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尹歡顏一臉嬌羞的走到傅瑾越身邊,剛剛開口,傅瑾越就轉身冷冷的給了她一個耳光。


    尹歡顏猝不及防的被打,立刻摔到了地上,半邊臉頰立刻紅腫了起來,尹歡顏捂著臉頰,抬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傅瑾越,眼眶中也蓄滿了淚珠,哭道:“七皇子,你打我。”


    傅瑾越冷哼一聲,語氣陰冷的道:“說!是不是你與尹清歌說了什麽,她是怎麽知道你我關係的!”


    “我沒有。”尹歡顏捂著臉頰,半坐在地上哭道,“七皇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什麽都沒有說!”


    傅瑾越冷睨了她一眼,冷聲道:“剛剛是不是尹清歌派人通知你來的?”


    尹歡顏搖搖頭,看著傅瑾越陰沉的臉色,不由臉色蒼白,身子不住地顫抖著,急聲道:“沒有,是我聽到府中的丫鬟再說,這才一時衝動跑過來的!”


    “七皇子,我錯了,我不該過來壞了你的事,我隻是太在乎你了,七皇子,你再饒了顏兒一次吧!”尹歡顏慘兮兮的哭著,臉上滿是淚水,上前拉著傅瑾越的衣袍懇求道。


    傅瑾越聽她這麽說,臉色終是緩和了一些,伸手將她拉了起來,替她擦了擦眼淚,無奈的輕歎一聲道:“你知道我的處境,我一步都錯不得,這才急了一些,還疼麽?”


    尹歡顏被傅瑾越柔情的目光看的有些恍惚,本能的靠進了他的懷中,小聲的啜泣著,委屈的道:“七皇子,你真的會娶我麽?”


    “當然,隻有顏兒你才配當我的妻。”傅瑾越伸手輕撫著尹歡顏的發絲,語氣說不出的寵溺,隻是那眼神中一絲情緒也無。


    尹歡顏聞言心中不禁湧現出一種莫大的幸福感,攥著傅瑾越衣服的手更加用力了些,甜甜的笑了笑。


    經過這一日一鬧,尹清歌想著傅瑾越肯定不會在來了,隻是尹清歌還是錯了,無恥的人總是有無數無恥的理由。


    “小姐,七皇子派人送來了禮物,說是給小姐賠不是的。”粉融一直跟在尹清歌身邊,哪裏有什麽事情是不清楚,一聽到這個消息後,粉融就急急的跑了迴去,高聲說道。


    尹清歌聞言麵色一冷,直接站了起來,冷冷道:“傳出話去,把所有的東西都退迴去!”


    “小姐,老爺已經迴來了,此刻正在正廳跟七皇子身邊的人聊著了,說是讓小姐你親自去一趟。”粉融見尹清歌發怒,不由咬了咬唇,接著說了一句。


    這時,門房的婆子也趕了過來,看著尹清歌就直唿大喜,高聲笑道:“二小姐,你快去瞧瞧啊,七皇子送來了好多的禮物!”那婆子也是個沒有見過世麵的,一直含笑說道,將那些禮物誇得天花亂墜的,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尹清歌難看的臉色。


    沒想到這一輩子的傅瑾越還真是個死纏爛打的人,一次一次的試探,是想要看看她的底線到底在哪裏麽,還是覺得她尹清歌會被這些破東西給打動了!


    “閉嘴!擅自闖入我的院子,胡言亂語,不分尊卑,來人,拉下去給握仗責二十!”尹清歌冷冷的看著那婆子,語氣強硬。


    院中的丫鬟俱是一愣,一邊的清幽率先迴過神來,朝著一邊的粗使婆子揮了揮手,立刻就將門房的婆子按住了,然後拉下去打了起來。


    那婆子愣在原地,連一句求饒的話都沒有說出來,就被人捂著嘴帶了下去,目光中滿是不可置信。


    “小姐,七皇子來勢洶洶,我們要怎麽辦?”粉融知道尹清歌對那個傅瑾越沒有什麽好感,此刻見尹清歌發了這麽大的火,也不禁急了起來。


    “走!父親不是讓我去前廳麽!我這就過去,隻要他不後悔就行!”尹清歌冷冷一甩袖子,語氣強硬帶著冷意,直接帶著粉融和清幽就朝著前廳走了過去。


    清幽跟著尹清歌的時間不久,卻也知道尹清歌是個說一不二的性格,心中更是知道尹清歌是不喜這個七皇子的,此刻見她執意如此,不由也對這個苦苦相逼的七皇子傅瑾越感到了一絲惱火。


    而這時的老夫人也聽到了這個消息,立刻就起來朝著前廳趕了過去,同時朝著金嬤嬤命令道:“快點吩咐人準備了茶點送到前廳去,好好伺候著。”


    尹清歌去的時候,尹尚書已經好好的收下了那些禮物,然後正客氣的接待著七皇子身邊的人,而金嬤嬤也比尹清歌早到了一步,也客氣的站在一邊接待著。


    尹清歌一踏進前廳就看見了這和樂融融的一幕,麵色一冷,直接上前打斷尹尚書和七皇子身邊那人的對話,冷冷道:“這位就是七皇子身邊的人吧。”


    “尹二小姐安好,奴才許年,是七皇子身邊的……”許年見尹清歌麵色不善,立刻站了起來,隻是話還沒有說完,尹清歌就又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強硬的道:“是你就好,你迴去告訴七皇子,無功不受祿,我與七皇子不過幾麵之緣,當不得七皇子如此大禮,若是七皇子有什麽誤會的,還請不要放在心裏。”


    尹清歌冷冷的說完這些話後,許年不由愣在了原地,看著麵色冷然的尹清歌,疑惑道:“二小姐這是何意?”


