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陽光明媚,難得清閑,便繞有興致的拉上阿三去“武廣”購物,省得他老說我像一白領,其實這並不關衣服什麽事,像我這種風度翩翩氣宇軒昂的人即便不穿衣服也依然是一個成功人士。紳士風度和氣質與生俱來的。起初阿三不樂意去,最終還是屈服在我的淫威之下。阿三提議由他開車過過手癮,我說;“得,我還想多活兩年”。阿三沒車並不是因為他買不起,而是他三次考駕照都未果。前兩次因為喝多了直接橫著就進了車內,吐得一塌糊塗。第三次總算豎著進去,那考官皺著眉頭說:“又是你,這次沒喝醉吧?”阿三晃著腦袋吐齒不清地說:“沒,沒喝,不信你聞聞”。那考官哪曉得這次阿三沒喝酒卻磕了幾顆藥。“開音樂吧,免得人太緊張。”考官提議道,阿三正愁沒外發泄,這倒好正中下懷。起初阿三勉強還是把汽車當汽車開,到高潮後他便搖晃著腦袋把汽車當飛機開,當交警將阿三攔下時阿三問:“我是不是開得太快了?”交警說:“不,是你飛得太低了。”而那位考官早已嚇得屁滾尿流最後被人抬去醫院打葡萄糖才緩過神。阿三也因為磕藥被懲罰三年內不許考證。

    “建議你買一些運動裝或牛仔或休閑裝,別一套憂鬱的西服把自己搞得那麽蒼桑,年輕無極限。”停好車阿三提議道。

    “我還年輕?”我反問道。

    “得,算我沒說。”阿三慣性四處張望搜索著mm。

    “喂喂,看那邊那女孩,靠,真他媽正點,前胸後臀,曲線近乎完美,瓷質似的肌膚,不嬌媚不生硬,簡直是百分百女孩!。阿三用胳膊使勁頂著我的腰,“不看是你的損失,過來了過來了,快看快看。”

    “我說你至於嗎,別總一副性饑渴的樣子,丟人現眼。”順著他指的方向我瞟了一眼,那一眼令我畢生難忘,一頭漆黑的長發煥發著青春的活力,深邃的明眸猶如一汪碧蘊的湖水,白皙的鼻端,紅潤的朱唇,婀娜的身姿再加上一個俏皮的粉紅色的挎包,她的美麗就像罌粟花,看多了會讓人上癮。隨著那女孩的腳步越來越近,阿三早已是魂飛魄散。我卻越來越覺得她像一個人,難道是她?記憶的海水猶如開啟的可口可樂般溢得到處都是,一個個鏡頭在我眼前飛快掠過,當我想看清楚時記憶又變成一瓶陳放已久的非常可樂,我實在找不出什麽理由繼續喝下去,索然無味的口感令我無心留戀。有太多太多的記憶還沒記住就被遺忘了,我都忘了自己是個還有過去的人。我倆就這麽對視,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定格在我臉上,從她的眼神可以看出她也在努力搜索些什麽,然後,我們擦身而過,潮起潮落,生活中沒有太多的童話。

    “小野”。身後傳來清脆的聲音,在我耳畔靜靜盤旋,那一瞬間我想起了什麽是童話。“真的是你”在我驀然迴頭她肯定猜測後興奮得一蹦三盡。

    “小希,真的是你。”我直愣愣地盯著她,闊別五年,我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如此美豔動人的女孩是當年那個紮著麻花辨的小姑娘。

    “你的變化真大,我都快認不出你了。”小希上下打量著我。幸好我沒聽阿三的穿上混混裝,沒帶耳釘和戒指,否則還不得把小希嚇死。

    “你也是,變得這麽漂亮我都不知道用什麽詞來形容你的美麗。”

    “你變得油嘴滑舌噢,小希調皮的笑了,隨後又如同受了委屈般噘起嘴,”“當年你就那麽一聲不吭的走了,害人家跟你準備那麽複習資料都白費了…… ”

    “你成熟了好多。”小希溫柔的望著我,那陽光般的眼神足以使任何麻木的靈魂得到撫慰。

    “你好,我叫阿三,是小野的鐵哥們。”阿三色眯眯的盯著小希,“友善”的伸出手。

    “哦,你好。”小希禮貌的打著招唿猶豫著該不該迴應。很明顯,她不太喜歡阿三的輕浮。

    “阿三,你剛才不是說有事要先走嗎?”我打掉阿三圖謀不軌的爪。

    “沒啊,我沒事啊!”阿三故裝純情。

    我將阿三支到一邊惡狠狠地說:“你丫少跟老子裝精,這裏沒你什麽事了。”

    “有異性沒人性,那我去哪?”

