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阮糖一下子羞紅了臉。


    舉起小拳頭在任平生的肩膀上輕輕錘了一下:“你好壞哦!”


    她抿著唇瓣,悄悄抬頭瞥了任平生一眼,見他正看著自己,臉蛋變的更紅了,訥訥小聲道:“要不,下次去的時候,我們一起······”


    “不好!”


    “但我可以在旁邊看,還可以給你喊加油。”


    任平生笑道。


    “哼!”


    阮糖嘟嘴巴,裝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她或許把青春更多的賦予了科研,讓她看上去總能給人一種不諳世事永天真的感覺,而且那一張漂亮的臉蛋甚至看不出她的年齡。


    有時候知性溫柔,像是一個知心姐姐一樣,那長長的睫毛在眨眼之間,都能射出愛神之箭,射中人的心窩子。


    有時候天真爛漫,給人一種澄澈的少女感,那一顰一笑之間,都讓人有種將她狠狠的擁入懷中,一輩子不想鬆開的衝動。


    有時候魅惑誘人,壞笑中像是勾引人墮落的小惡魔,讓人想要立即將她兇狠的按在牆上,狠狠的打她的屁股!


    “哎~”


    後邊的小婉看到阮糖明明是去找少爺拍照,但莫名其妙的,不知什麽時候空氣中的氣氛就開始變的旖旎,讓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在車裏,而應該在車底。


    她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覺得自己此刻應該是又綠又大又亮的樣子。


    像極了一顆綠色的大燈泡。


    “都督和阮糖姐姐感情真好。”


    玉珠羨慕的說道。


    “哼!”


    小婉輕哼一聲,隻覺得玉珠這話直戳自己心窩子,頓時覺得玉珠這姑娘也變的不怎麽可愛了。


    “拍照!”


    任平生沒迴頭都感受到了小婉身上冒出的醋味兒,趕緊拿出了手機,衝著她們搖了搖。


    平心而論,任平生的拍照技術一般,但卻很有天賦。


    雖然不懂構圖,也不知道不懂什麽黃金分割線之類的,但隨手抓拍的景色,卻往往能夠將人與景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景色中的人不會顯得突兀,仿佛她就應該站在那裏,有一種天人合一的感覺。


    任平生覺得,這可能是自己的練武和覺醒異能以後獲得的。


    就像他寫字的時候,也能將自己的感悟融入進去,字體蒼勁有力,自然有一份意境在其中。


    道為之用,自然顯露。


    “太神奇了!”


    “這個東西怎麽把我們攝入到裏麵去的?”


    “這裏麵的我不會是我的魂兒吧?”


    玉珠第一次見到手機,看著自己在裏麵的照片,忍不住內心的驚訝,嘰嘰喳喳的問著。


    要不是裏麵也有阮糖和小婉,她估計得嚇壞了!


    就在她嘰嘰喳喳的聲音中,眾人已經翻過了山坡。


    山坡之上,風吹而來,山間的風很是涼爽,一個巨大的,泛起煙波的湖泊闖入了眾人的眼中。那寬闊的湖麵,煙波浩渺,讓人的心都一下子變得開闊舒暢起來了。


    “這裏竟然還藏著一個這樣漂亮的湖!”


    阮糖看著眼前的湖泊,驚訝又開心的說道。


    小婉感受著空氣中隨風吹來的水汽,渾身更加的舒服了,伸出手指輕輕的在空中一點,空氣中頓時出現了一個水做的小蝴蝶,撲閃著翅膀活靈活現的在空中飛了幾圈,最後“嘭”的一下散做了一蓬水灑在了小黃花的花瓣上。


    “那邊還有一家人!”


    玉珠看到了山坡下麵的湖泊邊上,還有著一群年輕的男女,正在湖邊踏青遊玩。


    “是什麽人?”


    任平生問道。


    “剛剛警衛過去問過了,是樂縣胡吉祥家的女眷,今日上山去元君觀祈福後,下山來踏青遊玩的。


    讓她們離開嗎?”


    陳大錘走近說道。


    “樂縣的布商行會的那個會首?”


    任平生搖搖頭:“不必了。”


    踩著柔軟的青草,下到了湖邊,幾個丫鬟興高采烈的鋪好了餐布,各類蜜食果子、果脯糕點、水果堅果,盛放在漂亮的瓷器裏,被她們從漂亮的漆器食盒中拿出來擺上。


    秋風蕩漾,吹皺了湖水,清澈的湖水“嘩啦啦”的打著一朵朵小小浪花衝刷著河岸的花草,這裏的湖水和湖岸已經模糊了界限,水草之中一些綠色的野鴨子自由自在的隨波逐流,偶爾振翅飛起來,是撲向水中捕捉小魚。


    任平生念力往外蔓延,去輕輕的觸碰嫩黃的花朵,碰觸飛舞的蝴蝶,撩撥起一蓬水花,采摘著一朵白雲,把玩著一塊卵石,欣賞著一條遊魚,吹動著情人發絲,靜靜躺在餐布上,享受著這一刻山湖美景。


    小婉開心的在湖邊玩水,製作了一個個冰晶小帆船,透明而又有著大量的橫縱切麵,在陽光下閃爍著宛如鑽石一般的璀璨光澤,這看的正在岸邊踱步的警長兩眼發光。


    任平生看著玩的不亦樂乎,笑的像個憨憨的小婉,隻有這個時候,才能在她的臉上看到這個年紀的爛漫天真,和那種的在她身上少見的無憂無慮的快樂。


    忘書走到小婉旁邊,看著小婉雙手捧著小船,將它放入水中,往湖中推去。


    她繡口一吹,頓時一股徐徐清風吹動了船帆。


    好風憑借力,將小船吹入了湖中,朝著遠方而去。


    “那是什麽!?好漂亮!”


