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官員對王欽若等人的話,是陽奉陰違,私下裏給那些讀書人都遞了話,就是要他們鬧,私下對他們說,不管他們鬧得多大,官府是一律不管的,就當作沒看見。


    這些人也是有私心的,他們在無憂洞的那件事上尋摸出問題了,不聲不響的皇城司秘密查抄了好幾家大戶的宅邸,在不知情的看來倒是沒什麽,也就當是皇城司在查碟探,每年都有些遼國或者別國的密探被查出來,也不奇怪。


    而在那些知情的人看來這就是麻煩了。


    那些宅邸都是和無憂洞有往來的豪門大戶,或者就是無憂洞在地麵上的場子。


    皇城司這一動,把他們驚到了。


    他們又派人去無憂洞打探消息,沒想到無憂洞的洞口有皇城司的人看守,把他們派去的人都給扣住了。


    連續派了好幾次人都沒有人迴來,這些人就確定無憂洞是出事了,這無憂洞可是關務他們的生死的。


    這些人去找了將門,希望他們能夠出手試探,可是現在將門都在城外的禁軍大營訓練,沒有人留下,那些將門裏的家兵也都被一起帶去了,留下的都是一些女眷和小孩,又不知道裏麵的內情。


    一時間他們也沒了辦法,正在著急呢,沒想到這些讀書人鬧起來了,正好,這讀書人要是鬧了事,不管規模有多大,隻要鬧了,那就是潑天的大事,到時候朝廷就顧及不到自己的人了。


    至於那些鬧事的人怎麽樣,是死是活那就和他們無關了。


    那些讀書人衝進了孔廟,舉起的孔子的排位,帶著自己的家丁去衝擊那些學校,想要搗毀那些學校。


    他們覺得自己是讀書人,就是天兵天將也不敢動他們,就高喊著要正本清源,保衛儒教的口號就衝擊學校。


    烏泱烏泱的的好幾千人舉著棍棒火把,就要往裏麵衝。


    學校在建立的第一天,卓群就下了命令,一旦有人衝擊學校,那就動手,並且安排了上千人來保衛學校,給他們都配置的武器,準許他們開槍射殺。


    就這件事,卓群也去詢問了趙恆的意見,趙恆倒是覺得可以殺人,殺些人對他的皇權是有好處的。


    再說了也殺不了多少,大不了就直接把科舉廢了,推行科學就是了,現在趙恆覺得科學可比科舉好多啊。


    卓群和趙恆都覺得死幾個人沒事。


    而司馬卻不想殺人。


    他讓人把學校丁謂守衛都撤走,再把學校裏的小孩帶了出來,留下一座座的空學校讓那些人打砸。


    又把這一切都實況轉播來給那些勞工們來看,一時間那些勞工是群情激憤,拿起手裏的家夥就去了學校。


    他們到了也不說話,就拿著東西在樓外包圍著,看著裏麵的那些讀書人打砸學校,焚燒書本,他們又有些害怕了,畢竟幾千年來,那些讀書人都是老爺,都被說成是天上的星宿下凡。


    司馬發現他們包圍學校後,還特意派了好幾波人來告訴他們不能打死人,打死人是要償命的。


    沒想到那些人卻不敢動手,司馬又叫人說法不責眾,這些讀書人是要斷他們孩子的前程。


    這時那些讀書人也看見了他們,就把家丁派了過來。


    那些家丁一過來就讓這些人一起把學校砸了,不然就請那些官員把他們和他們的孩子全部抓起來充軍,打成賊配軍,全家貶為軍籍,世代當兵,不得參加科舉。


    這一下就捅了簍子了,一群正在害怕猶豫呢,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那些家丁的話一下子把他們給惹火了,砸學校,砸了學校,他們的孩子去哪讀書。


    這時不知道誰先對著那些家丁扔了一塊石頭,把那些家丁後麵過來看情況的一個讀書人給打傷了。


    那人高喊一聲,“造反了,給我上,給我打,打死無礙,出了事有我們在,不用怕。”


    喊完話那人就向後退去,他帶的家丁也護著他向後麵去了。


    那些讀書人的家丁聽到話的第一反應就是動手,沒辦法他們動手都習慣了,平日在街麵上就是一聽話就動手的,再說了平時動手的時候,就是把人打死了,也沒人來找他們的麻煩。


    所以他們就直接動手了,連續打傷了好幾個人。


    在人群後麵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前麵殺人了,打呀,不打死他們就行,法不責眾,上呀,不打死就不算造反。


    一大群人就全都衝上去了,這一下那些讀書人就害怕了,都在喊著“給我上攔住他們,派人去找官府做主,派兵殺了他們,殺光他們!!!”


    恐懼讓他們失去了理智,喊出了要殺光他們的話,沒想到反而刺激了他們。


    這幫勞工們把這些人活生生的打成了肉泥。


    等到把人打死了,這些人才真正的害怕,殺人了,還殺了讀書人,這可就算是造反了,怎麽辦,到底該怎麽辦?


    正在著急害怕的時候,一個聲音忽然傳來:“丁謂,丁大人到。”


    這些人更是嚇的不行了,一個個都趕緊站在一邊,把那些死人露了出來,誰也不敢上前。


    丁謂這個時候腦子也木了。


    這些讀書人來鬧事,他是知道的,而且這次動亂還是他一手玩起來的,但是沒想到會把人都打死了,這死了讀書人,那事情可就大了,在趙恆那裏他也不好交代。


    丁謂趕忙上前察看發現死的都是些家丁,趕緊的唿了一口長氣,還好幾個家丁到時可以說是互毆而死,沒什麽大事的。


    “叫那些混賬滾過來見本官,居然敢打砸學堂,可還有一點讀書人的體麵。”


    丁謂站在那裏,揮了下袖子,背過了手,對著帶來的衙役喊道。


    這時那些書生也是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口口聲聲的讓丁謂給他們做主,要嚴懲這些刁民,要為他們出一口惡氣。


    丁謂看著他們,三角眼一眯,“還真是些讀書人呐?嗯?本官聽到有讀書人來打砸學堂,本官來之前來有些不信,現在麽……”


    “哼,你們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裏了吧,聖人教導你們要有教無類,要教化天下,你們居然敢來打砸學堂,這是什麽地方,這是教人讀書的地方,豈是你等可以搗亂的,來人給我拔了它們的衣冠,把他們打入大牢,等我稟明天子,將他們明正典刑。”


    丁謂一腳就把一個抱著他腿的書生踹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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