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羅大媽一眼,宋令姿義正辭嚴道:”上麵的報導根本不屬實,我媽媽是我爸爸明媒正娶的,至於雜誌上的這個女人,是我爸爸養在外頭的小三,現在不過想借這篇報導,從韓家撈好處。像這種道德淪喪的人,羅大媽你會信她說的話嗎?”


    “我當然是信你們。”羅大媽直接說道。“韓家家大業大,你能嫁進去,就說明你們家肯定是正經人家,隻是,你媽和陸書記在談對象,真的不會影響他們的感情嗎?”這才是羅大媽最關心的,畢竟,她很看好莊雅和陸天明這一對,要是出現波折,導致感情夭折,那也太可惜了一點。


    “不會。”宋令姿篤定說道。“你也看到陸書記對我媽到底有多好,怎麽可能會因為一些宵小說幾句話,就改變主意?”


    “說的好!”陸天明在宋令姿身後擊掌稱讚。“你這句話,真的深得我心。”


    “陸伯伯。”宋令姿淺笑盈盈,她對陸天明有信心,源於這麽多年的等待。何況,外人不知道他們已經結婚了,宋令姿卻知道的一清二楚。“我說的再好,也不如陸伯伯做的好。”


    “你又開始賣口乖了。”陸天明笑了,眼角的笑紋怎麽遮也遮不住。將頭轉向了旁邊的羅大媽,陸天明的神色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關於謠言這件事,還請羅大媽幫忙澄清,大家都住在一個小區,抬頭不見低頭見,可不能因為一點謠言生分了。”


    陸天明的話,說到羅大媽的心裏去,她也不希望小區搞得亂七八糟,墮了她的名聲。“陸書記,你放心,我會給大夥解釋一下。不過,這些雜誌報紙,也不能輕易放過。平白無故地就編出這麽一段故事來誹謗人家,這不是坑人嗎?要是遇到不明事理的,把謠言當一迴事,那當事人還怎麽活?”


    陸天明聞言,一雙黑眸透出絲絲的寒光,寒冽入骨。如果說陸天明的生命中有個人是他的逆鱗,那麽,莊雅就是他的逆鱗。誰觸碰了,誰倒黴。“大媽說的是,有些人得給她一些教訓,她才會知道害怕。”


    羅大媽明顯感覺到陸天明嘴裏透出的寒意,心中陡然一驚。看上去斯文俊雅的陸書記,居然會有如此淩厲的一麵。“陸書記,你不信別人,難道還不信我嗎?黑的變不成白的,白的也黑不了,你隻管把心放在肚子裏,這件事,我會幫你辦得妥妥帖帖的,絕對不會露出一絲風來。”


    宋令姿聽到羅大媽這樣說,心中有幾分感激。“謝謝大媽了。這次要辛苦你了。”


    “別客氣。”羅大媽心中暗想,這母女倆很有福氣,一個嫁入了韓家,成為韓家名正言順的兒媳婦,一個成為陸家的主母,日後的前程就在那裏擺著,可惜的是年紀大了,生養上有點困難,否則的話,隻怕她在陸書記的心中份量會越來越重要。


    對於羅大媽這種人,別看平時大大咧咧,一點城府都沒有,其實,這種人不是沒有算計,而是這種人信奉與人為善,與己方便,不管什麽時候,都不會輕易得罪任何一方的勢力。


    宋令姿自然也明白,人家站在自己的這邊,不是因為她們母女會做人,而是她們嫁的男人有權有勢,誰不敬重有權勢的人?就算前世強悍的自己,麵對有強權的人,依然要夾著尾巴做人。


    迴到公寓,宋令姿和陸天明就見到莊雅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


    陸天明走過去,若無其事地拍了拍莊雅的肩頭,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你在想什麽?”


    莊雅望著陸天明的眼眸,嘴唇動了動,卻沒有說出話來。


    陸天明看出她眼眸深處的憂心,溫和道:“你在擔心我?”


    莊雅用手摸了一下雜誌的封麵,露出一絲譏諷。“我不過是個離異的婦人,別人針對我,最多是動動嘴皮,逞口舌之快,哪裏會出動這麽多記者來對付我?”


    宋令姿聞言,大吃一驚,她真的大意了,居然沒有想到這一層?或許是安逸的生活過的太久了,久到她連這點危機感也忘記了。


    這世上的人是不會踢一隻死狗的,會用心去對付這個人,就說明這個人有值得對付的理由。說白了,打擊莊雅的最終目的,是衝向了陸天明,一個和私德有虧的女人混在一起的官員,形象會好到哪裏去?那些人接下來,就是想盡辦法,抹黑陸天明,達到政治上打擊他的目的。


    陸天明握著莊雅的手,目光十分堅定:“如果我不再是書記,你會嫌棄我嗎?”


    莊雅搖搖頭,非常堅定地迴答:“我嫁給你,不是嫁給書記這個名頭,是嫁給一個叫陸天明的男人。”這些年,她經曆了風風雨雨,求的不過是一個安穩的港灣而已。


    陸天明的眼裏露出絲絲柔情:“如果我再也不能替你父親翻案。你會怪我嗎?”


