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怡的確是需要去做個造型的,但是她一點都不覺得帶著傅韋亦去做造型會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所以顧君怡的第一反應就是先和傅韋亦迴去把邀請函給帶上。


    然後自己一個人去做造型,至於傅韋亦要怎麽樣,和她有什麽關係?


    顧君怡開著車輕車熟路的直接就進入了小區,讓後停在了小區單元的樓下。


    傅韋亦扭頭看了一眼顧君怡,結果顧君怡是根本就沒有要下車的意思,忍不住的有些奇怪的詢問:“你不跟著一起上去嘛?沒什麽東西需要帶上或者收拾的嘛?”


    顧君怡瞥了傅韋亦一眼,然後斬釘截鐵的搖了搖頭:“你快上去吧,我還得去做造型,盡量快一點不要耽誤了時間。”


    傅韋亦看著顧君怡那一臉決絕的模樣,最終也不好再說什麽,隻能夠是放棄了讓顧君怡跟著自己一起上去的念頭,自己一個人期期艾艾的上樓。


    顧君怡實際上很清楚傅韋亦在想什麽,也明白傅韋亦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麽藥,這裏到底是她生活了三年的地方,這裏是自己和傅韋亦沒離婚之前的家……至少是那個時候她心裏麵的家。


    傅韋亦帶著她來這裏,無非就是想讓她想起這些而已。想讓她不要忘記了兩個人的過去,甚至是直接提醒她自己當初到底有多麽的不願意放棄和堅持。


    實際上傅韋亦根本就不需要這麽做,根本就不需要帶著她到這裏,隻要傅韋亦一出現在她的麵前。那些曾經的記憶隻會如同潮水一般的洶湧而來,根本就是躲都來不及躲開的。


    顧君怡熄了火,將車子停在了小區的花壇邊,沉默的等待著傅韋亦下樓。


    這個地方她以前每天都會來迴走動,現在卻已經不是她的家了,她和這裏其實什麽關係都沒有。


    顧君怡沉著一張臉看著窗外的場景,最終抿緊了薄唇而後悶哼了一聲。


    “咦?傅太太?你什麽時候迴來的?”顧君怡是正在沉思的,結果卻突然傳來驚喜的身影。


    顧君怡有些奇怪的迴頭去看,看見的就是這邊小區的保安笑彎了一雙眉眼的和自己打招唿,顧君怡遲疑了片刻之後便是笑著點了點頭:“你好。”


    “傅太太怎麽在樓下坐著?這兩天都沒見你迴來,可是你家裏麵好像一直都有人的樣子啊。”保安有些奇怪的看著顧君怡,然後小聲略微有些擔心的詢問道。


    顧君怡笑著解釋道:“我現在不住在這邊了,今天過來就是拿東西的。”


    保安眨了眨雙眼之後,略微遲疑之後點了點頭,最終柔聲說道:“原來是這樣子啊,我還以為是傅太太出了什麽事情呢。”


    顧君怡實際上是聽想提醒這位保安小哥不要再叫她“傅太太”了的,不過再想想又覺得其實沒有這個必要的,畢竟不管怎麽說這人都不了解裏麵太多的事情。


    更何況,非得強調著讓人家改掉了這個稱唿,終歸是讓她自己有一種自己好像還特別在乎的感覺。


    “沒有,沒出什麽事情,隻是不在這邊住了,這裏的房子給了……恩一個朋友現在住著。”顧君怡試圖給傅韋亦找一個定位,但是思量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隻能夠模糊的給了一個“朋友”的定位。


    保安撓了撓頭,然後笑吟吟的點了點頭。


    顧君怡覺著挺奇怪的,這個保安怎麽站在這裏還不走,看了一眼周圍才想起來這邊是不給停車的,然後有些歉意的看著保安微笑著解釋道:“我朋友上樓拿東西去了,馬上就會下來,我一會兒就會離開的。”


    保安的臉瞬間被漲得通紅,支支吾吾的嘴笨的根本就不知道應該說什麽才好。


    顧君怡微笑的看著保安,然後十分善解人意的繼續說道:“沒關係,我明白的,過會兒等我朋友下來了我就會開走的。”


    保安有些遲疑的看了顧君怡一眼,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然後歉意的笑了笑,然後就拿著東西離開了。


    傅韋亦實際上剛才就已經下來的,隻不過看著顧君怡在和人說話所以沒有上前。在聽到保安一口一個傅太太的叫著顧君怡,結果顧君怡完全沒有反駁的意思,實際上傅韋亦本人還是十分的開心的。


    傅韋亦拿著兩個人的邀請函,直接就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


    顧君怡剛才是在發呆的,結果半點都沒有留意到傅韋亦現在上了車,所以等到傅韋亦在副駕駛座上坐穩了,顧君怡這才迴過頭奇怪的看著傅韋亦,最終幽幽的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你這是要幹什麽?”