    “愛去哪去哪,再不走,小心把你丫整得肛裂。

    “算你狠!”阿三憚憚地走了,還不時戀戀不舍地迴頭瞅一眼。

    “他走了。”小希小心翼翼地問道

    “嗯,別提他了,說說你。”

    “我?我有什麽可說的。”

    “去對麵的公園吧,這裏太嘈雜。

    走在長滿梧桐的小徑,落葉在我們腳下發出輕輕的破碎聲,風卷走一些無知的記憶。我倆都沉默著,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說卻不知從哪開始,有太多太多的迴憶卻理不清頭緒。她側過臉對我微笑,清澈的眼神令我怦然心動。

    “過得還好吧!”我倆異口同聲。然後她“咯咯”笑起來。

    “還好,你呢?”

    “我嘛,日子都一樣,快畢業總會有一些傷感,考研的事令我挺煩腦的,你呢?在哪高就?”她上下打量著我,估計把我當成一白領。

    “高就談不上,瞎混,算是在這城市站穩腳跟了吧”我挺幸慶今天依然一小資造型。

    “哦。”

    然後,又是沉默。一陣風吹過,大片大片的葉子隕落,我看見陽光吻著每一寸泥土寂寞的靈魂,仿佛一種無言的傾訴。漏罅的陽光象噴泉般在搖藍車裏孩子迷惑的眼皮上。

    “怎麽一個人?你男朋友呢?”我忐忑不安地問道,心底有種莫名的期盼。

    “打什麽主意呢?”她使勁盯著我,睫毛忽閃忽閃。

    “沒打什麽主意。”我言不由衷。

    我知道這世上會有個人在等我,但我不知道我在等誰,為了這個,我每天都很快樂。

    “戀愛過了,可是沒感覺。”小希低下頭仿佛自言自語。

    “是你要求太了吧!”我心中有些竊喜,覺得陽光挺明媚的。

    “我希望邂逅一個投緣的,彼此間能有一種默契,一個眼神就能讀懂對方的人出現。”

    “頭扁一點不行嗎?我的頭也不是很圓吖。”

    “你可真貧,不是‘頭圓’是‘投緣’的啦。”

    “我現在就是一貧農,像條狗一樣活著,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脫貧致富走上小康之路。

    “我怎麽覺得你像憤青啊。”

    “是啊,像大糞一樣的青年。在城市呆太久,多多少少沾染了一些糞便。”

    “別貧了,說正經的,這些年你是怎麽過來的?”

    “說來話長,欲知詳情且聽下迴分解。”我調侃道。

    “不說算了,反正不關我什麽事。”

    小希堵氣加快了腳步。連生氣都這麽可愛,哎,太美麗也是一種罪過。不知不覺來到了孫中山先生塑像下,由於患肝癌醫治無效於1925年3月12日在北京與世長辭,臨終前還不忘囑咐國民黨和全國人民堅持實行三民主義,進行反帝反封建鬥爭,將革命進行到底,不愧是偉大的民主革命先行者偉大的愛國者。望著一代偉人我感慨萬千,對於他的逝世我表示深切哀悼。如果他老人家泉下有知,看到中國如此迅猛的發展,睡著也會笑醒的。

    “得了吧,去對麵kfc喝點東西,然後我們推心置腹秉燭長談。”我提議道。

    “下次吧,學校還有些事。”小希委婉的迴答。

    我有些失望,可一想到還有“下次“又仿佛看到了革命的曙光,頓時想到《活著》裏的一句話:小雞長大了,就變成了鵝;鵝長大了,就變成了羊;羊長大了,就變成牛了;等牛長大了,共產主義就來了……頓時想到毛主席《論持久戰》再觀今日中華之蓬勃發展,頓時給我增添無窮信心。

    “好的,那就下次吧,我送你去學校。”

    “算了,去學校要轉幾次車挺麻煩的。”

    “沒關係,我開車送你。”

    “怎麽,你有車了?”小希嘴馬張成o型,驚訝的望著我。

    “就是一爛桑塔,沒什麽可稀罕的。”

