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算不詢問莫辭，他到底做了些什麽。
莫念初也能知曉，莫辭接下來打算做些什麽。
畢竟，在莫念初看來。
既然莫辭身為虎族始祖，那麽又怎麽可能是優柔寡斷之輩。
別看莫辭先前好像對待自己很不錯的樣子，莫辭對待所有人都是如此。
甚至就連先前的莫城，也是如此對待。
從這點，足以看得出莫辭懂得如何將自己的戾氣掩藏起來。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先前莫城也不會那般難以置信的看向莫辭。
當真是誰也沒有想到，莫辭居然真的敢動手。
既然先前的時候，莫辭已經選擇了動手。
那麽試問，眼下怎麽可能放任莫城一脈就這樣離去？
果不其然，當先前離去的那位太上長老再次迴來的時候。
莫念初能夠明銳的察覺到，這位太上長老的衣袖上或多或少沾染著暗紅色的印記。
這可是先前不曾有過的痕跡，並且就算隔了這麽遠的距離。
莫念初依舊能夠從這位太上長老的身上，嗅到一絲淡淡的腥味。
這是屬於虎族血脈特有的味道，想來這些暗紅色的印記。
多多少少，應該是莫城一脈族人的血漬。
盡管莫念初察覺到這些事情，但是現在並沒有過多的反應。
便是在莫念初看來，其實自己也能夠理解莫城先前的舉動。
如果現在，當真就這樣放任莫城一脈離去。
反而是會讓不少虎族族人打心底輕視這位虎族始祖的威嚴，畢竟妖域始終強者為尊。
現在，正在同這位太上長老交代的莫辭。
似乎是察覺到莫念初的視線之後，眯著雙眸朝著莫念初看了過來。
當莫念初對上莫辭的視線之後，下意識打算避開。
但是最終，莫念初還是將這個念頭打消。
就這樣，直直看向莫辭。
顯然，莫念初現在的舉動或多或少讓莫辭感到有些意外。
莫辭可是沒有想到，莫念初現在能夠有膽量直視自己的視線。
隨後，便是朝著莫念初笑著點了點頭。
當莫念初見到莫辭的示意之後，自然也是禮貌的點了點頭。
這也算是迴禮了，而站在莫辭身旁的這位太上長老。
自然也是察覺到莫念初的視線之後，僅僅隻是瞥了一眼莫念初之後。
便是將視線再次落在身旁莫辭身上，並沒有對莫念初有過多的示意。
對此，莫念初也能夠理解。
誰讓這些太上長老，不管是地位還是身份都遠在自己之上。
莫辭隨後同這位太上長老簡單的交代了兩句話之後，便是示意這位太上長老離開。
也不知道，是不是得到莫辭的示意。
當這位太上長老打算離開的時候，居然出奇的朝著不遠處的莫念初欠了欠身。
隨後，也不等莫念初迴禮。
這位太上長老，便是急匆匆的離開了這裏。
見到這位太上長老這般模樣，確實是讓莫念初有些意外。
當然，眼下更多的還是尷尬。
畢竟莫念初現在，已經作出迴禮的姿態。
不過值得慶幸的一點，便是現在沒有族人察覺到莫念初的舉動。
而不遠處的莫辭見到莫念初這般舉動之後，當真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的反應有些不合時宜之後，莫辭便是收斂笑意。
隨即，朝著不遠處有些尷尬的莫念初招了招手。
當莫念初見到莫辭朝著自己招手之後，下意識的看向四周。
顯然，莫念初在第一時間並沒有意識到莫辭現在是讓自己過去。
確定就是自己之後，莫念初這才懷揣著疑惑不解的朝著莫辭緩緩走來。
“念初見過始祖。”
來到莫辭身旁站穩之後，莫念初主動朝著莫辭抱拳彎了彎身子說道。
盡管莫念初身為虎族族長，但是在麵對莫辭這位虎族始祖的時候。
應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夠拉下的。
似乎是察覺到莫念初現在的想法之後，莫辭卻是無奈的笑了笑。
其實對於莫念初的想法，莫辭如何不得而知。
事實上，莫辭覺得就算莫念初現在不對自己行禮其實也沒有什麽的。
畢竟，就憑莫輕言對於虎族以後的影響而言。
就算莫念初現在差遣自己，也都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隻不過，莫辭卻是知曉莫念初心底真正的想法。
所以在此之前，莫辭這才沒有製止莫念初的打算。
