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車隊在夜幕中前行。


    遠處,一座燈火通明的大都市映入眼簾,雖然曆經了艱險,但省城終究還是到了。


    車隊從高速路上離開,直接前往陳家莊園。


    陳家莊園今天晚上的氣氛格外不同,整個莊園一片明亮,莊園裏到處都有人在走動,所有陳家人,能在今天晚上趕迴的,全部被召迴。


    這些陳家人以各房聚集,涇渭分明。


    一房房的人聚集在一起議論紛紛。


    “車隊到了!”


    就在這時,守在門口的人忽然大喊一聲,那邊的人群頓時沸騰起來。


    不少人湧了過去,隨後就看到一輛輛奔馳車停在莊園外,很多人下車。


    “是二房頭,三房頭和四房頭迴來了!”


    “家主怎麽還沒迴來?”


    “那個坐輪椅的是誰?三位房頭怎麽圍著他一起?”


    “陳書墨,他就是陳書墨,咱們陳家曾經的第一天才!”


    “他就是陳書墨?他怎麽來了?”


    “不僅是他來了,你們看那個尼姑打扮的女人!”


    “那是,那是江柔,她怎麽也來了!”


    看到江柔和陳書墨出現,整個莊園裏的陳家人徹底沸騰了。


    所有人都預感到,今天晚上召開的這個全族大會,恐怕和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有關,那件事可以說可是徹底改變了陳家未來二三十年的格局。


    現在二十年前的當事人再次出現,他們肯定是為了二十年前的事而來。


    關於二十年前的事,今天晚上恐怕是要真相大白了。


    “都安靜,各位長老,教頭,房頭,管理好自己的族人,所有人都到大院,全族大會馬上召開!”陳振國一進入陳家莊園,當仁不讓的立刻宣布。


    陳振國一開口,見陳振邦和陳振海點頭,三房和四房的人立刻跟著二房的人一起,向陳家莊園前廳的大院走去,隻有那裏,才能容得下這麽多人。


    “陳長老,家主呢?”


    隻有一房的人沒有動,反而向陳振國詢問。


    陳家二房,三房,四房的房頭,默認都是陳家的長老,這是一直以來的規矩,所以陳振國不僅是二房房頭,也同時是陳家的家主。


    “家主馬上就迴來,你們給他打電話催催他吧!”


    陳振國信心十足,今天晚上,陳振天必須要把陳家家主的位置交出來。


    他們現在要的,可不僅僅隻是下一任陳家家主的位置,就連這一任陳家家主的位置,陳振天也別想坐了。


    “快給家主打電話!”


    見陳振國態度這麽狂妄,陳家一房的人都急了,急忙聯絡陳振天,陳書軒和陳耀東。


    與此同時,陳家二房,三房和四房的人都來到大院中。


    上百族人聚集在一起,議論紛紛。


    不一會兒,陳家一房的人也急匆匆湧入,他們擔心自己不在,讓陳振國搞出什麽幺蛾子。


    見陳家一房的人到了,陳振國迫不及待的開口。


    “各位,清點一下人數,隻要陳家四房實到的人數超過百分之七十,今天的全族大會就正式召開!”


    陳振國一聲令下,陳家二房開始迫不及待的清點人數。


    “陳家二房隻有少數幾人沒到!”


    “陳家三房人數也夠!”


    “陳家四房也夠數!”


    陳家的主要產業都在省城,所以陳家人大多數都待在省城,隻有少數在外地,還有一些年輕一輩的,有的在外地,有的在國外留學旅遊。


    就是考慮到這一點,所以陳家所有人,隻要有百分之七十到了,就可以召開全族大會。


    隻有陳家一房的人沉默不語。


    陳振國也不管他們,直接宣布進入下一個程序。


    “今天召集大家召開全族大會,是為了二十年前的一件事,大家都知道,二十年前,我們陳家的第一天驕陳書墨欺辱了自己的大嫂,但這件事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陰謀,今天,我們就要把這個陰謀公之於眾!”


    陳振國迫不及待的說道。


    他這話一說,大院裏頓時徹底沸騰了。


    “二十年前的事果然是一個陰謀!”


    “這肯定是找到證據了啊!”


    “據說二十年前的事,是家主設計陷害的陳書墨,難不成傳聞是真的?”


    “我聽說,二十年前陳書墨逃出省城的時候,打了陳書墨一掌的就是家主手下的第一高手,魏天,不過魏天今天晚上死了,是被陳書墨打死的!”


    “難不成設計陷害陳書墨的,就是家主?”


    “嗬嗬,一件事要看是誰做的,就看這件事之後,誰得到的好處最大就行了,當年陳書墨如日中天,對誰的威脅最大?”