    “有車你還說自己是貧農……”

    “貧農就不能有車嗎?現在農村變化可大著呢,家家都有板車……”

    3

    躺在溫暖舒適的沙發上,我依然沉浸在下午的幸福之中並咧開嘴嗬嗬傻笑,那種喜悅複雜的心情難以用言語表達,類似苦盡甘來的一種欣慰。“改革開放”的春風終於吹到咱身上。咱可得好好把握。

    “到發情期了?思春了?”阿三摸著我的額頭一臉奸笑。

    “關你了鳥事,。”我打掉他放在我頭上的手。

    “我說你可真不夠哥們,那麽漂亮的mm也不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我說:“你丫別瞅著碗裏吃著鍋裏,你丫有那麽一大鍋還在乎我一小碗。”

    “這女人啦就如同衣服,雖說我穿的都是名牌可是你一挑就挑一件極品,是個男人都會忌妒,況且她那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和那初生嬰孩般純潔的眼神,是個男人都會想入非非。”

    “你丫可別自尋死路”,我將指關節捏得吱吱作響。

    “得得,兄弟妻不可戲,隻是不知人那貂皮穿沒穿上?”

    阿三正好問到我的軟脅上。我現在隻是一混混憑什麽資格去追求她?我可以給她一個未來嗎?我連自已的未來都不確定。在那一瞬間我沉默了,我清晰地感覺血液流淌的聲音。對於蛻變,我無可奈何,沒有人天生就是世故圓滑的,隻不過在一次碰壁後,人才會變得理智和現實;正因為不可能脫離浮華聒噪的世界,人就會慢慢變得世俗,以前我總假設每個人都是好人,做的壞事也會有好的理由,可現在不,我會窺視他們華麗外表下包褒著一顆什麽樣的心,學會冷眼旁觀,學會虛偽敷衍,開始考慮點滴得失,懂得了“相逢開口笑,過後要思量”,懂得了“得利多助,失利寡助”。總之,我越來越像個正常人了。所以,別告訴我落井下石是古老的夢魘,別告訴我割肉救鷹是正經幽默。也許我不是一個會生活的人,但我絕對是一個會生存的人。

    “少廢話,有沒現金,借我點。”

    “你還用得著借錢,出去轉一圈不就得了。”

    “我決定為她金盆洗手重新做人,好好改造爭取減刑。”

    “我勸你可別玩物喪誌,今晚藍玫瑰談判的事你可別忘了。”

    “忘不了,忘不了,快拿來。”我猶如內急般催促著。

    “阿三極不情願的從忱下摸出一遝錢,嘀咕道:“什麽叫浪漫?明知道她不會愛你,還送她100玫瑰;什麽叫浪費?明知道她愛你,還送她100朵玫瑰。

    “那依你的意思,我是不是該拎著兩瓶醬油抱著一顆大白菜去校門口接她?

    “玫瑰,隻有一朵,給我;愛情,隻剩你我,別躲;如果,你還愛我,吻我,洗幹淨,上床等我,全裸。”阿三沒理會我繼續吟著。

    “你丫說什麽呢?”疑惑的望著他。

    “通往男人心的路,是胃;通往女人心的路,是陰道。我是提醒你想問題辦事情要抓主要矛盾。”

    “就你丫思想,這麽肮髒,得了,錢給我。”

    “什麽叫肮髒,我這叫與時俱進,再則這話可是張愛玲說的,全部現金就剩這兩千五了,你要多少?”

    “操,黑哥上星期不剛獎你一萬塊嗎?”

    “最倒黴的是錢花光了人還沒死,最冤的是人死了錢卻沒花光。我這叫邊走邊愛,邊賺邊花。”

    我歎了口氣,也隻有在阿三麵前,我才覺得自己有點人樣。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烏也。

    我駕馭緩緩地駛入校園門口的保安被我用一包“滿天星”收買,喜滋滋地開閘放行,一路上看見許多稚氣的戀人在幸福的追逐,我真想象他們一樣精彩地活著,精彩到骨髓裏去,可是我已經成為過去式了,沒有石頭可以在凝固已久的湖麵激起漣渏,亦如我逝去的單純。停好車我抬起高傲的頭顱穿梭在這群被上帝眷戀的天之驕子中,銳利的眼神令每個人折服,沒人敢正視我,我冷笑著,一群在不太正常的教育製度下培育出來的尖子人物,亦如同在正規超市裏買來的不太新鮮的肉一樣,除了多一個“合格”的印章外,本質上並無多大區別。甚至有一部分“高分低能”的偽劣產品濫竽充數。可就因為這小小的印章便成了“放心肉”“免格產品”,成為諸多公司竟相搶奪的商品,可惡。

