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雅沒有反駁林霧的說法,她和噩夢之間能做到,你不開槍我就不會反擊的的默契。但她無法要求自己同伴與陌生人交流中有這樣的約束,畢竟一個照麵就是生死。


    眼看著紅衣女接近林夢,林瑪都緊張了起來,而林夢遲遲沒有開槍。一直到紅衣女子走到5米處,邊走邊開口打招唿,林夢還是沒動手。好在沒有發生意外,林夢和紅衣女進行了正常的交流。


    紅衣女子名叫小紅,今年35歲,她在前天埋葬了自己生病的丈夫,跟隨難民團前往西半島。昨天晚上在附近紮營,上百人團隊遭遇了喪屍襲擊,大家眾誌成城的消滅了十來隻喪屍。


    小紅是一名外科醫生,主動給受傷的人進行包紮。在包紮過程中,她發現有多人隱瞞自己的傷情,明明褲腳都滲血了,卻說自己沒有受傷,並且不是個例。其中有一位疑似感染者是這群難民首領的妻子,首領讓小紅將自己妻子傷口附近的肉切除,並且包紮。最後首領給了小紅一包餅幹,警告小紅不許亂說話,否則一定弄死她。


    於是在淩晨時分,小紅悄悄離開難民團。按照記憶朝迴走了兩公裏,過橋後進入一戶村莊。為什麽喪屍沒有蔓延到村中,小紅又能安全到達村莊?原因是小站的廣播不時會響起劈裏啪啦的電音。這廣播和部分農村路燈類似,安裝有小型太陽能板,因此可以斷續進行工作。


    小紅本打算在這裏暫住,今早還把屋前的土給翻了翻,但是她隨後發現在夜間有猛獸出沒。小紅順著腳印走到了山邊,在山邊小水溝附近發現了四具遺骸。由此她知道,有吃過人的猛獸在附近出沒。一旦猛獸吃過人,以後就會將人類當成獵物,因此她打算再住一晚,今天白天挖點野菜或者草根當作路上的食物。


    她找林夢的理由自然是希望能得到幫助,最低能給一點食物,最好能送她去西半島。


    瑪雅聽完,道:“小紅,你去西半島未必能排到上船的位置。”


    小紅點頭:“試試運氣,畢竟哪裏都需要醫生。”


    “沒錯,我們也需要一位專業的醫生。”瑪雅把自己的基地稍介紹後道:“我們可以將你送到西半島。在此行前,我已經打算在難民中招募一名醫生。”農夫可以培養,劣勢農夫種的劣質農場品也可以吃。水管工,電工之類的都能湊合對付著用。唯獨是醫生不行,培養一個醫生的周期非常長,也不可能用病人來訓練醫生。


    目前鐵路橋有十個人,山林基地有四個人,但始終沒有一位專業醫生。生病後隻能亂吃藥。誰敢想像,唯一操刀動過手術的是林霧,因此基地對醫生職業是有著剛性的需求。就算180後,小武他們還是需要醫生。而老兵基地隻有急救兵,並沒有醫生。


    瑪雅的話模擬兩可,看似矛盾,實則說明她內心有些猶豫,她並不想直接招募小紅,因為小紅對未來還有希望,還留有退路,想去內海島嶼生活。瑪雅更想招募一名對未來,最好是對明天都失去希望的醫生,這名醫生可以比較長久的留在鐵路橋基地。這就是幸福的邊際效應。


    果然,小紅對鐵路橋基地,城市內的幸存者聚集點沒有太興趣,但是她同意到了西半島後,為瑪雅他們在難民物色一位醫術高超的醫生。這句話多少有點過了,畢竟真的醫術高超的醫生應該是vip,可以不排隊上船。不過在交談後瑪雅對她還持有一定信任。


