些心累:“既然沒有打的意思,那我選擇放棄了。”


    “什麽意思?”


    吳克有些不解。


    “我會讓賭場這邊的人,把你贏的錢都給你。


    然後,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這事與我無關,我不管了。”


    兩儀式收起刀子,身上浮現出一種獨有的喪氣質。


    轉身,她便想要離開。


    “瞧你這話說的,我看起來像是一個喜歡占潛在好人便宜的人嗎?”


    黑影一閃,兩儀式根本沒有看清楚。


    那個剛才還在後麵坐著的家夥,就出現在她的麵前,並抬手攔住了她。


    “你還打算幹什麽?”


    目光有些冷,兩儀式盯著吳克看,但沒有再拔出刀子來。


    “相比於身外之物,我這個其實更看重自己的夥伴。”


    吳克解釋說道。


    “那邊的那位叫淺上藤乃,是我的一個夥伴,她剛和家裏人斷了關係,沒了生活經濟來源,所以,我正在教導她如何以一個正義夥伴的身份,在這個世界合理的獲取生活所需要的錢財。”


    “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我隻是想說,我們並不需要拿走所有贏來的錢,隻需要拿走一部分我們需要的,可以去買一座普通可供居住的房子,以及以後一部分生活費用的金額就夠了!”


    “所以,需要我感謝一下你的慷慨大方嗎?”


    兩儀式用著帶刺的口吻問道。


    “這倒不必。”


    吳克迴答。


    “我可以走了嗎?”


    兩儀式瞧著他,眼睛已經恢複成了黑瞳的模樣。


    “我能看見你的身上,有著正道的光芒!”


    吳克突然道。


    兩儀式:“???”


    “從你的眼神裏,我更是看到了你對生活的熱愛,與對公平與正義的渴望!”


    兩儀式:(〇_o)


    “來吧,我鄭重地邀請你加入我們正義夥伴的大家庭,成為正義夥伴家庭中的一員。”


    看著眼前的喪女——兩儀式,吳克很熱情地說道。


    “抱歉,請恕我拒絕。”


    兩儀式毫無遲疑,也不帶猶豫地,就拒絕了這種邀請。


    “喂,等下,你要不好好考慮考慮?”


    看著從旁邊繞過去的兩儀式,吳克連忙跟在她的旁邊。


    “對於自我否定的人,一般有著內心空虛的情況,因為他們找不到人生價值所在,故而才會否定自己的存在。


    然而,如果你能找到自身的人生價值,比如成為我的一名正義夥伴,去做一些力所能及幫助別人的事情。


    或許就能從中得到一些、像是做了好事自我滿足的情緒,填補自身內心的空虛,感悟到自身在這個世界存在的價值……”


    兩儀式的腳步停了下來,【空虛】和【填補】這兩個詞,引起了她的注意。


    然而,在看了看身邊猶如騙子推銷員般,在推銷著一個正義夥伴大家庭組織、一副極力想要拉她入夥模樣的家夥,兩儀式感到了有些不靠譜。


    “沒興趣。”


    想了想,兩儀式拋下這句話,就直接開門走了出去。


    “沒打……


    談好了……


    給裏麵人兌一下籌碼,就按照四十億的來……”


    吳克能夠聽見外麵,兩儀式跟賭場管理者交代的吩咐。


    “sb先生,您剛才是在拉人入夥嗎?”


    淺上藤乃來到他的身邊,問道。


    “嗯,可惜沒拉成功。”


    吳克歎了口氣。


    “但為什麽呢,剛才的那位姐姐,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嗎?”


    淺上藤乃不解。


    “她的眼睛,和你的差不多。”


    “咦,也能扭曲事物嗎?”


    “應該不一樣,但絕對擁有著特殊的能力。”


    惡念絲線被切斷的吳克,能夠確定這一點。


    “那的確是挺可惜的,正義夥伴大家庭,仍然隻有sb先生你和我呢。


    不過,雖然您拉人失敗了,但好歹我們,還是能把贏來的籌碼換成錢。


    並且,中途還沒跟別人起什麽衝突,這應該算是一件好事吧?”