    99朵妖豔欲滴的玫瑰的確惹眼,再加上我的帥氣以及與生俱來的氣質,便成為這校園一道獨特的風景,多少個心存幻想的mm在我麵前佇足停留我都置若罔聞,目不斜視,直勾盯著小希上課的教學樓出口。傾刻,伴隨著如期而至的鈴聲小希翩翩而出,一頭秀發在肩頭飄逸,娉娉婷婷地沿著階梯走下來,在人群中是那樣的出眾惹眼,隻不過她身邊多了一個人,一個極其不配跟她走在一起的人,穿著屎黃色外套糞青色西褲再加上一雙尿黃色皮鞋,遠遠望去猶像一坨在陽光下被蒸幹發酵的大便。他丫還留著中分,龜頭上還戴著還一副佯裝知識分子卻又與龜頭極不相稱的眼鏡。小希居然跟這種人有說有笑,著實在令我不爽。

    我大步流星的迎上去,在一片羨慕的眼光中將玫瑰遞給小希並酷酷地說了句“送你的”。小希受寵若驚紅著臉在一片嫉忌的眼神中接過玫瑰小聲地說:“謝謝”。一坨屎愣住了,傻傻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自漸形穢的低下頭,還挺有自知自明的,我載著小希絕塵而去。

    “怎麽跟這樣一坨屎走在一起,給我的感覺就好比在一朵鮮花旁邊放了一堆牛糞,簡直褻瀆了你的高貴。”柔和的風如綢段般撫著耳畔,我憤憤不平地說。

    “人家不是一坨屎,他可是全係尖子人物保研候選人之一,他爸還是學校的導師呢。”

    “我一向都對這類養尊處優的大康家庭裏出來的沒出息男人嗤之以鼻,不食人間煙火不知饑寒貧苦不懂世態炎涼,走出溫室屁都不是。”

    “我看你是嫉妒,人家可是前途無量啊”。

    “我會嫉妒一坨屎?你也太小瞧我了吧,一坨屎就是一坨屎,再怎麽包裝也改變不了他一坨屎的本質。”

    “那你就是吃醋了。”

    “我會和一坨屎爭風吃醋?”我心口不一的辯解著。

    “別總說‘一坨一坨屎’,挺倒胃口的。走,我請你吃飯。”小希掏出飯卡。

    “別,我可不想吃食堂裏的東西,去外麵吧。”我心中的大男子主義隱隱作穢。“去中山公園吧,我挺喜歡那裏的,應有盡有。再則那可是我倆第一次親密接觸的地方,有紀念意義。

    “什麽叫‘親密接觸’?你占我便宜。“小希擰著我的胳膊。

    “冤枉吧,我不還沒有占嗎?”

    “好吧,露餡了,那你就是心裏想口羅。”小希用上另一隻手。

    “拜托我正在開車,小心一車兩命。我不想還不成嗎。跟你講個故事好了。”小希終於鬆開了她的爪。

    “要不我跟你講個故事吧,有一隻猩猩從樹上掉了下來,正巧掉在長臂猿的大便上,然後猴子用手幫它弄幹淨,然後它們相愛了,然後猩猩對長臂猿說……”

    “說什麽?”小希揉著我被她擰紅的胳膊歪著腦袋問道。

    “猿糞(緣份)啊!

    “你找死啊!”小希醒悟過來後手指又變換了動物爪。

    說起爆笑的事就不得不提到阿三,阿三第一次跟網友見麵時還比較生嫩,不知誰告訴他見麵想獲取芳心就一定要誇讚mm聰明。阿三本著教條主義原則對那mm說:“你一定非常聰明。”那女孩紅著臉問:“你是怎麽看出來的?”阿三利索的答道:“因為人家都說胸大無腦。”還有阿三打耳洞那碴硬拉著我陪他買耳釘,必需得是純銀耳釘否則耳垂就會發炎,結果找遍了大街小巷都沒買到,阿三挺煩,直奔商場手飾專櫃對著漂亮的售貨員小姐披頭就是一句:“小姐,你們賣不賣銀?”那售貨員頓時臉緋紅,我立即轉過身上裝不認識這傻b徑直溜掉。