    林瑪林開了個小會,把林霧留下,她們三人和vip去西半島。留下林霧不是因為林霧沒用,反而是因為林霧是在這個環境下最可能活下來的人。


    為什麽不扔掉小紅呢?因為瑪雅知道招募醫生的機會並不多,小紅作為一位不錯的醫生,她有能力為鐵路橋基地挑選一位專業的醫生,一位脫離了醫療儀器仍舊可以治病救人的醫生。


    將手搖車放迴軌道,林霧和幾人揮手告辭,祝他們好運,自己拿了兩個行囊背包前往小紅昨晚的住所,一間位於村子中部的民房。


    林霧認為小紅選的房子並不好,因為所有人肉眼一看都知道這間房子好。林霧更擔心幸存者,而不是猛獸,因此他先用空罐頭在好房子處搭建了一個警報器,順便搜刮了這間房子。不得不說林霧很專業,他很快在廚房灶台邊找到兩條毒蛇和一把獵刀。


    繼續翻下去,林霧佩服小紅竟然能住上一晚沒死。房子的地下室已經變成了蛇窩,裏麵還有大量的蛇蛋。屋簷上,床底都找到蛇皮。從這情況也能看出這房子已經很久沒人居住。


    林霧在幾間房轉了轉,選了靠山那間房子中的用於儲存糧食的地窖。地窖大約20平米,入口處在房子的側麵,裏麵非常幹淨,除了破損的蜘蛛網外什麽都沒有。


    砍伐一些木柴,用一截鐵線做掛鉤,找一口鍋,用工兵鏟弄幾條蛇。在日落之後,林霧帶著蛇肉鑽進地窖串上內鎖,今晚沒情況他就不出去了。至於生理需求,就在地窖挖坑解決。唯一讓林霧擔心的是通風不暢導致中毒,因此不能長時間點火。


    ……


    蛇既是危險的獵手,也是美味的食物,這就是叢林法則,誰強誰就淩駕於其他物種乃至同類之上。


    每當外出時,林霧手腳關鍵部位都纏有布條,隻有在洗澡和休息時取下,這也是鐵路橋的硬規定。此外,他的攜帶防咬手套,遇見喪屍時左手就會佩戴防咬手套,小手臂和手成為他的盾牌。而右手不戴手套,因為會嚴重影響手的靈活。


    靴子和小腿自然不用說了,都保護到位。林霧手中的折疊工兵鏟是小女贈送的禮物,堅固耐用,用途廣泛。在這種情況下,蛇屋就成為了林霧的食物來源。


    按照計劃,瑪雅到達西半島後,將vip送到海軍駐地就算完成任務。瑪雅將在小紅協助下,在難民中選一位醫生返迴鐵路橋基地。情況看似很順利,上午十點左右,係統提示鐵路橋基地的任務完成。目前鐵路橋基地已經刷出了新的集體任務,不過如果沒在鐵路橋範圍內的成員無法享受基地任務加成。


    為了迎接從西半島歸來的小隊,林霧整了一份用泡麵調味料製作的蛇肉火鍋。下午五點殺蛇取肉,把肉一片片切好,燒開鍋。未曾想一等就到了晚上九點,肉都快放壞了。林霧無奈把肉下鍋。小隊隻配備了一部衛星電話,他無法聯係到瑪雅他們,但林霧相信瑪雅小隊應該是遇見了麻煩。


    末日之中的麻煩基本上分成兩種,一種是能解決的麻煩,一種是不能解決的麻煩,後者很大可能就代表死亡。此前說的遊戲中沒有吃人和身體交易的說法,甚至夢魘逼供他人也會誘發小白兔介入。因此人隻有勞動價值,沒有其他價值。即使雙方都同意進行交易,小白兔也會直接介入。如同夢魘審訊一樣,小白兔判定審訊結束,對方必須招供。


    此前地鐵站有美女要用身體交換手槍,一旦開始,小白兔就會出現,判定交易成功,給槍。過程是沒有過程的,不過不一定沒有結果。比如身體獲得虛弱buff。


    在沒有法律和秩序的末日,瑪雅他們遇見麻煩的話必然用拳頭說話,贏家通吃,弱者就應該夾著尾巴生存。也就是說,瑪雅有很大可能死亡。當然,也可能路上遇麻煩事,解決起來需要時間。


    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三天早上七點,林霧走出房門,第一眼就看見了一隻老虎。老虎距離他30米左右,正在發現遺骸地點附近的小溪邊喝水。林霧有過打虎經驗,完全不慌,抽出兩把手槍等待老虎過來,對他來說,老虎隻是大號的狂猛,隻要被狂猛或者老虎近身基本就是個死字。就隻能賭你近不了身。