    淺上藤乃這樣說道。


    與淺上家徹底斷絕關係,讓她流了一次眼淚。


    但在有感覺的最近日子,淺上藤乃其實過得還挺安逸的。


    身邊有著人陪,吳克還教導給她,很多以前她所不知道的知識與技巧,就比如說賺日常生活費,可以對街邊壞家夥進行噶韭菜、惡人自有正義夥伴磨的技術行為。


    “小了。”


    “誒,sb先生,你說什麽小了?”


    “你的心胸。”


    吳克言簡意賅。


    淺上藤乃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讓自身都已經看不見腳尖的飽滿之處。


    “我這樣的,都算是小嗎?”


    她上手試了試,嗯,一手不可掌握!


    不過……


    淺上藤乃又看了看旁邊的吳克那比自身大多了的手掌,稍微想象了一下畫麵。


    【嗯,如果是sb先生的話,應該就能用一隻手包裹住自己的一邊,去逗弄把玩吧……】


    “所以說,您其實是喜歡心胸更大點的嗎?”


    淺上藤乃發問。


    “這個當然。”


    吳克點頭。


    “藤乃,你好好想想,若是我剛才把剛才那個叫式的人拉入夥了,那麽,咱們正義夥伴大家庭有資金上的問題,作為正義夥伴、大家庭家人、有錢人的她,是不是也得出份子力氣?”


    “誒?”


    “這叫什麽,這叫人財兩得,也隻有心胸寬廣、格局足夠大的人,才容易看到這一點。”


    【所以,您剛才說的,就不是胸部大小的事情啊!】


    “可惜了。”


    “的確可惜了。”


    【還以為需要喝木瓜牛奶湯之類的呢……】


    “但沒有關係,一次邀請不成還有兩次,兩次不成還有更多次。


    正所謂生命不止,拉人入夥不息。


    而這也是正義夥伴的必修課,增加夥伴的數量。”


    吳克拍了拍淺上藤乃的肩膀,一副委以重任的模樣。


    “所以,這事就交給藤乃你去實際執行了。”


    “誒?”


    淺上藤乃一臉懵逼。


    。。。。


    而次日一早,在打開的自家門口,見到女孩的兩儀式,同樣也是有些懵逼的模樣。


    雖然,女孩在昨晚見到的時候,有戴了隱藏麵貌的麵具,然而,對方那像玩偶的眼神,卻是怎麽也掩飾不了,很容易就能認出來。


    “你怎麽在這?”


    兩儀式掃視周圍,試圖尋找另外一個怪家夥的身影。


    老實說,昨天的那個乖家夥,的確是有點把她給搞破防了。


    “你找sb先生的話,他並不在這裏,他半夜的時候,說要去宇宙鍛煉身體了。”


    兩儀式:“???”


    【這家夥在說什麽?】


    “我是剛搬過來你家旁邊的你的鄰居。”


    淺上藤乃指向一旁,那原本空著的單人公寓房。


    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房東堆放雜物的裏麵卻被收拾好。


    “我做了一些早餐,不介意的話,過來一起吃?”


    淺上藤乃依舊有點捧讀的口吻,在邀請道。


    “不,這就不用了。”


    兩儀式繞開了對方,就往樓道走去。


    “餐後甜點,有原味的哈根達斯雪糕呦!”


    兩儀式的腳步驟然止住,迴過身。


    “你調查過我?”


    “應該不算調查吧,隻是在昨晚搬來的時候,剛好看見放在你門外的垃圾袋裏,有許多這樣的東西,就猜你可能喜歡這種東西。


    而sb先生說過要投其所好,於是昨晚就用從你家賭場贏來的錢,買了一大箱那樣的雪糕,放在新買的冰箱冷藏櫃裏。


    所以,式小姐,如果你不來吃雪糕的話,那些雪糕就隻能是由我一個人,去吃掉了。”


    兩儀式的血壓再次升高,對對方用從她家產業贏的錢,買能誘惑她的東西的行為,感到了一些氣憤。


    突然,兩儀式想到了昨天,那個自稱‘觀布子之母’的占卜師,跟她說過的,遇到大恐怖家夥命運會遭受影響的事情。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自身被影響的命運軌跡嗎?】


    兩儀式直接走入鄰居掛牌的藤乃家,這早餐她算是吃定了,因為不吃的話,她感覺自己會被糟糕的心情悶上一天!


