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忠也是一怔,而後馬上喊道:“快!我之前給你的那粒藥,快給他吃下去!”


    莊純似是突然間轉醒過來。馬上掏出了一直貼身放著的小瓶,將藥丸直接塞到了老人的嘴裏。王建忠努力想站起來,但是他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做到。


    “快,去叫人!叫逸晴,叫琳琳!”


    很快,王逸晴和琳琳趕到了房間裏,看到這一幕,也是一驚。王建忠咬著牙說道:“馬上打電話給大起,讓他找教授,開救護車來,送醫大附屬醫院。不能耽誤!”


    一旁的琳琳馬上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大起的電話。而王建忠又對逸晴說道:“給萌萌打電話,讓她馬上到醫大附屬醫院等我們。現在隻有她才能幫忙了!”


    兩邊都準備好。王建忠對琳琳說道:“給莊純打一針鎮靜劑。她現在不能受這種刺激。”


    琳琳正要出去,莊純卻喊道:“不用!我沒事。我一起去醫院。”


    王建忠深吸口氣,還是點了點頭。一邊說著:“琳琳,你負責攙扶我,我也要到醫院去。”


    十幾分鍾過去。救護車已經趕到。兩副擔架將王建忠和莊純的父親拉上了救護車。


    剛到醫院門口,大起和萌萌已經迎在了這裏。王建忠說道:“病房準備好了嗎?”


    “好了!怎麽迴事?”大起問道。


    “頭部外傷,具體情況我不知道。馬上準備手術。大起,你去和教授商量一下,告訴他們這次的手術由萌萌進行。”王建忠說道。


    大起一怔,萌萌和王建忠不同。王建忠是早早的已經取得了副主任醫師的職稱,可以上手術台了。但是萌萌歸根結底隻是借讀生,更沒有什麽職稱可言,這已經違反醫療原則了。


    王建忠喊道:“等什麽!快點。你想看著這裏死人嗎!”


    大起恍然轉醒,一路小跑著來到了教授的辦公室。教授聽到王建忠的要求,也是完全不能接受,隨即和大起一起趕到了病防治中。


    “健忠,萌萌不能做手術,出了問題學校和醫院都承擔不起!”教授說道。


    王建忠臉色鐵青,說道:“我現在身體有問題,根本無法動手。你們告訴我,我去找誰!”


    這時,這教授說道:“我來做!頭部外傷我是專家!”


    王建忠略一沉吟,咬著嘴唇,說道:“也好!準備手術室。我和萌萌都要在場。”


    不到五分鍾,莊純的父親已經躺到了手術台上。而王建忠則躺在擔架車上也被推進了手術台。萌萌則換上了藍色的手術衣,第一次進入了現代化的手術室。


    “準備手術,先備皮,把頭發刮淨。”教授對手術的助理說道。


    這時平躺的王建忠突然喊道:“等等!”而後對萌萌說道:“替我把脈,告訴我脈象。”


    萌萌應了一聲,一隻手搭在了莊純父親的腕脈上,另一隻手則放在王建忠的手掌上。這隻手三根手指不斷地跳動著。其實是將莊純父親的脈象放大了無數倍傳達給了王建忠知道。


    王建忠雙目微閉,不時的叫萌萌改變力度深度,位置。足足過去了五分鍾,王建忠才開口道:“我的懷中,深海沉銀針。”


    萌萌直接點頭,從王建忠的懷裏取出了一包銀針。而王建忠則對著萌萌低聲耳語了片刻。


    “我明白!”萌萌答了一聲,直接來到了莊純父親的身邊,拿出銀針,開始在他的身上撚動起來。


    “健忠……”這時教授叫道,“外傷還沒有處理了!”


    王建忠努力地搖了搖頭,說道:“外傷沒什麽大事。讓萌萌先處理。”


    教授見萌萌已經開始上手,也不再多說。而一旁的王建忠卻不停地喊著,“深一絲,彈半絲……”


    此時教授不由得有些震撼,因為王建忠所說的單位,顯然萌萌也已經在做,但是他卻看不出什麽變化。


    “健忠,一絲是多長?”教授問道。


    王建忠笑道:“一絲是受針者的頭發的直徑。”


    “啊……”教授不由得失聲尖叫起來。對於這種精密的手術,隻能借助與機械手才可以完成。他卻沒想到除了王建忠這個怪胎之外,學校竟然還有這麽一朵奇葩的存在。這個看上去一臉人畜無害的蘿莉像的小丫頭,還僅僅是一個借讀生,竟然醫術也如此了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萌萌的體力也開始下降。不過這個時候王建忠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差不多了。開始拔針。”