    大院裏徹底沸騰了,陳家幾房的人全都議論紛紛。


    很多人都把矛頭直指陳振天。


    當年陳書墨如日中天的時候,已經對陳振天家主的位置產生了直接的威脅,有陳書墨在,不僅威脅陳振天的家主位置,就連下一任家主的位置,也不可能再落到一房的頭上。


    所以當時最有動機對付陳書墨的,就是陳振天。


    這一點陳家的眾人一清二楚。


    “陳長老,家主不在,你不要胡說八道,當年的事已有公論,陳書墨喪心病狂,欺辱兄嫂,受到懲罰他罪有應得!”一名陳家一房的中年人臉色一變,義正言辭的喝道。


    “陳書墨是不是罪有應得,我心裏有數,陳振天也心裏有數,是非曲直,今天我們就斷個明白!”陳振國冷笑一聲,冷冷的說道。


    陳振國這毫不給麵子的話,讓陳家一房的人臉色大變。


    陳振國敢這麽不給陳振天麵子,顯然是已經證據確鑿,掌握了能扳倒陳振天的關鍵證據。


    要是這樣的話,他們陳家一房怕是要損失慘重了。


    這些年陳振天做家主,陳家一房可以說是好處占盡,一旦陳振天失去陳家家主的位置,陳家一房這些年吃進去的好處,怕是要全都吐出來。


    陳家一房的人可不想落到那個下場。


    但現在,陳振天不在,他們一房沒有一個領頭的,根本無力阻攔陳振國。


    就在這時,陳家莊園外再次響起一陣喧嘩。


    “家主到!”


    隨著一聲大喊傳來,陳振天冷著臉,帶著陳書軒,陳耀東從大門方向走了過來。


    陳振天臉色難看,陳書軒,陳耀東的臉色更加難看。


    陳家一房有少數人知道陳振天今天去江城辦事,找陳書墨的麻煩,現在陳書軒和陳耀東雖然被帶迴來了,但三人臉色這麽難看,顯然是事情沒辦妥當。


    “家主來了!”


    看到陳振天出現,陳家一房的人紛紛圍攏過來,一個個向陳振天問好致意。


    陳振天冷著臉,誰也沒搭理。


    而是直接走到了大廳入口,入口的位置,有人搬出一張張黃花木大椅子,一張椅子擺在正中間,兩側也分別擺了三張椅子。


    陳家有一位家主,六位長老,長老和家主合作,協同處理陳家的事務。


    這七張椅子,就代表著陳家的最高權力。


    如果需要的話,有些事甚至就連五大供奉也會被請出來,一起幫忙商議。


    今天晚上的事,是陳家的內部事務,不涉及外敵,因此不需要五大供奉出現,隻有家主,和六大長老共同處理。


    這六大長老,其中有三位都是房頭,另外三位,也都是陳家德高望重的人,不過這些年,長老會已經被陳振天安插進來了兩個他的人,這就導致長老會幾乎快要名存實亡。


    陳振天直接走到中間的黃花木座椅上,冷著臉,目光威嚴的掃視四周。


    他目光掃視一圈,才冷冷開口,“坐吧,全族大會現在召開!”


    陳振國,陳振邦,陳振海目露冷笑,大大咧咧直接坐了下去,他們的表情也表達著自己的態度,向外界傳達自己的態度。


    “家主,就為了一件二十年前的事就勞師動眾,召開全族大會,我認為完全沒有必要!”一名長老皺著眉頭,不滿的說道。


    他是陳振天的人,自然不希望召開全族大會。


    一些陳家小輩附和的點頭,再怎麽說,這也不過是一件二十年前的事,哪怕陳書墨是被冤枉的,陳家內部調查處理一下也就行了,何必搞什麽全族大會呢?


    他們可是很忙的,那麽多嫩模都沒時間玩,哪顧得上搞這個。


    “陳書墨是我陳家曾經的第一天才,年僅三十歲就踏入玄境武者行列,他在外流落二十年,今天晚上還打死了玄境巔峰的武者魏天,毫不誇張的說,我們陳家這百年,最有可能踏入地境武者行列,讓陳家成為地境武者家族的人,就是他陳書墨!”


    陳振國冷冷的說道“這麽一位天驕,這麽一位陳家的天才,他被陷害,甚至影響到了我陳家成為地境家族,這麽大的事,各位說說值不值得召開全族大會?”


    嘩!


    陳振國話音一落,幾位長老,陳家的眾多高手,教頭,一個個駭然變色。


    魏天可是陳振天手下的第一高手,放在十年前,除了陳家的五大供奉,敢說穩勝他的,陳家絕對找不出兩個,現在他雖然老了,但生死相搏能殺他的,整個陳家算上陳振天,也不超過三個人。


    就這麽一位陳家的頂尖高手,竟然被陳書墨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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