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寒風凜凜中,薄歡被麵色兇狠的付青寧吼得一震,她下意識將腦袋埋在小叔叔胸膛裏。

    薄歡一直很害怕付青寧,因為無論何時付青寧看著就不像是什麽好人,兇巴巴的,說起話來也不笑,時不時還拿冷眼怒視她。

    景盛記得有天晚上薄歡躲他懷裏說過不喜歡付叔叔,剛才付青寧的語氣確實重了點,嚇到他的阿歡了。

    他神情溫柔,“阿歡,付叔叔是好人。”

    薄歡癟嘴,拿眼偷瞄走近的男人,連忙縮迴小叔叔懷裏,“他吼我。”

    眼看付青寧給薄歡氣到了正要開口,景盛清冷的眸子掃了眼他,低頭跟女人笑道:“那也是你本事好,能做出讓你付叔叔動怒的事來。”

    這樣一說,薄歡還真就覺得自己有點本事,不自禁地笑了。

    付青寧知道,景盛樂意當爸爸似的寵著寶貝阿歡。但他多少對薄歡喜歡不起來,盡管不至於恨,甚至還挺同情薄歡,但如若不是薄歡,景盛也不至於變成如今的陰晴不定,更不至於背上莫須有的輿論嘲諷。

    誰都可以質疑景盛有無這種癖好,但唯獨薄歡是最沒資格問的。她衝景盛說的那句話,付青寧還真不知道會不會傷了那個看不透的男人。

    鉛灰色天際,黑雲嚴嚴實實地壓過來,冷風驟急,吹得薄歡小臉白了又白,跟透明紙似的血管青筋可見。

    “我先帶阿歡迴去了,”景盛垂眸扣紐扣時突然想起件事,扭頭看向一側的男人,“這都兩個月了,付姨說讓你迴去一趟。”

    語畢便攏著薄歡朝早就挺在不遠處的車走去,付青寧挺尊重景盛這個人的,他一直送二人到車邊。

    “記得迴去。”景盛又重複了遍。

    畢竟付青寧的母親打小對他就很好,連著他迴y市那份好也沒隨著時光推移減緩,他久經商場這些看得很清。

    付青寧不願意迴去的,但景盛開了口他也沒辦法拒絕,懊惱的抓了把短刺刺的頭發,“我媽真是的,這關頭還麻煩二哥。”

    正要啟車離開時,薄歡突然對窗外懊惱的男人揮了揮手,沒有掩飾眼中的怯意,“付叔叔再見。”

    付青寧正惱火鬱悶著,對著偶爾乖巧的薄歡確實動不了怒,但如何也喊不出‘嫂子再見’。也知道二哥說過他表情會嚇到阿歡,無奈地扯開嘴角笑得不倫不類。

    “小侄女,迴去好好伺候你小叔叔,

    別再說些傷人的話了。”

    景盛掃了眼他,不管薄歡正要開口的表情,直接讓司機開車走。

    薄歡剛張開的口失落地合上,視線由車窗移到小叔叔臉上,小手習慣性地扯著男人的手肘,“我是不是說錯話,惹付叔叔生氣了?”

    男人表情更溫柔了,朝女人搖了搖頭。付青寧怎麽會想著和個智商有問題的人說這些話,不知道阿歡不聰明不能燒腦的麽?

    “阿歡是好孩子,怎麽會說錯話。”

    薄歡抿了抿唇,心裏沉了石頭的難受,情緒低落:“小叔叔,你知道我很笨,你不用瞞著我的。”

    傻阿歡。景盛心疼這樣想懂事卻懂不了事的薄歡,將她攬懷裏箍緊,“你付叔叔和家裏人鬧矛盾,心情不好跟嗑槍子似的,阿歡別放心上。”

    “真的嗎?”薄歡又想到剛才確實聽見小叔叔讓付叔叔迴家的話,心裏踏實地鬆了口氣,“那我要是說錯話,小叔叔要提醒我,好不好?”

    “好。”景盛低頭親了下她額頭,垂下的眸子一抬,透過黑亮的發頂窗外一閃而逝的霓虹,第一次覺得這樣的斑斕閃爍很美好。

    薄歡身體有些冷,抄在大衣口袋裏的手也涼涼的。是那時候被冷風吹得太久了嗎?她又想起那件抵給的哥的外套,的哥說小叔叔有戀.童癖,可她並不明白什麽是戀.童癖,也不敢隨便和陌生人交談這個問題。

    “小叔叔,”薄歡腦袋有些冷的昏疼,“你有戀.童癖嗎?”

    靠他懷裏汲取溫暖的女人沒能看見,這句話過後景盛臉上表情有一瞬晦暗如霜,潤澤的唇瓣褪了血色的枯白。

    “戀.童癖是個有惡意的詞。”景盛這樣迴答的,聲音如先前一樣溫柔,“是指通過玩弄漂亮小孩子獲得性.滿足的一種性.變態,一般那種人都是心理陰暗的變態。”

    薄歡聽不懂‘性.滿足’和‘性.變態’,但隱約聽明白後半句話不是好話。她從男人懷裏掙出來,眼裏騰起怒火,“小叔叔才不會是!”

