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子殿下,按照三禁令,您不能主動對我們出手,我等今日冒犯,這就速速退去。”


    幾人有些慌亂,佛子的修為深不可測,當然不是他們敢有任何想法的。


    聽到幾人的話,楊桉頓時冷哼一聲。


    “敢對我的侍僧出手,就這麽走了?想走也行,一人留下一隻手一條腿,反正這對你們來說不是什麽難事。


    如果不聽的話也隨意,看看你們是信三禁令還是信我這個佛子。”


    楊桉的話一出,在場的溫度都仿佛下降到了冰點。


    幾個護持相互對視一眼,自知在劫難逃,總比丟了命強。


    下一刻,五個人齊齊動手,竟是向著旁邊的人下手,隻聽一聲聲的慘叫接連響起,眨眼的功夫,禪院內便是血流成河。


    幾個人不敢再言語,丟下各自斷掉的一手一腳便快速離去,反正腑石的不死性能夠讓他們恢複,不過是一些血肉而已。


    “想擁有殺死這些家夥的實力嗎?”


    楊桉意味深長的對廣安問道,他此舉的用意很明顯。


    “想!”


    廣安毫不猶豫的點頭,剛才楊桉讓他將這幾人殺死,讓他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這幾人如果佛子殿下不想讓他們走,誰也走不了,任他宰割,但他隻是元飼,是沒辦法殺死腑石的。


    “那就走吧。”


    楊桉淡定的跳下院牆,向著南邊走去,他要去找圓門四亭。


    廣安很快追出了禪房,靜靜的跟在他的身後。


    “我們先在南邊逛逛,以你的實力,也就隻能收割一些同級的人,等下看上了誰,你跟我說。”


    楊桉笑著說道,心中突然有一種教唆別人強搶民女的罪惡感,不過一想到對象是寺裏的那些禿驢,就完全不一樣了。


    有了楊桉這句話,廣安頓時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一下子就從剛才的那種失落之中抽離出來,顯得很是興奮。


    “多謝佛子殿下,廣安誓死追隨佛子殿下,以報殿下恩德。”


    楊桉笑了笑,點了點頭。


    兩人往南邊走去,穿過街巷,走過一條條道,開始化身成為獵人。


    凡是廣安看對眼的,楊桉就發動兩字真言,身為上位者才擁有的特殊能力。


    “站住!”


    兩字真言一出,凡是地位和修為低於楊桉的人,都會被這兩個字禁錮當場,不敢動彈,然後便是到了廣安出手的時候。


    半個時辰之後,走遍了大半個南區,楊桉最終帶著廣安在一處四麵都是圍牆的地方停了下來。


    準確來說,是廣安帶著楊桉來到這裏的,畢竟廣安對大德寺的了解是要強於楊桉的。


    楊桉想要看看,大德寺內有沒有什麽地方是平日裏不能靠近的地方,走過了好些地方,廣安最終帶他來到了這裏。


    這樣一來的話,也就能從明麵上製造出一種假象,是廣安在刻意引導佛子來到此處。


    而在楊桉的提攜之下,廣安的修為也很快邁入了腑石初期,表現出了十分快速的成長速度。


    此時因為才剛突破腑石,廣安的狀態顯得有些不穩定,走起路來也是搖搖晃晃似乎隨時都可能會倒下。


    估計是功法突破的代價發作,於是楊桉便讓他在外等候,自己一人跳上了院牆。


    僅僅隻是四麵簡單的院牆將一個地方阻隔了起來,自然無法抵擋有心人的窺探,但大德寺也並未做出任何嚴格的限製,似乎是知道就算有人靠近也無妨,並不擔心有人能夠將此處破壞。


    站在院牆上向著下方看去,楊桉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個空蕩蕩的院子。


    院子之中明明都是泥土但是沒有生長任何的雜草,隻有一座孤零零的亭子矗立在中間,亭子裏確實是一塊將將夠著頂的石碑。


    看來這就是圓門四亭之一沒錯了。


    楊桉看向那塊石碑,上麵鐫刻了無數的梵文,雖然已經按照海殊老和尚的吩咐熟讀了不少的經書,但是對於石碑上的梵文,楊桉還是一無所知。


    這些梵文看起來很複雜,於他而言自己就像是一個文盲。


    不過這碑文上麵記載的是什麽不重要,專愚老人交代的任務是將石碑破壞掉即可。


    看了一眼,楊桉就收迴了目光,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還以為是什麽有好東西的地方。”


    他搖了搖頭,跳下院牆迴到了廣安的身邊。


    “佛子殿下不進去看看嗎?”


    廣安有些疑惑。


    楊桉當然不準備這麽堂而皇之沒有任何理由的對石碑出手,他現在想到的方法有兩個,但都不是就這麽簡單的動手就行,還需要一個“不經意”的導火索。


    比如……


    唿——


    一陣帶著些許腥臭的風吹來,兩個肉殐一前一後從數百米外快速的飛過。


    “大膽!”


