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裝修終於完成了,兩人真正過起了5+2式的生活。工作日忙得晚了,就在現在的房子休息,周六、周日就在新房裏自己做做菜、看看書,享受閑暇時光。轉眼就到寒假了,beibei的爸媽要來深圳,怎麽辦?

    “你爸媽談起過我嗎?”吃飯的時候,白雲覓雪問。

    “談了,他們對你印象很好,說很難得碰到一個這樣好的領導。” beibei迴答,“我媽還專門問起你的家庭狀況,我沒說你離婚的事。”

    “哦,那你爸媽來了以後我們怎麽辦?”

    “我也不知道,我媽肯定看出來我喜愛你,有一次還有意無意地跟我說,找男朋友頂好不要找大10歲以上的,所以,我們頂好再做爸媽的工作,讓他們自然而然地接受我們。”

    “你的意思是這段時間我們暫時不要跟爸媽提起。”

    “頂好這樣。”

    “那好吧,我這段時間就不過來住了。”

    麵對這樣的事,白雲覓雪也不知該怎麽辦,正式求婚吧,她爸媽必會感到突兀,弄得不好會弄出很多麻煩,尤其是年齡的障礙,果真像beibei講的那樣,她媽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找一個年齡大出10多歲的男友,其實是對他倆關係的一個表態,因此,肯定要講點策略。白雲覓雪想,幹脆這段時間,多跟她爸媽接觸,讓他們熟悉和了解自己後再談求婚的事。

    羅湖。深圳火車站。

    上午十點多鍾,白雲覓雪beibei和丁丁三個人開了兩輛車來到火車站前停車場,來接beibei的爸媽和兩個來深圳玩的親戚。走過天橋,白雲覓雪心情非常緊張而複雜,就要見到未來的嶽父嶽母,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又怕被他們看去破綻而排斥他。總之,他怕陷入一種很尷尬的境地。

    很快,從湖南來的火車到站了。

    來深圳這麽多年,白雲覓雪還是第一次到火車站,不知來客出口在什麽地方,樓上樓下的跑了幾個來迴,才找到旅客出口外。火車站廣場正在修建,工地噪音不絕於耳,破破爛爛的幾塊板子圍著工地,工地對麵是一座很高的爛尾樓,從建設路過來是排起長龍的車陣,一看就是堵了很久的樣子。他搞不懂,自己筆下曾多次描繪的這座國際大都市的著名火車站,一天人流在幾萬次的深圳形象的窗口居然是這個樣子,他不免倒吸了一涼氣,預感這個火車站不會給自己帶來什麽好心情。

    “爸、媽。”beibei終於從出站的人群中接到了自己的爸、媽,臉上紅撲撲的,十分高興的樣子。

    白雲覓雪趕緊上前打招唿,並搶著背起了一個最大的箱子,還提起了一個大一點的包,便領著他們往停車場走去。

    “我們經理。”beibei向父母親介紹白雲覓雪說。

    “哦,謝謝你,我女兒經常說起你。”劉老師一臉溫和的笑容。

    “這裏太亂了,我們上車再說吧。”beibei拉著媽媽的手,對白雲覓雪說。

    於是,走過天橋,來到停車場,把箱子和袋子放進後尾箱,白雲覓雪已是一身汗水,丁丁走過來,給他遞上一支水說:“你走前,我跟著你的車。”

    一行人分別上了兩輛車,往beibei家中駛去。

    沒多久,就到了。白雲覓雪把後尾箱的東西取出來,就往家裏走去,腦子裏一直在想,是留下來陪他們聊會兒,還是立刻走呢?留下來會影響他們一家團聚的氣氛,再說還有親戚,要麽等他安頓好了再抽個時間來看他們。這麽想著,他把東西放下後便跟她們道別了。

    一個人開車的感覺應該是很輕鬆的,可白雲覓雪的心裏沉甸甸的……

    接下來是年終總結、競爭上崗、優化組合等等許多每年必做的功課。beibei在競爭上崗中脫穎而出,以全年度業績第一而成為白雲覓雪的4名助手之一。這個結果一出來,白雲覓雪的第一感覺就是:結婚的希望更渺茫了。

