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邪冥,你能不能好好的說話?」風天傲看著他如此粗魯的作法,她趕忙說道。


    她剛剛去宴席前,才穿好的宮衣,雖然樣式複雜,但也好看。


    哪知道這個男人二話不說,抱著她迴宮,就撕她的衣服。


    果真不是文明時代的男人啊!


    帝邪冥臉色鐵青,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受了傷,就他不知道。


    若不是他看了穆柯寫的奏摺,她還要隱瞞他到什麽時候?


    「好好說話?」帝邪冥一手撕開了她的外衣和中衣,看著她身著鵝黃肚兜,「我現在不想好好說話!」


    他說著時,眼眶都在泛紅。


    她在前線帶兵打仗,他是從戰爭中走出來的至高戰神,他知道那是什麽樣的景況。


    她受了傷,迴來後,都沒有告訴他。


    這讓他的心,他的心怎麽能受得了?


    傷在了她的身上,疼在了他的心上!


    風天傲低眉一笑:「好了,真的沒事了!」


    「你還說!」帝邪冥仿佛是從牙關處講出來的話。


    這也怪他沒有看清楚,她在沐浴的時候,一直用長發擋著雙肩。


    他想念她,他竟然沒有留意這個小細節。


    他不再說話,一手將她的中衣剝掉,看著她左肩處的傷痕,那是銀槍刺中的地方。


    雖然傷口已經開始癒合了,但那條觸目驚心的疤痕,卻是讓帝邪冥疼到了心尖上去。


    他能想像到,她騎在戰馬上,和慕真陽交手時,他一槍刺過來時,刺在了她的肩上,鮮血,染紅了她的戰衣……


    而她還在負傷的情況下,將慕真陽一個迴馬槍,刺死在了邊關,贏得最終的勝利。


    帝邪冥伸出大手,指尖微微的顫抖著,撫上了她的傷痕。


    他的指尖帶著粗糙的繭,一寸一寸的摩挲著她那碗口大的疤痕。


    新傷的痕跡比較深,和她白玉般的肌膚,格格不入。


    她本是應該在他的羽翼之下,無憂無慮的生活著,可是,她卻是披起了戰袍,替他出征了。


    帝邪冥的心裏,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波濤洶湧過。


    他是從死人堆裏走出來的人,他比任何人更明白戰爭的意義。


    隻是,他不願意看到她領兵出征,更不願意看到她受傷。


    風天傲一動也不動,她淡淡的垂眸。


    其實,她反倒是覺得,她的心理素質,這一刻強過他。


    打仗哪有不受傷的?金戈鐵馬旌旗飛揚,血戰沙場火舞天下。


    她揚眸,看著他專注的眼神裏,不知道什麽時候眼眶已經是濕潤了。


    她的心裏一軟,這個男人是真的喜歡她的吧!


    他會疼她的傷,他會為她的開心而高興。


    「王爺……」風天傲輕聲喚著他。


    「不要叫我!」帝邪冥沉聲斥道。


    風天傲見他板著俊臉,她依然是叫道:「帝邪冥……」


    他不理她。


    「邪叔叔……」風天傲再叫。


    他還是不理她。


    哎呀,她叫他最喜歡聽的邪叔叔,他都應她了呢!


    風天傲伸出足尖,踢了踢他的腿,要不要這樣兇嘛?


    帝邪冥的眼眸裏起了變化,「你再踢,我將你剝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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