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圖明科死後的第三天早上,黑水台百戶張誌登轉告給了樓煩大汗毛勒爾一個消息,跟隨圖明科進入密州東北部嗄爾山的六千多名樓煩騎兵,已經被草原軍團第七騎兵旅給圍殲了。


    樓煩大汗毛勒爾猶豫了一下問道:“不知有多少人被俘虜了?那些普通的樓煩騎兵,都是受了圖明科的蒙蔽,現在圖明科已死,相信那些普通的樓煩騎兵,一定會迷途知返,踴躍加入破虜軍的!”


    張誌登聳了聳肩說道:“可惜草原軍團的第七騎兵旅,對於那六千多名頑固不化之徒,根本沒有手下留情,那六千多人已經全部都被宰掉了,無一幸存,他們是沒有機會再加入破虜軍嘍!”


    樓煩大汗毛勒爾的嘴角微微一抖,苦澀的說道:“他們也是咎由自取,被剿滅一光也活該!”


    “最近這段時間,毛勒爾大汗最好時刻保持警惕,草原上那些準備聯合起來的遊牧民族,也許還會派人來鼓動樓煩族起事,我待在樓煩王庭不短了,對樓煩族是有感情的,我不希望看到破虜軍的屠刀,落到樓煩族的頭上!”


    “張百戶放心,有我毛勒爾在,樓煩族絕對不會出事的!”


    並不是所有歸順破虜軍的胡人都與樓煩大汗毛勒爾一樣,對破虜軍已經不敢再有反抗之心,在北庭都護府齊州的黨項王庭一個氈包內,黨項族新一任大汗騰西木圖對他的三個兒子卓亞圖格、古達麥和黑浩桑沉聲說道:“今天我把衛隊的那個晉國人支開,把你們找過來,是為了草原眾多民族準備組建聯軍討伐破虜軍之事,這次草原聯軍包括了匈奴族、鮮卑族、契丹族、西戎族、烏恆族、柔然族、東胡族、鐵勒族和烏丸族,有了這九族參與,幾乎等於整個草原的民族都將加入這次針對破虜軍的戰爭!”


    黨項大汗騰西木圖的大兒子卓亞圖格,一臉震驚的驚唿道:“還有這樣的事情!匈奴、鮮卑、契丹三族結盟組成聯軍,這是草原上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何況還有西戎、烏恆、柔然、東胡、鐵勒和烏丸這六族,那麽這次草原聯軍的規模絕對會非常龐大的!”


    黨項大汗騰西木圖點了點頭說道:“按照這九族會盟的結果來看,這次草原聯軍的規模至少將在七百萬以上,還不算那些依附九族的小族,所能派遣的軍隊數量,如果把這些小族的軍隊也加進去,八百萬、九百萬甚至一千萬,都是有可能的!”


    西木圖的二兒子古達麥激動萬分的說道:“父汗,這可是我們黨項族脫離破虜軍控製的好機會啊!如果我們黨項族繼續被破虜軍控製著,黨項族這三個字就快要在草原上消失了!”


    黨項大汗騰西木圖一臉凝重的點頭說道:“這也正是我把你們三人找來的原因,破虜軍對我們黨項族實施的一係列舉措,等於是在逼迫著我們黨項族慢慢的走向滅亡,試圖讓我們黨項族被同化到晉國人之中,這次草原各族組成聯軍討伐破虜軍,應該是我們黨項族脫離破虜軍控製的最好機會!”


    當初還是黨項族左義王的騰西木圖,帶領黨項族的二百多個部落,向破虜軍投降之後,雖然騰西木圖被任命為了新一任的黨項大汗,但是騰西木圖也隻是一位有名無實的黨項族大汗,破虜軍在控製了整個黨項族之後,就開始對黨項族各個部落的貴族以及原本軍隊之中的將領,展開了一係列殘酷的清洗行動,這些黨項貴族和黨項將領的財產,則被分給了黨項族各個部落的普通牧民,就連被破虜軍從黨項族各個部落解救出來的眾多奴隸,也分得了不少財物。


    破虜軍通過這樣的手段,不但從黨項族得到了大量的兵員,還得到了黨項族底層牧民們的支持,如今黨項大汗騰西木圖在名義上,隻控製著一支人數五百人的王庭衛隊,然而這支黨項族王庭衛隊與樓煩族的王庭衛隊一樣,幾乎完全掌控在晉國人的手中,裏麵還被黑水台安排了大量的密探。


    黨項大汗騰西木圖的三兒子黑浩桑一臉憂色說道:“父汗,我們現在手裏根本沒有一點兒軍隊,各部落絕大多數的貴族和將領又被破虜軍除掉了,就算我們現在想要做什麽,手中也沒有力量啊!何況破虜軍在我們黨項族的王庭布置了大量的眼線,我們有任何輕舉妄動,破虜軍的屠刀就會立即舉起來!”


