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珞這句話又把傅鑫仁和傅憶藍氣了個半死。

    傅憶藍看著他這麽維護栗夏心疼栗夏的樣子,嫉妒得眼裏都燒起了火,她絲毫不知這樣的自己更加的醜陋可鄙。

    栗夏則再次被倪珞的話震撼到。

    她從來沒有像此刻這麽感動過,就好像之前的所有點點滴滴,他的所有好都匯集到了現在這一刻,沉甸甸的,在她的心口跳動,溫暖又鮮活。

    她情不自禁握緊了他的手,衝他粲然一笑。

    他亦垂眸看她,漆黑的眸子裏有愛戀,有不舍,也有疼惜。因為知曉她麵對的困難和經受的痛苦,才更加珍惜;也因此知道,她眼中永遠幹淨純粹的笑,更加珍貴。

    或許在這一刻,他更加確定,想找的人,就是她了!

    栗夏自然也理解他心裏的想法,因為心有靈犀而感到愈發的溫暖熨帖,她握緊他的手,好像從他的手心獲取了無盡的力量。

    她不動聲色地吸了一口氣,這才轉過頭來望向傅憶藍。

    目光也在一瞬間變得清淩:

    “傅憶藍,是因為你要害我,我才給你教訓的。你這人可真是會顛倒是非,害人不淺還反過來咬人一口。哼,說是我害你嗎?可以叫你爸和你姐去查!”

    “聯係記者的電話,應該是你們商廈內部的號碼吧?這個酒店的房間,應該也是你訂的吧?你或許買通了人,關閉了酒店這層樓的監視錄像。今天可能沒記錄,但你之前一定來踩過點,那時候酒店的監控應該記錄下你的蹤跡了。而我,則從來沒有出現在這個酒店裏過。”

    傅憶藍沒料到她腦子轉得那麽快,一時間竟無言以對。傅家的其他人再怎麽護短,這下也分得清是怎麽迴事了。

    而栗夏慢悠悠望了傅鑫仁和傅思藍一眼,目光中是掩飾不住的嘲諷:

    “布置這麽一大場戲,肯定還有更多的蛛絲馬跡,想要查出來究竟是誰害誰,一點兒都不難!隻是看你們想站在哪一邊了。”

    這兩人一下子被她說得臉色發白。

    栗夏懶得理腦子糊塗的傅鑫仁,卻盯著垂眸不語的傅思藍看了半晌,她猜想,她應該知道誰是誰非的。

    這麽想著,栗夏眼色一轉,沒有看傅思藍,卻望著傅憶藍嗤笑:“傅憶藍你可真是沒心沒肺啊,為了害人,即使是傷害自家人也都在所不惜。我當時不知道郎曉和你姐姐已經開始商量婚事了。可你是知道情況的,你竟然還

    能幹出這種事?”

    傅思藍臉色更白,手指也下意識地緊握成拳。

    傅憶藍當即尖叫:“栗夏,你別想挑撥我和我姐的關係。把我們家害成這樣,害我們今天丟臉的人是你;傷害我姐姐,給她難堪的人也是你。要不是你,怎麽會有這段錄像?是你害我和我姐姐丟臉的。”

    “和你姐姐的準未婚夫睡覺的人,不是我,是你傅憶藍!”栗夏風淡雲輕一句話把傅憶藍堵得死死的,傅思藍則無力地閉眼。

    末了,栗夏靜靜看她,眼中閃過一絲鄙夷,

    “傅憶藍,你真是沒臉到我都看不下去了。我根本不知道你竟然想到了播放視頻的這招,一切都是你害人害己。你想綁架我,讓郎曉強/暴我,還想讓全世界看到現場直播,讓我顏麵盡失。嗬,你這麽精心的一場設計,真夠陰險毒辣,還是一擊致命的。隻是到頭來全部落在你自己頭上。現在你終於體會到這場陰謀的威力了,怎麽樣?還好受嗎?”