    景盛斂去眸裏的晦澀,極勉強地輕掀唇角,給了薄歡一個笑,而後又將她按迴胸口處,“我隻喜歡過阿歡,而阿歡已經二十歲,可以嫁人的年紀。”

    “我也喜歡小叔叔,小叔叔是好人。”

    **

    帶薄歡去繁華熱鬧的夕照汀吃了晚餐,本想帶她逛逛夜景權當是散步,但她興致不高有些病怏怏的。

    景

    盛多少是害怕薄歡這個時候感冒,便帶她迴家。夜裏她全身都跟火爐一樣,愣是把熟睡中的景盛燙醒過來。

    女人呢喃說著夢話,沙啞著嗓子一會兒叫著姐姐一會兒喊著小叔叔,手緊緊地抓著被子,額上全被汗水浸透。

    “阿歡?”他將手覆在她汗津津的額頭上,皮都快融化了似的。

    景盛焦急地拍了拍她紅撲撲的臉,“阿歡,醒醒。”

    “嗯呐,”薄歡迷糊的雙眼睜了條縫,“小叔叔,怎麽了?”

    她嗓子有些疼,幹燥沙疼,待聽見自己嘶啞的聲音,薄歡沉重的眼皮耷拉開,無力地捂住脖子,“我聲音怎麽了?”

    女人說話的嗓音已經嚴重變調,某些字眼根本出聲,沙沙的。景盛安撫道,“沒事,隻是感冒。”

    給女人量了體溫,已經38.7c,有點嚴重。景盛找了退燒藥伺候她服下,中途她就跟小孩子似的吐了兩次藥丸,最後一次他捏著她的脖子給灌下去的。

    薄歡病的鬧糊塗,本就不喜歡喝藥的她嗆得眼淚直流,使勁兒推打景盛,口裏瞎嚷嚷著‘大哥,你欺負我,我要告訴姐姐’、‘薄少承你個壞人,壞人’……

    景盛就坐在床邊將小女人捂嚴實了看她鬧,一臉寵溺的笑。

    隻是聽到她口裏那個‘薄少承’時,眼裏一處肅殺蕭瑟。這麽多年,薄少承還是改不了欺負薄歡的習慣?

    好半天她終於不哼哼唧唧了,正在景盛想上.床時,她突然一腳踢開被子,猛地補了腳上去把一床大被子踹床下去。

    “熱,好熱。”啞著嗓子也不見消停,薄歡本意並不想說話,因為嗓子撕撕的抽疼,“小叔叔,我好難受,嚶嚶。”

    她說著說著就哭起來,緊接著動手扯汗濕了的睡衣,可怎麽扯都扯不下來,手腳並用將邊角往下拉扯,可就是脫不下來。

    景盛不厚道的笑了,好端端的衣服往上一掀就下來了,她非要給自己找不痛快,往下扯,除非她力氣大到把衣服撕了。

    失笑的男人走去撿起落毛毯上的被子,瞅了眼在床上翻來覆去扯著衣服的女人,那緊繃的布料將她身段裹得越發玲瓏,翹挺的高聳被衣服碾壓變形,讓他移不開眼,甚至期盼她動作幅度再大一些……

    在薄歡一聲又一聲嘶啞的唿熱裏,口幹舌燥的男人意識到自己失神,連忙抖了抖手裏的被子扔到她身上,將她蓋得嚴嚴實實。

    **

    三更半夜,小阿姨起來上廁所想喝水了,就出了臥室,一眼過去,廚房明亮亮的但沒一個人,她昨晚忘關燈了?

    小阿姨迷迷糊糊地走過去,才發現鍋裏煮著生薑紅糖水,歡小姐經期不是剛過嗎?不過景先生對歡小姐也真好,經期不僅幫忙熬紅糖水還幫著洗髒衣服。

    躺床上薄歡額頭,手腕,小腿各放了一塊濕冷抱著冰塊的毛巾,滿是褶子的睡衣安安分分地貼她身上。

    “小叔叔,”女人的嗓音哭得越發沙啞,紅通通的眼直勾勾地望著悉心照顧她的男人,“我還是熱,小叔叔,我難受。”

    景盛以前也發過燒,燒到41c也沒像她怎麽金貴的叫喚,不過麵對女人的嬌慣經不起點病痛,他心裏沒有一絲不耐煩,倒像是覺得,他的阿歡就該這樣寶貴著。

    “小叔叔,我肚子好燙,好熱好熱。”

    他手裏拿著條包著冰塊的毛巾,兩指掀起她的裙擺,柔軟的棉布落在她如柳的腰腹上。

    將冰毛巾貼著她小腹兩側的腹溝股來迴擦拭,畢竟這個部分不適合長時間擱塊冰放著,薄歡有痛經的老毛病,腹部不能受涼。

    女人的小腹如平原般隱匿在腹溝股之間,沒有一絲贅肉,白.皙光滑的如同錦緞。

    他指腹不經意掃過,緩慢地移動,舍不得離開那寸透著少女清香的軀體。

    而薄歡卻覺得小叔叔的手真涼快啊,想都沒想直接將景盛的手按在自己小腹上,抽著鼻子軟聲撒嬌,“小叔叔,幫我揉揉,好熱好熱。”

    兩根爪指被薄歡抓著按進白色純棉in褲裏,景盛隻覺得下身一緊,一股被壓製的熱血衝破血管束縛,肆意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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