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姐,剛剛你也看到了,你家被下了邪術,這是有人操控的,要想徹底根除這些隱患,就得將這些暗地裏陷害你家的人一網打盡,所以,我有些事情還要跟你確定一下。”頓了頓,王牧又道。

    “啊?”李蘭一驚,腦海中又浮現剛剛那些恐怖的畫麵,心中不由得害怕起來,抬眼望著王牧,驚慌道:“我也不知道得罪了誰,他們為何會用這樣歹毒的辦法對付我,我該怎麽辦?我……”

    “蘭姐,不用怕,在你和小敏沒有徹底安全之前,我會一直住在這裏的。”王牧輕笑。

    李蘭再度愣住,眼前這小帥哥可不是賣豬肉的啊,而是臨江市鼎鼎大名的王大師啊,他竟然對自己這個寡婦這麽好,這……好感動哦。

    “謝謝王大師。”美眸中泛起一抹淚水,李蘭紅著臉低頭,她真的很害怕,剛才樓頂發生的那些恐怖異象,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更何況這一切的背後還有人操控,她一個女人如何應對?

    她本就希望王牧能留下來,隻是在得知了王牧的身份之後,就不再抱有希望,人家幫她不過是憐憫罷了,怎麽能奢求太多?可沒想到,王牧竟然要主動留下來,還要確保她們母女徹底安全,真的是,好久沒有感受過的感動啊,心都要化了。

    “太好了,大哥哥在我就不怕了!”小敏拉住王牧的大手,激動地蹦跳著。

    王牧低頭,摸了摸小敏的小腦袋,旋即三人迴到了房中。

    已經見過了布陣之人,可以確定,那光頭就是個降頭師。既然段一瑞否定了這降頭師是他家請的,而且以段毅的人品,不可能請一個降頭師對付一對母女,那這個降頭師的來曆就值得推敲了。

    極有可能是隱血組織派的,王牧之前就打聽過,這個隱血組織除了擁有大量職業殺手之外,也有一些懂得方術之人。

    這個降頭師是必須除去的,就算不為李蘭母女考慮,也不能讓這個人活著,因為他看見了王牧的真麵目。王牧不介意像李蘭這種普通人看到他的臉,但降頭師這種業內人士就很危險了,雖然剛剛破陣之時王牧並未現出桃花胎記,但身上的彩色靈力也足夠引起降頭師的猜疑,萬一傳出去,恐怕會引來更大的麻煩。

    下山之時,師父再三告誡,千萬不要讓外人看到自己的桃花胎記,尤其是這些修習方術之人。

    更重要的是,從這降頭師來看,王牧找李蘭調查自己的父母,算是找對了。

    順著李蘭這條線索,

    應該可以挖出更大的內幕,或許就能找到有關父母的一些信息。

    “蘭姐,你肯定有很多疑惑,不著急,等我確定了之後會告訴你的。”在沙發上坐定,王牧說道。

    “嗯嗯。”李蘭急忙點頭,很是認真地道:“王大師,你有什麽要問的就問吧,隻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王牧輕笑,“蘭姐,叫我小牧就好,不用這麽拘謹。”

    李蘭羞怯一笑,扭扭捏捏地道:“我也沒想到,你,你竟然就是王大師,小小年紀就這麽有出息。”

    王牧聳了聳肩幫,轉移話題道:“蘭姐,能讓我看看你丈夫的照片嗎?”

    李蘭愣了一下,眼底現出一抹悲傷,半晌才點了點頭,然後默默地往自己房間裏去了。過了片刻,她拿著一個相框走了出來。

    相框裏的照片中,正是李蘭與丈夫結婚時候的照片,李蘭穿著華麗的婚紗,丈夫還是那筆挺的立領西服的打扮。

    王牧端詳著李蘭的丈夫,跟他之前調查中獲得的照片就是一個人,雖然王牧手中那張照片很是模糊,隻拍到個側麵,而且是在人群中拍攝,但那氣勢卻一模一樣。

    這男子看著也是三十出頭模樣,長相精幹銳利,相片中他雖然在笑,可那若有若無的習慣性笑容卻盡顯神秘,臉上分明的輪廓,還有那銳利的眼神,跟身旁依偎著的李蘭截然相反,李蘭溫柔如水,而這個男子卻不像個人,更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劍在跟李蘭合影,一身鋒銳根本無法隱藏。

    王牧斷定了,這樣的氣勢,恐怕也隻有在常年的殺戮中能夠鍛造出來,結合他這兩年的調查,可以確定李蘭的丈夫就是隱血的人。

    既然他是隱血的人,那布陣的降頭師,就很有可能是隱血的人了。

    根據王牧所知,多年前,李蘭的丈夫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跟王牧的父親大打出手,結果慘敗,之後就退出了隱血。而隱血這種殘酷的殺手組織,顯然不允許任何一個成員在任何情況下退出組織,想退出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死。

    如此一來,三年前李蘭的丈夫遭遇車禍,估計就是隱血清理門戶的手段,要不然以一個殺手的身手,怎麽會隨隨便便死在車禍中?