    不遠處傳來一陣驚唿聲。


    顯然是這一艘在太陽底下熠熠生輝的小船,吸引了那些女眷的目光。


    任平生享受著風景的時候,一個四十多歲,麵白無須的富態中年男人過來拜見。


    原來是胡吉祥從花山上下來了,見到竟然有這樣千載難逢的機會,竟然遇到了都督!


    不過在聊了幾句之後,胡吉祥迅速意識到自己這突兀的拜見,很可能擾了都督美人相伴,遊山玩水的雅興,連忙提出了告辭。


    反正臉已經露了,這已經賺到了。


    如果過多糾纏,反而不好。


    見著胡吉祥進退有度,任平生倒是對他有了一絲好印象。


    中午,阮糖和小婉用卡式爐做了些飯菜,輕煙中的燒烤爐架上,木炭燒烤的鹿妖肉串也醃漬入味,吃進胃裏暖唿唿的。雖然味道比不上府裏廚房,但在這湖邊野餐,更多幾分意境在其中,倒也吃的津津有味。


    吃過午飯之後,眾人開始攀爬花山。


    花山不高,但是風景秀麗。山道緩緩,石條兩側,水流湍急,行至半山,還有一道九丈高的瀑布飛流直下,打在下麵的水潭之中“隆隆”作響,大量的水汽激蕩而起,被山風一吹,頓時浸潤了眾人的衣衫,涼爽的感覺撲麵而來,真是舒服極了!


    等登到山頂,元君觀的道士,已經早早在階下等待。


    “元君觀恭迎大仙尊!”


    為首身著黃色道袍的中年道士一甩拂塵,稽首道。


    這稱唿,倒是讓任平生一愣。


    第279章 煉精化氣


    任平生進了道觀,當他看到自己的神像儼然就與元都天君的神像並列放置於高高的神案之上時,終於知道了道士為何稱唿自己為大仙尊了。


    女眷在道觀之中祈福、遊賞。


    任平生和泊遠道長,來到後舍偏廳,一盞香茶,靠近鼻端輕輕嗅,便覺精神一振,這茶葉不同一般。


    任平生和中年道長,相對而坐,好奇問道:“我觀道長體魄,似乎武道修為不淺?”


    “慚愧,年至耳順,也不過煉精化氣堪堪入門罷了。”


    泊遠道長臉上帶著笑容,輕輕捋著胡須說道。


    “煉精化氣?”


    任平生握著茶盞的手不由一頓,一雙眼睛立即變得銳利起來,念力盤旋而出,因為控製未曾入微,引動室內空氣流動,帶起一陣清風,吹得桌上道經“唰唰”作響。


    “大仙尊不必如此,貧道在花山修道已有十年。”


    泊遠道長屈指一彈手中茶盞,頓時發出“鐺”的一聲,如同磬音。


    任平生淡然一笑,拱手說道:“道長倒是深藏不漏,本官也未成想到,在這樂縣郊外的一座小小道觀裏,也能有著道長這般冠絕天下的人物。”


    泊遠道長搖搖頭:“當不得大仙尊稱讚,貧道修行五十餘年,練的是童子功。如今借助天時地利,堪堪進入這一秘境,也不過是叨天之幸罷了。”


    “素靈山天下道教執牛耳者,清徽真人一百三十餘歲,方才進入這一方境界,道長不過耳順之年,就已經煉精化氣,如何稱不得一聲冠絕天下?”


    任平生笑道。


    “大仙尊知其然,卻不知其所以然。”


    泊遠道長拿起茶壺,給任平生添了茶,聲音不疾不徐說道:“煉精化氣,與習武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但從根本上來說,卻屬於不同的修煉路數。一個走的是打磨身體,修煉勁力,食五穀氣,肉身橫渡,滋生勁氣的路子。


    天下修行之人,絕大多數都是走的這一條路。


    而煉精化氣,實則是我道教修行的一種法門。以靈氣為食,孕養元精,煉精化氣,以氣禦神,以神成道。


    但煉精化氣的法門之所以鮮少有人去走,是因為十年前天門未開,靈氣缺乏,第一步都走不通順,如何能真的練出神通?如何取信於人?如何傳播大道呢?”


    他輕輕吹動茶盞中的浮沫,淺酌一口,繼續說道:“是以,靈氣現於十年之前,近幾年來才漸漸豐裕,由此看來,清徽真人一百三十餘歲入道,與貧道六十歲入道,細細說來並無差別。


    尚且清徽真人成道於一年之前,而我不過入道兩月有餘。清輝真人年老體衰,而我正值壯年,由此可見清徽真人對於‘道’的理解,是遠遠超過貧道的。


    而且清徽真人入道之後,第一時間不是閉關修行,反而廣召天下同道,布道於天下,此等胸襟也非貧道可以比擬的。”


    任平生仔細的聽著,心裏細細的揣摩。


    細細想來,十年前,隕星降落,活屍之災,妖魔鬼怪,修行盛世,凡此種種都與十年前有關。


    二十年前隕星之中,卻又未曾檢測到什麽,反而讓研究和收藏的人身體衰敗而亡,這明顯就是含有過量輻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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