“念初，你剛剛是不是察覺到老夫讓人做了些什麽事情？”
莫辭雙手負於身後，並未看向站在身旁的莫念初。
反而是看向在場這些虎族族人，不急不緩的開口詢問道。
“迴稟始祖，念初多多少少有些察覺到罷了。”
莫念初現在說的不錯，自己的確隻是察覺到一點而已。
可是對於莫念初現在的答複，莫辭卻是笑著點了點頭。
這讓莫念初有些困惑的看向莫辭，顯然不明白莫辭想要說些什麽。
“那麽你覺得，老夫做的對嗎？”
莫辭收迴視線，落在了站在身旁的莫念初身上，認真的詢問道。
“這……既然始祖這麽做，那麽一定有始祖自己的想法，念初斷然不敢貿然猜測。”
聽聞莫辭的詢問之後，莫念初連忙抱拳彎著身子說道。
“嗬嗬，老夫要聽你現在說實話，而不是這些客套話。”
“是不是覺得，老夫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對於莫念初現在給出的答複，莫辭自然不是很滿意。
所以現在，才會是這般模樣的看著莫念初。
當莫念初對上莫辭現在閃爍著精光的雙眸，下意識的將視線轉移開來。
畢竟在莫念初看來，僅僅隻是對上的瞬間。
莫念初就有種自己現在在想些什麽，莫辭都能夠知曉的一清二楚的感覺。
這種感覺，當真是讓人有些不適。
“念初斷然不敢這麽想，隻是覺得始祖這樣做也是為了虎族的以後著想。”
盡管或多或少有些不適，但是莫念初還是朝著莫辭中氣十足的說道。
“哦？那麽你先前為何不敢直視老夫呢？”
莫辭說罷，渾身散發的威壓便是朝著莫念初傾軋而來。
驟然間，一股難以形容的威壓直直落在莫念初的身上。
在場其他虎族族人，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到莫念初身上所發生的的事情。
莫念初現在，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猶如數以萬計的力量正在往下壓。
莫念初攥緊雙拳，脖頸之上青筋暴起。
盡管如此，莫念初現在依舊沒有使用修為相抗衡的打算。
任憑這股難以想象的威壓，落在自己身上。
見到莫念初現在，遲遲沒有選擇釋放修為進行抵擋。
莫辭則是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後無奈的歎了口氣。
莫辭明白，如果自己再不停手。
可能莫念初真的要扛不住了，正因如此，隨著這道歎息。
原本壓製在莫念初身上的威壓，頃刻間蕩然無存。
就好像先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唯獨莫念初現在渾身大汗淋漓。
如果不是這樣，可能莫念初自己也會覺得先前是不是錯覺。
而這也讓莫念初現在，對於莫辭這位虎族始祖更加敬重。
“剛剛老夫向你施加威壓的時候，你為什麽不用自身修為相抗衡？”
“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怕？”
莫辭看向身旁大汗淋漓模樣的莫念初，略微有些不滿的詢問道。
“念初怎麽可能不怕，隻是念初想到三點便不再畏懼。”
莫念初任憑小腿打怵，苦笑不得的看向莫辭開口說道。
“哦？究竟是哪三點能讓你不再畏懼？”
不得不說，莫念初現在的話引起了莫辭的興致。
正因如此，莫辭現在略微有些期待的看向莫念初。
“一來是因為念初不敢，二來就算釋放自身修為，想來也不會是始祖您的對手。”
“三來便是念初知道，始祖並沒有打算對念初做些什麽。”
“既然如此，試問念初先前為什麽還要抵擋呢？”
擦了擦額頭溢出的冷汗之後，莫念初略微有些虛弱的看向莫辭笑著問道。
“哈哈！不錯！很不錯！”
“這也就是為什麽老夫當年會選擇你擔任虎族族長，不得不說，你的確沒有讓老夫失望。”
得到莫念初的答複之後，莫辭似乎心情變得不錯。
拍了拍莫念初的肩膀，豪邁的笑著說道。
而見到莫辭這般模樣，莫念初卻是有些嘴角微微抽搐。
“始祖說笑了，能夠得到始祖您的賞識就已經是念初的榮幸。”
“眼下沒讓始祖感到失望，念初早已心滿意足了。”
莫念初並沒因為莫辭現在的讚賞，從而認不清南北東西。
