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河見大門要關上,連忙上前把門攔住,關門的女生連忙大聲喊了起來。


    “你要幹什麽?搶劫啦!”


    秦河被驚得連忙後退兩步,“嘭”的一聲,大門被關上。


    裏麵隱隱約約傳來一陣驚唿聲,好像要報警什麽的,秦河聽到連忙敲門,並且用家鄉話喊道。


    “堂哥你在不在屋?我是秦河!”


    秦河的話讓屋內頓時安靜下來,不一會,門再一次被打開,開門的是二伯母,見到熟悉的麵孔,秦河這次鬆了一口氣。


    連忙開口道。


    “二伯母,我是秦河呀!”


    二伯母打量了一下秦河,這才想起來,連忙露出笑容招唿道。


    “來來,進屋,剛剛小青她們說被流氓尾隨,我都嚇死了,來來,進屋坐!”


    秦河笑了笑進屋,一邊打量房間,一邊開口問道。


    “二伯和堂哥沒在家?”


    “你堂哥去公司了,你二伯帶你四叔一家去公園玩了!”


    房間麵積的確很大,看客廳麵積估計這套房有一百七八十平方。


    房間是挺大的,可房間裏人也不少,男男女女足有二十幾人,七八個年輕人占據沙發各自玩著手機,客廳中間還有兩桌大人在打牌,電視開著,卻沒有人看,幾個房間還有幾個小孩在各個屋裏到處跑著嬉鬧。


    秦河打眼一看,發現房間裏除了二伯母,其他一個都不認識,這些人應該是堂哥老婆這邊的親戚,自家那邊親戚都是遠地方的,除了四叔一家,大多都這一兩天才會到。


    不過秦河認識的親戚並不多,堂哥結婚而已,兩人共同的親戚除了自己幾個叔叔伯伯,大多都不認識。


    就這樣,秦河很尷尬地被二伯母安排到沙發邊上一個小膠凳上,而對麵沙發上,剛遇到的那兩個小娘皮,理都沒理秦河,各自玩著手機。


    對方見秦河是這邊親戚,頓時也沒緊張,雖然知道是誤會,但是也沒解釋的意思,各自拿出手機開始玩了起來。


    沙發上幾個年輕人連頭都沒抬,把秦河當空氣一樣存在。


    客廳打牌的兩桌人,用餘光打量著秦河幾眼,也沒人開口詢問秦河的身份,各自玩著手上的牌。


    秦河有些尷尬地看著這一幕,無奈也隻能拿出手機,也準備刷刷新聞打發時間,二伯母端來水果盤招唿,秦河客氣地拿了一個蘋果,大口吃了起來。


    大口吃蘋果的聲音讓沙發上的年輕人各自露出嫌棄的眼神,那明顯的鄙視眼神,讓秦河感覺挺壓抑的。


    秦河吃蘋果,是感覺肚子有點餓了,看了看時間,現在中午一點四十多,估計他們也吃了中飯,秦河也不好意思開口說去廚房看看有沒有剩飯,隻能吃過蘋果墊墊肚子。


    秦河感覺有些尷尬,正準備起身去外麵逛一逛,反正估計這麽多親戚,二伯家最多也就晚上一起吃頓飯,到時再安排住賓館,再等結婚結束就了事了。


    秦河剛站起身,就聽到開門的聲音,抬頭一看,堂哥秦江和一個三十出頭的女性走了進來。


    雖然十來年沒見堂哥了,可秦河還是一眼認出,有些發福,好在還沒禿頂,一身西服打扮也像一個老板樣子。


    和他一起進門的,應該就是他老婆了,這女人給秦河第一印象就是不好惹的角色,個子不高,而且精瘦,嘴薄牙尖,簡單短發,顯得有些老氣,進門也沒和人打招唿,直接迴房間了。


    堂哥笑了笑和眾人打了招唿,他突然看到秦河,笑著走了過來道。


    “什麽時候到的?”


    “剛到,剛那是嫂子?”


    “嗯,最近有點忙,又是婚禮安排,公司那邊還得陪客戶,她迴去補迴覺,我先換身衣服,躺一會,晚上我們好好聊聊!”


    “好!”


