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烏孫國主看到銀瓶的時候,他的臉色顯然比較淡然,東西貴重,但卻不稀缺。


    畢竟這年頭,白銀還沒作為錢幣使用。


    不過上麵的寶石,倒是用料十足。


    “這是什麽?”


    匈奴商隊管事行捶胸禮道。


    “我們部族擅長釀酒,這是族內最好的酒水,不光使用我們賴以為生的釀造技藝,裏麵還融入很多珍貴藥材。”


    “女人飲用能美容養顏!”


    烏孫國主輕輕一笑,拔出塞子聞了聞,頓時雙眼一亮。


    “好酒!”


    將酒水親自給王後倒上,王後也是個風情萬種的美人,還兼顧了烏孫人的好爽,滿滿一大碗,一飲而盡。


    她擦了擦嘴角的酒液,瞬間那異域風情將整個大殿都照亮了。


    有些西域國家的商賈甚至開始吹了口哨。


    場麵弄的很熱鬧,連夏國商隊管事都滿臉喜色,但眼中那一抹譏諷和不屑確實一閃即逝。


    “果然美味!多謝匈奴商隊。”


    聽到王後的誇獎,匈奴商隊管事立馬讓人將一個個大箱子拿進來,把裏麵所有皮囊的酒水都貢獻出來。


    眾人知道,王後那酒水自己是喝不到了,但皮囊裏麵的酒水肯定也不簡單。


    一個個都大口的喝了起來。


    看著眾人貪婪的喝著,匈奴商隊管事的臉上浮現出燦爛的笑容。


    隻要自己一炮而紅,以烏孫國的消費能力,日後部族內的日子必然會蒸蒸日上。


    這個部族跟別的匈奴人不太一樣。


    占據偏僻的地方,環境卻還不錯,平日裏麵靠著打獵,耕種,放牧為生。


    但凡族內有空閑的時候,幾乎全族上下都會釀酒。


    有人開心,自然有人妒忌,另一個匈奴商隊管事,滿臉陰狠的看著獻酒管事。


    這次的他準備的不是很充分,送的東西雖然珍貴,但卻一點都不出彩。


    因為有人拋磚引玉,他本來想好了一係列的話術都沒用上。


    不過想想也無所謂,自己什麽身份,那賣酒的是什麽身份。


    等過幾日,單獨麵見國主的時候,單於還有信要交給烏孫國主。


    在歡快的氣氛裏麵,沒有人聽到從人群中傳來的陣陣。


    “噗噗噗”的聲音。


    一些大臣,武將,貴族,商隊管事的臉色逐漸難看起來。


    “啊~~~~我,我肚子怎麽那麽痛?”


    “不行,我,我憋不住了。”


    “快,快讓開,我要開大了!!!”


    猛然間,噗噗噗的聲音直接蓋過音樂,一陣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味道開始彌漫開來。


    現場數百人集體化身噴射戰士,直接把夏國商隊管事給嚇的不清。


    他收到的消息是,匈奴商隊的酒水不要喝,鬼知道是這麽迴事。


    簡直太恐怖了。


    此時的他,渾身汗毛戰栗,能明白左右身後都有人在不斷的噴射屎尿是什麽感覺?


    甚至自己的手上還有食物。


    還沒等眾人反映過來,這些化身噴射戰士的人瞬間進化。


    不光下麵噴射,連嘴巴裏麵也噴射出來。


    可謂是上吐下瀉。


    烏孫國主也已經噴射的不行。


    但國主就是國主,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樣。


    站著一邊吐一邊噴,竟然還在維持秩序,唿叫士兵,主要現場混亂的一匹。


    知道的是王後誕辰,不知道的還以為屎殼郎開會。


    吩咐下去後,士兵們滿臉嫌棄的將這些人一個個的的扶出去,叫來大夫開始診斷。


    終於烏孫國主忍不住,開始嗷嗷嗷的趴著噴射,趁著這時間,他看向自己那美麗的王後。


    隻見在作為上的王後早沒了剛剛的那種儀態萬千。


    有的是滿臉猙獰以及全身抽搐,還伴有大口喘氣。


    烏孫國主雖然在噴射但他的觀察力非常仔細。


    王後喘氣的非常急促,但逐漸的,喘氣的頻率開始降低,到最後,隻看到身體本能的抽搐,僵直。


    喘氣已經降低到了,幾十息時間才會喘氣一下。


    沒多久的時間,王後就徹底沒了唿吸。


    “啊~~~~!”


    “到底是誰?”


    可惜的是,這是強效瀉藥和催吐藥,注定今夜是一場不平靜的鬧劇。


    烏孫國主不顧身體,死死的抱著自己的王後。


    本來看著有些悲涼的,可渾身屎尿,怎麽看也看不出悲涼。


    夏國商賈管事看到這一幕之後,猛然臉色突變。


    要是別人都上吐下瀉,自己什麽事都沒有,那自己的嫌棄豈不是突破天際?