    老虎看著林霧,不知道它在想什麽,沒有太多的動作。林霧見老虎不過來,於是自己就過去了。他帶了兩把手槍,其中一把左輪,左輪手槍用的.45apc手槍彈,威力十足,不過射速慢,每開一槍,手槍不可抑製的朝上揚。另外一把手槍是9毫米標準彈,經過小女的改裝,每分鍾射速將近60發。


    當林霧逼近到20米時,老虎轉身跑了,鑽進山林遁逃無影。不知道是怕了林霧,還是不屑吃林霧。


    林霧嗬嗬一笑,走迴去拿鍋打水,準備燒點水。剛迴到小溪邊,樹林裏傳來熊吼,一滴冷汗流下額頭。真硬核可不比其他模式,黑熊一巴掌能把自己肋骨打斷一半。林霧一手提鍋,一手舉槍,戒備看著近在咫尺的樹林,一步步的朝後退。


    本來還想再等一天,此處不僅有蛇肉供應,說不定還能吃上老虎肉。考慮到可能存在黑熊的可能,林霧匆匆吃了早飯,將非必需品打包在一個行囊放在地窖,背起另外一個行囊順著鐵軌朝西半島步行而去。


    走了幾百米,林霧到達繩橋處。這是用鋼索拉起的一道橋,橋麵上鋪放木板,載重量為一噸。林霧手拿鋼鋸想了好一會,最終還是算了,繼續前進。


    這種依山沿河的鐵軌多是老鐵軌,它的優點在於幾乎沒有隧道。現代鐵軌講究的快,在山區建造的鐵路70%以上隧道,完全沒有風景可言。


    上午十一點,林霧步行到達一處鐵路維護點,這是提供給鐵路養護工人值班住宿的地方,再前麵就是西半島跨海鐵路橋,目視可見在鐵路橋上停了一列貨車。


    林霧進入維護點,很快發現瑪雅他們所用的手搖車,想來瑪雅和林夢知道前方無法通行,於是把手搖車先放進屋內。林霧還發現了他們生火和過夜的痕跡。


    前晚在這裏過夜,昨天早上步行進入西半島,昨天上午十點完成任務,但一直沒有迴來。林霧再在維護點休息處搜尋了一遍,沒有再發現其他線索,於是拉上蒙麵巾,沿著鐵軌步行走向西半島。


    第四百一十七章 踩點


    在滿潮時,西半島隻有100米寬的陸地和大陸相連,這裏有兩條相向通行的道路,現在道路上沒有車輛行駛,原因是前去前往西半島的公路已經被汽車堵死。


    在陸地邊是海河一線的美景,渾濁的河水進入海中,相接處出現一條美麗的線。在河的另外一邊是長三公裏的跨海鐵路橋。這座橋已經有百年曆史,上層過車,下層過火車,在幾十年前發生了地震,這才禁止汽車上橋。後來人改變了河道,修繕了陸地,在新陸地建成了現在的公路。


    跨海鐵路橋並不高,因為海水不深,每當退潮時,鐵路橋下方就會露出陸地,是後天市周末度假趕海的好地方。


    站立在鐵路橋上,遠遠可以看見僅僅五平方公裏大小的西半島到處都是人。人群最集中在北麵,北麵是西半島唯一的碼頭,也是聯國海軍的臨時駐地。


    進入西半島,人馬上多了起來,林霧的打扮並不引人注意,引人注意的是他單獨行動。林霧很有禮貌,尋找麵善的人詢問,告知自己在找自己的姐姐,由此也收集到不少情報。


    海軍每天運載能力為500人,不是說沒有更高的運載能力,而是荒島的臨時庇護所每天隻能容納一定的人數,500人實際上已經超標。畢竟現在全球都爆發了喪屍病毒,沒有人有太多精力來理會後天市一個地方的難民。


    到了西半島之後,要去碼頭處先拿一個打印的號碼牌,根據號碼牌進行排隊登船。每天隻有一班船,每船500人,很容易就計算出自己是哪天登船。在西半島的硬通貨就是這張號碼牌,越是臨近登船的號碼牌越值錢。