在莫念初的心中，打從一開始就提醒著自己。
在莫辭麵前，自己一定要控製自己的言行舉止。
畢竟莫辭是那種，前一秒還能和你有說有笑，但是下一秒卻能對你直接拔刀相向的存在。
對於莫辭，莫念初隻能用喜怒無常來形容。
但是不得不說，喜怒無常四個字的確很適合莫辭。
見到莫念初這般模樣，莫辭多少有些察覺到。
隻不過現在，莫辭卻並未說些什麽。
眼下隻是有些感慨的看向莫念初，隨後緩緩開口說道。
“念初，你要記住。”
“既然身為虎族族長，那麽便是要將虎族的利益放在首位。”
“隻要是能夠讓虎族漸漸強盛起來，不管用什麽手段方式都在所不惜。”
“老夫現在這麽說，你明白了嗎？”
莫辭認真的看向莫念初開口說道，而聽聞莫辭的話後。
莫念初卻好似若有所思一般皺了皺眉頭，並沒有立刻迴答莫辭。
見到莫念初這般模樣，莫辭並沒有打擾莫念初。
反而是有些期待的看向莫念初，隨後大手一揮。
站在身後的眾位太上長老們，好似是得到了莫辭的示意一般。
快速的將眼前所剩下的虎族族人，全部帶離此地。
唯獨剩下了還處於沉思當中的莫念初，以及站在一旁含笑模樣的莫辭。
在莫辭看來，莫念初現在能否更進一步。
眼下，還是得看莫念初自己的機緣。
畢竟在此之前，不管是自己能幫的，還是自己不能幫的。
莫辭都已經做到盡力而為，現在隻能看莫念初自己能否把握住機會。
莫念初並不知道，先前莫辭命太上長老將莫城一脈徹底抹除。
其實是故意讓莫念初有所察覺，也就是因為這樣。
才有了之後所發生的事情，隻不過莫念初現在能否明白莫辭的良苦用心。
這點，哪怕莫辭自己也沒有多少把握。
瞥了一眼站在身旁，依舊是陷入沉思當中的莫念初。
莫辭收迴視線，隨即便是看向遠方。
“也不知道，輕言這小家夥現在怎麽樣了。”
“莫穀應該能照顧好這小家夥吧？哎，多事之秋啊。”
莫辭現在，就好似自言自語一般呢喃道。
說罷，便是自顧自的坐在了莫念初的身旁。
看樣子，現在是打算守著莫念初。
而另一方麵，客棧當中尚未恢複有關記憶的蘇晨。
則是安靜的坐在位置上，聽著莫輕言同李道全還有勿忘小和尚的描述。
隻不過蘇晨並不知道，李道全等人現在所描述的內容全部都是由淨世妖蓮所準許的。
聽聞李道全等人的描述之後，蘇晨這才得知。
先前，秦望舒跟著夢婆一同離開。
也不知道為什麽，蘇晨居然有一絲不舍。
雖然蘇晨也是有些好奇，夢婆為何要帶著秦望舒一同離開。
但是想來，夢婆應該不會對秦望舒這般晚輩做些什麽才對。
也許，現在能夠跟著夢婆離開。
這也算是秦望舒的機緣也說不定，想到這裏。
蘇晨發自內心的替秦望舒感到喜悅，想來夢婆現在應該會對應龍一族施以援手吧？
那麽蘇晨覺得，應該也不用自己再多說些什麽。
夢婆也會幫秦望舒解決應龍九變的問題，想到這些。
不知為何，蘇晨卻是覺得忽然輕鬆了不少。
莫名感到一陣心安，而坐在蘇晨身旁的莫輕言等人。
至始至終都是在觀察蘇晨的一舉一動，甚至連眉宇間的變化都不放過。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誰讓蘇晨先前居然會對夢婆出手。
一旦蘇晨有迴想起來的苗頭，那麽莫輕言三人便會將早已準備好的說辭描述一番。
其目的，自然就是不希望蘇晨迴想起這些事情。
隻不過看了這麽久，蘇晨的反應也沒有多少變化。
看來，蘇晨現在應該是沒有想起來。
想到這裏，莫輕言等人這才算是鬆了口氣。
隨後，便是推杯換盞起來。
也許是因為秦望舒現在的事情告一段落，使得蘇晨現在的心情變得不錯。
對於李道全三人的敬酒，蘇晨自然也是不客氣。
頗有一番來者不拒的架勢，久而久之，客棧當中隻剩下蘇晨四人喝多後的喊話聲。
酒過三巡，蘇晨等人皆是麵色紅潤。
按理來說，尋常酒水根本不至於讓修士大醉一場。
就算是玉露瓊漿，隻要修士有所提防也很難喝成像蘇晨四位這般模樣。
事實上，灑落在周邊的酒壇裝著的都是尋常酒水。
但是有所不同的，卻是蘇晨等人壓製著修為。
任由酒水當中所含的醉意，襲上心頭。
酒桌之上，莫輕言早早便趴在桌上打起了鼾。
看來，這位虎族少主的酒量並不海量。
就連隨後頂替莫輕言的莫穀長老，最終也是敗下陣來。
眼下，懷裏抱著酒壇靠在桌旁唿唿大睡起來。