    就差跟別人說,就是自己下的毒。


    想到此處,他咬了咬牙,猛的一口將碗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沒多久的時間,又一個噴射戰士出現。


    不得不說的是,他還是很聰明的賭對了,一碗的量,讓他難受,卻不至於脫水。


    不像別人,喝的酒水怎麽說都是四五碗朝上。


    翌日。


    商隊管事並沒有像預想中的別送迴去,而是奉大監之命,將在場所有商隊管事都被關了起來。


    大監,烏孫設大監二人,職權與夏國的禦史大夫類似,掌管律法。


    本來他是沒資格下令的,可誰讓整個烏孫國的頭頭腦腦都集體撲街了呢。


    大監來到王宮的臥室內。


    此時的烏孫國主滿臉憔悴,臉色泛白。


    “如何了?”


    大監的嘴角狠狠一抽。


    “十五個貴族死亡,其餘人都上吐下瀉。”


    “王後呢?”


    大監沉默不語。


    烏孫國主滿臉生無可戀,但隻是幾個唿吸後,他的表情瞬間猙獰起來。


    “是誰,給本國主找出來,我要殺了他。”


    “不,不行,這次參加的所有人都要死!”


    大監好似沒有聽到一樣,這種瘋狂的話,自己聽著也就算了。


    開什麽玩笑,全部殺了?你兒子女兒都不要啦?你還要自殺?這麽吊?


    胡亂發泄一通後,烏孫國主臉色一變,又噴了。


    “查,給我查出來,到底是誰?”


    大監捶胸行李道。


    “初步查探,是匈奴人獻上的酒水有問題。”


    “徹查!”


    “是,國主!”


    大監帶著一個將領率領士兵直接踹開匈奴商隊的房門,將一個個匈奴人全部都扔了出來。


    這些匈奴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是知道昨天很吵鬧,管事沒有迴來。


    可他們也不是吃素的,什麽時候被人像小雞仔一樣拎出來,有些彪悍的匈奴人直接反抗。


    昨天的事情鬧的這麽大,說句不好聽的,等春天到來,商隊離開,烏孫國注定會淪為笑柄。


    士兵們的怨氣也很大,國主受辱,國家遇襲,王後慘死,一塌糊塗。


    哪怕拋開事實不談,光是加班就差點要了他們的命。


    看到匈奴人還敢反抗,直接當場殺了四五個人,這些該死的匈奴人這才老實下來。


    大監率領士兵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搜索進去,可謂是地毯式搜查。


    結果什麽都沒搜查到,但匈奴人卻絕對逃脫不了幹洗。


    就在大監思考的時候,一個士兵從檢查房間的床榻下拿出了一個令牌。


    大監拿過來一看,瞬間雙眼瞳孔一縮。


    這是匈奴王庭的令牌,而且還是個萬騎長的頭銜,但不管如何,這次的事情算是實錘了。


    按照道理來說,一些隨行人員也需要審問,但這次的事情鬧大了。


    證據?要什麽證據?手中的就是證據?


    將兩個匈奴商隊一起下獄後,大監急忙迴到王宮內。


    “昆莫,這是從匈奴商隊裏麵搜到的!”


    烏孫國主眼皮不斷的跳動,手中死死的捏著一個令牌。


    “匈奴的萬騎長,還是貴族令牌,好,好的很,當真我烏孫無人。”


    “可惡,可恨,為何要對我烏孫下死手!!!”


    大監思考再三道。


    “夏國入駐苔黃郡後,商業繁茂,匈奴份額持續下降,為此匈奴已經跟我烏孫協商良久,我們也做出退讓一些商貿份額。”


    “可誰能想到,匈奴竟如此喪心病狂。”


    “匈奴還聯合各大西域諸國,斷絕夏國的戰馬販賣,原來是如此狼子野心。”


    烏孫國主越想越對。


    匈奴人可不是什麽善茬,哪怕在和親的過程中,也沒有手下留情。


    派遣人員多次出使西域強國,各種威逼利誘,讓大宛國帶頭,聯合多個西域諸國,暫停夏國馬匹販賣。


    特別是,大宛馬,焉耆馬,烏孫馬。


    這可要了田綜的老命。


    夏國有自己的馬政。


    中央九卿之一的太仆是主管馬政的最高官吏,其下設丞兩人為副手。


    朝賢附近有若幹官馬機構,如大廄、左廄、中廄、宮廄等。


    這些廄飼養的馬匹,除供宮廷使用外,大部分具有軍事意義。


    夏國在邊郡設馬苑,置有六牧師令,每牧師令領有若幹牧場,主飼養馬匹。


    夏國對軍馬考核也極為嚴格,凡上交車騎部隊的軍馬,均須身高“五尺八寸以上”。


    奔馳羈係要得心應手,馱乘跋涉要有耐力,否則主管官吏被視為訓練調教不力,要受處罰。


    而且在軍馬考核中,成績落後,主管官吏也要受罰,甚至革職。


    可這是夏國的規定,楊乾在此規定上推陳出新,不光延續原來的機構,任職,還納入培養戰馬的序列。


    不管是純種,還是雜交,給我弄出好馬來,就是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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