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被提前兩小時的記者會並沒有影響到記者的心情,因為有人傳出景盛在會場公然猥.褻.幼.女的消息,導致現場氣氛轟轟烈烈卻並不和諧。

    那些尖牙利齒們因為在盛家地盤而有所收斂,但‘戀.童.癖’三個字後隱藏的新聞價值是巨大的,官方的聊了聊金莊發展後,那群人瞬間恢複刁鑽的天性。

    “景先生,請問剛才被你抱進來的女孩是誰?”

    景盛麵上沒有什麽表情,挑唇語氣淡漠,“她是誰,你們可以自己去問。”

    語畢,修長的手指向坐在長桌邊的小女孩。

    可能是男人壓根沒想保護女孩的行為,像是默許了所有人的問題。那些媒體記者立即將不方便直接問景盛的問題丟給了那個漂亮的女孩。

    “小朋友,你叫什麽?”

    “你和景先生是什麽關係?”

    ……

    “為什麽景先生會抱著你,你和他認識多久了?”

    “景先生有對你做出其他其他過分的事情嗎,你可以告訴我們。”

    很直接刻薄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一個比一個露.骨,小女孩沒招架一會隻說自己名叫‘劉雪雪’後便被那群齜牙咧嘴的記者逼哭了。

    景盛則無動於衷地坐在一旁。

    從劉雪雪哭哭啼啼喊‘爸爸’、‘媽媽’裏,有些記者放棄了追問蹦躂不出詞的女孩,繼續問男人。

    “景先生,你和劉小姐是什麽關係?是不是如傳言一樣,劉小姐是您的小情人?”

    很不給麵子的問題,從口腔裏都蔓延出森冷惡意。

    會場裏除去記者很多人都覺得這句話問的太過了,甚至少許記者都覺得稱唿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為小姐,冠以情人的字眼,是很不道德的,但又好奇這句話下能挖出的價值!

    “第一次遇見,”景盛應答從容,薄唇掀起後朝問這話的人瞧了眼,“如果非要問關係,她和你們一樣,都是金莊的客人,我是金莊的主人。”

    一句話噎的眾人一嗆,輕而易舉地這一群人和他一個人的地位劃分清楚,而且讓刁鑽的記者也不好在客人和主人上做文章。

    “冒昧再問一句,”還是那個記者,“景先生是怎麽看待戀.童.癖的?景先生本人有這方麵的嗜好嗎?”

    比上一個還要不客氣的問題,幾乎就是作死!本就喧鬧的會場

    頃刻安靜下來,百來人全都噤若寒蟬。

    景盛這次朝那人看去的時間有些長,所有人都以為景盛不會迴答,甚至會動怒當場走人……畢竟景盛迴y市時間沒一年,外界對其的了解僅限於商業分麵,多數人不怎麽了解盛家的新主人。

    而他淡定的解釋了戀.童.癖的定義,就跟那天在車內跟薄歡解釋的一樣,關於後麵那個問題,他喝了口水潤嗓子。

    “我沒這方麵的嗜好,我和女朋友要結婚了,這種問題不僅是對我個人的不尊重。”

    男人口氣說不上好不好,冷冰冰的卻在說起女朋友時溫了下。

    眼看話題立馬被轉到景盛女朋友和景盛結婚上,還是那個記者,本著敬業精神避開景盛丟過來的煙霧彈,他繼續追問,“既然如此,那關於景先生有戀.童.癖的流言傳出後,你為什麽不當場否定?”

    “無憑無據的流言很容易被聽信,據理力爭的澄清你們信了幾次?”景盛並不是個很有耐心的人,對麵舉著話筒的記者無言以對。

    唇角浮起一絲諷笑,“不過很巧,從流言傳出那天我就以商業誹謗備了案,傳出流言的人現在應該被有關部門請去喝茶了,不過都是熟麵孔,你們也認識。”

    他突然用一本正經地語氣說著輕鬆的話題,讓眾人俱驚!

    從景盛在金莊周年慶猥.褻.幼.女,到景盛和女朋友結婚,再到戀.童.癖純屬商業誹謗,最後到幕後主使落網……一時間會場話題複雜地轉變,還想從小女孩身上套出話來的記者也都放棄。

    眼看事情也差不多,也有不死心且不怕事的繼續追問下去,景盛耐心地給出的迴答卻都噎人的很。

    流言的事差不多夠了,景盛將話題撤迴金莊上,順便讓坐在身邊的董事們開口,他樂得一刻悠閑,抿了口水喝。

    卻在尾聲時,景盛正要走人,卻被人一聲攔住——

    “八年前景先生離開y市是否因為戀.童,癖被曝光,急需換座城市躲避?”問話的是個尖嘴猴腮的女人,“傳聞景先生的女友就是被稱為豪門傻千金的薄家二小姐,而薄二小姐正是八年前戀/童/事件的主角,請您解釋。”

    若說剛才那個死咬著他不放的男記者問題犀利尖刻,現在這個女記者問題已經尖酸到骨子裏。

    景盛眉心一擰,清冷的俊臉一瞬生氣肅殺的寒意,暗藍色的小痣格外陰冷。

    針尖對麥芒。

    這樣的大新聞突然在尾聲曝出,許多準備離場的記者與客人都駐足,等著盛二爺的迴複!