    這天剛陪客戶吃完飯,一看時間還不到8點,白雲覓雪一看還有時間便連忙給beibei打電話,上次在和beibei爸、媽一起吃飯時,曾許諾過陪他們晚上去卡拉ok唱唱歌,可沒想,beibei手機關機了,他隻得一個人開車往beibei家走去,兩老正在家裏看電視,見到他來十分高興,連忙給beibei打電話、發短信,仍未見迴信。大家隻好一起邊看電視邊聊天,一直等到快10點,beibei還是沒有開機,隻好一起去玩了。白雲覓雪帶兩老到了一個卡拉ok,要了一間包廂,點了半打啤酒,邊唱歌邊喝酒,想著法子逗兩老高興。中途,他見自己手機沒電了,怕beibei打電話給他,便溜出去買了一個充電器,找到一個插頭充起電來,特地讓手機的顯示屏對準自己,隻要一有電話打進來就能看到……,可是,一直到晚上12點多了,

    beibei也沒迴電話,而且手機仍是關機狀態。兩老顯然已經犯困了,白雲覓雪隻好買單送他們迴家。白雲覓雪本想立馬就走,可心裏犯起了嘀咕,beibei這麽晚是幹啥去了呢?手機肯定是故意關機,這麽晚,……想了一會兒,他關掉引擎,坐在車裏,決心等著beibei迴來。

    小區內一片寂靜,隻有偶爾幾個窗口還透著燈光。白雲覓雪從不在車內吸煙,這會兒迫於焦燥和煩惱,打開了天窗,在車內吸起煙來,他記起原來寫的一首詩:用一星時明時滅的煙火,與你的夢對話。而現在,你的夢在哪裏呢?長夜漫漫,這4個字在這時在這刻,白雲覓雪才知道是什麽概念了。煙抽了一支又一支,時間也在一分一分的流逝,而他要等的人還沒出現。他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一會兒從車裏走出來,在園林裏坐一會兒,同樣是煩躁不安,一會兒又迴到車上放下坐椅躺一會兒,心裏隱隱發痛……突然,一陣熟悉的腳步聲漸行漸近,伴著一陣不熟悉的腳步聲,他一下驚坐起來,很快看到穿著白色長裙的beibei和一個穿著白襯衣的男孩相擁著走過來,他立馬打開車門,喝道:“beibei。”

    那個男孩一聽,掉迴頭就跑,白雲覓雪沒有看清他的模樣,而beibei卻正麵攔住了他,噴著一陣酒氣說:“有什麽話你跟我說。”

    他想,追那個男孩已經沒意義了。尤其是聽見beibei這句話,更加激起了他的憤怒。

    “他是誰?”白雲覓雪憑直覺已經意識到了什麽,“走,迴家去說。”

    “不。”beibei固執地說,兩手死死地抓住樓梯的扶手,臉上透出一股受酒精的刺激而泛起的沒有光澤的紅色,這個樣子他太熟悉了,熟悉得讓他渾身發抖。而在這時,beibei固然還伸出頭看了一眼她來時的路口,幻想著那個男孩沒有離去。白雲覓雪見狀,冷笑道;“你,你以為他會來救你,死了這條心吧。”

    “哼。”beibei從鼻子裏發出一陣不服氣。

    “你跟他上床了?”白雲覓雪直接問。

    “沒有。”beibei斷然否定。

    “還說沒有?”白雲覓雪咬牙切齒,不自覺地揚起了右手,一個耳光打了下去。他曾經那麽心愛的人,那個他發誓用自己全部的智慧和財富去珍愛的人,臉上立時泛起五道白色的指痕,漸漸的成了紅痕。

    “你打吧,我跟你說過,我可以原諒,但絕對不會遺忘。” beibei一點也不在乎。

    巨大的痛楚在白雲覓雪的心裏泛開來,仿佛被打的是自己。

    血,一滴一滴從自己的心頭淌下來……

    他失聲大哭,用雙手蒙著自己的臉部,一遍一遍問道:“為什麽?為什麽?”

    夜色一片沉寂。沒有誰給他答案,beibei也沒有。在這種激烈的行為中,雙方講了什麽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以後怎麽辦?兩人稍稍冷靜後,白雲覓雪想獨自呆一會兒,便抽泣著說:“你迴家吧,我不想……”

    “這麽晚了,我不想讓我爸媽看到我這個樣子。”

    “那你想去哪兒?”

    “去你那兒。”

    “我那兒?哼哼哼。”

    他覺得怎麽這話這麽陌生,還是同意了,怎不能這麽深更半夜的讓她一個人呆在外麵吧。再說,剛剛爭爭吵吵之中,她也說出了實情,兩人看了一場電影,然後到東門本色酒吧喝酒聊天,沒做什麽出軌的事。見她一身的酒氣,白雲覓雪相信了這點,可沒想到的是,他們迴到住處後,beibei一躺下,居然痛苦地說:“我成了什麽了?剛才和一個男人在泡吧,這會兒又躺在另一個男人的床上。”

    白雲覓雪聽罷,心頭一怔。

    第二天上午起床,他聽見beibei給她媽打電話說:“昨晚手機沒電了,和薇薇她們一起打麻將,太晚了就沒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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