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來,除了行動自理方麵不是很靈活之外,還有肢體偶爾間接性的僵化而變成癱瘓的植物人,趙瑬可以說是非常完美無缺的小孩了。

    即使目前來看,他仍依舊是一個如同花瓶、景致般的擺設,但這也是古往今來絕無僅有的、百看不厭留戀不膩的人形奇瑰藝術。

    以致於,在專屬於趙瑬一個人的、雅致幽靜的禪房廊院外,原本清宓的環境,卻經常有腳步聲徘徊躑躅著逗留不去,有甚者還趴窗戶、摳門縫、爬牆角,搞得他的門窗隔三差五就要換新的。

    那些人,要麽是僅刹那間的驚鴻一瞥,便被趙瑬無形掰歪了的沙彌、和尚、眾弟子。

    要麽是特意來護國寺燒香拜佛的施主檀越、布施者。

    一擲千金香油錢,隻為一拜小活佛。

    雖然被強行剃了光頭的趙瑬,至今並不承認自己是沙門中人。

    但退一步換個角度來想,表麵有個和尚的身份來當掩飾,也是挺方便的,而且還不用留那難看至極的豬尾巴辮,卻是兩全其美。

    所以,趙瑬幹脆索性也就順其自然、心安理得的坦然默認了!

    換言之,趙瑬不知不覺地就成了護國寺的活字招牌,堪稱銀票印刷機!

    護國寺超過一半的香火錢,幾乎都是因為趙瑬的出現而增加的。

    而且誇張的是,那些捐了成千上萬兩香油錢的“大款”們,百分之九十九都沒有真正見過趙瑬的樣貌,要麽就是單純的慕名而來,要麽僅僅隻限於略微看到了他幢幡掩映下的輪廓或影子,從此便魔障般癡迷、沉醉、狂熱得一發不可收拾,無法自拔者更是不知凡幾。

    尤其是每逢初一、十五,每當趙瑬睡醒了的那天午後,必定是香客如雲、擁躉似雨一般,都不約而同地匯合到燕京城的護國寺來。

    數不盡的信徒或愛慕者們,俱皆懷著無比虔誠的思渴之心,更有甚者,在來這之前,大都已齋戒沐浴三天,然後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懷揣著能夠有幸窺望謫仙、遠觀神祗的心情至此。

    不過,因為行動不便的緣由,導致了趙瑬常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生活狀態,兼且他也素來喜歡恬靜、安謐的獨處。

    所以至今除了護國寺的那麽幾個固定僧人,包括了然方丈和心遠在內,再加上對趙瑬嚴格的保密措施,故亦並沒有什麽人留意到他的存在。

    大多情況是隻聞其人而不見其影罷了。

    但,自打那次他的影子暴露在陽光下之後,從此再也無一人能夠看到他,哪怕是影子亦使得凡是偶然與之驚鴻一瞥之人,俱皆心心念念的忘不掉。

    然而這幾天又恰好適逢每四年一次的春闈科舉,趕考的舉人和隨行的書童、仆役、護衛等絡繹不絕。

    更少不了湊熱鬧的秀才學子,再加上稀稀疏疏地踏青弄春、遊山玩水、賞景賦詩的公子小姐們,一個個輕裘緩帶、水佩風裳戴瓊琚,可謂是鸞翔鳳集、群英薈萃的盛會。

    青石板路梧桐樹,更有翠柏遮陽光。

    於是,一時摩肩接踵、車馬如流,萬人空巷。

    護國寺那莊嚴、雄偉的大門前,大理石廣場上熙熙攘攘,其熱鬧、隆重的程度堪比過年的節日廟會。

    而穿過一幢幢金碧輝煌的琉璃佛像、白玉菩薩、金剛羅漢、四大天王等等神龕蓮花座,隨著一個輕快歡脫得猶如迅捷獵豹的腳步聲,疾掠著來到寺內戒衛森嚴的後院。

    此間清幽雅趣的氛圍,頓時與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用看來人,光聽這一如既往的風風火火且急不可耐的步伐,正斜倚著靠坐在藤椅上,並單手支頤那精致絕倫的瑰麗、夢幻小臉蛋的趙瑬,便能判斷出來者是誰了。

