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內。莊純的病房中。


    王建忠這一天的手術做的明顯快了很多,幾乎沒有任何停頓,不到一個半小時就已經完成。不過他照舊是脫力的無法動彈。


    莊純已經習慣每天照顧王建忠,而她也覺得今天王建忠恢複的特別快,一會兒便已經睜開雙眼。


    “你今天怎麽了?好像吃了興奮劑一樣,有什麽開心的?”莊純問道。


    王建忠一臉賤笑,說道:“有嗎?我覺得我和平時一樣呀!”


    莊純輕笑一聲,說道:“你真的很善於偽裝,現在就連瞎子都能看出來你在暗爽。究竟什麽事,高興成這樣。”


    王建忠臉上的興奮溢於言表,說道:“我女朋友要來了。難道不值得高興嗎?”


    “哦……”莊純的聲音似乎夾雜了一絲失落,強擠笑容的說道:“你有女朋友了?”


    王建忠賤笑說道:“那有什麽奇怪的,賤種我人賤人愛,花見花開,英俊瀟灑,必定有女神青睞!告訴你,我的女朋友可是醫大的校花,當初大起暗戀的對象來著。”


    看著王建忠得意洋洋,莊純的心裏卻莫名的不舒服,隻不過她可能太善於隱藏了,臉上還是掛著笑,說道:“那的確值得高興,她什麽時候到?”


    王建忠說道:“三點半到機場,”隨即他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快三點了。便直接竄起來,說道:“那啥,先不和你說了。一會兒我迴來介紹你和露露認識!”說完,直接跑出了莊純的病房。


    莊純看著王建忠的背影,心中的滋味卻自己都不知道是何,隻覺得那好多天已經沒有過的劇烈痛感,似乎在點點侵襲著她。


    “你有女朋友,為什麽還要對我這樣!”莊純的目光暗淡,自言自語道。


    機場,國內出口。


    王建忠猶如動物園下午四點半的狼,來迴遊走著。


    終於,一個令他魂牽夢縈的身影出現在了視線之內,他便猶如袋鼠一般,開始原地上躥下跳,揮舞著手。


    而對麵的女孩似乎也看到了他,快步的向王建忠跑來,根本不理會和他同行的父親,直接如同乳燕投懷一般,紮進了王建忠的懷裏。


    過了許久,一聲咳嗽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的擁抱。王建忠賤笑著看著一個男人,說道:“那啥,情不自禁,情不自禁。白伯父,您好呀!看您的氣色,您又年輕了……”


    “你真的看了嗎?”白露的父親似乎對王建忠的寒暄很不買賬。


    王建忠這才抬起頭仔細的看著白露的父親,大約沉了十秒之後,王建忠的眉頭皺起,說道:“伯父,您……”


    “到地方再說吧!我想去看看你的會所。”白露父親一副上位者的威嚴,說道。


    這時,王建忠又看到了那個令人厭惡的陳助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白露看出王建忠的神情,直接轉頭對陳助理說道:“陳助理,這沒你的事了,你自己找一個酒店去住吧。”


    陳助理一怔,正要開口。白露的父親卻說道:“嗯,你去吧!這邊你不用管了。”


    見白露父親也開口,陳助理雖不情願,也隻能應了一聲,沒有在跟上王建忠幾人。


    王猛的車,一路開到了會所之中。幾乎沒和任何人打招唿,王建忠直接將白露父女帶入了一間病房之中。


    “伯父,你的氣色?”王建忠轉走沒問到。


    “你看出來什麽?”白露父親問,好像這事情與他沒有什麽關係一般。


    王建忠深吸一口氣,說道:“中毒,而且已經很深,應該是一個很長期的毒,現在剛開始顯效。”


    而後,他直接伸手扣住了白露父親的腕脈,雙目微閉,如同老僧入定一般,整整五分鍾後,才睜開眼睛。


    “說說吧!”白露父親還是那副威嚴之色。


    王建忠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好霸道的毒!即使是我,也是救得了病,就不了命了!”


    此言一出,白露騰的站了起來,眼眶中的淚水開始轉了起來。


    不過她父親倒是顯得平靜的很,直接問道:“和我說實話,我還有多久時間?”