除了蘇晨稍微好些以外，當屬李道全和勿忘小和尚兩位最為狼狽不堪。
其實李道全稍微還好些，畢竟出身道家。
導致李道全從小就同酒水打交道，李道全的師父更是無酒不歡。
正因如此，這也練就李道全海量的酒品。
隻不過很可惜，今日卻依舊落得這般伶仃大醉的模樣。
至於勿忘小和尚，那麽就更別提了。
勿忘小和尚還小的時候，劍無塵便察覺到勿忘小和尚佛法的精通。
也就是因為這樣，劍無塵寧可同蘇晨一同喝至大醉。
也不會讓勿忘小和尚品一口濁酒，按照劍無塵的話來說。
則是擔心勿忘小和尚會因為這一口濁酒，破了戒律。
可是從勿忘小和尚現在喝酒的模樣來看，怎麽看都不想是第一次喝酒。
事實上，這還真不是勿忘小和尚第一次喝酒。
在蘇晨和勿忘小和尚還小的時候，蘇晨便趁著劍無塵外出的時候。
捧著一壇子烈酒找到了勿忘小和尚，也不管勿忘小和尚當時在誦經還是什麽。
拉著勿忘小和尚坐在身旁，直接遞給勿忘小和尚一枚酒盞。
隨後，便是自顧自的酌飲起來。
見到蘇晨這般舉動，原先勿忘小和尚還有些抗拒。
可是當見到自家師兄喝酒之後的灑脫模樣。當真是讓勿忘小和尚有些向往。
不知為何，勿忘小和尚忽然覺得這心坎有些奇癢難忍。
最終，因為蘇晨的一番話。
使得勿忘小和尚，最後選擇陪著蘇晨酌飲烈酒。
對於勿忘小和尚當時的反應，蘇晨怎麽可能察覺不到。
正因如此，蘇晨隨即舉杯邀月豪邁的笑著。
“世間萬般樂趣，如若就這樣如同過眼雲煙，那麽又有何意思呢？”
正是因為這番話，深深的觸動了勿忘小和尚的內心。
勿忘小和尚覺得，雖然自家師兄很多時候都很不靠譜。
但是有的時候，還是能說出有些道理的話來。
雖然勿忘小和尚對於佛法通竅，也對佛門宗卷倍感興致。
可是如果讓勿忘小和尚一天到晚隻捧著佛經詠頌，怕是勿忘小和尚根本無法定下性子。
正因如此，當夜勿忘小和尚便和蘇晨大醉一場。
直到劍無塵迴來之前，勿忘小和尚和蘇晨這才算是醒酒過來。
不過也正是因為有了這麽一次，之後勿忘小和尚便很少遵守佛門約束。
按照勿忘小和尚自己的說法，那麽就是自己隻不過是個假和尚罷了。
既然如此，自然沒有必要按照真和尚那樣苦修。
隻能說，蘇晨似乎是在誤打誤撞當中替勿忘小和尚找到一條屬於他自己的佛門道路。
至於之後能夠走多遠，這還得看勿忘小和尚自己。
畢竟不管是佛修也好，還是尋常修煉也罷。
最後，始終還是要看修煉者本身。
似乎是迴想起這段往事，蘇晨搖晃著手中酒盞嘴角微微上揚。
“師兄，你在笑些什麽呢？”
勿忘小和尚現在顯然是喝多了，不同於往常的禮數。
現在大大咧咧的坐在蘇晨身旁，看向蘇晨笑著問道。
“沒什麽，隻是想起一些往事罷了。”
看著坐在身旁，略微有些迷迷糊糊的勿忘小和尚。
蘇晨順手便是將勿忘小和尚手中酒盞取了下來，隨後笑著說道。
“哎！師兄你這是做什麽呢？”
“師弟我還能……還能喝呢……嗝！”
見到蘇晨這般舉動，勿忘小和尚急忙開口說道。
但是下一刻，卻是明顯有些坐不穩。
“酒雖然是好東西，但是也不是這樣喝的。”
“這樣喝，什麽好東西都會變得不好。”
蘇晨說罷，便是賞了勿忘小和尚一個大栗。
這讓吃痛的勿忘小和尚，下意識的捂住腦門。
正當勿忘小和尚打算委屈巴巴的看向蘇晨的時候，卻是忽然瞪大雙眼看向門外。
打算收起酒盞的蘇晨，見到勿忘小和尚現在這般模樣的時候。
也是有些好奇的看向勿忘小和尚，自然是在蘇晨看來。
勿忘小和尚現在，就好像看到什麽難以置信的東西一樣。
“師兄，你覺不覺得那個人有些眼熟？”
勿忘小和尚指向客棧門外，看向蘇晨詢問道。
順著勿忘小和尚手指的方向，隻見一群年輕修士正在欺負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叫花子。
蘇晨粗略掃過這些年輕修士的麵孔之後，則是搖了搖頭。
畢竟這些年輕修士的麵孔，蘇晨當真是第一次見到。
“不是這些年輕修士，而是他們現在欺負的那個。
勿忘小和尚自然是察覺到，蘇晨現在顯然是認錯了。
隨即，連忙再度開口說道。
聽聞勿忘小和尚的話後，卻是讓蘇晨微微皺了皺眉頭。
自然是在蘇晨看來，自己眼熟的無不是具備修為的修士。
怎麽會眼熟手無縛雞之力的尋常人呢？可是當蘇晨再次看向那位被欺負的叫花子的時候。
