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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話是景榮打來的,也就是景千的父親。景盛離開s市在某種程度上得益於景榮的幫助,這次景榮口氣雖然不像是求他迴去,但話裏內容確實像是。

    景盛不想欠景榮什麽,話挑明後便獨自一人買了最早的一趟航班,速戰速決。

    這年元宵注定是薄歡一個人過。

    盛家有派人來接薄歡去老宅過元宵,薄歡怕遇上盛珊便沒有答應,盛伊隻好買了點湯圓便帶薛子陽一起去看薄歡。

    薛子陽站門口望著薄歡,他最近吃香喝辣又長高了不少,但不見胖。

    “歡歡,好久不見。”

    盛伊一巴掌拍在薛子陽屁股上,然後笑著跟薄歡解釋,“這孩子沒大沒小,都忘了喊舅媽。”

    薄歡擺擺手表示不在意,“沒事,喊歡歡也可以啊。”

    她將盛伊和薛子陽迎進來,讓前天剛過來上班的小阿姨準備了茶水糕點。

    “陽陽什麽時候去學校?”薄歡吃著杏仁笑問。

    盛伊搶先替兒子迴複,“正月十六過去。”

    “那就是明天了?”薄歡略顯驚奇,“還挺早的。”

    薛子陽努嘴,推了推盛伊的手道,“媽,你去煮湯圓吧。”

    盛伊垂眼盯著小少年若有所思地瞅,美目一眨,“你舅舅書房裏有本《上帝擲骰子嗎》。”

    薛子陽重哼聲扭頭,表示不受誘惑。盛伊卻突然低在他耳側說了句什麽,薛子陽憤恨的道出一個字‘你’,然後懂事地去了書房。

    少了小少年的客廳氣氛有些冷,但盛伊畢竟答應過景盛要將萌芽扼斷在心口,堅決不讓薛子陽成為一名挖牆小能手。

    畢竟景盛的情敵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勝任,她兒子還小,值得被愛護。

    兩個女人隨意聊了些後,薄歡說起景盛因父親生病迴了s市,她突然丟掉手裏的杏仁坐穩了:“大姐,你跟我講講阿盛的事情吧。”

    盛伊端莊秀美的臉龐浮起驚訝,不過薄歡既然是景盛看中的女人,她自然沒有意見。“想知道什麽?”

    真問起來薄歡並不清楚自己想知道什麽,可確實除去盛家她對阿盛一無所知,那晚電話裏才知道阿盛在s市還有一個家,她都不知道的。

    薄歡不覺有些失落,糯聲問:“阿盛的家庭是怎樣的?”

    這個問題讓盛伊失笑,“他家庭很簡單啊,

    就兩個人,你和他。”

    薄歡心頭怦得下亂跳,莫名羞澀,“我是說他爸媽,怎麽從沒聽阿盛提過。”

    盛伊表情微怔,眼角滄桑的細紋抽了抽,有些話她不知當講不當講。

    比如,景盛的母親叫做盛青雲,景盛的父親叫做景啟山。盛青雲比景啟山要小四十歲,是家族聯姻的犧牲品,她生下景盛那年才十六歲。而景盛的童年並不幸福,來y市也隻過了幾年就被接迴去,再迴來徹底變了個人。

    父親喜歡比自己小四十歲的母親,兒子又找了一個比自己小十歲但智商相差二三十歲的女人。

    盛伊自己都覺得這樣的家庭很扭曲,她果斷沒有開口,說出來怕嚇著了對麵之人。

    **

    約定的時間是三天後迴來,正月十八早晨離開s市,而景盛提前處理完和景啟山之間的羈絆,買了票直接飛y市。

    心情不好的他並沒有直接迴家,腦海中全是病房裏躺床上看電影的枯瘦老人。

    景盛不喜歡開車源於景千當初在a城的一場車禍,此刻從司機手裏接過鑰匙自己飄上高速。

    他在s市待了兩天半,那個傍晚景榮要去zy開會,景千和蘇君彥去了國外。他去病房的時候並沒有人,景盛本不願進去後來想到薄歡的事,不希望再被打攪遂推門進去說清楚——

    刺耳且曖昧的怒吼與痛哭,景盛早就熟悉的‘電影台詞’,他怒地甩上門沉臉快步走過去,看見電腦屏幕中令人作嘔的一幕:肌肉鬆弛的醜陋軀體伏在身子如玉的年輕女人上……而電影裏的男人如同心有靈犀般迴過頭。

    那個男人就是景啟山。

    景盛憤怒地砸了景啟山手邊的電腦,他不記得自己說了什麽轉身離開,耳畔卻滿是景啟山近似瘋狂的言語!

    “你媽是不是跟狗一樣賤?”

    “薄歡是不是也跟狗一樣賤?”

    “你更喜歡你媽在炕上的馬蚤樣還是薄歡放浪無知的蕩.樣?”