    栗夏看著傅憶藍氣得幾乎要抽搐的臉,倏然一笑,“當然,即使現在知道了有現場直播這種事,我對你,也沒有半分的歉意。”

    “你,你……”傅憶藍恨得嘴角直顫,恨不得撲上來咬死她,可一看到倪珞陰沉的眼神,她就再不敢上前,生怕這個對女人毫不紳士的男人會直接拿腳把她踢飛。

    “你什麽你?”栗夏挑眉,叱她,“要怪就怪你自己,愚蠢至極,到了現在都不明白‘害人終害己’的道理。”

    始終不說話的傅思藍這下抬起頭了,眼睛悲傷又無力,沒什麽底氣地哀歎一聲,“栗夏,雖然憶藍有錯,可你也畢竟逃出來了。既然沒事就算了,你打她罵她都可以,怎麽也不至於把她綁過去啊!”

    “我是以德報怨的人嗎?”栗夏神色冰冷盯著她,對她已經徹底失望,語氣竟比和傅憶藍說話時還要狠,

    “傅思藍,你剛才說的什麽話?你有什麽資格?我不至於讓她受辱?你的良心是給狗吃了!你怎麽不問,她又憑什麽那麽對我!!!”

    栗夏越說越怒,冷笑連連,“是啊,你要保護你的家人,所以,我這種媽媽死了姐姐傷了爸爸棄了沒人愛沒人護的人,就活該被你欺是嗎?”

    栗夏也不知為什麽突然之間對她那麽火大,說出來的話帶了幾百分的震怒,卻也把傅思藍斥得麵頰血紅,無言以對。

    她感受到倪珞的手已經摟住了她的腰,把她的身子箍得更緊,和他密密地貼在一

    起。他的手臂還是那麽有力,不知是想給她力量,還是因為心痛和發怒的自然反應。

    她深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努力平複胸腔裏的怨氣,平靜道,“傅思藍,既然你那麽善良,就請你想想,如果今天視頻裏的人是我,我會怎麽樣?”

    栗夏自己一想,都渾身戰栗,

    “我的事業,我的愛情,我的一生,都會被她毀的幹幹淨淨。而到那個時候,傅思藍,你不見得會對我有幾分同情!”

    栗夏說道此處,唇角竟然彎出一抹笑,

    “就像我現在,對你們也沒有半分的同情一樣。”

    傅思藍已經是無顏以對。

    栗夏輕輕唿出一口氣,終於徹底平靜又淡然了,“所以,我還是在一旁看你們的好戲,外加可憐譏笑幾下比較好。”

    傅思藍臉紅得要滴血,可栗夏清淡的話語還未停止:

    “對了,告訴你吧,我已經對你妹妹客氣了。你知道蘇俏準備送她多少個男人的嗎?再就是傅思藍,麻煩你搞清楚。現在你的敵人是你的親妹妹,不是我。”

    “這一切都是她設計的。她一開始就知道郎曉和你要談婚事了,可她呢,依舊是準備把我送上郎曉的床,還想讓全世界都看到。她難道就沒有預料過這會對你造成多大的傷害?嗬,她當然知道,隻不過,她選擇忽略你的感受了。”

    “所以,你以後說別人道德有問題之前,先把你家人的屁股擦幹淨,好嗎?”

    傅思藍無力反駁,覺得自己像是被淩遲的犯人,栗夏的每一句話都像刀一樣在剜她的肉,偏偏她卻不能死個痛快。

    栗夏終於把該說的話說完,轉身看倪珞:“應該差不多了,我們去看奶奶吧。”

    倪珞點頭,他早就不想看這些奇葩抓著她糾纏。

    傅憶藍看了傅思藍一眼,知道經過栗夏那一番話,姐姐這下是真的生氣了,而且是生她的氣,她更加怒,卻見栗夏轉身要走,一下子氣不過,“栗夏你這個……”

    “你給我閉嘴!”傅思藍突然看向她,一耳光扇上去,“啪”的一聲脆響落在傅憶藍的臉頰上。

    而栗夏甚至頭都沒有迴,走去病房了。

    傅憶藍捂著痛得發燙的臉,不敢相信,這麽狠的力度,都把她的頭打蒙了,姐姐是真的發火了。

    傅思藍下力太大,自己的手板心都疼得一抽一抽的,可如何都不及心痛的百分之一:“

    傅憶藍,你明知道我們兩家在商量我和郎曉的事,為什麽還把他牽扯進去?”