    他的房間,隻允許心遠一人可以自由出入,縱然是貴為方丈主持的了然,也必須要在敲門後征得他的許可才能進來。

    “哥,該泡藥浴了,方丈叫我們呢。”

    當心遠快步推門而入地走進房間時,即使是從兩、三歲恍惚記事算起,不知道已經看了多少次如此這般仿佛時空凝滯般,卻溢出天地的雋逸無儔之唯美畫麵。

    但相處多年來,每次步入這裏,心遠也還是無法抵抗、情不自已般重複上演著,瞬間窒息的呆了良久,方才極為不忍地打破這幅,令時間亦不忍銷蝕的無比寫意之絕作。

    因為趙瑬身材欣長、風姿特秀如玉山傾頹的樣子,即便斜倚著也明顯要比心遠高小半個頭,所以完全不用糾結誰大誰小,身高優勢上也得叫他哥。

    “我不泡了,以後也不用再來叫我泡了,你自己一個人泡就行了。”

    趙瑬頭也不抬,甚至連眼瞼都還是閉闔著的,一派慵懶且閑澹至極的樣子。

    “為什麽?難道是心遠犯了什麽錯?惹得哥哥討厭我了?”

    天真無邪的心遠,登時惘然若失的一連惶恐三問,乃至於竟控製不住情緒而激動地緊緊抓住了趙瑬那雙鉛華弗禦、珠璣難描的精妙、細膩且白皙的纖長玉手。

    同樣素淨質樸的僧袍寬袖,卻是襯托著猶如天壤之別的兩雙手,又真可謂是一副鮮明的對比。

    心遠從小就比其他寺中出家的弟子還要勤奮、刻苦十倍的努力練功的原因,皮膚粗糙、胼手胝足也是在所難免的。

    且心遠之所以這麽近乎於變tai狂暴的奮發圖強,每日都榨幹體能的鍛煉武功,廢寢忘食、孜孜不倦的數年如一日,卻並不是為了自己或其他的什麽原因,可以說一心一意毫無摻雜的全是為了趙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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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能夠清楚的記事起,在心遠那雙懵懂、澄澈而又堅定的眼睛裏,他便認為自己的哥哥趙瑬是個弱不禁風的人,並且是一個完美、純淨、聖潔如旭日下的耀眼白雪那樣,需要用生命來守護的人,哪怕為此付出一生最珍貴的時光。

    可見趙瑬在心遠的心目中,儼然成了那個最不可失去的存在。

    在很小的時候,心遠就在內心暗暗發誓,絕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的哥哥哪怕一根頭發,絕不!

    即使是敬愛、尊重的了然師父也不行。

    而趙瑬的生活則是恰恰與之相反的,至少表麵上他從來沒有用功法鍛煉或者練過武術招式什麽的,平時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一派懨懨的嬌生慣養之態,除了偶爾獨自默默地繼續推演“無上究極大睡功”之外,幾乎沒有外在的課業活動。

    但不過,趙瑬一個人夜深人靜的時候,暗暗地修煉道家法門及神通絕學還是有的。

    之所以隱藏得如此深沉,時刻掩飾抑或裝得不漏絲毫痕跡的樣子,因為趙瑬是個什麽人,連他自己都不太清楚。

    不過他至少可以肯定,自己絕對算不上好人,甚至某種層麵來說,他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的殘酷無情之人。

    將心比心,心遠待他可謂毫無保留、殷切全意的赤誠丹心,而他趙瑬以往對心遠的所有感情,至少現在為止都還充滿了狡黠、謊言、不信任的欺騙性。

    換言之,趙瑬目前的一言一行,乃至每一個有意或無意地顯示人前的細微表情,都是在有企圖、有目的地偽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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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本文目前沒有往耽美發展的傾向,我隻是在嚐試這種似是而非的、若即若離的、遊離在禁忌邊緣的曖昧寫法。

    也可能是最近經常看一個女裝大佬的視頻所導致的吧!

    但也不是種馬文,姿色不夠的女角,男主趙瑬是絕不會感xing趣的。

    至於什麽樣的標準才算夠格,那至少得是上個世紀各大港姐、或者大陸當紅玉女的級別。

    還有就是,本人是座,沒辦法,性格決定了對於那方麵的要求,幾乎沒有容忍、退讓或選擇的餘地,尤其是還要作為相偕一生的仙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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