    楊桉頓時滿臉怒容,將廣安嚇了一跳。


    “竟敢……竟敢使風偷襲本佛子!”


    “……”


    下一瞬,楊桉的身影頓時自原地消失不見,緊接著半空之中突然傳來砰砰兩聲,廣安循聲看去,便見兩道黑影齊齊的向著他所在的方向而來。


    廣安頓時亡魂皆冒,迅速閃開。


    兩道黑影轟的一聲就撞塌了院牆,又撞向那空蕩院子裏的亭中,直指石碑而去。


    砰砰!


    兩道黑影徑直撞在那石碑之上,可石碑卻沒有任何一絲的動搖,反倒是那兩道黑影驟然間炸開,化作無數的血霧,濺射得整個亭子到處都是。


    隨著兩道魔障飛入佛龕之中,楊桉的身影落在倒塌的院牆下,目光看向那紋絲不動的石碑,似乎是才剛發泄完,終於舒坦了一些。


    “讓你們敢偷襲本佛子,找死!”


    他啐了一句,連露出了笑容,便要招唿廣安走人。


    這石碑果然沒那麽容易被破壞,不過不要緊,已經記住了這個位置,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會有一箭意外的射來落在這個地方。


    廣安眼看著楊桉輕易便將兩個肉殐殺死,說一句驚爆眼球也不為過,乖乖的跑了迴來。


    但就在兩人正要離去的時候,楊桉突然停下了腳步,迴頭又再次看向那亭子之中。


    隻見此時已經染了無數鮮血的亭子裏,那鐫刻著複雜梵文的石碑之上,不知何時竟然多出了一個和尚,一個年輕的和尚。


    和尚看上去和楊桉的年紀相仿,端坐在石碑之上,同樣也是渾身都沾染了血跡。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僧袍,披著紅色的袈裟,麵色看起來莊嚴肅穆卻又帶著三分邪異,給人一種不適之感。


    這身打扮,毫無疑問這突然冒出來的和尚是一個殭神禪師,但楊桉奇怪的是之前竟然完全沒察覺到這個家夥的存在。


    和尚雙手合十,目光同時也向著楊桉看來。


    “你衝撞了我,就想這麽走了?”


    “哦?你是何人?竟敢對本佛子出言不遜。”


    楊桉頓時來了興致,沒想到還會有這種情況發生,這毫無疑問給了他一個主動出手的機會。


    “貧僧名叫慶沙,乃是鎮守此處的禪師,你是哪一任佛子?竟敢隨意誅殺寺內同門,殘殺同門罪不可恕。”


    “嗬嗬,竟連本佛子都不知道,你這禪師還敢對本佛子出言不遜。


    今日可是寺內歡龕之期,這等主動冒犯本佛子的渣滓,別說隻是兩個住持,就是你這樣的禪師,本佛子也照殺不誤。”


    楊桉冷冷一笑,盡顯佛子風采。


    但是當聽到楊桉的話,那和尚的眼睛突然瞪大,合十的雙掌也是猛然一顫。


    “什麽?今日竟然是歡龕會?!


    好好好!老子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哈哈哈哈!既然你敢口出狂言,那你索性就給老子留下吧!


    等把你殺了,老子今日要大開殺戒!”


    和尚一下子從那石碑之上站起身來,楊桉這才看到,這家夥的雙腿竟然是和石碑連接在一起的。


    得知今日是歡龕會的和尚,原本剛才還莊嚴肅穆的神色,竟變得無比癲狂起來,好似早已按捺不住。


    見這家夥似乎是顯露出了本性,楊桉突然明白,為什麽專愚老人早不說晚不說,偏偏讓他在歡龕會的這一天前來破壞圓門四亭了。


    第278章 殭神最強!狗屁的三禁令!


    歡龕之期,凡是身處在大德寺內的僧人,都擁有參與歡龕會的權利。


    這慶沙鎮守圓門四亭之一,竟然不知曉今日就是歡龕會,而在知曉之後,暴戾的本性一下子就顯露了出來,充滿了進攻性。


    這下就給了楊桉不得不和他一戰的理由。


    專愚老人之所以讓他趁著這一天來破壞圓門四亭,恐怕也是早就知道圓門四亭的鎮守者本就如此。


    這樣一來的話,他最終隻要把石碑破壞掉,也隻會被認為是和鎮守者之間的戰鬥引起,而非顯露真正的目的。


    “躲遠一點。”


    隨口讓一旁的廣安躲邊上去,等下要是打起來,兩個人可都不會管旁邊的是誰。


    廣安也知道眼下十分危險,聽到楊桉的話,一溜煙就向外跑去,唯恐跑得慢了被留下或被波及。


    轟隆!


    楊桉和慶沙四目相對,慶沙的雙眼之中很快布滿血絲,渾身蕩漾開來一股強大的氣勢,直接將亭子和周圍的院牆轟得倒塌。


    他舉起一隻手握在一起,哢哢作響。


    “你說你是佛子,想必是新來的佛子,那你可曾知道,就算是曾經的佛子也是我的手下敗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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