    “景盛,你比景榮更像我,和薄歡離婚迴s市,我給你找個十四歲的結婚,十六歲生孩子。”

    “你是看我上你媽的視頻長大的,那女表子生的孽種,髒得很哈。”

    ……

    下高速的時候,他猛地靠邊停車,打開車窗一陣冷風灌進來,額頭格外的冷涼。

    景盛木然地用手抹汗,將食指上的水滴攤放在眼前

    ,明明不是髒的,幹淨透明。

    他突然很想一個人,也不算是突然想,似乎一直都在渴望在期許在深刻想念,隻是這一刻格外得想擁那個小女人入懷,他克製著不去破壞那份美好。

    男人在城市早來的夜/色裏拿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很快的移動,最後停在【寶貝】這個備注上。

    他想了會兒,還是選擇驅車離去,沒有撥打。

    他的阿歡喜歡夕照汀紅房子裏的鮮花餅,還喜歡紅玫瑰。景盛沒由來眉心有陣刺痛,他母親也喜歡紅玫瑰,她死的時候身下也全是那種鮮豔綻放的花朵。

    **夕照汀**

    即使元宵過後年味漸遠,夕照汀的人群也不見少,倒是因為年後人數反倒增長。景盛開車過去先經過花店,便先買了花,一大捧紅玫瑰擺在副駕駛的座位上。

    有霓虹透過窗打進來,落火紅花瓣上美的奇異。

    嗅著馥鬱的花香如同阿歡就坐在他身邊,景盛心情稍稍平靜,繼續驅車前行。

    還未到紅房子就看見車燈筆直身寸過去的噴泉廣場,如同白晝的場地,在那黑白格子地板上有好些對情侶,而景盛隻看見一對擁抱的男女。

    許昊天一臉興奮地抱著屬於他的阿歡,而他的阿歡戴著一對可愛的兔耳朵露齒笑。

    “阿歡。”

    景盛望著車窗再度呢喃了聲,“阿歡。”

    薄歡從許昊天懷裏移開,仰頭說了什麽就見許昊天被逗笑。景盛是知道薄歡有這個本事的,一句普普通通的話到女人口裏都會變得格外有意思。

    他離開時明確告誡過薄歡不許和許昊天來往,她此刻卻和別的男人擁抱對別的男人笑……景盛眸光一沉,他不好奇是什麽原因讓她和許昊天開心擁抱,畢竟景啟山說得對:女人最適合的姿勢是和狗一樣的趴著。

    **

    薄歡拒絕了許昊天送她迴去,她打的時再三囑咐許昊天要遵守約定,並強調這是最後一次見他。

    而站在路邊的許昊天隻笑,摸了摸女人的頭發卻被她搖頭避開。

    “你醉了,我送你迴去。”許昊天今晚心情好,喝了不少酒,畢竟抓住了薄歡的弱點就等同於抓住景盛的弱點。

    “我自己迴去。”薄歡說完便上車極快地關上門,低下腦袋無視窗外。

    她祝福明天就要迴來,雖然景盛不會知道她和許昊天見麵的事情,但自己答應

    過男人的事沒做到。薄歡頭腦有些漲痛,心情也是說不出的忐忑與緊張。

    沒一會兒車就過橋到達高檔小區,她給了錢後便徑自上樓,出電梯後開門進去。

    和昨天不一樣,小阿姨今天早晨請假迴去照看生病的孩子,她一個人在還殘留著阿盛氣息的家。

    和許昊天吃晚餐時被迫和他喝了些酒,薄歡洗去身上的酒臭味後頭腦也清醒多了,身體卻疲倦地躺床上。因為景盛不在,她並不喜歡關燈睡覺。

    淩晨三點,城市入眠

    薄歡並不知道此刻溫馨的臥室已經漆黑一片,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坐在床邊,如同鬼魅般覬覦著夜裏食物。

    ……

    ……

    ……

    等她因為疼痛睜開眼時,一片漆黑什麽都看不見,除去濃鬱的酒味她僅能感受到的就是這個人身體好熱!

    “你是誰?”薄歡雙手已經皮帶紮緊,她下意識曲腿想將壓在她身上的人踹開,卻發現她的腿被拉成‘大’字綁住,腳踝被死死地固定住。

    “救命!救——”

    恐/怖的黑暗裏,她唯一能唿救的嘴巴被一張冒著酒味的嘴巴堵住,緊接著耳邊就是嗤啦一聲,身體拔拔的發涼!

    ……

    “我求你,你放了我,求你!”

    “阿盛,阿盛救我,你滾開啊!”

    “小,嗯疼啊,景盛……”

    “不,不要,不,拿走啊!”

    ……

    ……

    姿勢難堪的女人從疼痛的暈厥裏醒過來時,男人還在她身上不知疲倦的發/泄。

    室內依舊是一片漆黑,血腥味裏夾雜著濃鬱的酒味,她昨晚和許昊天剛喝過的酒,在她看來,所有酒都是那種味道,澀而嗆人。

    嗓子沙啞的薄歡已經哭不出聲來了,後知後覺的恐懼裏她明白了一件事,原來阿盛那晚在浴室說的蓋章就是這個。

    隻是阿盛待她溫柔體貼從未將這事做完,而這個陌生男人肆意揮舞著粗魯,如同滾燙的炭木。

    又熱又糙。

    她情願那晚阿盛沒有那麽體貼,也不要此刻被強/女幹。

    一次又一次地折磨裏,她的哭訴和求饒都沒換來疼惜和饒恕,再度疼暈過去。

    **

    景盛將車開迴小區時已經上午十

    一點了,他並沒有著急下車,衣著工整幹淨,眼底泛疲勞的青色。

    男人目光格外溫柔的落在那一捧鮮紅的花束上。

    “阿歡,早。”

    他低頭親在那花朵上,眸色在一瞬幽深起來,卻少刻不見。

    他停好車便上樓,將那捧花隨手扔在垃圾桶裏,修長的身影消失在電梯。

    他的小女人還好嗎?他很想她。

    作者有話要說:不方便發表任何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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