    王建忠略一沉吟,說道:“您如果能放下一切,讓我調理兩年,我還能保您十五年壽元。要知道您中的毒,並非毒在身體,而是毒傷命元。命元是一種很玄奧的東西,我也解釋不清。”


    “兩年?”白露的父親問道,隨即笑了笑,說道:“不可能!別說兩年,就算是兩個月,我也無法放下。我來這是因為我已經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我想從你這聽到實話,如果我不醫治,還能活多久。”


    王建忠略一沉吟,說道:“假設沒有任何醫治的話,最多五百天。而且最後的二百天,您恐怕連意識都無法保持清醒。”


    “這也不行。我提我的要求,你想辦法。我要最少三年的時間。而且我要我的體力、精力都盡可能的保持現在的狀態。有些事情是我必須要做的!”白露父親說道。


    “爸!”白露叫了一聲。


    “你出去!”白露的父親對白露說道。


    白露眼眶含淚,但還是點了點頭,她知道父親的性格,一些事情如果決定了,不是誰能改變的,隻得抽噎著離開了病房之中。


    “說吧!有辦法嗎?”白露父親說道。


    王建忠沉吟許久,說道:“不是做不到。但是每個月月圓那一天,晚上會劇痛難忍。”


    “不就是疼嗎?不怕!”白露父親說的很是輕鬆。


    “伯父,我建議您讓我幫您調理兩年,雖然不能根除這個毒,但是十五年是我能保證的!”王建忠說道。


    白露父親微微笑了笑,說道:“小子,不用勸我了。就按照我說的辦吧。”


    王建忠表情木然,沒有開口。


    白露父親繼續說道:“這幾個月,我一直在關注你,實話實說,做的不錯!而且我前段時間和鵬哥閑聊,他還提起你,他對你也讚賞有加。”


    王建忠隻是微微一笑,此時他的心情聽到誇獎也開心不起來。


    白露父親深吸一口氣,說道:“不過你也被高興,我對你的考察還在繼續,你答應我的事情必須要做到。如果你成功了,帶露露遠離這個是非場吧!豪門多怨恨!”


    “伯父,您的毒是怎麽中的?”王建忠問道。


    白露父親輕笑一聲,說道:“已經中毒了,還關心怎麽中的幹什麽。必定是身邊人下的手,而且還是自己的家人。在足夠的錢麵前,親情也變的脆弱不堪。”


    王建忠目光中露出一絲無奈。卻不知應該如何開口。


    “我會在渤海呆一星期。你準備好給我的藥物然後交給露露,記住了,我身體的事情出了露露不要讓人知道。更不要讓別人知道你幫我治療。我要讓這些人來一個措手不及,他們覺得我還能抗一年,我要直接弄來三年的命!看看到最後是誰死!”白露的父親一片傲然,說道。


    王建忠此時才真正明白了什麽叫做梟雄本色,可以笑看生死,卻要一決雌雄。


    “這個,你拿好!這個不是給你的,是給露露的!”白露父親畫風一轉,直接從懷中掏出了一張卡片。遞給了王建忠。“這裏麵有一筆錢,除了我沒有人知道這筆錢的存在,是我給露露留的後路。密碼是她的生日。現在我隻能選擇相信你,提前把這個交給你。你要找一個合適的時間,將這筆錢先轉到你自己的名下。這事情要幹的幹淨,不要讓別人知道。”


    王建忠沒有拒絕,直接將這張卡片放到了自己的懷裏。白露父親繼續說道:“這筆錢交到你手裏了,你就有權安排應該如何使用,反正我要求等到我死的時候,這筆錢不少於現在的數額,然後你把她轉交給露露。至於你現在臨時用來幹點什麽,我不管。這算是準嶽父給你的一點支持。不過記住了,不要全部露出來,以免惹眼。”


    “我懂得,謝謝您。不過我不會動用這個。當初我答應您的時候,就是不借助外力,甚至包括白露我都不依靠,我雖然不知道裏麵有多少,但是他會大大減小我對付許家的難度,對我來說,沒有挑戰就沒有動力!”王建忠擠出一個笑容說道。


    白露父親沒有開口,隻是點了點頭。


    王建忠則略一沉吟,開口問道:“我還是要知道下手的究竟是誰。如果您自己沒有解決,這份仇我會記下!”


    白露父親沉吟許久,開口道:“我現在也沒查清,但是我確定是有和你這樣的家族介入到白家之中了!他們相當神秘,到現在位置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人。不過白家已經有幾個人被他們掌握。他們究竟圖謀的是白家的什麽東西,我也不確定,但是我相信不隻是錢。”


    王建忠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在您還活著一天,我不會介入這件事情。但如果您走了。在我保證露露的安全之下,這個仇,我會報!”


    白露父親點了點頭。擠出一個笑容。說道:“其實我覺得,露露的眼力還是不錯的!小子,好好幹吧!我迴酒店了。我讓露露陪你幾天,不過不許給我搞出事來。”


    “謝謝伯父!”王建忠說道。隨即跟著白露的父親離開了病房。


    送走白露父親,王建忠在會所轉了一圈,卻沒看見白露的身影,隨即向琳琳問道:“看見白露了嗎?”


    “她?好像去了莊小姐的病房了。”琳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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