    傅韋亦奇怪的看了顧君怡一眼,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和你一起去啊。”


    “現在四點鍾而已,距離今天晚上的晚會開始還有兩個小時,而且一會兒我還要去做造型,你跟著我一起幹嘛?”顧君怡緊緊的鎖著眉頭,對於傅韋亦的行為是十分的不能夠理解的。


    傅韋亦看著顧君怡那一臉糾結的模樣,便是忍不住的笑彎了眉眼的柔聲說道:“其實我也沒有別的什麽意思,我就是單純的覺著吧……為什麽不一起過去呢?”


    一起過去?


    他們兩個人為什麽要一起過去?


    顧君怡覺得傅韋亦簡直就是莫名其妙,當初兩個人還是夫妻的時候,都不是一起的,現在都一拍兩散了放到湊在一起了?這是腦子有病呢?


    傅韋亦看著顧君怡神色不善的樣子,最終低歎了一聲:“小台,我……”


    “下車。”顧君怡冷著一雙眉眼看著傅韋亦,“把邀請函給我,你下車。”顧君怡一臉決絕的模樣,不容許半點質疑的說道。


    傅韋亦看著顧君怡差不多已經是到了忍受的邊緣了,隻能夠是無奈放下了手上的邀請函,然後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


    傅韋亦在下車前迴頭看了顧君怡一眼,卻沒想到顧君怡始終不過是低著頭的,完全沒有要看他一眼的意思,似乎已經等待的不耐煩了根本就不願多看自己。


    剛才因為保安叫她傅太太沒有被反駁而雀躍的心,突然之間便被涼水從頭淋到底,徹頭徹尾。


    顧君怡在聽見了車門被關上的聲音之後,二話不說的直接發動了車子,然後一聲招唿都沒有打的直接踩了油門離開了。


    傅韋亦沉默的看著顧君怡離開,最終有些無奈的勾起了嘴角,自嘲似得笑了笑。


    看看吧,這就是自己當年做錯了事情,現在要為之付出的太假。


    傅韋亦沒有想過要放棄嘛?他必然是想過的,隻是想著想著卻隻覺得比起放棄,更多的是舍不得,他已經錯過了顧君怡這麽多年了,往後的日子是一天都不想再錯過了的。


    就算顧君怡厭惡看到他又如何?就算顧君怡想要和自己一刀兩斷又如何?隻要他傅韋亦不肯妥協,隻要他傅韋亦不願意放手,顧君怡就不可能離開自己一步!


    傅韋亦微笑著勾起了嘴角,眼神之間全然都是堅定不移的架勢,完全就是一副誌在必得的模樣。


    顧君怡在出了小區大門之後,車速便放慢了下來,有些煩躁的咬著下唇,最終顧君怡還是選擇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她現在需要冷靜一下,不然她不知道在這種糟糕的情緒之下,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來。


    傅韋亦平時的死纏爛打一點都不比今天的火力底,但是今天的地方不一樣,今天他們是在她生活了三年的小區裏麵。


    顧君怡迴到那裏,看見這些熟悉的場景,隨之想起來的不僅僅隻是生活的一點一滴,還有那個時候對傅韋亦刻骨銘心的喜歡,還有那個時候自己的不離不棄……有些感情,你不去迴憶去試圖忘記,至少可以表現的好像一點都不在乎。


    但是,直到今天顧君怡不得選擇必須去承認,她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忘記過傅韋亦,也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把這個人放下過,傅韋亦還在她的心裏麵……那些表現出來的不在乎,都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


    顧君怡現在的煩躁,實際上更多的是對自己的。


    她懊惱於自己居然會被傅韋亦影響的這麽深淵,更加懊惱自己居然到了現在了還不能夠平靜的麵對,她對自己的無能感覺到了厭惡。


    顧君怡冷著一雙眉眼的看了一眼被放在副駕駛座上的邀請函,邀請函的模樣實際上是打通消息的,顧君怡是沒有看出來今年的邀請函和往年有什麽不一樣的。


    伸手從位置上將邀請函拿在了手上,顧君怡底下了眉眼看了一眼,實際上是做的非常的精致的……但是上麵被邀請的人的名字,為什麽會從她顧君怡變成了傅韋亦顧君怡夫婦?


    怪不得傅韋亦剛才說要一起去,怪不得……


    顧君怡想不通前麵的這些年都是分開的,怎麽今年是被寫在了一起的?


    組委會那邊是怎麽知道的?邀請函製作寄出的時候,估計那個時候兩個人還沒有離婚吧……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傅韋亦動的手腳。


    是傅韋亦去和組委會的人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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