蘇晨驟然間瞪大雙眼，隨後猛然起身。
“孔……孔宣武！？”
莫念初也能知曉，莫辭接下來打算做些什麽。
畢竟，在莫念初看來。
既然莫辭身為虎族始祖，那麽又怎麽可能是優柔寡斷之輩。
別看莫辭先前好像對待自己很不錯的樣子，莫辭對待所有人都是如此。
甚至就連先前的莫城，也是如此對待。
從這點，足以看得出莫辭懂得如何將自己的戾氣掩藏起來。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先前莫城也不會那般難以置信的看向莫辭。
當真是誰也沒有想到，莫辭居然真的敢動手。
既然先前的時候，莫辭已經選擇了動手。
那麽試問，眼下怎麽可能放任莫城一脈就這樣離去？
果不其然，當先前離去的那位太上長老再次迴來的時候。
莫念初能夠明銳的察覺到，這位太上長老的衣袖上或多或少沾染著暗紅色的印記。
這可是先前不曾有過的痕跡，並且就算隔了這麽遠的距離。
莫念初依舊能夠從這位太上長老的身上，嗅到一絲淡淡的腥味。
這是屬於虎族血脈特有的味道，想來這些暗紅色的印記。
多多少少，應該是莫城一脈族人的血漬。
盡管莫念初察覺到這些事情，但是現在並沒有過多的反應。
便是在莫念初看來，其實自己也能夠理解莫城先前的舉動。
如果現在，當真就這樣放任莫城一脈離去。
反而是會讓不少虎族族人打心底輕視這位虎族始祖的威嚴，畢竟妖域始終強者為尊。
現在，正在同這位太上長老交代的莫辭。
似乎是察覺到莫念初的視線之後，眯著雙眸朝著莫念初看了過來。
當莫念初對上莫辭的視線之後，下意識打算避開。
但是最終，莫念初還是將這個念頭打消。
就這樣，直直看向莫辭。
顯然，莫念初現在的舉動或多或少讓莫辭感到有些意外。
莫辭可是沒有想到，莫念初現在能夠有膽量直視自己的視線。
隨後，便是朝著莫念初笑著點了點頭。
當莫念初見到莫辭的示意之後，自然也是禮貌的點了點頭。
這也算是迴禮了，而站在莫辭身旁的這位太上長老。
自然也是察覺到莫念初的視線之後，僅僅隻是瞥了一眼莫念初之後。
便是將視線再次落在身旁莫辭身上，並沒有對莫念初有過多的示意。
對此，莫念初也能夠理解。
誰讓這些太上長老，不管是地位還是身份都遠在自己之上。
莫辭隨後同這位太上長老簡單的交代了兩句話之後，便是示意這位太上長老離開。
也不知道，是不是得到莫辭的示意。
當這位太上長老打算離開的時候，居然出奇的朝著不遠處的莫念初欠了欠身。
隨後，也不等莫念初迴禮。
這位太上長老，便是急匆匆的離開了這裏。
見到這位太上長老這般模樣，確實是讓莫念初有些意外。
當然，眼下更多的還是尷尬。
畢竟莫念初現在，已經作出迴禮的姿態。
不過值得慶幸的一點，便是現在沒有族人察覺到莫念初的舉動。
而不遠處的莫辭見到莫念初這般舉動之後，當真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的反應有些不合時宜之後，莫辭便是收斂笑意。
隨即，朝著不遠處有些尷尬的莫念初招了招手。
當莫念初見到莫辭朝著自己招手之後，下意識的看向四周。
顯然，莫念初在第一時間並沒有意識到莫辭現在是讓自己過去。
確定就是自己之後，莫念初這才懷揣著疑惑不解的朝著莫辭緩緩走來。
“念初見過始祖。”
來到莫辭身旁站穩之後，莫念初主動朝著莫辭抱拳彎了彎身子說道。
盡管莫念初身為虎族族長，但是在麵對莫辭這位虎族始祖的時候。
應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夠拉下的。
似乎是察覺到莫念初現在的想法之後，莫辭卻是無奈的笑了笑。
其實對於莫念初的想法，莫辭如何不得而知。
事實上，莫辭覺得就算莫念初現在不對自己行禮其實也沒有什麽的。
畢竟，就憑莫輕言對於虎族以後的影響而言。
就算莫念初現在差遣自己，也都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隻不過，莫辭卻是知曉莫念初心底真正的想法。
所以在此之前，莫辭這才沒有製止莫念初的打算。
“念初，你剛剛是不是察覺到老夫讓人做了些什麽事情？”
