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把希特勒跟斯大林放一起,它倆老掐。”


    趙福去砍樹,找人訂製“元府”的額匾去了。


    元吉方跨入內院,就見一個陪嫁丫鬟與精奇舒媽媽,正陪著他的嫡福晉琪琪格,在逗兩頭小豹子玩。


    依據清皇室例,元吉十五歲就早婚了,包辦婚姻。


    太皇太後指的婚,迎娶的蒙古阿拉善旗,博爾濟吉特氏,噶爾卡思多羅郡王,班巴爾尼之女,十一歲的蒙古小女孩:琪琪格。


    琪琪格,蒙古語“花”的意思。隻是含苞待放,開出來不知道什麽樣,看她爹一副殺豬匠的狗熊樣,元吉不抱希望。


    福晉同樣是蒙古語“夫人”的意思,原來一般的蒙古人老婆,旗人老婆,都叫福晉。隻不過到了順治年間,“嫡福晉”和“福晉”與八旗一樣,要賜名才有。


    福晉前麵多個“嫡”,這是養老保險,無論福晉,側福晉還是陪嫁丫頭,屋裏丫頭生出來的孩子,“嫡”福晉都是所有孩子的“嫡母”,比生母位置都高,正朔。


    如果在宮裏麵,嫡母無論哪個皇子成皇帝了,都是東宮,聖母皇太後,正太後。皇子的生母頂多就是母後皇太後,西宮,從太後。


    慈禧那麽猛的西太後,對東宮都不敢乍翅,就是東宮袖裏有密詔,一拿出來就能把西宮廢掉。


    原曆史雍正臨死下密旨,令陳福,張保二太監奉皇太後,實際就是派這二個太監隨身監視皇太後,以便隨時向乾隆匯報皇太後的言行。


    因為這個皇太後就是乾隆的嫡母,但並非乾隆的生母。


    這個“嫡”也是太皇太後未經元吉同意,就包辦的,元吉反對無效。


    滿蒙聯姻是清國策,從努爾哈赤,皇太極,再到順治,皇後都是蒙古女人。


    到了太皇太後,為了加強皇族與滿洲世襲貴族的聯係,籠絡索尼,平衡鼇拜,打破了這一常規,康熙是第一個迎娶滿洲勳貴女為皇後的滿洲皇帝。


    入了關全取了華夏,蒙古人的利用價值,大大減弱了。


    就衝老太太身為蒙古女人,卻讓皇帝娶滿洲勳貴之後,就知道太皇太後真是嫁父從夫,以愛新覺羅氏的興廢為要了。


    可到了元吉這兒,太皇太後又循祖製了,雙重標準,找了個老太太同姓不同旗的蒙古小姑涼,讓他娶了。


    隻不過小姑娘嫁給他的時候才十一歲,今年才十四,還沒成年呢。


    元吉婚後過的不是夫妻生活,是十萬個為什麽。


    “九爺安。”


    “奴婢給主子請安,萬福金安。”


    舒媽媽與丫鬟搭手斜身一蹲,道了個萬福,琪琪格也笑嘻嘻的把“希特勒”跟“斯大林”抱了起來,輕晃著倆不停伸爪子互撓的小豹子,對他用蒙古語打招唿:“老爺,希特勒跟斯大林隻是鬧著玩。”


    “說漢話,趁你小,多練。”


    蒙語與滿語都源於八思巴山寨的迴鶻文,滿語中的“福晉”“阿瑪”等很多詞就是蒙語,一模一樣,包括與藏文的書寫都是通著的,元吉全通,又跟理藩院西域諸國來的使吏,色目人通譯學了突厥文,與迴鶻文是一個語係。


    一個語係內的語言就是一法通,萬法明!


    他後世學日語,隻用了兩個星期,讀寫就拿下了,與日本人無障礙交流一點問題沒有,就是因為日文源於中文。


    包括朝鮮語,中日朝韓是一個語係,就是書寫不同,韓國又亂改火星文,搞的書寫沒規律了,與英文一樣要記詞匯,但語係很容易掌握。


    隻不過現代漢語拚音有缺陷,少了個倒寫的e音標,就是英文音標中的大小寫“?”與“?”的讀音,這個音沒有,由此造成很多古字與方言用拚音拚不出來。


    用漢語攻日韓文,要摒棄漢語拚音,直接從繁體漢字的偏旁入手。


    要先迴到幼兒園初學漢字之時,用學繁體的古法先學一遍繁體。然後,再學日語,兩周就拿下了。


    中文從大篆小篆,隸楷行一路到簡體字,為了易教與普及,始終在簡化。


    但在這一過程中,原本與拆解自繁體中文的日文紐帶,也陸續割裂了。


    日本的假名,之所以拆中文的偏旁,同樣是認為繁體中文美則美矣,就是太難學了,宮卿貴族與官方掌握就可以了,平民學拆解後的簡單漢字假名就可以了。


    朝鮮,越南,日本的宮卿貴族全會繁體中文,學的就不是假名,日本武士階層都全通中文,以繁體古音入手,相互學很快的。


    繁體字的偏旁都是有“古音”,那個音節就是日語,韓語的發音。


    從什麽西式語法主謂賓入手,沒對話環境,一輩子不見得能學會日文。


    從什麽“烤你七娃”,“空八娃”,“呀滅爹”單獨詞語入手,那就更完犢子了,這是背英文詞匯學英文的蠢方法。


    可英文是“藕”詞,藕一樣一節一節的連,friend是朋友,友情就加個船ship來裝,成friendship了,多個新事物就又多個詞,詞匯量越來越大。


    如今的英國人,到五百年後,就是半文盲,英文一大半他都不認識。


    可中文,與源於中文的日文,都不是這樣的,朋友,友情,都是倆字,象形文字與西方字母藕詞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