    傅憶藍本來就受夠了氣,現下挨了這一耳光,更加氣得口不擇言:“要不然呢。郎曉根本就不喜歡你,他隻想要栗夏,你跟著他哪裏會幸福?”

    傅思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怒極反而冷笑,“哦?你倒是為我著想了,所以弄了個大屏幕,還請了那麽多的記者過來,是想讓全世界都知道了看我的好戲嗎?”

    到了現在,傅憶藍竟還理直氣壯:“我哪裏知道你們會在今天說這件事?都是你們……”

    話還沒說完,一旁的傅鑫仁也是一耳光甩到了傅憶藍的臉上。後者完全驚呆,都已經顧不得臉上火辣辣的痛楚。長這麽大,爸爸還從來沒有打過她。今天明明是她受了傷受了氣,為什麽家裏就是沒有一個人站在她這邊?

    傅憶藍委屈又憤恨,而傅鑫仁還在破口大罵:“混賬東西,你怎麽就是沒有你姐姐一半懂事?她天天都在想著為家裏做事,可你呢,就知道給家裏丟臉!”

    傅憶藍迴過神來,眼中突然全是怨毒的兇光,厲聲反駁道:“姐姐她是為家裏還是為她自己?嫁給郎家,把股份和經營權一起都嫁過去。這麽好的事,我也願意啊。你們商量這些事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這番話說得傅思藍滿目驚愕,沒想到自己維護了那麽多年的妹妹,竟然會這麽看待她,這麽一想,她今天做出這種事情來,還真不是意外。栗夏有一句話說對了,她真的知道這件事會對姐姐造成的傷害,可是她選擇無視。

    再想想,傅憶藍在郎曉身下叫/床那刻的情景,或許她早就既來之則安之,沒有半分愧疚卻反而盤算著從中如何獲利了吧?

    果然,下一刻傅憶藍的話坐實了傅思藍的猜想。

    傅憶藍捂著鮮紅的臉頰,冷笑:

    “既然現在已經鬧到這個地步,那就讓我嫁去郎家好了,姐姐就不會被人笑了。”

    說實話,傅憶藍當然不想嫁給郎曉,可現在全世界都知道她和郎曉上床了,她還怎麽嫁個好人家?能做補救的,就隻有傅家的股票。爸爸想把傅家的股票和經營權交給郎家打理,所以才準備把這些當做傅思藍的嫁妝。

    可現在郎家的選擇隻剩傅憶藍。那她完全可以把傅家的一切都拿到手了再把郎家踢開,或者還能從郎家撈點兒東西也說不定。(可她完全忽略了郎曉願不願意娶她這個問題。)

    傅鑫仁聽了她這句話,氣得差點兒吐血,大罵:“你這不要臉的東西,竟然想和你姐姐搶男人?”

    “哪裏是搶了,姐姐和郎曉手都沒拉過吧?”傅憶藍陰陽怪氣的,“爸爸不是說姐姐顧全大局,曉得為家裏著想麽?現在我也是這樣了,爸爸你不感到欣慰?”

    這諷刺的話語逼得傅鑫仁又是一耳光打過去,比上一巴掌還要用力,直把傅憶藍打得臉頰紅腫到老高。

    傅憶藍今天挨了那麽多次打,氣得暴跳,怒吼:“那要不然怎樣?傅藍商廈早就入不敷出,這幾年的投資也總是失敗。要不是這一年把債務和風險投資都轉去了栗氏,早就撐不住了。爸爸為什麽讓姐姐嫁去郎家,不就怕傅藍垮掉想找個能撐得住的依托嗎?”

    傅思藍聽罷,輕輕一笑:“看來你也早有這個想法,這麽說,今天這個視頻還算是幫了你的忙了。”

    傅憶藍冷冷反駁:“不算幫,我隻不過是從災難裏麵找取生機罷了。”

    傅鑫仁氣得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指著她,一字一句地道:“絕對不可能。我寧願把家裏的一切都交給思藍。我相信她的能力,我們家就全部給她,也一分不會給你這個混蛋東西!”