    兩人話語很平淡,但是秦河還是能感受到堂哥見到自己,那種隻有親情之間才有的喜悅,其實親戚之間沒那麽多狗血事情,除了偶爾幾個奇葩之外,大多對親人的態度都有自己的底線。


    雖然十來年未見,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或許堂哥在生意場上和人稱兄道弟,但是內心深處,他也依然對親人有些不一樣的信任感。


    看著滿屋子不認識的人,秦河也無聲歎息,這就是成長的代價,認識的人越來越多,從一個人到兩個人,最後成為了一家人,而曾經的兒時兄弟,雖然親情依然保持著那份純粹,但是最終還是漸漸疏遠,到了下一代,自己的後代和堂哥的後代或許已經是陌生人了。


    既然堂哥迴來了,秦河這時候也不好起身說出去走走,正發著呆,沙發上的一個年輕人拿出一副撲克牌往茶幾上一放,朝沙發一群玩手機的年輕人喊道。


    來打炸。金。花,昨天晚上我輸的那三千塊錢,今天必須搞迴來,來湊桌子了。


    說著,年輕人就開始招唿眾人開始下注,很快四個年輕人就拿出一疊厚厚鈔票坐好位置,開始下注,年輕人也開始發牌。


    秦河有些好奇,這群年輕人看模樣都是十三四歲到二十歲左右,他們手上那數百上千的鈔票拿來打牌,這些家長竟然沒人管?


    秦河往客廳那兩桌看去,竟然沒一個人製止,秦河歎氣一聲。


    現在的家長都是這樣教育孩子的嗎?秦河其實挺喜歡年輕人的,但是眼前這群年輕人明顯不是他喜歡的類型。


    “哈哈,我對k,贏了!”


    很快客廳裏,三桌牌開始越發熱鬧,電視裏的動畫片也再沒人觀看,秦河站起身,想去外麵抽根煙,剛起身,就聽到沙發上打牌的一個年輕人朝秦河喊道。


    “那個誰,借我一千塊錢,晚上還你!”


    秦河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四周,看著對方指著自己。


    “神經病吧?自己和這群小鬼什麽關係?第一次見麵就借錢?


    秦河很想罵出口,最終還是忍下來,麵無表情攤了攤手,表示自己沒錢。


    對方一臉晦氣地朝秦河比了一個中指,站起身,朝堂哥的臥室走去。


    不一會,他拿著一疊鈔票興衝衝迴來,又一輪開始下注。


    這孩子是廢了,秦河歎氣一聲,朝門外走去。


    見沒人注意自己,走到安全通道處,他雙手一翻,一個打火機和一包煙出現在手上,如同魔術一般憑空出現,如果自己去變魔術,肯定會是世界上最出色的魔術師。


    這神奇手環是真心好用,秦河可以用意識控製手環,可以查看手環內部空間,空間裏的畫麵也出現在自己腦海中。


    此時裏麵有幾包軟白沙,還有幾件換洗的衣服,最後還有幾千塊錢,兩雙鞋子,洗漱用品之類的,實際上這差不多是秦河全部家當了。


    抽完煙,秦河想了想還是重新迴去,準備和堂哥說一下,自己去外麵透透氣,順便買點吃的,他是真餓了,看來以後係統空間裏還得備一些食物。


    秦河迴到房間,絲毫沒人注意他。


    “真他媽晦氣,今天這手氣倒黴到他姥姥家了,那個誰,你別tm總是走來走去行不行?壞我手氣,你知道嗎?”


    秦河停住腳步,迴頭看了看剛剛那個向自己借錢的沙雕少年,這熊孩子怎麽這麽討厭,秦河很想替他爸媽給他點教訓,看到茶幾上滿滿一大堆鈔票,秦河看了看自己手環,不由嘴角上揚,這群沙雕,給點教訓也好。


    秦河不再朝堂哥臥室去了,而是大步走到幾人打牌的茶幾前,他伸進口袋裏,手上一翻,多了一疊鈔票,足有四五千。


    “怎麽玩?”


    看到秦河手上的鈔票,一群年輕人頓時眼前一亮,有人更是讓出一個位置。


    打底50,一手上限三百,看了牌跟兩倍……!