    莊雅望著陸天明的眼眸深處。“比起你,這一切微不足道。”


    宋令姿完全理解母親的這種感情,在真正的愛情麵前,世俗的東西不值一提。雖然有時候,愛情必須要向世俗妥協,才能繼續走下去,卻不代表愛情真的低到塵埃裏。隻要彼此不放棄對方,總會撥得雲開見月明。


    夕陽如一輪火球掛在天邊,幾朵白雲嵌上了金邊,五彩斑斕的晚霞,在天空散開,宛如織女織出來的彩衣似的。


    韓少廷懷著沉重的心情走出醫院,想起了剛才和醫生的幾句對談。


    “我爸爸頭痛的周期延長,疼痛加劇,並且次數也增多,醫生,他到底有什麽問題?”辦公室裏,韓少廷坐在沙發上諮詢醫院裏最出名的腦科專家。


    “頭痛病形成的原因很多,比如說生理上受傷或者心理受傷,都會形成頭痛。神經和腦部是人體裏最複雜的一部分,有些儀器並不能準確地測量出病因,隻能靠病人的意誌力,和止痛藥來控製病情的發展。”腦科專家看完病例,簡單說明了情況。


    “可他這樣下去,會不會有一天突然倒下去?”韓少廷麵帶憂色問道。


    “極有可能。在沒有找出病因之前,得不到合適的治療,這種情況是不能避免的。”腦科專家無奈地攤手。


    “醫生,你幫我想想辦法,我爸爸還這麽年輕,不能就這樣……”韓少廷站起身,急切地對醫生道。


    “我們是醫生,隻能盡力。根據以往檢查的記錄來看,我看,這次多半也不會有什麽結果。韓少,你得做好思想準備。”腦科專家不願意韓少廷抱太多的希望,事先給他打一個預防針。


    “如果我把我爸爸送到美國去醫治,希望有多大?”韓少廷沒有辦法,帶著最後一絲希望問道。


    “我可以說,我在這方麵的權威,絕對不會低於美國那些專家。很多人以為歐美國家的醫生一定好,那隻是個人美好的一種願望,事實上,國內很多醫生不比那些歐美專家差。”腦科專家毫不客氣地反駁一通。“我們現在采用的技術是領先國際水平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也可以送你父親去美國試一試。”


    站在醫院的台階上,韓少廷第一次感到茫然,他該去哪裏?s市的醫院都跑遍了,沒有一個醫生敢對他的父親病例做出推測,大部分醫生隻是勸他再來檢查一次。


    檢查是一定要檢查的,隻是韓少廷更加擔心的是,萬一檢查不出病因怎麽辦?眼睜睜地看著韓霖死去嗎?


    握緊了拳頭,韓少廷決定,不管怎麽樣,他一定要幫韓霖找出病因。


    韓少廷走到停車場,打開車門,正要坐進去,一批不知從哪裏湧出來的記者,突然把他堵住了。


    “韓大少,有人披露,你的嶽母曾經做第三者,以權壓人,橫刀奪愛,這件事你知道嗎?”


    “韓大少,你和你老婆是不是一早就私通了?有人爆料,說你還未取消婚約之前,你和你太太就同居了,這個情況屬實嗎?”


    “韓大少,你是不是為了你太太,曾和卓氏少東起了劇烈的肢體衝突嗎?”……


    韓少廷的心情本來就糟透了,又遇到一幫記者圍著他嘰嘰喳喳的,腦子就像炸開似的。他再也控製不了自己的脾氣,衝著那些記者就怒吼:“滾,趕緊從我麵前消失……”


    那些記者卻像打了雞血似的,拚命拍照,拚命往前湧去,其中有幾個記者被後麵的人潮衝擊,不斷地往韓少廷的身上擠去。


    韓少廷的脾氣再好,也受不了這樣的擠壓,拎起其中一個記者的衣領,將他往人群裏拋去,揮著拳頭警告道:“滾遠點,否則的話,老子要你難看。”


    那個記者壓倒了幾個記者後,就摔倒在地上,手裏的照相機啪地一聲掉落在地上。他抬頭驚恐地看了韓少廷一眼,然後喊了一句:“打人,韓少打人啦,我們快走。”


    韓少廷見那群烏合之眾如鳥獸散去,也沒有往心裏去,徑直開車往家裏去。


    韓少廷剛打開門,宋令姿就從書房裏走出來。見到他迴來,宋令姿上前問道:“少廷,網上有視頻說你打人,這是真的嗎?”


    韓少廷心情欠佳,隻是看了宋令姿一眼,就轉身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韓少廷!”宋令姿見韓少廷不理睬自己,心中一急,連名帶姓地喊出他的名字。


    韓少廷迴頭,冷冷瞟了她一眼。“我就是打人,又怎麽著?你是女人,就不要管男人在外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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