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陳振天!”


    電話中,響起一個老人的聲音。


    陳歌渾身一震,迅速按了擴音鍵,她猜到昨天晚上的事之後,很多人會給她打電話,但怎麽也沒想到,陳振天竟然會給她打電話。


    陳書墨眼神一凝,沉默半晌,他也沒想到,陳振天會給他打這個電話。


    “大伯,你竟然給我打電話了,真是難得啊!”


    陳書墨沉默半晌,語氣不鹹不淡的開口。


    “書墨,以前的事都過去那麽久了,你還記恨我啊?”陳振天歎了一口氣說道“當年的事有很多誤會,不是你想的那樣,有很多事你都不清楚!”


    “是嗎?”


    陳書墨無聲的笑了笑,眼神中閃過一抹嘲諷。


    “是的,當年的事有很多內幕和誤會,我想親自跟你談談,我也不說讓你來省城了,你定個地方,我親自去找你,我們好好談談,化解誤會!”


    陳振天誠懇無比的說道。


    “大伯,二十年不見,你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振天一槍了!”


    如果是二十年前,陳振天根本不會打這個電話,他會馬上派出陳家的頂尖高手,過來殺陳歌和陳書墨,他也根本不會在意陳書軒和陳耀東父子的死活。


    兒子,他陳振天不止一個,孫子,他陳振天更多。


    一旦威脅到他的地位,兒子孫子這些,都不是陳振天考慮的東西。


    可二十年過去,陳振天現在竟然打了這個電話。


    “書墨,我已經老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想化解誤會,讓你們父女重新迴到陳家,也算是了結我的一個心病!”


    陳振天誠意十足的說道。


    “大伯,你都這麽說了,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想談,就來南湖島談!”


    陳書墨說道。


    “好,書墨,你是個爽快人,那我們就在南湖島談,明天我就過去!”陳振天笑著掛斷電話,等電話一掛,他的臉色就陰冷下來。


    “老爺,談妥了?”


    看到陳振天掛斷了電話,老管家連忙小心翼翼的問道。


    陳振天最近幾天的脾氣可不怎麽好。


    “你那邊,談好沒有?”


    陳振天沒有迴答,反而問道。


    “談好了,那個姓武的很高興,能替我們陳家做事,是他的福分!”老管家連忙說道。


    “跟我鬥,二十年前你不行,二十年後,你還是不行!”


    陳振天臉上閃過一抹冰冷的笑容,自言自語。


    他陳振天確實已經不是二十年前的陳振天了,他是老了,可還沒死,照樣能摁的死陳書墨。


    陳書墨以為拿下陳書軒和陳耀東就能對付他,那是想多了。


    與此同時,南湖島!


    “爸,陳振天真的會過來?”


    陳歌還是感覺有些難以置信,還有一些擔憂。


    陳振天真要是過來了,說是要跟陳書墨談談,可以陳家一房的實力,真要是全力出手,那按死他們就是分分鍾的事。


    “應該會,他或許是想要穩住我,等過來,再把我們斬草除根!”陳書墨從來不會低估陳振天的狠毒,當年陷害他,還派出高手,想要把他斬草除根。


    現在老了,要死了,卻突然變成好人,這怎麽可能?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那我們怎麽辦?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陳歌臉上露出一抹憂慮。


    昨天晚上那一仗雖然打贏了,但也不過是消滅了陳家一房三分之一的槍手,陳家一房大多數的槍手還完好無損,真正的高手也還沒出手。


    就算陳振天不動用陳家的供奉,教頭,也不是陳歌父女能對付的。


    一旦陳振天過來,下定決心動手,陳歌父女就死定了。


    “所以我們不能給他翻臉動手的機會!”陳書墨沉聲說道“把手機給我!”


    陳歌不明所以,還是乖乖把手機遞給了陳書墨。


    陳書墨看著昨天陳歌記下的號碼,直接撥通了陳家二房的電話。


    “二叔,我是陳書墨,我手裏已經掌握當年陳振天陷害我的證據!”電話一接通,陳書墨就直言不諱的說道。


    “書墨,二十年不見,二叔可是經常想起你,要是你還在,以你的天賦做了我們陳家下一任的家主,我們陳家肯定能更進一步,可惜,可惜陳振天嫉賢妒能,害了你啊!”


    二房房頭陳振國假惺惺的感慨一句,急忙問道“你真的掌握陳振天陷害你的證據了?”


    陳書墨要是真有證據,證明二十年前他是被陳振天陷害的,到時候不僅陳家一房拿不到下一任陳家家主的位置,甚至陳振天這個陳家家主的位置,他們都能罷免了。


    到時候能讓陳家一房,幾十年都翻不了身。


    “我拿到了!”