    大兒子卓亞圖格咬牙說道:“這次草原各族組成聯軍討伐破虜軍,是我們黨項族的機會,我們黨項族一定要抓住,就算冒一些風險,也是值得的!”


    這時黨項大汗騰西木圖沉聲說道:“鮮卑族大汗慕容恪派來的使者,已經秘密進入了我們黨項族王庭,為父已經與鮮卑族的使者見了麵,鮮卑大汗慕容恪向為父承諾,支持我們黨項族脫離破虜軍自立,鮮卑大汗慕容恪希望我們黨項族能在數百萬草原聯軍攻入北庭都護府之後,趁機起事,在破虜軍的後院點起一把火,為父經過考慮已經同意了,接下來你們三人必須立即行動起來,去想辦法聯係所有對破虜軍不滿的黨項人。”


    黨項大汗騰西木圖的這番話,讓大兒子卓亞圖格和二兒子古達麥,臉上都露出了興奮之色,隻有三兒子黑浩桑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不過黑浩桑的這個小動作,卻並沒有被他的父親和兩位兄長發現。


    二兒子古達麥隨後說道:“父汗,雖然破虜軍幾乎把我們黨項族的貴族以及原本軍中的將領屠戮一光,但是這些貴族和將領的家人並沒有受到株連,這些貴族和將領的子弟,絕對都恨的破虜軍要死,他們一定願意跟隨父汗起事的!”


    黨項大汗騰西木圖點了點頭說道:“古達麥的想法與為父不謀而合,這些貴族和將領的子弟,完全可以充當我們起事的骨幹,等數百萬草原聯軍攻入北庭都護府之時,為父振臂高揮,那些普通族人看到破虜軍必敗無疑,想必也不願意當破虜軍的殉葬品。”


    大兒子卓亞圖格馬上說道:“父汗,那我們三兄弟立即就去聯係這些貴族和將領的子弟。”


    黨項大汗騰西木圖神情凝重的說道:“你們三人在選擇聯係的人之時,一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不靠譜的人絕對不能去聯係,一旦這件事情提前敗露了,我們一家人的腦袋,可就全都難保了!”


    黨項大汗騰西木圖的三兒子黑浩桑迴到了自己所住的氈包之後,他的妻子看到黑浩桑心事重重的樣子,就開口問道:“黑浩桑,你有什麽心事嗎?”


    “啊?沒有……沒有什麽,你別亂想。”


    “唉——黑浩桑,如今你在王庭一天天無事可做,隻能每天陪著我和孩子們,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你不是與王庭衛隊那名晉人統領很談的來嗎?不如你去求一求那名晉人統領,在北庭都護府或者在草原軍團,給你謀一份差事,反正我們黨項族大汗的位置也不可能輪到你,你總不能一直無所事事下去。”


    聽了妻子的話,黑浩桑緊皺著眉頭,沉吟了片刻之後,就來到氈包的門口,用手挑起了門簾,看到氈包外隻有自己的兩個兒子在玩耍,黑浩桑隨即把門簾放下,走到自己妻子的身邊,壓低聲音把自己父親準備背叛破虜軍之事,原原本本的告訴給了自己的妻子。


    黑浩桑的妻子聽完之後,頓時花容大變,“黑浩桑,雖然這次草原各族聯軍的實力非常強大,但是西域四大強國的實力又何嚐不強大,加上草原各族都是以騎兵為主,並不善於攻城,我擔心草原各族聯軍,未必真的能擊敗破虜軍!”


    黑浩桑歎氣說道:“我也有此擔心,不管是這件事情提前敗露,還是最後破虜軍戰勝了草原各族聯軍,我們黨項族都將遭受一場滅頂之災啊!”


    黑浩桑的妻子突然咬了咬牙說道:“黑浩桑,也許這是你的一個機會,就看你怎麽取舍了!”