    萌萌應了一聲,直接開始將銀針一根一根從裝純父親的頭上拔了出來。


    “在替我把脈。”王建忠再次說道。


    與剛才一樣,萌萌兩手分別放在兩人的身上。這一次兩三分鍾時間過去,王建忠終於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內出血已經止住了,淤血也被疏導開了。做的不錯。”


    萌萌輕聲“嗯”了一聲。而後王建忠對教授說道:“麻煩您,看看外傷的傷口,有沒有必要縫合。我剛才感受了一下,應該顱骨沒碎。外傷的可能性比較大。”


    教授這才扒開了已經被血粘在一起的頭發,片刻後點了點頭,說道:“顱骨應該有些裂痕,程度不是很大。頭皮撕裂。做一下縫合應該就好。”


    王建忠點了點頭,說道:“那隻能麻煩您了!”


    教授臉色一苦,隨即對身邊的助理說道:“你負責縫合包紮處理。我先走了!”


    而後,他便轉身出去。畢竟他堂堂一個專家,早就不是幹這些縫合處理的事情了。王建忠見到這個也是微微一笑,隨即對萌萌說道:“把我也推出去吧。估計外麵純純快急瘋了。”


    手術室門口。莊純似乎身上的劇痛都消失了一般。快步來迴來去的走著。見王建忠出來,她忙迎了上去,問道:“怎麽樣?”


    王建忠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沒什麽事,正在清理傷口縫合。估計三個小時後可以醒來。”說完,他對萌萌說道:“找輛車,給我送迴會所吧。”


    萌萌點了點頭,直接下樓去找大起。而王建忠則和莊純呆在一起。


    “健忠,對不起,我替爸爸向你道歉。”莊純說道。


    王建忠很吃力的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沒關係,我可以理解。你先和伯父迴去吧!還是那句話,我不想讓你在我和你父親之間左右為難。如果一定是二選一的話,我隻能退出。我隻想告訴你,和你在一起這段時間,我很開心,而且我真的喜歡你!”


    “健忠,”莊純的淚直接湧了出來,“你別說了!”說著,她直接抱住了王建忠,倒在他的懷裏。半晌後,才起身說道:“你等我,我會說通我的爸爸的,我會迴來找你,我不會和你分開。”


    王建忠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另外,注意你爸爸的身體。這幾天他肯定要留院觀察,你去掛一個中醫科夏主任的號,讓他給你爸爸把脈,開幾副調理是很子的藥。你和他說藥性千萬不要剛猛,越中庸平淡越好。你父親的身體已經受不了猛藥,如果現在不調理。最多5年,他就走了!”


    “什麽?”莊純身子一怔,說道:“5年?怎麽會?”


    王建忠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他這些年對自己太狠了,積勞成疾,再加上勞心費神,已經虧空了。你讓夏主任好好的給看看,他是這個醫院裏麵最好的大夫之一。之後我會直接再替你父親調理。不過即使最好的情況,也隻有十五到二十年了。”


    “那樣也好!”莊純說道。畢竟父親已經快60歲,如果隻有5年的壽命,在現在的社會上絕對是屬於短壽。但是如果能到八十歲,那樣至少不太冤枉。更重要的是,身體好一些,這晚年的生活質量,也能提高一些。


    不大工夫,大起和萌萌一起走了上來。他已經安排好車子,親自將王建忠送迴了會所。至於萌萌和莊純,都留在了醫大。


    一周時間,王建忠沒有離開會所一步。第一是他根本就離不開,第二是他也不敢離開。畢竟如今他已然有暗花在身,她現在這半殘的樣子,別說碰到職業殺手,就是來一個三歲的孩子,都能把自己玩死。


    好不容易熬過了七天,他雖然依舊虛弱無比,但是已經可以積蓄一些力量起身。不過心情卻依舊沉重的很。好不容易將莊純治好,原本想象的那種沒羞沒臊的幸福生活,卻沒有盼來。不管他的心髒再強大,也忍不住有點失落。


    “哥……你能起來了!”此時,逸晴端著早飯,來到了王建忠的病床前。


    王建忠正在享受著仙女妹妹一口一口喂著自己吃飯。琳琳直接走了進來,說道:“賤種,你這一病,倒是豔福指數直線上升了!”稍一停,他繼續說道:“不過你最好還是出來看看。咱們這跑來一個和尚,瘋瘋癲癲的,點名要見你。”


    “和尚?哪的?少林?法門寺?還是藏傳的喇嘛?”王建忠問道。


    “我不知道,你自己去看看吧!”琳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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