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鏡結果如此順利,他啥壓力也沒了。《李忠傳》的宣傳工作進入尾聲,真正需要他們做的也不多,算來算去就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他就開始暗搓搓地計劃著和溫明桓去旅遊。


    搞定了時君,挪出了時間,連地都選好了,和溫明桓一說,他卻沒時間。望著戀人愧疚的眼神他,嘴上無所謂,心裏還是有幾分失望的。


    他就是看最近溫明桓突然變得忙碌,早出晚歸的,有時候晚上還趕不迴來。他們認識這麽久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忙碌的溫明桓。體諒他的工作不打擾他吧,好不容易聽說他周末有假期,這邊旅遊計劃剛要出爐就夭折了。


    鬱悶吧,但也不想放棄好不容易的假期。景點不去那就去孤兒院吧,他也很久沒來這裏。


    孤兒院的捐贈一直由時君和張明鳴一起做,現在可能是張明鳴做的比較多。平常他事兒多,難得來看他們,可堯白澤這個名字聖心是一直記著的。


    今天在計劃之外來到這裏,帶著一大堆零食玩具,讓人從車子上搬來的。已經變成他司機又兼搬運工的張明鳴對此不想說話。


    “不生氣了,你先走吧,一會兒我打的就好。”


    “也行,啥時候走給我個消息。”


    “快走快走,休假還不忘工作。”他休假也就代表張明鳴也休假,就是最近他被時君上身,叨叨起來沒完。


    和外麵的喧囂相比,孤兒院裏還是那麽寧和,小孩子有固定的玩樂時間和休息時間,現在正是休息時間。跟張明鳴一起將東西搬進來後,堯白澤率先去拜訪老院長。


    院長是個體態圓潤的老太太,她姓陸,眼睛上架著老花眼鏡在織毛衣。想起小時候院長姥姥就是這樣一針一線地給他們織毛衣,一件又一件,盡量讓這裏的小孩子都有一件自己的毛衣,而不是撿著別人穿剩下的。


    這些都是院長自願做的,孤兒院其實一直處於資金困難時期,養那麽多小孩子哪有這麽容易。所以很大一部分資金來源是有錢人做的慈善,此外最好的當然是有人來領養小孩。可惜願意出錢的很多,願意出心的不多。


    堯白澤剛進去時老太太通過鏡片費力地辨識他,很久才說:“是虎子嗎?”堯白澤心頭劇震,虎子是他在孤兒院時的小名,長大後就改名成現在這個。


    但那都是過往,現在的他不能承認。


    “陸院長你看錯了,我是堯白澤。”


    老人家渾濁的雙眼中也滿是疑惑:“對啊,堯白澤就是虎子,虎子就是堯白澤。”


    堯白澤一時沉默,他沒再辯駁,也沒承認。隻跟院長說起別的事兒來,老人家記憶很不好了,剛說的話轉頭就忘記。就是手裏忙活的沒停,堯白澤突然覺得自己或許永遠也不可能再進入老人家眼中了。


    外麵吵鬧聲響起,玩樂時間到了。堯白澤跟陸老太太告辭,他得去跟小孩子們待會兒。


    不管是在哪裏的小孩子都是一樣的,一樣愛玩,也一樣天真。跟他小時候一樣最喜歡的就是有人來孤兒院,這不僅意味著老院長可以少歎氣,還意味著有好吃好玩的。


    將帶來的東西發過去,盡量做到公平,小孩子現在最在意自尊,要是哪個多了少了其他小孩肯定得不高興。可就是這樣也免不了在顏色之類上有差異,這樣一來還真有小孩鬧起來。堯白澤夾在中間也不好處理,索性讓他們自己解決去,隻要不打起來。


    打是沒人打,卻是有人哭起來了。


    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他對麵站著一臉無語的小男孩。她的哭聲中夾雜著“顏色”“那個”之類的,還真是一個因為顏色而鬧騰的小孩。堯白澤正要過去,那個小男孩就不耐煩地遞給她一個棒棒糖,小丫頭頓時不哭了。


    堯白澤望著手裏明顯少了一個棒棒糖的小男孩,他一扭頭跑去男生陣營去玩。但吃著棒棒糖的小女孩好像很粘他,他往哪裏走,她也去,搞得小男孩一臉不爽。


    看著他們的互動,堯白澤覺得自己沒必要再插手了。小孩子有自己的解決方法,他這個大人跑進去隻會打擾到他們。


    又坐了一陣子被一個電話叫了出去,那是文森特,從海外迴來的文森特。很久沒見的朋友約他出去,他當然不會拒絕。


    “快出來吧,我就在門外。”


    “咦,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找你助理問的啊。”他沒說的是在那之前他還跑了公司和堯白澤原來的家,都沒人才找到時君,找到張明鳴的。光找他經紀人都廢了老大的功夫,找堯白澤跟大海撈針似的。


    等他出去看到文森特的刹那,頓時感慨時間真是把手術刀,這小夥子一年多就幾乎變了個模樣。臉部輪廓變深邃了許多,他那身材也變得渾身腱子肉。


    “我的媽,你整容了?”