    傅憶藍一怔,沒想到傅鑫仁竟然反彈到這種地步,變得這麽絕情。

    一旁的藍玉見了,趕緊上來打圓場:“交給憶藍也是一樣的啊,隻要是為了我們家好,誰去郎家不是一樣……”

    話沒說完,暴怒的傅鑫仁狠狠一巴掌又甩到藍玉的臉上,直接把她打翻在地,找不到東南西北:

    “糊塗東西。你也不想想,當初她是怎麽對你的?後來又對她小姨,現在是她親姐!遲早她要把你害死。你這是生了個什麽東西?”

    “什麽東西?”傅憶藍再也忍不住連連遭受的羞辱,失聲尖叫,“什麽東西還不是你的種?”

    而……

    “吵什麽吵,再吵全部出去!”護士的一聲訓斥讓所有人都噤聲了。

    可剛才傅憶藍的那句話還在傅鑫仁腦子裏迴旋。他驚愕得兩腳發軟,差點兒站不穩,卻陡然之間一句話也說不出,這就是他疼了一輩子的女兒啊!

    報應,難道真的是報應?

    栗夏和倪珞走進病房的時候,剛好遇到醫生出來,說老人家沒有什麽問題。

    早在送奶奶急診醫生初步檢查說沒大礙的時候,栗夏就放心了,她那時就猜到奶奶隻怕是故意裝

    病。

    而現在,奶奶躺在病床上,沒有半分的氣色不好,隻是臉色不太開心有點怒氣,卻在見到栗夏的那一刻,眉心舒展開,微微笑了。

    栗夏心裏一刺,忽然覺得老人家晚年遭受這般,實在太可憐,不免也難過地蹙了眉。

    奶奶以為她擔心,便笑:“傻丫頭,奶奶沒事。我是裝病的,不然怎麽從那個亂糟糟的地方出來呢?”

    栗夏癟癟嘴,小聲道:“今天的事,奶奶別太生氣了。別管他們,不要氣壞了身體。”

    奶奶笑:“我心態好得很,哪會給他們那群不成器的氣壞。再說,今天看到你和倪珞,我已經很開心了。”

    倪珞微微笑了笑,又猜老人家或許有什麽話想交待栗夏,便以打水為由出去了。

    奶奶望見倪珞出了門,這才握住栗夏的手,道:“剛才他在外麵說的話,我聽到了一些。他真是個不錯的孩子,你和他一起,奶奶就放心了。我們家夏夏以後不會吃苦了呢!”

    栗夏心裏一酸,默默低頭。

    奶奶微歎了一口氣,又道:“夏夏啊,以後傅家有什麽事,你都不要再來了。”

    栗夏一愣,抬頭望她。

    “奶奶老了,無所謂了。可你還年輕,又是女孩子,有栗氏商廈要管,男朋友又是大家族的,名聲這種事要格外的注意。以後傅家的任何場合,你都別再出現了,他們愛怎麽亂隨他們去。你要好好愛惜自己的羽毛,知道嗎?”

    “可是奶奶……”

    “我知道你舍不得奶奶,沒關係啊。奶奶隔個十天半月,就去栗家看你好不好?你呢就不用過來了。隻要你過得清清白白,開開心心的,這就是對奶奶最大的孝順了。”

    栗夏心裏酸痛酸痛的,撲過去伏在老人家溫暖的懷裏,哽咽:“我怕他們欺負奶奶。”

    “不會的。”奶奶摸摸孫女的頭,蒼老的臉上全是慈祥,“你爸爸和思藍都是孝順我的,這你不用擔心。藍玉和憶藍,我會讓你爸去處理,不會讓她們胡來。商廈的事,我同意你爸的意見,交給思藍。”

    “一來傅藍商廈最近有很多問題和醜聞,還有很多負債,給你也是負擔;二來思藍她是個認真的孩子,我相信雖然困難,她也是有能力管好的。而且她也是奶奶的孫女,你已經有栗氏,又找到了好人家。她卻被家裏一群糊塗人拖累,也不知道以後會是什麽樣子。你就別怪奶奶偏心,沒有把傅藍商廈分給你,好嗎

    ?”