    “去吃pizza怎麽樣?”停好車我提議道。

    “你很有錢嗎?就算你是一小資也不該這麽侈奢。”小希瞪著我。

    “要不咱買倆燒餅夾點芝麻當漢堡吃?”我調侃道。心中樂開了花,總算讓我遇見一位要醬油不要鮮花的女孩,和這樣的女孩過日子多實在。

    小希,“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就這麽打發我啊?我現在不餓,你買份薯條吧。”

    “好,那你在這等著。”我屁顛屁顛的跑向麥當勞叔叔,突然一隻髒兮兮的手擋住了我的去路。“給我點,可憐可憐我吧。”乞丐可憐巴巴的趴在地上,不停磕頭,右腳打著石膏,滿臉汙垢,我定眼一瞧,這不癩頭嗎?我笑嘻嘻地說:“喲,又裝瘸呢?業務都擴大展到這兒了,挺敬業的嘛,抽煙不?”我正欲掏煙,癩頭認出是我抬起腦袋小聲的說:“閃一邊去,別防礙我做生意。”然後他又繼續磕著頭,時而幾枚硬幣扔進他碗裏。秋風瑟瑟,看他這樣幸苦工作,我挺內疚的,悔不該上周打麻將贏了他一千。

    拎著一份套餐,一盒pizza,我屁顛屁顛往迴跑,女孩子嘛,多多少少都有點虛榮心,她不讓你買是關心你,不想你亂花錢可你真買了她也不會說什麽,甚至心裏讚歎著你會體貼。路過癩頭時,我順便遞了一份pizza給他,他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大聲的說:“好人吧,都像你這麽好心,我也就不用在這受罪了,死也就瞑目了”。冷漠的路人多少有些自慚形穢,為了麵子紛紛慷慨解囊,癩頭詭異的衝我眨了一眼,我沒理會繼續奔向小希。遠遠就看見有兩個痞子動手動腳糾纏著小希,小希憤怒地甩掉其中一人的手快步向我走來,那兩小痞子緊隨其後窮追不舍。又他媽是癩頭的手下,專門負責盯稍這一帶,操他姥姥的,敢欺負老子的人。我大步流星衝上去就是兩巴掌,打得他倆懵愣愣地,“丫的不想活了是不是?”我惡狠狠地盯著他倆。認出是我後他倆怯懦的說:“對對不起……不知是野哥的……”“滾”沒等他倆說完我用手一指,他倆灰溜溜地跑了。

    “沒事了,沒事了。”小希撲到我懷裏,令我措手不及呆若木雞,清香的發絲撩撥得我心猿意馬。

    “都怪你,都怪你,讓我一個人在這。”小希委曲拍打著我的後背。

    “我不好,我檢討;我不對,我有罪,我對著pizza鄭重發誓以後再也不離開你半步了。”

    “討厭”,小希一掌推開我,空氣中迷漫快樂的香息,我心底油然而生的是一種帶有微風的幸福。

    “走吧,去公園”。我拎起套餐和pizza,幸好沒灑出來,否則迴去我非宰了那兩個兔仔子不可。

    “嗯”,小希順從的點點頭,眼裏卻閃疑惑的目光。果然,她忍不住問題:“你認識剛才那兩人嗎?我怎麽感覺他們好像認識你。”

    我的背梁上冒起一陣寒意,結結巴巴地說:“不不認識,我怎麽會認識那種人渣呢。”

    “為什麽他們一見到你就如同老鼠見到貓?”

    “因為這世道永遠都是邪不壓正,像我這種正義浩然之士,他們當然會害怕。”

    “少往自己身上貼金。”小希綻顏一笑。

    我長噓一口氣,總算沒引起小希的懷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看完電影已是十一點,送小希迴學校後,我匆促趕往藍玫瑰,轉過彎,迎接我的仍是一片眩暈的燈光,就象一個沒多少內涵的舞女,打扮得花技招展妖裏妖氣不檢點地將自己浮華的外表展現給同樣庸俗的男人們,閃亮的霓虹將這些庸俗的臉映得掙擰。我第一次這麽清楚的認識到我不屬於這。