    沒想到這群孩子玩得還挺大,看來家庭條件都不錯,今天給他們一個教訓也行。


    秦河簡單聽完規則,很無所謂的扔了一百塊錢在茶幾上,撿迴五十,對方開始發牌。


    其實規則很簡單,而且他們還是輪流發牌。


    第一輪秦河熟悉了一下環境,直接跟了兩輪就pk一人,結果輸了,直接出局。


    很快第二輪開始,秦河不再看牌,直接開始跟他們密,很大氣地跟了一輪又一輪。


    年輕人都年輕氣盛,見秦河沒看牌,一直跟他們密,也來了脾氣,四人一直跟了六七輪,這次有人看了牌。


    對方咬了咬牙,繼續加倍跟,又跟了兩輪,此時茶幾上已經有數千塊錢,終於有人堅持不住了,拿了牌看了看,哭喪著臉扔了。


    此時桌麵上還剩秦河,和剛剛那個沙雕男孩,還有一個看了牌的年輕人,三人繼續跟了兩輪,看了牌的年輕人,終於忍不住,花雙倍錢密開沙雕男孩的牌,結果,沙雕男孩竟然贏了。


    這下隻剩下秦河和沙雕男孩了,秦河沒看牌,對方也沒看,但是剛剛跟這麽輪的年輕人密開他的牌竟然他贏了,這給了他無盡的勇氣。


    兩人就這樣一輪又一輪,很快秦河身上就剩最後兩百塊錢了,秦河咬了咬牙,扔在上麵道。


    “開吧!”


    此時茶幾上已經有二萬多了,一群年輕人全都很期待地看著沙雕男孩的開牌。


    沙雕男孩也是小心翼翼地打開一個,黑桃4,第二個,黑桃6,第三個,黑桃a,竟然是金花,而且還是a金花。


    眾人齊齊歡唿,這種牌,兩人沒看牌的情況下,基本贏的幾率超過百分之九十九。


    沙雕男孩急切地準備去拿錢了,秦河敲了敲茶幾,指著自己還沒開的牌道。


    “還有沒有規矩了?我還沒看牌!”


    秦河麵色平淡,掀開第一個牌,一個黑桃7出現,第二個,方塊7再一次出現,看到出現一對7,眾人眼神全都集中過來了。


    秦河神情平淡地掀開第三張牌,一個梅花7,出現在眾人眼前。


    場麵一頓尷尬,眾人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沙雕男孩氣得整個人麵如土色。


    秦河神情平淡地把桌子上兩萬多塊錢收起,剛準備收進自己口袋,沙雕男孩就一把拍在桌子上道。


    “你是不是出老千?”


    沙雕男孩話一出,房間的眾人眼神全都聚集到這邊來了,包括在客廳打牌的兩桌,眾人紛紛把目光朝這邊往來。


    “輸不起?”


    秦河很平淡地一句話,讓沙雕男孩語塞,眾人也有些怪異地看著沙雕男孩,剛剛秦河為了避嫌,特意站著的,除了第一輪結束的時候伸手去對麵零食盤子裏抓了一把瓜子,連牌都沒碰,這麽多雙眼睛看著,大家都覺得沙雕男孩有些過分了,氣氛頓時有些尷尬,並沒有人附和他,就連剛剛跟牌的兩人也沒聲張。


    沙雕男孩或許也覺得自己裏虧,氣唿唿站起身,又朝堂哥臥室走去,他已經沒錢了。


    很快堂哥房間傳來幾聲女聲的責罵聲,但是很快,沙雕男孩走出門,手上又拿出一疊鈔票,足有三四千,秦河不動聲色地彎腰去茶幾上抓了把瓜子,繼續嗑起瓜子來。


    沙雕男孩氣唿唿走了過來,把錢往茶幾上一拍,喊道。


    “繼續來!我就不相信你運氣這麽好!這次我發牌!”


    說著,就拿起牌洗牌,洗得很認真,洗了四次,才開始發牌,他特意盯著秦河的牌。


    秦河幹脆又站起身,根本不去看牌,自顧吃起瓜子來,很快輪到沙雕男孩看牌,他這次不再密牌,拿起牌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突然臉色微微一動,這個小動作其他人沒察覺,但是秦河卻是嘴角微微上揚。


    很快沙雕男孩就開始一輪接著一輪跟了,很快逼得另外兩家主動開他的牌,最後隻能輸了撲牌,茶幾上又隻剩下秦河和沙雕男孩。


    秦河一直跟著密,根本沒碰牌,也沒看牌,沙雕男孩下多少,他就跟多少,很快沙雕男孩手上就沒錢了,他看著一臉淡定的秦河,再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牌,整個人仿佛魔怔了一般,他卻不願意主動開秦河的牌,而是朝周圍幾人喊道。


    “黃青,借我點錢,等下就還你!”


    這個叫黃青的,也是秦河剛剛上麵碰到的兩個女生其中一個,對方顯然不想借錢,還沒拒絕,沙雕男孩把自己手上的牌小心湊到她眼前,黃青一看,也是眼神一亮。


    她從自己錢包掏出一疊鈔票,數了數,一起四千五,遞給沙雕男孩。


    沙雕男孩拿到錢,如同打了雞血一樣,繼續朝茶幾上扔錢。


    嘴裏還罵罵咧咧道。


    “來呀!跟呀!誰不跟是孫子!”