    陳書墨肯定的說道。


    “好好好,拿到就好,拿到就好!”陳振國急忙說道“書墨,那你趕緊來省城,二叔替你主持公道!”


    “二叔,省城我就不去了,你來江城吧,我把證據都交給你們!”


    陳書墨說道。


    “讓我去江城?”


    陳振國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要是陳書墨父女去省城,不管能不能指證陳振天,隻要他們出事,那就證明陳振天做賊心虛,一房想要拿下下一任家主的位置那就別想了。


    這是陽謀。


    陳振天動了陳書墨父女,那是做賊心虛。


    陳振天不動陳書墨父女,就得被他們指證。


    不管陳振天怎麽選,都不會有好結果。


    可在江城,事情就沒那麽好說了,陳歌父女抓了陳書軒和陳耀東,陳振天派人去營救,不小心弄死了陳書墨父女,誰還能有什麽辦法?


    “書墨啊,還是你來省城吧,二叔最近.......!”陳振國正要找個理由說服陳書墨到省城,陳書墨卻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二叔,你來省城,我就把證據交給你,你不來,就沒證據,明天陳振天就要來江城,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你們自己看著辦!”


    陳書墨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書墨,書墨!”


    陳振國聽到電話裏的忙音,氣的狠狠把手機一砸,“混賬東西!”


    “爸,陳書墨怎麽說?”


    幾個男女連忙圍了過來。


    “他說有證據能指證陳振天,但要我過去拿證據!”陳振國摸著下巴上的胡須,眉頭緊皺。


    去江城倒不是什麽大事,關鍵是他擔心這裏麵會不會有什麽陰謀。


    可陳書墨算計他幹什麽,當年又不是他害的陳書墨。


    “他架子還挺大的!”


    幾個男女頓時冷笑一聲,非常不滿意,陳書墨還以為他是當年的陳家第一天驕?


    竟然敢不聽他們的安排。


    “爸,那你去還是不去?”


    .........。


    陳書墨給陳振國打完電話,又直接給三房的房頭陳振邦打了一個電話,電話裏說的還是一模一樣的東西,要求陳振邦明天來江城。


    陳振邦也沒有直接答應,而是說考慮考慮。


    陳書墨也不在意,隨後又給現在陳家四方的房頭陳振海打了電話,同樣是讓陳家四房來江城,陳家四房的房頭陳振海同樣沒有直接答應,也要說考慮考慮。


    “爸,你說他們明天會不會來?”


    等打完所有的電話,陳歌還是有些不太放心。


    陳家其他幾房的人來不來,恐怕就關係著他們父女兩個的生死。


    來了,扳倒陳振天,他們還有一線生機。


    不來,扳不倒陳振天,他們父女兩個怕是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他們不來,拿什麽扳倒陳振天?”


    陳書墨冷笑一聲,權勢,地位,就擺在眼前,他就不相信陳家其他三房能忍得住,會不來。


    “嗯,希望他們會來吧!”


    陳歌點點頭,眼中依然帶著一抹憂慮。


    “南湖島這邊還是不要掉以輕心,小心陳家會派高手過來,趁著晚上偷襲!”陳書墨又不放心的交代一句,“你聯係一下陳先生,看看他晚上能不能過來一趟!”


    “晚上不一定有危險,讓他過來幹什麽?”


    陳歌不解的問道。


    “我有點事找陳先生,你打電話問一下!”


    陳書墨卻沒有解釋,隻是讓陳歌打電話。


    “好吧!”


    陳歌柳眉微皺,見陳書墨不想說,她也沒有繼續追問,現在事情太多,等過了明天,一切或許會慢慢好起來,等到時候再說。


    陳歌隨即給陳大寶打了一個電話,陳大寶答應晚上忙完過來。


    陳歌又開始做著準備,明天的事,恐怕不僅僅隻是談談那麽簡單,她得做好萬全的準備。


    至於陳書軒和陳耀東父子,更是絕對不能讓陳振天派人偷偷救走,她直接讓人弄了一些雷管過來,在陳書軒和陳耀東的身上綁上雷管,製作了一個炸彈。


    一旦陳書軒和陳耀東被強行帶走,炸彈就會爆炸。


    到時候就魚死網破。


    南湖島上戒備森嚴,陳歌做了她能做的一切準備。


    與此同時,陳大寶也在忙自己的事。


    上午他待在桃花村,下午就去了金福珠寶,找蘇文峰。


    “陳先生,好久不見了!”


    一見到陳大寶出現,蘇文峰就一臉笑容,遠遠的向陳大寶伸手。


    接到陳大寶的電話之後,他就在金福珠寶的總店等待。


    “蘇總,一點小事,還勞煩你親自過來!”


    陳大寶一笑,和蘇文峰握了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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