    “我不怪奶奶。”栗夏乖乖地搖了搖頭。

    她很理解做長輩的心情,都是晚輩,哪一方處境弱一些,心裏就難免想去幫扶一下。她已經走上正軌,傅思藍卻麵對著一堆爛攤子,還有今天這段視頻,想必奶奶也是心疼她到心尖兒上了。

    她不想讓老人家在難過傷心的同時,又背負上內疚的情緒;再說了,傅藍商廈,栗夏根本就不在乎。

    她道:“奶奶放心,我現在已經過得很好很好了。和傅家有關的東西,我都不需要。”

    由於奶奶本來就沒什麽事,栗夏和倪珞陪著她講了一會兒話,等傅家其他人進病房來,兩人就先離開了。

    走出醫院,已經是晚上。

    晚風吹過來,似乎把之前的不愉快情緒都吹走了,這下,兩人才開始微微地後怕起來。

    誰都不敢想象,如果今天傅憶藍的計謀得逞了會是怎樣一種情形。

    如果她真被郎曉強/暴,視頻真在大庭廣眾之下播出,那栗夏就徹底完了。

    或許,不管倪珞如何痛惜悲憤,即使他不在乎即使是要殺人即使是終生不娶,奶奶和媽媽也絕對不可能再接受栗夏。

    想到這兒,倪珞莫名渾身一抖,忽然就將栗夏一把緊緊摁進懷裏,顫聲道:“幸好!幸好!”末了,又說了一遍,“幸好!”

    這三遍重複的話不輕不重地砸在栗夏心尖,她知道他在說什麽,這也是她後怕和慶幸的,她環住他的腰,緊緊摟住,軟軟道:“是啊,幸好!”

    就這樣親密地相擁了好久,倪珞仍是不鬆手,用盡全力地箍著她,像是曆經大難的失而複得,又像是恨不能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默了好久,才道:“以後要讓保鏢隨身跟著你。”

    栗夏被他摟著太緊,艱難地點點頭,微微一笑:“好呀,都聽你的。”

    她忽然發覺,今天那麽多可疑的災難,而他就是她的慶幸。經過今天的事,兩人又靠近了好多。就像現在,緊緊相擁什麽都不說,可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心裏的愛戀和疼惜。

    你懂他,剛好,他也懂你!

    這是多麽幸運的一件事啊!

    栗夏偎在他懷裏,總覺他有力的心跳和發間的淡淡香味叫人思緒飄飛,懷中他溫熱而頎碩的身體真是叫人心猿意馬。

    她微微側頭,兩人的臉頰似有似無地擦過,她湊近他的耳邊,輕輕喚了聲:

    “倪珞?”

    “嗯?”

    “我們,”她的聲音柔軟得像風中飛舞的遊絲,“我們做/愛吧!”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小九姑娘,幸運草小貓,洛玖,濃甜親扔了一個地雷

    小劇場(一)

    從前一棵栗子樹上長了三個栗子,一個栗子媽媽,兩個栗子寶寶。大寶寶是秋天出生的,叫做栗秋秋,小寶寶是次年夏天出生的,叫栗夏夏。

    栗夏夏很調皮,總是到處亂蹦,一點兒都不像媽媽和姐姐那樣溫柔沉著。栗子媽媽和栗子姐姐很成熟,有一身漂亮的栗色外殼。但栗夏夏還小,全身都是刺。

    栗子一家過得快樂又簡單,可有一天,有人類路過,把成熟的栗子媽媽摘走吃掉了。栗秋秋和栗夏夏很傷心,坐在樹上嚶嚶地哭泣。可就在這時,天降暴雨,把兩顆小栗子打下了樹。栗秋秋為了保護栗夏夏,撞到石頭上裂開,再也沒有醒來。

    栗夏夏一夜之間變成了孤單一人,被風雨吹得老遠,都找不到迴家的路了。

    小栗子一個人坐在草叢裏嗚嗚地哭泣:“我要找媽媽和姐姐,我要迴家!嗚嗚,我要迴家。”

    哭著哭著,她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風雨停了。她朦朦朧朧感覺到有誰在推她,迷迷糊糊地醒來,就看見了一隻歪著頭囧囧有神的大狗狗。

    那麽犯二的眼神,好像是,哈士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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