    目前滯留在西半島的人超過了十萬人,海軍每天送來的食物勉強維持生存,即使這樣還有不少人用武力搶奪資源,導致很多人死於營養不良。


    有人看見瑪雅等三人和一個胖子去了海軍駐地。林霧根據對方指引的路線到達了海軍駐地。


    海軍駐地內與一個大吊機,外用集裝箱堆壘了牆體,隻留有一道五米寬的門,派遣了武裝士兵駐守。


    遠遠就看見集裝箱上寫著:非駐地人員不得隨意出入。不過在海軍駐地大門邊卻有幾百人雲集在此,詢問得知是來應聘運屍工。他們要將死在半島上的人或者喪屍屍體送上卡車,把卡車開進海軍駐地內部的小碼頭,接著把屍體送上船隻,船隻會開出海為遇難者進行集體海葬。


    一旦應聘成功,每天可以領取三人份的口糧和水,在遙遙無期的等待期間,可謂是一件美差。


    林霧剛走近大門,立刻有衛兵上前兩步提醒道:“請不要跨越黃線。”


    林霧道:“我是來找朋友的,昨天上午我朋友送vip到這裏。”


    衛兵迴答:“我不清楚。”


    林霧道:“麻煩你問一下行嗎?vip是個銀行家,少了一耳朵,很有背景。”


    衛兵迴答:“不認識。”


    林霧朝裏麵看了一會,士兵數量不是很多。此前打聽過,海軍基地基本管不了西半島的事,他們隻負責上船的秩序與維持三個食物發放點的安全保障。除非有人當他們麵幹壞事,才會視情況考慮是否幹預。因此,海軍基地雖然在西半島地位崇高,但在難民口中則是一片惡評。


    西半島中間是一組山脈,沿海有一條環島路。有些難民就沿路生存,這條路雖然資源較少,但不時有海軍車輛經過,治安度略高,不過食物和水基本都得依靠海軍基地發放。


    有些難民拿到船票,在排隊時就進入山脈尋找食物和水源,慢慢的糾結成夥。由於沒有任何司法力量幹涉,這片區域非常混亂,甚至出現了搶劫團夥。


    這些信息是林霧在路邊一個停車場排隊領食物時,從一名難民口中獲悉的。收集了基本信息,林霧拿出手機,上麵有瑪雅的照片,林霧在隊伍中詢問:“你好,請問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一路問上去都說沒有,直到有一名女性在看了照片後,下意識的看向側麵。那裏有五名壯年男子坐在鋪了一張墊子的地上,打著撲克,然後對林霧搖頭:“沒有。”


    林霧從口袋握著幾根能量棒偷偷的放在女性的手上,女性看了一眼,讓林霧排到自己前麵,在林霧耳邊輕聲道:“你姐姐和另外兩位女生昨天和他們進山。這群人都是壞人,如果發現你有物資,甚至隻是看上你的衣服鞋子,也會用騙搶的方法來達到自己目的。”


    林霧低聲問:“她們去哪了呢?”


    女性側頭看了一眼。這裏是停車場,有一條通往山上的小徑,女性道:“我隻見到她們和兩個人一起走進去,具體去哪了我不知道,當時我拿了食物就去下一個食物發放點去排隊。”


    “謝謝。”


    林霧要走,女性拉住道:“你如果沒有住所,沿路朝前走一公裏,路邊有打了一塊紅色塑料布的帳篷,那是我家。”


    “謝謝。”林霧離開隊伍,走到二十米外,詢問那幾位年輕人:“你們好,請問你們知道哪裏有醫生嗎?我是幸存者基地的人,到這裏找醫生。”


    一名男子打量林霧一會,問:“你找醫生?”


    “是,最好是外科醫生,懂草藥。”


    男子看了一眼在食物發放點駐紮的士兵,道:“我表哥就是醫生,你們是什麽基地?”


    林霧迴答:“星光基地。”


    “有聽說。”一邊的男子乙迴了一句,道:“你帶他見見你表哥吧。”


    男子甲把撲克一扔站起來,男子丙道:“我也去,看能不能蹭個飯。”


    “這邊走。”男子甲邊走邊解釋道:“我表哥看病收費的,也就是收點飯錢。順著路走一段,裏麵有一個臨時部落,我表哥就住在裏麵。”


    林霧好奇問:“部落?他們吃什麽?”