莫辭雙手負於身後，並未看向站在身旁的莫念初。
反而是看向在場這些虎族族人，不急不緩的開口詢問道。
“迴稟始祖，念初多多少少有些察覺到罷了。”
莫念初現在說的不錯，自己的確隻是察覺到一點而已。
可是對於莫念初現在的答複，莫辭卻是笑著點了點頭。
這讓莫念初有些困惑的看向莫辭，顯然不明白莫辭想要說些什麽。
“那麽你覺得，老夫做的對嗎？”
莫辭收迴視線，落在了站在身旁的莫念初身上，認真的詢問道。
“這……既然始祖這麽做，那麽一定有始祖自己的想法，念初斷然不敢貿然猜測。”
聽聞莫辭的詢問之後，莫念初連忙抱拳彎著身子說道。
“嗬嗬，老夫要聽你現在說實話，而不是這些客套話。”
“是不是覺得，老夫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對於莫念初現在給出的答複，莫辭自然不是很滿意。
所以現在，才會是這般模樣的看著莫念初。
當莫念初對上莫辭現在閃爍著精光的雙眸，下意識的將視線轉移開來。
畢竟在莫念初看來，僅僅隻是對上的瞬間。
莫念初就有種自己現在在想些什麽，莫辭都能夠知曉的一清二楚的感覺。
這種感覺，當真是讓人有些不適。
“念初斷然不敢這麽想，隻是覺得始祖這樣做也是為了虎族的以後著想。”
盡管或多或少有些不適，但是莫念初還是朝著莫辭中氣十足的說道。
“哦？那麽你先前為何不敢直視老夫呢？”
莫辭說罷，渾身散發的威壓便是朝著莫念初傾軋而來。
驟然間，一股難以形容的威壓直直落在莫念初的身上。
在場其他虎族族人，似乎根本沒有察覺到莫念初身上所發生的的事情。
莫念初現在，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猶如數以萬計的力量正在往下壓。
莫念初攥緊雙拳，脖頸之上青筋暴起。
盡管如此，莫念初現在依舊沒有使用修為相抗衡的打算。
任憑這股難以想象的威壓，落在自己身上。
見到莫念初現在，遲遲沒有選擇釋放修為進行抵擋。
莫辭則是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後無奈的歎了口氣。
莫辭明白，如果自己再不停手。
可能莫念初真的要扛不住了，正因如此，隨著這道歎息。
原本壓製在莫念初身上的威壓，頃刻間蕩然無存。
就好像先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唯獨莫念初現在渾身大汗淋漓。
如果不是這樣，可能莫念初自己也會覺得先前是不是錯覺。
而這也讓莫念初現在，對於莫辭這位虎族始祖更加敬重。
“剛剛老夫向你施加威壓的時候，你為什麽不用自身修為相抗衡？”
“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怕？”
莫辭看向身旁大汗淋漓模樣的莫念初，略微有些不滿的詢問道。
“念初怎麽可能不怕，隻是念初想到三點便不再畏懼。”
莫念初任憑小腿打怵，苦笑不得的看向莫辭開口說道。
“哦？究竟是哪三點能讓你不再畏懼？”
不得不說，莫念初現在的話引起了莫辭的興致。
正因如此，莫辭現在略微有些期待的看向莫念初。
“一來是因為念初不敢，二來就算釋放自身修為，想來也不會是始祖您的對手。”
“三來便是念初知道，始祖並沒有打算對念初做些什麽。”
“既然如此，試問念初先前為什麽還要抵擋呢？”
擦了擦額頭溢出的冷汗之後，莫念初略微有些虛弱的看向莫辭笑著問道。
“哈哈！不錯！很不錯！”
“這也就是為什麽老夫當年會選擇你擔任虎族族長，不得不說，你的確沒有讓老夫失望。”
得到莫念初的答複之後，莫辭似乎心情變得不錯。
拍了拍莫念初的肩膀，豪邁的笑著說道。
而見到莫辭這般模樣，莫念初卻是有些嘴角微微抽搐。
“始祖說笑了，能夠得到始祖您的賞識就已經是念初的榮幸。”
“眼下沒讓始祖感到失望，念初早已心滿意足了。”
莫念初並沒因為莫辭現在的讚賞，從而認不清南北東西。
在莫念初的心中，打從一開始就提醒著自己。
在莫辭麵前，自己一定要控製自己的言行舉止。
畢竟莫辭是那種，前一秒還能和你有說有笑，但是下一秒卻能對你直接拔刀相向的存在。