    兩千年後的中國人,看兩千年前的古文,沒有障礙。而兩千年前的拉丁文,兩千年後的歐洲人都不認識。


    中國後世教外國人中文,就是用西式的蠢方法教,不知道是為了拖堂,多掙學費,還是編撰教材的人太蠢。


    教中文最好的方法,不是什麽高大上的法子,就是教幼兒園小朋友的方法,拿出個“太陽圖案”,再來個“日”字,拿出個“月亮圖案”,再來“月”字,日月一組,就是“明”了。


    象形文字,由形而來,就要借“形”還神!


    日文拆的就是繁體漢子的偏旁,不是拆的英文字母。古代中國人學日文更簡單,開蒙的蒙童,有個名師,不用一個月就能學會日語讀寫。


    港台的人學日語比大陸人快,二戰滿洲日占區當時普及日文那麽快,日本武士階層能全通漢語,都是因為這個。


    是通著的!


    朝鮮古代用的就是中文,隻不過讀的時候是方言。韓語的“滿載”,日語的“滿塞”與中國的“萬歲”有啥不一樣?


    “豆腐”一詞在中日韓都是一個讀音,日韓文裏很多就是從中國進口的詞。


    中文與日文,韓文的差別。西班牙語與意大利語,荷蘭語,英語,德語的差別,不會比陝西話,閩南話與粵語的差距更大!


    後世可以掌握南北幾省方言,能用中文解構開日文的人,到這一時代,會滿文,照樣輕鬆掌握蒙文與藏文。


    未來的中國學霸,出了國照樣學霸,到這個時代學經,照樣是進士。如今的進士,五百年後照樣學霸,不管在哪一國!


    學習的方法是一樣的,不會因為學的知識不同而導致結果不同。


    《神鞭》電影裏有句話:“辮子剪了,神留著”,不是沒了辮子,功夫就丟了。


    這句話,把道理說的很通透了!


    神在,任它諸般外法,千變萬化,終究會萬法歸宗!


    元吉就打算把學習的方法,傳授給自家的兒童老婆,賢內助賢內助,就跟她爹學過放羊打奴隸,這助個屁,還會帶壞下一代。


    畢竟是“嫡”妻,英雄的兒女是英雄的母親培養出來的,他老婆這麽蒙古大夫,他的兒女未來就堪憂了。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很簡單,讓老婆掃嘛,我掃天下去。


    改造世界,就得先從改造蒙古老婆開始。


    他打算把琪琪格培養成小蜜書,鼓勵道,“爺托盛京留守的奴才幫爺逮沙俄毛子去了,等人逮來了,估計你低地語,西班牙語跟拉丁文也掌握的差不多了,咱再練個俄語。為了成為全職小秘書的那天,你要努力呀琪琪格。”


    “哎呀。”


    琪琪格小臉一癟,一股畏難情緒浮上了腦門,眉毛都糾緊了,沒說自己不想學了,而是小眼神一飄忽,找理由,“南堂的夷僧跟南師傅,發覺我不想受洗,隻想跟他們學話文,都不想教我了呢。”


    “那是香油錢不夠。”


    元吉不在意的一擺手,“放心吧,花和尚見不得蜜銀子,一錠大銀一亮,他們阿彌陀佛都能教你。”


    這年頭的傳教士,那叫一個沒品,湯若望為了傳教,把伏羲說成上帝造的最初的人類之一,頗有些楊秀清的風采。


    可惜讓楊秀清的本家楊光,駁了個體無完膚,洋騙子讓判了個淩遲。


    不是京師震了,妖言惑眾的洋和尚早讓剮了。


    湯若望的同黨南懷仁倒是個有本事的,原來造炮傳教,僅大炮就造了六百餘門。


    自從湯若望歇菜,他現在也不傳教了,正準備在曆法與日食上跟人鬥法呢。


    南懷仁很厲害,是用中國農曆的春分秋分,閏月推算,來散播欽天監監副吳明烜算錯了的言論。


    元吉都收到了一本南懷仁遞來的新曆法與太地月間地動軌道圖,和一具正在製作的用於天文觀測的象限儀微縮比例模型,曆是中國農曆,請求他斧正。


    他一斧剁了南懷仁沒問題,正個屁,對中國農曆也就是“夏曆”,他還沒洋和尚熟呢。


    後世用的是教皇格裏高利頒布的耶穌紀年曆,滿清比較愚昧落後,還在與日本,越南,朝鮮等一堆國家,用著諸夏通用的“夏曆”。


    南懷仁現在用的還是儒略曆,連天主教都沒普及格裏高利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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