    景盛卻一反常態地對女記者笑了,連眼底都有盈盈的柔光。

    “我當年離開y市與薄歡無關,我是不是戀.童.癖從我這八年來的喜好可以窺探,提問前做點功課。”

    似乎知道那個女記者還想問什麽,而其他記者也一副蠢蠢欲動的姿態——

    而景盛腦袋很快的一轉,麵對這些如同盯著腐肉的蒼蠅般的記者,他靈機一動。

    “八年前薄歡從我眼前摔下樓,我本能攔住她卻未能做到,致使她頭部受傷,而那時我因為父親的要求,不得不離開y市。”男人神情漠漠地說了這麽多,他聲音微沉,透著股遺憾的歉意。

    會場安靜下來,不少前來參加金莊酒會的名流都還記得八年前薄家那件事,以及那件事導致的一係列麻煩……如今八年過去,這事還在被提及,不覺有些感慨。

    “誠如你們所知道的,薄家隱瞞了薄歡智商出了故障的事實,也是在許家退婚傳出薄歡是傻子後,適逢我時隔八年重迴y市,意識到自己當年如果能拉她一把,薄歡也不至於會成如今這樣。”

    男人語調裏滿是悔恨與自責,教人聽得真真切切。偏偏那句‘薄家隱瞞’巧妙地洗去幹係,再尖酸的記者一時間也找不著合適的漏洞,遂安靜地不言不語,等著被譽為天之驕子的盛二爺繼續開金口。

    “毫無疑問,薄歡成如今這樣我應該承擔大部分責任,縱然當初她墜樓與我無關,但我沒能攔住她也是事實。”景盛有他的底線,某些事情不說謊,比如沒有猥.褻薄歡、沒有推薄歡下樓。

    “這個社會在對待智障和傻子這方麵,在想法與做法上相差甚遠,大多數想法上是同情,做法上千差萬別。許家兩次退婚如同兒戲玩弄薄歡的無知,不也是對這一類人的歧視侮辱嗎?”景盛情緒激昂,吸了口氣微頓。

    他說的都是這年冬天所有人都知道的事,現場有記者竊竊私語。

    “如果薄家願意,我想娶薄歡,如果依舊礙於許家而拒絕,我還是會娶薄歡。”麵對拍照和詢問,他平靜地說完。

    畢竟,我很善良。

    這句話,景盛謙遜的藏在心底。

    他話音剛落,在場的人群裏爆發出熱烈的掌聲,連媒體記者都忘記追問,跟著會場迴蕩的滔天掌聲讚賀拍手……

    許昊天在背後給他玩

    的一手正好給了景盛澄清的場合,這個機會可以借著輿論讓所有人都知道薄歡是他景盛的責任,逼著薄家和許家翻臉。順便告訴教教年輕人要沉得住氣,做事之前要看看踩著誰家的地!

    景盛卻在掌聲與讚美裏低調退場,留給眾人一個清瘦高挑卻勇於承擔責任的偉岸背影,猶如新世紀閃閃發光的好男人。

    **

    薄歡正煩悶地躺在休息室的房間裏,抱著絨毯睜大眼,數著天花板上水晶吊燈的光線閃了多少次,口中卻呢喃著一聲聲小叔叔……

    景盛推門進來時,正巧女人委屈到溢滿思念的強調哼哼著‘小叔叔’三個字,輕飄飄地落他心上,比糯米糖還要軟甜,卻深深地印記下去。

    “小叔叔。”薄歡用腳蹬著絨毯較勁,一聲又一聲地重複,“小叔叔。”

    “嗯。”不高不低的一個輕哼迴應,在室內卻是不容忽視的存在。

    “小叔叔?”薄歡一腳踢開了毯子,驚訝地翻身爬起來望著倚在門板上朝她笑得一臉溫柔的男人!

    “嗯。”

    光著腳的小女人從沙發上跳下來,張開臂膀朝男人奔過去,不過十來米的距離,十多步的時間,她踩著男人的皮鞋往上一跳,細胳膊將高大的男人抱得緊緊的。

    “小叔叔你個騙子,”薄歡仰頭勾著脖子也隻能咬住男人的下巴,委屈地直難受,“你怎麽讓我等了這麽久!”

    “乖阿歡,才兩個多小時呢。”

    薄歡給男人這句裹著笑意的話激起更多委屈,“你還想讓我等更久?”

    傻阿歡。

    男人隻迴身就將她頂在門板上,瞬間抬起她的細腿夾在自己腰上,一低頭就頂在她鼻尖上,“再撒嬌,你信不信我壁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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