對於莫辭，莫念初隻能用喜怒無常來形容。
但是不得不說，喜怒無常四個字的確很適合莫辭。
見到莫念初這般模樣，莫辭多少有些察覺到。
隻不過現在，莫辭卻並未說些什麽。
眼下隻是有些感慨的看向莫念初，隨後緩緩開口說道。
“念初，你要記住。”
“既然身為虎族族長，那麽便是要將虎族的利益放在首位。”
“隻要是能夠讓虎族漸漸強盛起來，不管用什麽手段方式都在所不惜。”
“老夫現在這麽說，你明白了嗎？”
莫辭認真的看向莫念初開口說道，而聽聞莫辭的話後。
莫念初卻好似若有所思一般皺了皺眉頭，並沒有立刻迴答莫辭。
見到莫念初這般模樣，莫辭並沒有打擾莫念初。
反而是有些期待的看向莫念初，隨後大手一揮。
站在身後的眾位太上長老們，好似是得到了莫辭的示意一般。
快速的將眼前所剩下的虎族族人，全部帶離此地。
唯獨剩下了還處於沉思當中的莫念初，以及站在一旁含笑模樣的莫辭。
在莫辭看來，莫念初現在能否更進一步。
眼下，還是得看莫念初自己的機緣。
畢竟在此之前，不管是自己能幫的，還是自己不能幫的。
莫辭都已經做到盡力而為，現在隻能看莫念初自己能否把握住機會。
莫念初並不知道，先前莫辭命太上長老將莫城一脈徹底抹除。
其實是故意讓莫念初有所察覺，也就是因為這樣。
才有了之後所發生的事情，隻不過莫念初現在能否明白莫辭的良苦用心。
這點，哪怕莫辭自己也沒有多少把握。
瞥了一眼站在身旁，依舊是陷入沉思當中的莫念初。
莫辭收迴視線，隨即便是看向遠方。
“也不知道，輕言這小家夥現在怎麽樣了。”
“莫穀應該能照顧好這小家夥吧？哎，多事之秋啊。”
莫辭現在，就好似自言自語一般呢喃道。
說罷，便是自顧自的坐在了莫念初的身旁。
看樣子，現在是打算守著莫念初。
而另一方麵，客棧當中尚未恢複有關記憶的蘇晨。
則是安靜的坐在位置上，聽著莫輕言同李道全還有勿忘小和尚的描述。
隻不過蘇晨並不知道，李道全等人現在所描述的內容全部都是由淨世妖蓮所準許的。
聽聞李道全等人的描述之後，蘇晨這才得知。
先前，秦望舒跟著夢婆一同離開。
也不知道為什麽，蘇晨居然有一絲不舍。
雖然蘇晨也是有些好奇，夢婆為何要帶著秦望舒一同離開。
但是想來，夢婆應該不會對秦望舒這般晚輩做些什麽才對。
也許，現在能夠跟著夢婆離開。
這也算是秦望舒的機緣也說不定，想到這裏。
蘇晨發自內心的替秦望舒感到喜悅，想來夢婆現在應該會對應龍一族施以援手吧？
那麽蘇晨覺得，應該也不用自己再多說些什麽。
夢婆也會幫秦望舒解決應龍九變的問題，想到這些。
不知為何，蘇晨卻是覺得忽然輕鬆了不少。
莫名感到一陣心安，而坐在蘇晨身旁的莫輕言等人。
至始至終都是在觀察蘇晨的一舉一動，甚至連眉宇間的變化都不放過。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誰讓蘇晨先前居然會對夢婆出手。
一旦蘇晨有迴想起來的苗頭，那麽莫輕言三人便會將早已準備好的說辭描述一番。
其目的，自然就是不希望蘇晨迴想起這些事情。
隻不過看了這麽久，蘇晨的反應也沒有多少變化。
看來，蘇晨現在應該是沒有想起來。
想到這裏，莫輕言等人這才算是鬆了口氣。
隨後，便是推杯換盞起來。
也許是因為秦望舒現在的事情告一段落，使得蘇晨現在的心情變得不錯。
對於李道全三人的敬酒，蘇晨自然也是不客氣。
頗有一番來者不拒的架勢，久而久之，客棧當中隻剩下蘇晨四人喝多後的喊話聲。
酒過三巡，蘇晨等人皆是麵色紅潤。
按理來說，尋常酒水根本不至於讓修士大醉一場。
就算是玉露瓊漿，隻要修士有所提防也很難喝成像蘇晨四位這般模樣。
事實上，灑落在周邊的酒壇裝著的都是尋常酒水。
但是有所不同的，卻是蘇晨等人壓製著修為。
任由酒水當中所含的醉意，襲上心頭。
酒桌之上，莫輕言早早便趴在桌上打起了鼾。
看來，這位虎族少主的酒量並不海量。
就連隨後頂替莫輕言的莫穀長老，最終也是敗下陣來。
眼下，懷裏抱著酒壇靠在桌旁唿唿大睡起來。
除了蘇晨稍微好些以外，當屬李道全和勿忘小和尚兩位最為狼狽不堪。
其實李道全稍微還好些，畢竟出身道家。
導致李道全從小就同酒水打交道，李道全的師父更是無酒不歡。