    男子甲迴答:“剛開始有獵物,後來就在小溝裏撈魚蝦,接著就是吃野菜,現在已經開始吃樹葉了。不過就是熬唄,能熬到上船就有救。”


    林霧繼續問:“現在排隊要多久才能排上?”


    男子丙迴答:“最少四個月,但也看情況。農業、畜牧業、建築師這些職業可以拿黃牌,可以插隊,可能幾天就走了。”


    林霧問:“那醫生呢?”


    男子甲迴答:“醫生不怎麽好。隔離島上不缺醫生,主要缺藥品,沒有藥品,醫生什麽都做不了。你們沒打算離開嗎?城市生活怎樣?”


    一問一答,一答一問,氣氛很融洽。很快幾人走進了樹林深處,林霧看見了燃火升起的煙,抬頭看去,可見一個休息亭的屋頂。


    林霧拿出手機停步:“對了,你們有沒有見過我姐姐?”


    甲丙兩人伸頭看手機屏幕,隨後臉色大變。手機落地,林霧用腳尖一墊,左手拔出匕首刺穿男子丙的咽喉,右手手槍指著男子甲的頭部:“有還是沒有?”林霧找到他們大本營就立刻動手,他內心已經有戰死的覺悟。既然自己把瑪雅和林夢丟了,那自己也不想活著迴去。


    男子丙抓林霧肩膀的手越來越無力,鮮血將其全身染紅,隨後他撲通倒地。男子甲忙道:“大哥,別著急,你姐姐沒事的。”


    “她們在哪?”林霧看了眼涼亭,距離一百米,不知道有多少人,也無所謂多少人。


    男子甲道:“她們殺了我們兩個人。”


    林霧:“我不關心你們死多少人,她們在哪?”


    男子甲道:“她們被海軍帶走了。”


    昨天,林夢、瑪雅在紅衣陪同下麵試了幾名醫生都不滿意,在走訪過程中被騙到涼亭部落。沒等喝上加料的茶水,瑪雅就感覺不對,立刻拔槍逼住幾個不壞好意的人,卻沒想林夢見瑪雅動手,掏槍直接幹翻兩個,嚇得其他人立刻求饒。他們部落根本就沒有醫生。


    他們日常除了排隊拿食物之外,也尋找新進入半島的難民,騙進來搜刮一空再把人殺掉。有些人白天在外遊蕩,尋找目標,比如有些難民沒有安全感,喜歡囤積食物。那到了晚上,他們就會拜訪這位難民。停車場附近的環島路都屬於他們的勢力地盤。


    涼亭強盜還將搜刮獲得的皮帶,名表,鑽石等拿到海軍基地交易。此前說過喪屍病毒爆發前兩年,世界秩序還算比較穩定,因此這些物品還具備一定的價值。


    林夢和瑪雅就此離開涼亭部落。但是沒想到,涼亭強盜密報海軍基地,說有難民持槍殺人,這是海軍基地不能容許的。因為擁有槍支不僅代表可以搶劫難民,也威脅著海軍士兵的安全。於是海軍派遣了兩輛悍馬車找到林瑪,瑪雅和林夢隻能投降,她們被戴上手銬,送到了海軍基地。


    男子甲告訴林霧,海軍基地內有一所監獄,不大,占地麵積隻有兩百多平米,一共兩層。監獄本是西半島旅遊管理處的一個附屬建築,監獄投入使用後,不到三天就爆滿。海軍基地因此極為頭疼,殺掉肯定不行,他們代表官方。而審判根本沒有意義,因為沒有其他監獄可送,還得給這些囚犯提供食物。


    於是能放就放,海軍基地也不再關注島上治安問題,監獄可以說名存實亡。男子甲向林霧保證,他的姐姐被關上一周就會被釋放。林霧表示不信,男子甲見林霧兇光畢露,忙說這類人命案,囚犯最少還可以活幾天,然後通過簡單的審判將犯人判處死刑。


    如同人類容不得吃人的野獸,監獄也容不得殺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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