    。。。。


    視角轉到冬木市那邊,聖杯戰爭這個古老的瓦斯爆彈儀式,卻還在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繼原c組被襲擊、發生戰鬥、被覆滅的一周後,新的禦主與禦主之間,再次有戰鬥事件的發生。


    “衛宮老爹,不好了,醫院被襲擊,睡美人老媽被人搶走了!”


    衛宮士郎一副狼狽的模樣衝了進來,卻是在去照顧醫院裏的睡美人老媽,失去人格的愛麗絲菲爾的時候,被房間裏牆壁的突然爆破波及到了。


    聞言,衛宮切嗣臉色一變,連忙放下訓練跑過來扶住養子的肩膀,追問道:“士郎,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是從者,一個魔鬼筋肉人模樣的高大從者,突然撞碎病房的外麵牆壁,闖入進來,就直接把老媽連帶著身下病床,給一起帶走了。”


    “該死,事情怎麽會這樣!”


    衛宮切嗣一拳頭,錘在旁邊的牆壁上。


    “切嗣,愛麗絲……夫人的生命,應該還是安全的。”


    久遠舞彌在這時候,也走了過來。


    “奪走夫人的家夥應該是參與這次聖杯戰爭的某一方禦主,而他們的目的應該是想要通過威脅夫人的生命來威脅我們。”


    “我知道,是我大意了,我沒想到有人竟然會對愛麗絲菲爾動手。”


    衛宮切嗣的臉色十分難看,用威脅的手段去解決別人的招數,他本應該比任何人都要熟練。


    然而,十年的普通人生活,卻讓他有點失去了曾經,作為魔術師殺手的謹慎。


    以為參加聖杯戰爭的魔術師,就算黑心,就算卑鄙,也不會對無關者、躺在病床上毫無威脅的愛麗絲菲爾,他的家人動手的,然而事實卻是狠狠地抽了他一巴掌。


    “現在自責無濟於事,怎麽把愛麗絲菲爾奪迴,這才是重要的事情。”


    阿爾托莉雅現身,直接開口說道。


    “老爹,我在那個從者帶老媽離開的時候,往被帶走的病床上丟了一個用魔力具現化出來的追蹤器,現在還能感受到大體的位置。”


    這次,衛宮切嗣是為了妻子參與的聖杯戰爭,而如果妻子沒了,那麽聖杯戰爭也就毫無意義。


    故而,這個已經過四十歲的老男人,很快就振作起來,開始了奪迴愛麗絲菲爾的行動準備。


    俄式產的ak-47,專門保存魔力的特殊彈匣,一枚枚衛宮士郎用自身起源魔術,通過他的身體存在的另一種切斷起源,仿製出的劣等起源彈,已經在裏頭填裝好,一串綠菠蘿被拿起掛在了衛宮切嗣的腰間……


    另一邊,年僅十八的衛宮士郎,穿好了黑色的戰鬥服,也將兩柄步槍插在自己腿側的槍袋莉莉,然後,就背起旁邊的一杆巴雷爾重狙槍……


    久遠舞彌扛起一架單發式火箭炮,放在了被改裝的特殊裝甲車副駕駛座,為了這次聖杯戰爭,他們衛宮一家可是做了相當充足的準備,卻是買了一堆的軍火彈藥!


    從者是強大的,但禦主還是個人類,隻要火力輸出足夠,哪怕從者打不死,但敵人的禦主扛不扛得住,就是另外一迴事了。


    畢竟,並不是每個參加聖杯戰爭的禦主,都有著肯尼斯的實力,還擁有著攻防兼備的月髓靈液,那種神奇的魔術禮裝。


    。。。。


    森林古堡,溫暖的臥室房間裏,高大的從者半蹲下來,將手裏捧著的病床輕緩地放下,就像是一路上小心搬運那般。


    這時,旁邊走來一個赤瞳銀發、帶著紫色圓頂棉帽的女孩,對方在床頭邊俯下自己的身子,就張開雙臂輕輕擁抱住了床上,睡美人般的愛麗絲菲爾的脖子。


    “媽媽,歡迎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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