正因如此，這也練就李道全海量的酒品。
隻不過很可惜，今日卻依舊落得這般伶仃大醉的模樣。
至於勿忘小和尚，那麽就更別提了。
勿忘小和尚還小的時候，劍無塵便察覺到勿忘小和尚佛法的精通。
也就是因為這樣，劍無塵寧可同蘇晨一同喝至大醉。
也不會讓勿忘小和尚品一口濁酒，按照劍無塵的話來說。
則是擔心勿忘小和尚會因為這一口濁酒，破了戒律。
可是從勿忘小和尚現在喝酒的模樣來看，怎麽看都不想是第一次喝酒。
事實上，這還真不是勿忘小和尚第一次喝酒。
在蘇晨和勿忘小和尚還小的時候，蘇晨便趁著劍無塵外出的時候。
捧著一壇子烈酒找到了勿忘小和尚，也不管勿忘小和尚當時在誦經還是什麽。
拉著勿忘小和尚坐在身旁，直接遞給勿忘小和尚一枚酒盞。
隨後，便是自顧自的酌飲起來。
見到蘇晨這般舉動，原先勿忘小和尚還有些抗拒。
可是當見到自家師兄喝酒之後的灑脫模樣。當真是讓勿忘小和尚有些向往。
不知為何，勿忘小和尚忽然覺得這心坎有些奇癢難忍。
最終，因為蘇晨的一番話。
使得勿忘小和尚，最後選擇陪著蘇晨酌飲烈酒。
對於勿忘小和尚當時的反應，蘇晨怎麽可能察覺不到。
正因如此，蘇晨隨即舉杯邀月豪邁的笑著。
“世間萬般樂趣，如若就這樣如同過眼雲煙，那麽又有何意思呢？”
正是因為這番話，深深的觸動了勿忘小和尚的內心。
勿忘小和尚覺得，雖然自家師兄很多時候都很不靠譜。
但是有的時候，還是能說出有些道理的話來。
雖然勿忘小和尚對於佛法通竅，也對佛門宗卷倍感興致。
可是如果讓勿忘小和尚一天到晚隻捧著佛經詠頌，怕是勿忘小和尚根本無法定下性子。
正因如此，當夜勿忘小和尚便和蘇晨大醉一場。
直到劍無塵迴來之前，勿忘小和尚和蘇晨這才算是醒酒過來。
不過也正是因為有了這麽一次，之後勿忘小和尚便很少遵守佛門約束。
按照勿忘小和尚自己的說法，那麽就是自己隻不過是個假和尚罷了。
既然如此，自然沒有必要按照真和尚那樣苦修。
隻能說，蘇晨似乎是在誤打誤撞當中替勿忘小和尚找到一條屬於他自己的佛門道路。
至於之後能夠走多遠，這還得看勿忘小和尚自己。
畢竟不管是佛修也好，還是尋常修煉也罷。
最後，始終還是要看修煉者本身。
似乎是迴想起這段往事，蘇晨搖晃著手中酒盞嘴角微微上揚。
“師兄，你在笑些什麽呢？”
勿忘小和尚現在顯然是喝多了，不同於往常的禮數。
現在大大咧咧的坐在蘇晨身旁，看向蘇晨笑著問道。
“沒什麽，隻是想起一些往事罷了。”
看著坐在身旁，略微有些迷迷糊糊的勿忘小和尚。
蘇晨順手便是將勿忘小和尚手中酒盞取了下來，隨後笑著說道。
“哎！師兄你這是做什麽呢？”
“師弟我還能……還能喝呢……嗝！”
見到蘇晨這般舉動，勿忘小和尚急忙開口說道。
但是下一刻，卻是明顯有些坐不穩。
“酒雖然是好東西，但是也不是這樣喝的。”
“這樣喝，什麽好東西都會變得不好。”
蘇晨說罷，便是賞了勿忘小和尚一個大栗。
這讓吃痛的勿忘小和尚，下意識的捂住腦門。
正當勿忘小和尚打算委屈巴巴的看向蘇晨的時候，卻是忽然瞪大雙眼看向門外。
打算收起酒盞的蘇晨，見到勿忘小和尚現在這般模樣的時候。
也是有些好奇的看向勿忘小和尚，自然是在蘇晨看來。
勿忘小和尚現在，就好像看到什麽難以置信的東西一樣。
“師兄，你覺不覺得那個人有些眼熟？”
勿忘小和尚指向客棧門外，看向蘇晨詢問道。
順著勿忘小和尚手指的方向，隻見一群年輕修士正在欺負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叫花子。
蘇晨粗略掃過這些年輕修士的麵孔之後，則是搖了搖頭。
畢竟這些年輕修士的麵孔，蘇晨當真是第一次見到。
“不是這些年輕修士，而是他們現在欺負的那個。
勿忘小和尚自然是察覺到，蘇晨現在顯然是認錯了。
隨即，連忙再度開口說道。
聽聞勿忘小和尚的話後，卻是讓蘇晨微微皺了皺眉頭。
自然是在蘇晨看來，自己眼熟的無不是具備修為的修士。
怎麽會眼熟手無縛雞之力的尋常人呢？可是當蘇晨再次看向那位被欺負的叫花子的時候。
蘇晨驟然間瞪大雙眼，隨後猛然起身。
“孔……孔宣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