    藍玫瑰依舊喧囂浮躁,許多人向我打著招唿,我一一迴應。生活的真相讓我在現實麵前無能為力。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王冠上的蒼蠅並不比廁裏的蒼蠅高貴,我又何必求全責備五十步笑百步呢。推開包廂門,一大幫人盯著我。“對不起,路上堵車來晚了。”我一臉歉意的說著。

    “擺什麽架子,都等了半天了。”一黃毛挺衝的。

    “你們老板呢?”我迴顧看了看,沒見著洛哥和阿德。

    “洛哥有事讓我跟你談。”黃毛自顧自的坐在我對麵。

    “長毛的不算鳳,帶鱗的不算龍。等你毛長齊了再跟我說話。”洛哥不可能讓這麽輕浮的小朋友來談判,怎麽著也應該讓阿德來,我欲起身出去。

    “別他她不識抬舉,讓我來是瞧得起你。”黃毛掏出刀子挑畔地看著我。

    我忽地站起來甩手給了他一巴掌,把他打懵了,他憤怒地盯著我,拿刀的手卻在顫抖。我麵不改色,心平氣和依舊微笑的盯著他,然後又一巴掌,傾刻他的憤怒變為妥協,先前的囂張不翼而飛,用一種近乎哀求的目光望著我,邊上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我仍舊微笑著,有時候笑比刀子更可怕。

    “你,過來。”我微笑的招著手,他怯懦地走到我麵前,“以後說話小心點,別他媽沒大沒小的。”我奪過刀子準備給他長點記性。

    “野哥住手,小孩子不懂事,多有得罪請多包涵……來了半天也不見著你人影,所以才讓阿三帶我去賭場玩幾把,可沒想到……還不給野哥道歉。”阿德踢了那黃毛一腳,黃毛用一種近乎乞求的目光看著我,滿臉委屈。

    “算了算了,不打不相識。”我把刀子遞還給他。

    “談正事吧”。阿德使了個眼神,一大幫人都自覺的退出包廂,房間裏隻剩我、阿三和他。

    “貨帶來了沒?”我點燃一支煙,順便遞了根過去。

    “價錢還沒談委妥,你要我怎麽提貨。”阿德目光尖銳地盯著我,沒接。

    “信任隻能和信任交換,如果沒誠意,那就不必再廢唇舌了。”我冷冷地盯著他,我倆仿佛對峙,但總有一個人先潰敗。

    “你也知道最近嚴打,貨不好弄了,你把價抬高一點點,讓大家都有口飯吃。”阿德的目光有所妥協。

    “都是狼,又何必裝羊呢?”我斬釘截鐵的說,隨即又將話鋒一轉,“這麽著,有飯大家一起吃。你們的貨我們全包了,隻要不外流價錢還是可以商量的。”

    “這個……這個……我做不了主,”阿德吞吞吐吐地說,“東哥那邊不好交代。”

    “不用交代,有什麽事我們扛著,阿德,你是個精明人,東哥隻有三家酒吧,能吞下你多少貨?黑哥有多少酒吧你是知道的,孰重孰輕你自已掂量,我勸你可別揀了芝麻丟了西瓜。”我將煙再次遞了過去,阿德猶豫片刻伸手接了,“這個這個我迴去再跟洛哥商量商量。”

    “好,我等你消息。有空讓洛哥過來玩玩,讓我們也攀點交情”,我又對阿三說:“好好招待招待德哥,今後有什麽事跟阿三講就行了。”我拍著阿德的肩膀將他送出包廂,要阿三順便遞給他一些籌碼讓他再去玩幾把。

    “靠,真他媽有一套,你怎麽認定那小子一定會答應”。在一旁憋了好久的阿三見阿德走後,忍不住問道。

    “這小子不見兔子不撒鷹,不見棺材不落淚,我早調查過了,他們有一大批存貨脫不了手,資金周轉不開,東哥那邊又不能全吞,所以洛哥隻得將希望全寄托在我們身上,我肯定要來個乘火打劫將價壓低,他還得把咱當菩薩供著。等咱壟斷市場後,價格想怎麽調我們就怎麽調。”我嘴角露出狡黠的微笑。

    “可是我們搶了東哥的貨源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他問起來怎麽辦?”阿三心存疑慮的望著我,想從我眼裏得到暗示。

    “操,他算個屁。給他麵子才叫聲東哥。就算對上了咱還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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