    文森特本來還想給他個見麵擁抱的,頓時被整容兩個字給劈懵逼了。“我沒有整容啊!”


    “嘖,沒整容跟整了容一樣,也夠奇的。怎麽迴來的這麽突然?”


    文森特卻隻是笑笑不作答,還是那麽紳士地給他拉開車門。


    好久沒見的兩人氣氛有點尷尬,以前都是文森特在那自說自道,現在他沉默地裝深沉,堯白澤又能怎麽把氣氛搞上去呢。也是不想讓車裏氣氛太奇怪,堯白澤就跟他叨叨啊,叨叨國內,叨叨國外。


    說到國外他的興趣頓時來了,跟他說了許多國外有趣的事情。搞怪的朋友,熱情的姑娘,辛辣的酒,還有奇葩的節日。


    對堯白澤這個從未出過國的土老鱉來說,這些神奇的東西通過朋友的口講述出來有種自己也去了一趟的感覺。而且這樣的文森特比剛才那個說話隻說三分的要舒服多了,也夠真實。


    “哈哈,國外那麽好為什麽還要迴來?”


    “你不歡迎我迴來?”文森特癟著嘴做出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堯白澤頓時繃不住了。“歡迎歡迎,哪敢不歡迎啊。”


    “哈,其實你不適合裝深沉,這樣才適合你!”


    “可你不是喜歡深沉的嗎?”


    話題到這裏就有幾分沉重了。堯白澤很久以前就被文森特追求過,不過他基本拿那當玩笑,不當真。那時候還沒跟溫明桓確立關係,和他相處才比較隨意,現在卻覺出不妥來。有些話還是該講清楚對雙方都好。


    “文森特,我喜歡的不是所謂的深沉,我隻是純粹喜歡一個人,他就是溫明桓,我喜歡關於他的一切。”


    文森特的笑容斂去,刀削般的麵孔顯出幾分冷酷的意味。“喜歡是有時間限度的,我可以等。”


    “講真別這樣,你的條件適合更好的,我一直隻把你當朋友,以後也不會再加一個字。”


    文森特沒再說話,他看似專注地開著車,但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暴露。


    堯白澤並不覺得自己說錯話,都說長痛不如短痛,大家說開了能當朋友就繼續當朋友,不能當朋友就灑脫點離開。感情這種事不是他說喜歡自己,自己就得跟他在一起的。


    “文森特,你一直是個爽朗的男人,希望你也能拿得起能放得下。以後不管你是否願意跟我做朋友我都會把你當朋友。最後,我覺得現在我們不適合再一起去玩,今天就這樣吧。”


    許久那個沉默的男人才抿唇說道:“你把我今天的計劃都打破了,你知道嗎,我今天想跟你表白。”


    “那我很高興你沒說出口,那三個字留給以後你喜歡的人好嗎?別讓大家最後連朋友都做不成。”


    “好”他調轉車頭,徑直開向堯白澤來時的方向。“我送你迴去。”


    堯白澤沒有反對,大家能這麽平心靜氣地把話說清楚就已經很好了。以後他能不能想開就看他自己的,倘若他還抱有這種心態他是真會和文森特拉開距離。


    望著車子遠去,堯白澤站在原地發了會兒呆。比原計劃早迴來這麽多,溫明桓又忙著沒世間,漫長的午後看來唯有午覺才能打發了……真爽!


    對睡覺有著蜜汁執著的他飛撲向大床,滾吧滾吧地滾到溫明桓慣常睡的那邊,半點不客氣地趴到人家枕頭上。把被子當成溫明桓,摟緊,閉上眼睛。


    這一覺直接就睡掉大半天,等到被肚子的抗議叫醒,他才頂著雞窩頭去找食。要不是太餓,他還能再睡幾個小時。


    但他可悲的發現冰箱裏連個麵包都沒,隻能翻出個西紅柿給自己下麵吃。真悲傷,他咋覺得沒有了溫明桓的家既寂寞又苦逼呢?以前溫明桓在,至少他不會這麽想睡覺,也不會懶得做飯,把自己搞得跟傻子一樣。


    哎,一個人吃飯總是對付對付就過去的,誰沒事還捯飭太精細,那叫事兒多。


    許是被他念叨的厲害,在公司加班的溫明桓剛好迴來,可他剛迴來就見到自家小白哀怨地看著他。“這是怎麽了?”


    默默把頭縮迴去,“沒事,你吃晚飯了嗎?我在下西紅柿雞蛋麵,你要嗎?”


    “當然要,還要兩碗。”


    抓一把麵放進去,吐槽他吃貨。可不是,幾乎就沒怎麽見到溫明桓不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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