    王牧現在想不通的是,既然李蘭的丈夫已死,為什麽隱血還煞費苦心地布置聚陰陣,而且這聚陰陣顯然已經有段時間了,以王牧的經驗來看,這聚陰陣應該就是三年前設下,不然不會匯聚那麽濃鬱的亡靈之氣。

    肯定另有所圖,這聚陰陣不單單是為了對付李蘭母女。

    “小,小牧,你在想什麽?”見王牧一臉沉思,李蘭不好意思地問道。

    “哦。”王牧輕吸了一口氣,抬眼望著李蘭道:“蘭姐,你仔細想想你丈夫生前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麽?剛剛那個聚陰陣是你丈夫的仇人設下,可他已經死了,這陣法卻還在,我猜他們肯定另有所圖。”

    “另有所圖?這……”李蘭眨了眨眼,也開始思考起來。

    房間陷入了沉默,針落可聞的安靜讓這件事越發神秘。

    “對了!”半晌之後,李蘭忽然驚叫,瞪著王牧道:“我丈夫留了一個東西,可是,可是他不讓我告訴任何人。”

    “哦?”王牧來了興趣,“什麽東西?能讓我看看嘛?”

    “呃……”李蘭轉著眼珠子思索,旋即歎了口氣道:“好吧,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他肯定是故意逗我的。”

    話畢,她婉兒一笑,又進了自己的房中。

    很快的,李蘭走了出來,在對麵的沙發上坐定,抬手將一塊東西遞給了王牧。

    “這是什麽玩意兒?”接過那東西,王牧有些失望地道。

    這東西巴掌大小,是一塊不知道什麽動物的皮,看著古舊泛黃,但卻很光滑柔軟,一半邊沿粗糙,另一半邊沿卻很整齊,像是裁剪過一樣。

    皮質上有著蜿蜒扭曲的黑色線條,線條勾勒的區域裏畫著簡單的山石或者草地。

    “地圖?”王牧眯起了眼睛,看這紋路以及粗略的圖案,顯然是一份低頭,而且是很古舊的地圖。

    皮質上的眾多黑線中有著一條紅線,應該就是地圖上到達目的地的顯露,隻是這紅線在皮質邊緣處斷了,而這地圖顯然也是殘缺的,隻有一部分,根本看不出什麽。

    難道那些人之所以用聚陰陣對付李蘭母女,就是想要殺人於無形,讓李蘭沒有機會毀掉或者將這地圖送給別人?

    很有可能!

    這麽說,這殘破地圖很重要了,起碼對於隱血組織是很重要的。隱血組織就是考慮到這地圖的重要性,怕李蘭的丈夫死前會對李蘭有所叮囑,所以才用聚陰陣這種不聲不響的方法除掉李蘭母女,然後再找到這地圖。

    想著這些,王牧隨意翻手,看向了地圖的背麵。

    “我勒個去。”盯著地圖的背麵,他倒抽了一口冷氣。

    那光溜溜的地圖背麵同樣古舊泛黃,可在邊緣的地方卻有著一抹指印般的痕跡,痕跡呈現血紅,非常妖異的血紅,甚至能看到其中流淌的血光,熠熠生輝,跟這皮質的古舊極不相符,如活著一樣。

    看著這血色痕跡,王牧情不自禁地抬手摸了摸脖子左側的一處皮膚,本能地將這一抹痕跡與他的桃花胎記聯係在了一起,因為太像了。

    他的桃花胎記雖然像桃花,但卻絕對不是桃花,在脖子左側,動用全力之時就會浮現,與普通桃花不同,呈現十二個花瓣,每一個花瓣又同桃花花瓣一樣,宛如指印,其中一瓣就是血紅色,跟這地圖上的血色痕跡一模一樣,閃爍著血光,栩栩如生。

    “不會吧,難道這地圖跟老子也有關係?”再度輕吸一口氣,王牧感覺自己有了驚人的發現。

    “小牧,你怎麽了?”看著王牧臉上不斷變換的表情,李蘭奇怪地問道。

    “哦,沒事。”王牧淡然一笑,將手中地圖遞給了李蘭,“蘭姐,這東西您先保管好,千萬不要告訴別人你有這東西。至於想要害你們那些人,我會幫你對付他們的。”

    李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看著手中的地圖,苦笑道:“真不知道你們男人在想些什麽,我丈夫就說這東西很重要,你也說是,可我覺得這不就是一張破毛皮嗎,神神叨叨的。”

    見李蘭重新迴到了房中,王牧靠在沙發上,眯眼沉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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