    秦河嗑著瓜子,語氣平淡地從口袋裏掏錢,扔了上去,他還特意把自己所有錢都掏了出來,放在茶幾上。


    秦河沒看牌,對方看了牌跟,每次出的錢,必須是秦河的雙倍,秦河上一把可是有兩萬多,對方要想吃掉秦河這兩萬多,必須拿差不多五萬塊。


    此時桌麵上已經超過三萬,秦河還剩一萬三四,對方彈藥又一次打空了,再一次朝一個年輕人借錢,很快茶幾上的錢已經超過六萬多,秦河手上也剩下最後兩千塊。


    秦河拿起最後兩千塊,朝茶幾上一扔道。


    “全下了,你拿兩千出來就算你開我牌了!”


    “憑什麽?我不開,要開你開!”


    沙雕男孩一臉豪氣,此時的他已經借遍這群小夥伴所有現金了,他要逼秦河還跟他繼續幹下去。


    秦河歎氣一聲,這群小王八蛋,真是教訓不夠呀!


    算了,給堂哥一個麵子,秦河敲了敲茶幾道。


    “那算我開你的吧!亮牌吧!”


    沙雕男孩見秦河已經身無分文,終於露出勝利者的姿態,豪情萬丈地把三張牌往桌子上一砸,嘴裏罵罵咧咧道。


    “小子,剛剛吃的這把要你全吐出來!你不是三個七嗎?這把我看你還三個七不,老子三個k!”


    果然,三個k出現在茶幾上!


    沙雕男孩迫不及待想去拿錢,秦河連忙喊道。


    “我牌還沒看就拿錢?還要不要規矩了?”


    “好,小子,讓你死心點,你開牌吧!”


    秦河剛把手伸到三張牌上,眾人眼神齊齊盯著他的手,他摸了摸牌,並沒有開,而是語氣平淡地道。


    “我開牌等下你又說我出老千,你幫我開吧!剛剛我從一開始就沒碰牌,你們可以作證,而且洗牌也是你做的!”


    沙雕男站起身,惡狠狠拿起秦河的三張牌掀開往桌子上一砸,嘴裏罵罵咧咧道。


    “看你裝逼,你能大過我的牌,我倒立吃…屎!”


    最後一次還沒說完,他整個人都傻了,怔怔地看著桌麵上三個a,不止他傻了,周圍圍觀的眾人全部傻了!


    秦河麵容平淡地收起桌子上已經超過七萬的鈔票。


    沙雕男孩愣愣地看重茶幾上的牌,神情恍惚,他整個人仿佛都傻了,沒有任何反應,可周圍的眾人卻是眼神不善地盯著他,剛剛他基本上借遍所有人,這才湊到這些錢。


    這七萬多塊錢,裏麵有秦河五千塊錢,其他六萬七,基是這群人身上所有現金了,這下被秦河一網打盡。


    沙雕男孩始終還是不願相信事實,想了許久都未曾想通自己為什麽輸了,看著眾人的眼神,他終於受不了委屈。


    “哇的一聲,哇哇大哭起來!”


    秦河也有些傻了,看著眼前這個最少十六七歲的沙雕男孩哇哇大哭的模樣,秦河內心毫無波動,甚至一度懷疑這家父母怎麽生出這樣的熊孩子。


    秦河也相信,這次教訓足夠讓這群看不起人的熊孩子受到教訓。


    秦河作弊的手段很簡單,隻有用神奇手環稍微往牌上一掃,就算碰不用碰,牌就會被他收進係統空間。


    他再在係統空間裏狸貓換太子,把兩人的牌都換了,趁著抓瓜子的時候,隨手一換,把他的778換成3個k,自己的258換成aaa,就是這麽簡單。


    實際上這種把戲也就在這種環境中還行,如果在澳門那些專業的地方,高速攝像機,應該能拍到桌麵上牌的不同。


    秦河也沒想過靠這個發家致富,用在這裏,也是一時興起罷了,教訓教訓一下這群沒禮貌的熊孩子。


    隨著這熊孩子的哇哇大哭,整個房間的人全都停下手上的活,全都朝這邊詢問事情經過。


    堂哥和他老婆也聽到哭聲連忙起來詢問情況。


    眾人七七八八聽完年輕人的訴說,眾人看上秦河的眼神,變得有些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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