    何意?難道聽不懂麽,還真是一個個都將她當成軟柿子了,一個個都要欺她的頭上來了,今個她就給你鬧一場,直接的給你說清楚,看你還有完沒完!


    “怎麽?聽不懂麽?這些禮我不會收的,你重新帶迴去吧,同時還請告知七皇子,我與他素無交集,毫無瓜葛,還請他慎重!”尹清歌冷冷的睨了一眼許年,神色毫無一絲喜意,沉聲說道。


    那許年聞言不由微微一愣,神色也有些難看了起來,卻依舊低著頭道:“二小姐說笑了,奴才也是奉命行事,不能擅作主張,還望二小姐不要為難奴才。”


    “清歌!你這是做什麽!”一邊的尹尚書在看她神色不善的闖進來的時候心中就湧出了不安,此刻見尹清歌這樣不客氣的開口,頓時怒從心起,起身沉聲斥道。


    尹清歌卻是一個正眼都沒有分給尹尚書,隻是冷冷的看著許年道:“好,既然你不願意收,我也不好為難你。”


    聽到尹清歌這麽說,許年心下一鬆,以為尹清歌要將這些禮收下來了,誰料一口氣還沒喘完,尹清歌就又冷聲道:“清幽!你帶著人將這裏東西全都給送到宮門口去,若是七皇子不出來,就扔到那裏迴來!”


    “是,奴婢這就去。”清幽立刻領了命,伸手朝著身後跟著的丫鬟揮了揮手,抱著東西就朝著外麵走了去。


    許年哪裏會料到尹清歌是這個一個脾氣,頓時一愣,正要在說些什麽,卻看見清幽已經走出了門外,許年麵色一冷,也不顧不得跟裏麵的人說話了,立刻就起身追了出去,這要是真的讓尹清歌將東西扔到宮門口,隻怕明帝就該知道了,到時候傅瑾越的名聲就要變上一變了。


    尹尚書見狀,麵色愈發的冷了,立刻起身追了上去,對著許年賠禮道歉,半響後才又趕了迴來。


    尹清歌早就知道尹尚書不會這麽算了的,一直坐在前廳中喝著茶,神色淡淡的看著怒氣衝衝的尹尚書。


    “清歌!七皇子身份何其尊貴,你今日怎麽能駁了他的麵子!你可是不要命了!”尹尚書冷冷的看著尹清歌,沉聲斥道。


    這時得了消息的老夫人也趕了過來,看到尹清歌頓時也是沒有一點好脾氣,冷聲道:“你父親說得對,七皇子級對你另眼相看,你這般作態是要作何!”


    尹清歌微微垂了眼簾,唇邊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抬手狠狠的手中的茶盞砸了下去,冷聲道:“不要命了?皇上如今尚且親政,七皇子不過是一個皇子罷了,怎的,我拒絕他的禮物後,就一定隻有一個死字了麽!我怎麽不知道這天下如今已經是七皇子做主了!父親這話也是要不忠麽!”


    “這整個尚書府如今都是靠我娘的嫁妝養活的,怎麽?如今打算將我也賣出去,好為這尚書府謀個好前程麽!”尹清歌站起身來,目光幽冷的看著麵前的兩人,唇邊的笑意冷酷而又嗜血。


    “你說什麽!你這個混賬!”尹清歌的話顯然戳中了尹尚書的痛處,畢竟他的官位確實與尹清歌過世的娘親有關,尹尚書臉色漲的通紅,怒聲吼道。


    “怎麽?我說錯了麽?”尹清歌冷笑著看著她,目光如同一柄無情的利箭在,直直的刺向兩人,薄唇輕啟,嗤笑道:“靠女人的廢物!”


    “尹清歌!我還是你的父親!”尹尚書目呲欲裂,狠聲說道。


    “是啊,你是我父親,簡直就是我這一輩子最大的敗筆!”尹清歌毫不在意的冷笑道:“若是必要,我定還你半身骨血,與你恩斷義絕!”


    “放肆!簡直放肆!”一邊的老夫人被氣的說不話來,十指直哆嗦,怒聲道:“尹清歌,你這個不孝子孫!”


    “你如此不孝,我也容不得你,你立刻給我閉門思過,這幾日就不要出來了!”尹尚書怒目看著她,直接冷聲下了命令道。


    “多謝父親!”尹清歌冷冷的朝著兩人行了一禮,然後毫不客氣的當著兩人的麵朝著自己的院子走了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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