    黑浩桑看著自己的妻子,臉上的表情連續變了好幾下,“你……你的意思……是讓我……”


    “黑浩桑,你難道不想當上黨項族大汗嗎?”


    “那……那可是我的父親和親哥哥啊!”


    “黑浩桑,你就甘願碌碌無為的過一生,你以前的豪情壯誌呢!”


    “我當然不願意!可是萬一破虜軍敗於草原各族聯軍之手呢?”


    “黑浩桑,世上沒有十成十的事情,我和孩子們願意陪你賭一次!”


    幾天之後,黨項族王庭發生了一件大事情,黨項大汗騰西木圖以及他的大兒子卓亞圖格、二兒子古達麥,被潛入黨項王庭的鮮卑族奸細刺殺身亡,隨後幾名鮮卑族的奸細,被黨項大汗騰西木圖三兒子黑浩桑帶著王庭衛隊全部誅殺。


    接下來黑浩桑在破虜軍的支持之下,成為了新一任的黨項族大汗,黑浩桑隨即以血盟誓,黨項族將世代效忠劉基以及劉基的後代,有任何黨項族人背叛此誓言,將遭受整個黨項族的追殺,不死不休!


    在北庭都護府除了樓煩族和黨項族之外,還有不少小族,鮮卑大汗慕容恪對於歸順破虜軍的這些小族,也派去了人,希望這些小族也能在草原聯軍攻入北庭都護府之時,趁機起事給破虜軍多添一些麻煩,然而黑水台對這些小族的監控,並不比樓煩和黨項這兩族差。


    結果鮮卑大汗慕容恪所派的這些人,最終不是被活捉就是被殺身亡,破虜軍還趁機對這些小族又展開了一番清洗,甚至這次的清洗還擴大到了樓煩族和黨項族,很多北庭都護府不安定的隱患,就在殘酷的清洗當中被除掉了。


    大晉429年五月十二日,劉基帶著破虜軍的近一百七十萬軍隊以及三十萬輔兵,終於抵達了北庭都護府齊州的州府曲登城外。


    這座曲登城剛剛建起了沒有多久,不過城內卻已經有了將近三十萬的居民,絕大部分都是晉國移民,另外草原軍團的二十個騎兵旅和十個步兵旅,此時都已經聚集在了曲登城外,而曲登城也是整個齊州唯一的一座城池。


    五月十二日的傍晚,在曲登城外破虜軍大營的一座巨型帷帳內,劉基沉聲對著幾名文臣和數十名武將說道:“黑水台得到了消息,草原上各個胡人民族的軍隊,正在向烏恆王庭所在的祁雲河畔進行聚集,據黑水台的保守估計,目前胡人聯軍的總兵力已經超過了五百萬,而且這個數字還在飛快的增加當中,也許這次胡人聯軍真的有可能聚集起來八、九百萬,甚至是上千萬的騎兵!”


    劉基虎賁軍的統領呂布朗聲說道:“主公,何不趁著胡人聯軍沒有完成最終的集結之前,我們破虜軍派遣精銳主動出擊,給胡人聯軍一個下馬威!”


    呂布話音剛落,草原軍團的統帥蘇烈就點頭說道:“主公,既然胡人聯軍已經在烏恆王庭聚集起來了五百萬騎兵,那麽他們絕對想不到我們破虜軍還敢主動出擊,也許派出一支精銳突襲烏恆王庭,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劉基點了點頭,然後扭頭對張良、房玄齡等幾名文臣問道:“我也有主動出擊之意,不知諸位先生以為如何?”


    這次跟隨劉基來到北庭都護府的文臣,隻有張良、賈詡、房玄齡、李儒、陳宮五個人,另外原本協助草原軍團統帥蘇烈管理北庭都護府五州的杜如晦、姚崇和張說,此時也在這裏。


    張良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們破虜軍這個時候派兵突襲烏恆王庭,應該能達到奇襲的效果,屬下覺著突襲最好選擇在晚上,而且草原這個季節,晚上的風可不小,火攻應該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房玄齡跟著說道:“胡人聯軍雖然已經聚集了超過五百萬的騎兵,但是卻來自不同的民族和不同的部落,如果夜襲能成功,可能就不是一個下馬威那麽簡單了,隻不過想讓軍隊悄無聲息的靠近烏恆王庭可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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